一直到交卷鈴聲敲起後,地球還沒毀滅,這是我接到兩次監考老師禁止「左顧右盼」嚴重警告後,許下的最後願望,可是連這個「許願」都沒實現。
走出考場後,我隨便拉一個同學問到:「同學,請問剛剛數學的選擇題,有幾題答案是『B』?」一個考生還反映過來:「我也不清楚,好像ABCD都很平均,你找別人問問吧」。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我的心情從「地板」再跌到「地窖」,有如股民以為6000點跌到3000點就是個底部了吧,可沒想到,繼續再跌啊……
「想什麼呢?」有人看我失魂的走向校門口,從後面拍了我一下。
我一轉身,心情從「地窖」再跌到地獄,看見了我現在最不想見的人:「李小峰,我想什麼不關你的事」,我現在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因為他,我現在那會在這受罪。
「吃火藥了啊,我可沒得罪你噢」小峰被我的反映嚇了一大跳。
我參加高考,無非就是想在留在中國上大學,可是好多次暗示他,希望他也能一起去「天京」上大學,可是他總「裝傻」,今天數學考試後的鬱悶,讓我再也忍不住火了。
石老師看見我們出來後,馬上迎上來來問:「紫涵,考得怎麼樣?」,還沒待我回答,在後面的李小峰冷笑到:「石老師,別問她了,估計『人民幣上戴帽子』」
我與石老師不解道:「什麼意思?」,小峰壞壞說:「意思是『完』了,元字上加個寶蓋頭嘛」。「哼」快氣死了,把證件交給石老師,轉身就走。
可是後面的李小峰一直跟著我,我轉身大喊:「你追著我幹嗎?煩死了」,小峰雙手一攤:「沒辦法,我阿姨,就是你班主任要我看住你,在下午考試前把你押回考場。」
「哼…」我快沒語言了,難道我那麼不讓人放心嗎?看見邊上的「KFC」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了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李小峰呵呵一笑,買了二份套餐坐到我對面,把漢堡和可樂放在我前面說:「大小姐,幹什麼呢,跟誰生氣呢,把氣化做食慾,吃吧」
我肚子還真餓了,五分鐘就把這垃圾食品解決了,然後說:「告訴我,你的志願是考什麼學校」。
「東海大學醫學院」小峰堅定的說。「為什麼不是『天京大學醫學院』或『中國醫科大學』那是中國最好的醫學院,以你的成績絕對沒問題」
小峰喝了一口飲料,望著我道:「我父母都是『東大醫學院』畢業的,這就是原因」其實我今天的煩躁是責怪自己失誤,剛剛的答案已經打消了我的對小峰的疑問,女人就是這樣,翻臉比翻書還快,馬上恢復可愛的表情說:「呵呵,剛剛你不會生不氣吧」
這時小峰一口氣才緩過來,真怕我一堵氣跑掉,回去沒法向石老師交待,現在看我雨過天晴,心才放下:「怎麼了,今天考得不好」。
「呵,我那天數學好過」由於育華的重點班是不分文理科班的,所以雖然高二也沒有分班,我的數學三年來都靠小峰的「幫忙」。
「上次是不是還信心滿滿的跟我說,這次數學高考沒問題」小峰不解道。如果當時能找張「文科數學卷」當然沒問題,我那天才的弟弟會幫我解決,可是……
小峰看到我面露難色,關心道:「你不會連及格都沒有吧」。「六十分可能會有吧」這句還不是實話,我連六十分都是沒底的。
「總分是150分啊,你再不才,選擇題做對六成都有四十分了」小峰表現很激動,好像比我還激動。我心裡一陣開心,但又不想被他看扁:「那又怎麼樣,你學理科的,數學當然好了」,然後低頭小聲道:「六成,估計能對一半我就開心死了」。
多年的遊戲,把小峰的耳朵訓練得十分靈敏:「什麼?你《選擇題》連一半都沒把握對?」,我吐了吐舌頭,點了點頭。當聽我說,我把12道《選擇題》都蒙「B」時,他不可思議的叫道:「OB啊,這會出人命的」,我委屈的說:「幹嗎那麼大聲?我也不想的啊,以前你一直在我上面……(我的本意是以前小峰在前排會傳答案給我)」
邊上的食客全都像看熊貓似的看著我們,這時我們才意識道被人誤會了,我馬上紅著臉低下頭,邊上估計是位「醫生阿姨」語重心長的跟我們說:「兩位年青人,你們才多大年紀啊,青春期再怎麼衝動,安全措施還是要的,還有,小姑娘啊,他在什麼位置並不是受孕的關鍵,重要的是……」然後人群紛紛說道:「嘿嘿,這兩個人中招了吧,搞出人命了」、「現在的年青人那,太不自愛了」、「這有什麼?320元就搞定了」、「真的有了也別亂來,也要去正規的醫院,XX醫院的人流水平不錯,無痛又安全」……
小峰站起來想解釋「各位、並不是你們想的這樣的…嗨…紫涵,你慢點…小心桌子「看我抓起書包,拚命的衝向出口處,那位「醫生阿姨」拉住我說:「小姑娘,別這樣,任何事都可解決的,別想不開啊」我真是百口難辯。我掙脫了「醫生阿姨」,趕快離開餐廳。
這時小峰被「醫生阿姨」訓道:「小伙子,還不快追,別真出什麼事了,這可是兩條人命啊」,李小峰居然還白癡的「噢」一聲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