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雪風暴(起點) 第一部 心跳回憶 第十六章 音樂學院
    汽車快進小區前舅媽把車櫃裡的「通行證」拿了出來放在車窗前,小區前的武警看見「通行證」後對著我們敬了個禮,這裡大約有十幾套別墅,外圍都有武警負責警衛,只認證不認人,車子進了其中一幢別墅,舅媽停好車後,小樓內出來了外公家的管家莊伯:「紫涵來了啊」。

    「莊伯,外公呢?」我問道。「你外公上午接到電話,現在估計已經在天京了,快去洗洗吧,餓了吧,馬上就開飯了」。莊伯回答到。

    周弘笑道:「劉興呢?」,莊伯向小樓裡指了指,「下午接紫華回來後,兩個人一直在單挑。呵呵。」莊伯告秘道。這時就看見舅媽的臉更沉了,本來被我車上的「玩樂喪志」氣得不行,又不能對我發火,看來小舅這次要替我受過了。我小舅是「東海市XX區分局」有史以來最年青的公安局長。不到三十歲就能上位,除了英明神武、屢破奇案外,最主要的是我外公的原因吧。

    外公叫劉偉國,國家決策層之一。外婆在生我媽時難產死了,好在當時外婆的妹妹把大舅劉天與媽媽拉扯大,在代外婆照顧了大舅與媽媽十幾年後,才正式成為了我們外婆並為外公生下了小舅劉興。

    看著舅媽氣沖沖得進去,真為小舅擔心啊。別看小舅外面橫得像螃蟹,在家裡就比較慘,連我們家的吳嬸都能訓他幾句,真是人見人欺啊。一進大廳看到小舅與紫華在客廳的電視邊,每人一個手炳玩著很白癡很暴力的《街霸》遊戲,兩個人的臉上、手上都畫滿了烏龜。

    舅媽見狀後氣不打一處來:「劉興,你都幾歲了?還玩小孩子玩得東西。」

    小舅一看我們後立即笑道:「阿弘啊,幹嗎呢,吃火藥吧,就是玩玩而已嘛?難得紫華過來,平時沒人陪我玩,要麼我們快生一個寶寶,陪我玩」。

    「玩,你們就知道玩。還有你,紫華「天京大學」好像還沒放暑假,你回來都半個月了,今天你外公不是回去嘛,怎麼不一起回天京上課,陪你這沒大沒小的舅舅瘋」。女人就是這樣,現在是見誰誰倒霉。

    我正在邊上偷笑,舅媽一個轉身看著我,「跟我進琴房,今天你要完不成作業,晚上就陪我一起瘦身吧。」

    小舅與紫華看我們進了琴房後,對視了一眼,同時道:「她得罪她了」,然後繼續「撕殺」,紫華邊玩邊問道:「小舅媽為什麼不願生寶寶?」,小舅沒好氣的說:「因為你舅媽看見你姐後,怕家裡再多一個混世魔頭」,「同意」,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

    我被上刑場一樣坐在鋼琴邊,上次的作業是《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舅媽,能不能吃點東西,很餓啊,影響彈奏水平的」。

    「行啊,彈完後能讓我滿意,叫莊伯給你做滿漢全席,快彈」看來老師們都有讓學生餓肚子的習慣,這不是摧殘祖國的花朵嘛。

    不就彈貝多芬嘛,d小調,《第九號交響曲「合唱」》,作品大約創作於1819至1824年間,是貝多芬全部音樂創作生涯的最高峰和總結。作品於1824年5月7日在維也納首演,即獲得巨大的成功,雷鳴般的掌聲竟達五次之多。這部交響樂構思廣闊,思想深刻,形象豐富多樣,它擴大了交響樂的規模和範圍,超出了當時的體裁和規範,變成由交響樂隊、合唱隊和獨唱、重唱所表演的一部宏偉而充滿哲理性和英雄性的壯麗頌歌。作者通過這部作品表達了人類尋求自由的鬥爭意志,並堅信這個鬥爭最後一定以人類的勝利而告終,人類必將獲得歡樂和團結友愛。這部作品第四樂章的合唱部分是以德國著名詩人席勒的quot;歡樂頌quot;為歌詞而譜曲的,也是本作品中最為著名的主題。從作品的醞釀到完成,第九交響曲傾盡了貝多芬數十年的心血,是其音樂生涯的登峰造極之作。

    我從頭到尾彈了一個多小時,但並無任何冗長拖沓之感,中間莊伯本想叫我們吃飯,可是聽道我琴聲後,又回去把飯熱了起來。

    當我彈完後,舅媽很十分開心:「Good你要是多用點心,叫你小貝多芬都不為過,丫頭,九月份「TheJulliardSchool(茱莉亞音樂學院)就要開學了,這個暑假一定要好好用心,那可是世界音樂奇才雲集的地方,你這點水平可不能混過關」舅媽語重心長的說。

    「我不去美國。」一想起這些事,我的火氣慢慢就向上來了。

    「你…,怎麼現在又變卦」舅媽顯然也很生氣,「好吧,即然你不想現在出國,可以先進「中央音樂學院」,一年後再去美國,反正前一年的學分美國也是承認的」舅媽妥協道,「到時請章伯幫忙,補考你的專業考試就是了」。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壓郁,把鋼琴重重得合上,把琴邊上的一堆琴譜推到地上,發瘋得喉道:「你們怎麼都來逼我,為什麼一定要讓我離開東海」。

    這時舅媽什麼都沒有說,眼淚從她眼眶中滑落,然後趴在鋼琴上抽噎著。這時我心裡也是流著眼淚,雖然我的鼻子酸酸的,但我沒有哭出來,舅媽一直都是那麼疼我,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她喉。

    小舅與紫華已經聽到聲音後來進來,小舅歎了一氣道:「紫涵,誰都有無可奈何,生在這樣的家族,說我們幸運的話,就是你可以衣食無憂,但說我們不幸的話,就是很多事不能像平常人一樣自己選擇。」

    小舅過來把紙巾拿給舅媽,舅媽好像並不領情,理都不理小舅,小舅苦笑道:「小舅是幸運的,自己可以自由選擇我的婚姻,不像你大舅與你媽一樣都有老人安排帶有政治性或經濟性的婚姻,但還是很委屈你小舅媽,結婚都要秘密進行,婚後連喜歡的演出都不能去參加。」

    舅媽可也能壓郁太久了,抽噎得更利害了,小舅開始斥責我:「紫涵,你已經玩了三年了,為了讓你外公與爺爺放棄你與紫華一個從政一個從商的約定,大家做了多少努力。紫華是你弟弟,卻為了讓你這個姐姐可以自由的飛翔,他需要六年內拿到「MBA(工商管理學)、MPA(公共管理學)、LLM(法學)」三個學位。」而你卻在高中除了玩遊戲還幹了什麼?你舅媽為了你的自由花了多少精力去說服你外公、爺爺讓你去學音樂,從而可以擺離政治、經商對你的束服,為了你能上頂級的音樂學院,犧牲了多少睡眠時間幫你聯繫M國的學院。」

    這時的我完全清醒了,心裡充滿了對舅媽的歉意,過去把小舅手上的紙巾拿過來,跟舅媽說道:「舅媽,對不起了,紫涵錯了,你別哭了,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我把紙巾遞給舅媽。舅媽接過紙巾,擦了一下,拿後從包裡拿出化裝包,把剛剛哭化的裝補上後:「吃飯吧,都餓了吧」。暈倒一大片。

    紫木對我嘻嘻笑道:「老姐,我為你犧牲那麼多,給點好處吧」

    「行啊,姐明天給你介紹幾個妹妹,你喜歡什麼,跟姐說,來嘛,別害羞啊,跑什麼啊」我追著弟弟跑出去,小舅與舅媽看著我們,一起笑了起來。小舅鬼鬼的說:「阿弘啊,我們也生一個吧」。

    舅媽立即回到:「不行,生了小孩會變肥婆的」。「那有,你看我姐,生了兩個,現在身才還那麼好」舅舅反駁道。

    「晚兩年再說,現在還沒心裡準備」舅媽好像怕生小孩。

    「這要什麼準備,今晚月黑風高,是個造人的好時間,我看…不如…呵呵」。

    周弘嘿嘿一笑:「不巧,我『親戚』今天剛來」。小舅馬上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難怪今天脾氣那麼爆」舅媽聽道後威脅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快吃飯…,何年何月,得嘗所願…」小舅哼著不著邊的小調去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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