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終於嘲諷的笑了。
你怎麼總是相信我呢?難道以前的錯誤還不夠你吸取教訓麼。我咳嗽一聲,嘴角滲出一絲血跡,看來剛才還是有些勉強了。我可不敢托大,務必讓他沒有反抗之力,死不了就行。
撐在桌子上緩過了一會兒氣,我才將他抬起放在床上。最後看了一眼他那不甘的臉,我一聲苦笑。
以後,將再不會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將再不會有人困擾你。當然啦,估計我死了你都會受我牽連,可是這是你自找的,相信你不會這麼笨被別人殺掉吧?
我搖了搖頭,確定他不會半途醒來,這才在他身上摸了起來。
終於找到一塊翡翠色的玉珮。
輕聲一笑,應該就是這個了。我總在想,你每天那麼多東西是哪兒來的,看樣子應該常出去才是,那麼你是怎麼出去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恐怕我不會想到你會這麼明目張膽,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對不起了,我吻了吻他蒼白的唇,我不會讓你去送死的。
好好的活下去……
猛的摔碎手中的玉珮,玉珮頓時變成光粒消散在空氣中,四周景像一變,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了,除了這所小屋。
這裡,原來荒涼的很。16K怪石嶙峋雜草叢生的石地中,我孑然而立,最後看了姬胤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此時正是黃昏,也沒個方向。走了許久都還似在荒郊野外,直到天色又暗了一些,走了半晌。終於看的到一些人為的痕跡,不再像沒有人煙了。
不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從靈氣的充足來看,應該還是在仙界無疑,但是委實想不出姬胤會將我藏在哪裡。
地下的路漸漸地平整起來,再向遠處看去,竟然覺得景色頗有些眼熟,到底在哪裡。一時卻是想不起來。
我的記憶可能有一些混亂。可是我仍然奇怪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仙界人雖少。但是這裡卻也不像是無人居住的樣子,明明是一座仙府,可是卻這麼荒涼……
看著身邊的一草一木,又覺得額頭有些隱隱做痛,這裡是……
頓了一頓,我忽然哈哈大笑。這裡,我怎麼可能忘記這裡……
這裡是我的白露宮……
笑著搖了搖頭,姬胤居然知道躲藏在這裡,恐怕也是沒人能想到吧。不過,還真是懷念,沒想到還有機會回到這裡來……
忽然,隨著一聲厲喝。兩道劍光瞬間落到我的面前,我一看,卻是兩個青衣道士。
「你是何人!為何在這裡!」兩人看著我,眼中俱都閃過一絲驚恐,不過當先那人隨即問道。神色警惕的盯著我。
我一怔,明白這是別人留守在這裡的屬下,也是起著守株待兔地作用。不過如今還有人在這裡,也都是門派中不怎麼樣的角色,大概是沒想到真地會碰到我的。就算碰到了,也沒指望他們能怎麼樣……
看了兩人一眼。明明有些害怕卻又不敢上來。我心中覺得好笑:「你們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說我是誰?」
「你——」兩人眼中全是怒火!
我冷冷一笑,衝了上去。也不管他們的攻擊落在身上,五指成爪,挖出了他的心臟。另一人早以嚇的魂膽俱喪,十成本事也發揮不出一成,一眨眼的功夫又成了我地手下亡魂。
我咳出一口血來,不但修為下降了,連動作也遲鈍了許多。這種野蠻的打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看了看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掌,我的神色莫名複雜,又是欣喜又是厭惡。不自覺的為殺戮感到驚喜,但是本能厭惡這樣的自己……
眼中的神色一再變幻,我終於緩緩地放下手,胡亂的在衣服上擦了一擦。
這裡果然是再沒有人了,剛剛兩人大概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這麼倒霉。仙府前一片荒涼,我走進去,觸景生情,竟然又是吐出一口血來。
抿了抿嘴唇,將剩餘的鮮血吞下去,我信步向前。推開房門,坐下來,才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封信。信上是熟悉的字跡,原來玉兒竟然回來過了……
信上說,她見過彥雪之後已經將東西交給彥雪,她不能幫我什麼,又不想留在這傷心之地。走之前留下了這封信,如果我能看到,希望我能保重。
我笑了笑,將這封信付之一炬。頹然的*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柳他們應該在哪裡呢?這點姬胤卻是沒有和我說,看來還是需要我自己去打聽。
忽然一聲響,原來外面是起風了,門也被吹開。冷風鑽進來,吹亂了我地頭髮和衣服。我皺眉,正準備起身關門,忽然鼻端一股淡淡的香氣。
瞬間神色一凝,摒住呼吸,可惜還是吸進了少許,頓覺眼前一花。直覺伸手擋去,劇烈的碰撞讓我向後倒去,我踉蹌幾步,堪堪站住。
一看,竟然是廣成子,他怎麼在這裡?
一臉無害的中年人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卻不繼續。我咬牙,他不進來是想等我藥效發作,可是我卻不能憋氣太久。但是直接動手,我現在委實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裡,心中頓時殺意升騰,動手地結果不知道,不動手地結果卻是可以預見的。
「慢著,師弟何必如此激動。」他微微一笑,「我也是怕你不聽我說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師父讓我來請你,我怎麼著都要完成任務才是。」
我緊繃著臉,生生壓下心中地殺意,剛才又是不受控制了。反正會是敗局,應該讓自己多保存實力而不是硬碰硬才是。
定了定神,我道:「我在仙界千年,都沒有見過你的師父,你用來扯謊的接口不大好。」
廣成子搖了搖頭,神色誠懇的看著我,笑道:「誰說的那個師父了?我師父你可見過不少次,說起來,你倒確實是我師弟呢。」
我渾身一震,盯著他的雙眼,道:「你說的是——」
「這不可能!」我怒道,「耍人也該是有限度的,當我是傻子不成。這種話休要亂說!」
「我可不敢。」廣成子神色悠閒的挑了挑眉,笑道:「崑崙山上的那個是我師父,名義上的。我還有個師父,卻是授業恩師,這個嘛,你就熟悉的很了。」
廣成子揚了揚手,「你和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我——」我連連後退兩步,卻終於堅持不住,雙眼一閉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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