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是的,此刻我的心中全是殺意。
這種感覺我一點也不陌生,伴隨著力量而來的殺意,如同罌粟一般帶著致命的誘惑,讓我無法自拔。
可是這又有什麼呢?不過是暴虐多一點,任性多一點,隨心所欲多一點罷了……
那麼,我何苦為了一個不知好歹的人而委屈自己呢?
那個心底的惡魔,說到底也是我。我,沒有必要如此憎恨自己不是麼?
我揚起手,咯咯的笑了起來。你覺得全無反抗任人魚肉的感覺如何?不過彥雪,我一向是一個很仁慈的人,所以我不會折磨你,我只會讓你形魂俱滅。
這種力量,這種自信,讓我很開
更讓我開心的是彥雪的表情,所以這種開心很容易演變成得意,以至於得意忘形。
那最後的一招還沒有發出來……一陣冰涼涼的感覺,我忽的低下頭,卻看到一把長劍穿透我的腹部,將我刺個對穿,只餘下劍柄在外。
過了好一會兒,痛楚才開始蔓延。
原來……這個時候的我,也是會感覺到痛的。但是,這不足以殺死我,甚至不足以讓我失去戰鬥力。我齜牙咧嘴的抬頭,隱約看到彥雪的嘴唇在動,那鮮艷的,瑰麗的紅色。但是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我只聽得到那利器與血肉摩擦的聲音,握住彥雪拿著劍柄的手,我想要把劍抽出來。
彥雪的表情愣愣的,是不是被嚇到了?我就說,你還差得遠了……
只是……
好像總有事情在我地預料之外。比如現在……
我沒有認出這是誰的劍。直到我抽出長劍。摀住血流不止的傷口,才發現,那是我地劍罷?
我的劍一直在我地身邊。剛剛彥雪定是順手就拿來用了。
力氣迅速的流失,我苦笑。只有我最清楚自己的弱點,就像也只有我的劍最能傷害我一樣……
看來……我掌握的還是不夠好,妄想掌控那股力量,代價就是,我連攻擊自己地武器都沒看清。真是敗的不冤枉……
看了一眼那被鮮血徹底染紅的腹部。我仰倒在地上。
自身的真元試圖治癒那傷口,但是在周圍徘徊又不敢*前,我蜷起身子,痛的抽搐,直覺得肚子裡的腸子都要爛掉了。
但是這些沒有用,我圖擁有強大的力量卻無法治癒那一個傷
半晌,彥雪才猶疑著*過來。我想他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剛剛才處於絕對優勢的我一下子就倒地不起。大概充氣娃娃也沒我這麼好打,我卻覺得這小子好運。
我當然不是好打敗的。是他走了狗屎運。用地是我的劍,而我卻不能很好的掌握那股力量,就算…早有預料,就算是我一直嘗試著在融合。可是仍舊不能保證完全地理智。更加不能控制。只能引導……
彥雪提著我的劍,擦了一下嘴角地血跡。道:「你,又在騙我?」
我翻了一下白眼,就想暈過去,暈過去前想,反正這樣子他估計也沒興趣繼續做下去了。給他一點教訓也好,免得真以為可以騎在我頭上了。雖然我最後敗地莫名其妙……
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在一間黑乎乎的大屋子裡,雙手被吊了起來。微末地光線從窗戶的縫隙裡流進來,顯然已經不是我開始所在的地方了。
腹部仍舊是火辣辣的疼,但是血流已經止住了。只是這疼痛和肩上的比起來又不算什麼了。我輕輕一動,差點沒忍住就叫了起來,如果那樣就實在是太丟人了。
苦笑一聲,彥雪你,真是太小心了。
綁住還不放心竟然將我的琵琶骨也穿了,兩根又長又粗的鐵鏈從雙肩處穿過,然後又繞了幾圈將我整個人綁在一個巨大的鐵柱子上。
整個兒人就是一個血淋淋的大粽子。為了減輕痛楚,我只能用雙手抓住吊起我的鐵鏈,盡量不讓力道落在那柔軟的骨頭上。
拇指食指捏住鐵鏈用力一捏,卻紋絲不動。我的眼神中全是瞭然,這定然不是凡鐵,否則以我的手勁更粗的鐵鏈也該捏斷了。
想到這裡,有些黯然,彥雪既然這麼小心,當然不會在這裡出漏洞。只是我仍舊抱著小小的希望,說不定就能跑掉了呢?
結果,這種偶然性不存在,至少我現在沒碰到。
囚禁我的鐵柱子很粗,黑黝黝的,我的背貼在上面,冰涼的感覺透過薄薄的衣衫刺透肌膚。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提不起真氣,這裡真的很冷,我的指頭都泛烏了。
出不去啊出不去。
就算空有強大的力量,用不了也是枉然。而且每次清醒後回想,都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那種力量,沒有也罷。
我的劍也不見了,大概是彥雪拿去了。他肯定也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當年我為了煉鑄那把劍,用了無數的珍貴的材料,但是最關鍵的卻不是那些材料,而是我熔煉了一絲自己的元神在其中,和我的本體同源的最根本的力量。
也只有它,才可以真正的傷害到我,或者是傷害的到那個惡魔,隱藏的靈魂。
但是光有這些是不夠的,只能傷害,不能吸收是不行的。就像現在,雖然在一段時間內,我不能調用或者控制自己的力量,我會很虛弱,但是心中的邪念不過是潛伏了而已。那負面的能量總有一天會再出來,妄圖控制我。
彥雪不能真正的發揮出那劍的威力,除了魂玉還不完全外,還因為他不是用劍的人。如果當時拿著那劍的是柳,就能重創我也說不定。因為他……
罷了,想的自己頗有些灰心。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唯一的收穫就是,那劍的威力真的挺不錯,我算是提前瞭解一下了。
這裡真的是一個容易讓人發瘋的地方。好吧,我知道苦中作樂是很重要的,可是這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也不知我是昏睡了幾天,總之腹中空空,口乾舌燥,凝固了的血把衣服和皮膚粘在一起,沒有清洗很是難受。我又髒又餓估計可以直接去co非洲難民。
站不住了站不住了,你就算讓我坐在地上再綁也行啊,現在只是能勉強腳著地,不然鐵鏈就會拉扯琵琶骨,簡直無異於酷刑。
無精打采的垂著頭,居然不小心打了一個盹,身子就開始往下滑。還沒滑下三厘米,「唔……」好痛,又醒了,連拿手揉揉都不行。
滿臉無奈,那之前,我是怎麼暈過去的,這樣的痛,暈也該痛醒了啊。
想來真是太不簡單了,我一邊佩服著自己,一邊強打起精神。這回,真是不敢再睡了。但是又偏偏無聊的要命,沒個盼頭,想不打瞌睡太難了。
我說彥雪啊,你就算要給我吃苦頭,如今這樣也夠了,不論是要羞辱我還是怎麼樣總要出面才行吧?把我這樣丟在這裡算什麼回事?
死勁的盯著大門,來人啊來人啊,已經過去了很久了!
我都迷迷糊糊的,再不來人啊,我就真的睡覺去了,管那身上痛不痛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禱有作用了,我竟真的看到門開了。只是視線有些模糊,只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閃身進來,卻看不清面孔。
那人眨眼就到了我的面前,似乎……很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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