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呢?」恩妮有種不詳的感覺。
「她我我也不知道。」蓮佳的臉有些發紅她把頭轉向了一邊。恩妮那雙水靈的眼眸看得她實在有些心虛。
恩妮不禁有些奇怪蓮佳一向口齒伶俐的可最近總是說話猶猶豫豫就像有什麼瞞著自己一樣。
「蓮佳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有什麼心事?」恩妮輕聲問道眼睛一直盯著蓮佳看。
「我我貝沒有什麼啦呵呵小姐我們快走吧貝蕾西雅公主該等急了。」
「對哦差點忘了。走吧走吧。」恩妮隨口著心裡卻充滿了疑惑。記得以前讀大學的時候聽同學說一個判斷撒謊者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著他的眼睛。如果眼神迷離閃爍不定並且不敢直視對方那他多半在說謊或是隱瞞著什麼。還有一個很小的細節撒謊者的雙手一般都會焦躁不安地揉搓著。而蓮佳的行為正好符合了這一切。
也許是我自己多心了吧?恩妮甩了甩頭心想著蓮佳姐姐對自己一向那麼好怎麼可能對自己說謊呢!不可能的!但是又會不會她有什麼難處而不願意說呢?算了懶得想那麼多了。晚上慶典完了再好好問問她吧。
恩妮轉身要走卻感覺到托裡亞火辣辣的眼光看過來不禁感到心跳加速。
這是怎麼回事?好奇怪啊!她想。自己明明就不認識他卻對他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身體的反應也彷彿不受思想控制似的。
「我們走了。」恩妮背對著拖裡亞說道。
「噢我再見。」拖裡亞終究沒有說出口看著恩妮遠去的背影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
「嘿嘿嘿終於讓我找到這小妮子了!」樹陰下站立著一個黑色的身影他那邪惡的模樣宛如一個來自地獄的復仇者「抓緊時間去逍遙快活吧因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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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的身體還沒好啊?怎麼能到處亂跑呢!唷你瞧額頭那麼燙快躺下好好休息!」貝蕾西雅一邊說著一邊把恩妮扶上了床。
「姐姐不用那麼擔心啦其實我都好得差不多了。」
「不許說話!閉上眼睛休息就是了。」貝蕾西雅微怒地說道。她俯下身子為恩妮塞好被單。那動作是那麼的輕柔儼然就是一個慈愛的姐姐。
除了阿佳西兒公主以外恩妮身邊的人總是把她當寶貝一樣呵護著因此她也早已習慣了這種受人照顧的生活。
不經意地抬起頭卻正好看見了貝蕾西雅低垂的領口處露出的迷人曲線。恩妮滿臉通紅下意識地把頭徶向了一邊。
「妹妹好好休息晚上還要參加姐姐的訂婚慶典呢可不許你缺席啊!好了姐姐有事先走了你可得乖乖休息哦!」貝蕾西雅說完微笑著走出了房間。
恩妮躺在床上房間裡充斥著那種淡淡的幽香讓她有些恍惚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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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哭!放心那些只是一些不致命的慢性毒藥死不了人的!」貝蕾西雅完全不顧及正抽泣著的蓮佳繼續得意地說道「決不能讓她搶走我的安德烈!凡是比我美的女人都得死!嘿嘿嘿當然我不會讓她那麼簡簡單單就死掉我要讓她丟盡顏面受萬人唾棄最後鬱鬱而終!現在我還要你做兩件事給我聽好了!」
蓮佳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魔鬼。
「第一我已經為她選好了今晚宴會的禮服和舞鞋一會兒我會派人交給你。第二」貝蕾西雅又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藥包「把這個倒在她要喝的水裡記住一定要親眼看著她喝下去!」
「這這是什麼?」
「放心這不是毒藥!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那是一包春藥!哈哈哈我已經為她選好了舞伴那是整個歐曼奇最醜陋最骯髒的馬伕正好和她是天造地合的一對等著看好戲吧!」
貝蕾西雅正要揚長而去突然又想到什麼轉身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昨天我去看了你的弟弟拉斐爾他很好還當上了禁衛軍的小隊長相信你也為他高興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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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恩!該起來咯!慶典快開始了。」歐羅迪雅輕聲說道。
恩妮感覺全身乏力眼皮上像掛了鉛塊似的怎麼也睜不開。
「天啊怎麼燒得這麼厲害!昨天不是都快好了嗎?」歐羅迪雅探了探恩妮的額頭痛心地說道「哎呀我的小可憐頭很暈吧?算了今晚就別去了在屋裡好好休息。」
恩妮勉強地點了點頭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些卻仍舊昏沉沉的。「媽媽我想喝水。」恩妮有氣無力地說道。
歐羅迪雅趕緊從桌上端來了盛好水的高腳杯「等等!」蓮佳突然喊道。
「怎麼了?」
那一瞬間蓮佳彷彿看到了弟弟滿臉血污的看著自己她遲疑了心裡激烈地鬥爭著耳畔又傳來了「魔鬼」的聲音「如果不想你的弟弟拉斐爾在軍營裡不明不白的死掉就給我好好幹!」蓮佳屈服了低聲說道「不沒沒什麼。只是水可能有些涼。」
歐羅迪雅沒有在意她小心翼翼地把女兒扶了起來。恩妮感到嘴唇乾得都快裂開了一口氣喝下半杯水才稍微感到好一點她又閉上眼睛躺了回去。
看著女兒病成這樣歐羅迪雅心疼極了!一步也不想離開她打定主意自己今晚也不去了。她正考慮著要不要讓弗萊爾也過來卻聽見了外面的敲門聲。
蓮佳打開了房門是一個官差模樣的青年。這是貝蕾西雅的手下蓮佳記得昨天還見過他。
「國王請弗萊爾伯爵一家盡快準備好參加慶典。」
「大人能不能請你轉告國王陛下小女有病纏身今晚可能去不了了不過弗萊爾伯爵一定會準時到的。」
「不行!國王有令一定要恩妮小姐列席參加不得有誤!」官差說完轉身就走。
「哎請等一等!」
「媽媽!算了我沒事的我能去!」恩妮咬咬牙坐了起來卻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