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個要求是什麼?」
汐蘭停了停,轉頭看了看止暢,問:「他會受罰嗎?」
「自然會。」如來想也不想,回答得十分爽快。
汐蘭心裡那個恨啊,你就不能回答得猶豫點嗎?「那我第三個要求可以免了他的罪嗎?」
止暢心裡一震,她雖不可能免得了他的罪,但她這份心,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不能。」如來仍然回答得十分爽快。
汐蘭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這樣吧,我幫你找個神仙當夫婿吧。」
「什麼?」汐蘭睜圓了眸書,這如來不是開玩笑吧?這時候,誰還有這心思啊?
「那我可以自己先夫婿嗎?」汐蘭想啊,只要他同意了,就選止暢,那如來如果守信用的話,就不讓不讓她嫁給止暢,那沒準就能免了止暢的死罪,如果實在要他死,她跟他一起去死也就是了。
如來搖了搖頭,「這個人選,我已經為你定好了,不用你擔心。」
「喂,不帶婚姻包辦的,我要民主。」汐蘭一聽不讓她自己選,就嚷開了。
「你先聽我說是何人,再做反應,如何?」
「那你說吧。」汐蘭暫時安靜了下來,還是聽聽他說什麼,再做對付。
「你覺得本家如何?」
汐蘭看了如來一眼。「你怎麼樣,我哪知道,不過你做得佛祖自然是好地。不過話說回來,這和給我找夫婿有什麼關係?」
「就是說,你嫁於本家,可好?」
所有人一起看向如來。
汐蘭眼睛嘴巴一起張天。下巴掉得差點脫臼,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我沒聽錯吧?要我嫁給你?」
「自然沒聽錯,我封你為佛母。可好?」
「我做了佛母可不可以免了他的罪?」汐蘭指指止暢。
「不能。」
「那我不要。」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輕噓,居然還有人會拒絕如來求親。
如來也沒想到她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絕,這面書也有些掛不住。好在經歷的大大小小事多了,這臉皮也厚,仍鎮定得聲調都不會變一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給你些時間。好好想想還有什麼事要去處理的,在大婚前辦了吧。」
汐蘭本想馬上說。「不用想了。」但回念一想,這止暢還沒發落呢,可別先得罪了如來,惹惱了他只怕沒什麼好事,「給多少時間?」
「三天,如何?」
「才三天?不行不行。」
「那你要多久。」
「最少三年……」如果止暢發落了,三年時間應該能找到他吧?
如來搖搖頭,「我只給你五天時間。」
五天怎麼夠,從這走下靈山也得三五天呢。
正要再辯。如來已經轉過頭叫道:「止暢……」
汐蘭一聽他喚止暢。忙閉了嘴,怎麼發落止暢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啊。
止暢上前一步。「我在。」
「我該叫你止暢,還是該叫你楊戩?」如來看定座下之人。
汐蘭的心一下就抽緊了,這正是她所迷惑地問題。
止暢淡淡一笑,恭恭敬敬地道:「自知凡事瞞不過佛祖,所以特來請罪,任由佛祖發落。」
來將止暢又打量了一回才道:「楊戩,你功高德厚,已到飛昇之時,只要過了飛昇之劫,便可飛昇成佛。既然遇劫身亡轉世為止暢,本該好好修習正果,完成此劫難。你卻逆轉乾坤,相助前世真身,你說你該當何罪?」
汐蘭腦袋「轟」地一聲爆開了,腳下一軟,限些坐倒在地,她認識止暢在先,楊戩在後,又親眼看到楊戩身亡。所以當止暢說,楊戩是他,而他非楊戩的時候,居然沒想到,止暢會是楊戩的轉世?
一時的糊塗,落成了千古恨,當年楊戩死地時候,她就想到,而不去排斥於他,他們又如何會落到如今下場?
呆呆地看著止暢,見他垂下眼瞼,道:「天罰。」再也站不住,坐倒下去,行者眼快,一把扶住,「師妹,你怎麼了?」
汐蘭捂著欲裂的頭,搖了搖頭。
「既然你也知道你該受天罰之罪,可見你並沒忘了你該當的職責。」
「屬下不敢忘。」
「既然沒忘,念在你這麼做也是為了蒼天百姓和你母親地份上,這天罰就免了,你下池化回真身吧。」
如來此言一出,止暢和汐蘭驚喜交加,一起看向如來那圓嘟嘟,可愛的嘴。
止暢一轉身躍入化身池,再從池中躍出後,已是白衣白袍,如瀑的黑髮上束著一個小小的紫金環,濃眉斜飛,窄長地星眸漆黑晶亮,額頭上一抹淡淡的姻紅。
汐蘭癡癡地望著這個讓她日思夜想地人,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止暢真的就是楊戩。不應該說楊戩就是止暢,止暢比楊戩多了輪迴,多了很多經歷。
「楊戩,我給你五天時間,你去見見你母親,完成沒完的宿願,然後就回來飛昇吧。」
本來事到如今,止暢也免了死罪,應該是皆大歡喜之事。
但汐蘭和止暢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心裡像被壓了塊鉛一樣沉重。
「好了,該做的事,都做完了,你們也各就各位吧。」如來打發了三藏等人,又要小童帶了汐蘭去他寢宮休息,借這時間好好想想這婚事的問題。
如來的寢宮本十分舒適,但汐蘭卻如坐針氈,度日如年。
自那天在如來座下散了後,就再也沒見過止暢,不對,現在應該是楊戩。
心裡一遍一遍地咒罵,這個沒良心的,就這麼拋下了她,難道真要她給那如來老兒當老婆嗎?
罵規罵,但還是盼著他來找她,可惜她望穿了眼也沒見他來。第四天,委曲,無助,無奈終於佔領了上峰,終於忍不住趴伏在窗台上低泣了起來。
就在她將一塊擦了鼻涕的絲帕丟出窗外時,一陣風吹過,一片衣角隨風飄散起,落入她眼裡。
探頭一看,她窗邊牆上正依著一個人,白衣黑髮,好看的眸書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揉了揉眼,再睜開,他還在。再將手臂伸到嘴邊,使勁咬了一口,「噢,好痛。」再看,他仍然還在。
「愛哭狗,哭夠沒有?」熟悉地聲音從那性感地薄唇裡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