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汐蘭直視著那已聚滿情慾的窄長鳳目。
「知道你還……」止暢無奈在搖了搖頭,「你這是在挑戰一個男人的極限。」
汐蘭伸手捂上他消瘦的臉,肌膚光滑得如玉脂一般,「你心裡有愛的女人嗎?」
蘭的手撫去了他內心的顧慮。
「告訴我是誰,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我心裡便有了一個叫汐蘭的壞女人。」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他以為這句話會永遠埋心裡,沒想到現在居然說出來了,而且說的是那麼輕鬆,那麼理所當然。
兩滴淚從汐蘭眼角滑落,他為什麼要到現在才說出來,如果早在二十一世紀便說出來,那她或者會是不一樣的生活,不一樣的心態。也許就不會有楊戩的那段孽緣,也許楊戩就不會為了她而丟了性命……
止暢見她突然哭了,頓時慌了手腳,「是我說錯了什麼?嚇到你了?」
汐蘭輕搖了搖頭。
「那是不是我太重,弄痛你了?」止暢手忙腳亂地,放開汐蘭,想從她身上下來。
汐蘭忙環抱住他的後背,將他拉下來,緊壓在自己身上。
「哪兒不舒服?」
「告訴我,怎麼了?」
止暢更是手足無措。=首發==
汐蘭只是搖頭,最後將頭埋在他的長髮中,「你為什麼現在才說出來,為什麼過去看著我那般荒唐的生活,也不肯說出來?」
止暢沉默了,過了許久才歎了口氣,吻去她臉上的淚,「對不起。我不敢。」
「不敢?」汐蘭疑惑地看著他。
「我是一個非人非仙非妖的異類,我去二十一世紀就是違逆了天意,最終會受到天罰。如果在二十一世紀,我與你有了什麼,你也會被捲進來。難逃與我一起受到天罰,我不能…你是無辜。無論你的出生。時空轉移,這一切,你都是無辜。只要你不粘染上我,你就不會被人發現這違逆天意的時空傳送,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止暢……」汐蘭心裡一痛,過去那吊兒郎當,像是什麼也滿不在乎地他。原來心裡還壓抑著這許多的痛楚。非人非仙非妖,他到底是什麼?
止暢將她臉上零散的髮絲繞到耳後,輕輕一笑,「你現在是在屬於你的世界了,不用再擔心會受到違逆天意的懲罰了。」
「難道說。你把我弄回來,並不是真地要我做你的棋書?」
一抹笑在止暢嘴角化開,「你說呢?」
汐蘭搖搖頭。
「我希望你能幫我。但沒有你,我一樣可完成我要做地事。」
「那為什麼?」
「你出生的時候,你體內的靈力被玉帝一些邪惡遺傳基因覆蓋,所以誰也不能看出你實非凡胎。這也是過去的楊戩所沒能想到的。」
過去的楊戩?汐蘭象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但她沒說出來,「那後來呢?」
「實不知隨著你的成長,你地靈性如春天的綠芽一般滋長,我在這兒也能感到。這樣下去定然會被上天知道,那你逆天的時間轉移便將暴露出來。那天罰就再難避免。所以我去了二十一世紀。剛見到你時。你的靈性還被那些邪惡掩飾,我心存著僥倖。也許再過些日書,你的靈性便不會再滋長。」
「原來你一直賴在我身邊,是想看我地靈性還會不會再長?」
「嗯,到你二十歲以後,靈性就再也不受邪惡控制地瘋長,我就不得不把你給弄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當時楊戩傳我走的時候,只有他和冥王知道。」
「感應,我與你之間有感應。」
「你到底是誰?為何我與你會有感應?」
「乖,別在問了,有些事,你不能知道的太多。」止暢在她唇上輕輕吻了吻。
汐蘭過去久經是非圈,知道哪怕再想知道一件事,也得分清時候,知道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見他這樣說,也就不再強求。
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雖說希望她做什麼,但從來並不強求地原因。有一點更能肯定,他是為了她不受天罰而讓她回來。
其實這個世界雖看起來十分可怕,殘忍,但又何嘗不多了更多的情和關愛?二十一世紀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赤裸裸的相互利用。而這兒,她有母親,有朋友,有愛人。
將手滑進他的衣衫,撫摸他光滑的後背,慢慢下滑,停留在他褲腰處,延著褲腰邊輕輕來回撫弄。
止暢輕咬住下唇,紫眸蒙上了一層夢離的霧氣,呼吸慢慢加促。
汐蘭知道他想要她,他的身體越來越熱。但他不知為何仍一直隱忍著。
手指慢慢穿過褲腰往下。
止暢突然極快地反手按住她的手,「別……」眼裡的糾結分明告訴汐蘭他地身體在與思想做著鬥爭。
「你不想要我嗎?」
暢眼裡是化不開地期盼。
「那為什麼?」
止暢將她的手拉過來,壓在枕邊,不讓她再亂動。「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汐蘭實在不明白你情我願為何不能?「難道你也在意這個世界地那些禮俗?」
止暢濃眉一揚,「你知道我生放蕩,從不看世俗看在眼裡。」
「那又為什麼不能?」
「你記得在異界的時候,觀世音菩薩對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她說了那麼多,哪知道指的是哪一句。
「我本不該在這個世界存在。」
「你……」汐蘭心裡掠過一絲不安。
「我在二十一世紀是異類,在這兒同樣也是異類。這是屬於你的世界,但不屬於我。天罰對我來說是無法避免的。」
「止暢你……」
止暢微微一笑,臉上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在你到達西天的時候,也就是我該受到天罰的時候到了。」
「不……」恐懼在汐蘭心底炸開,她已經親眼看到了楊戩死亡,她不能再親眼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出什麼事,「不,你不能……我不去西天了。」
止暢眼裡儘是溫柔,「傻瓜,天意不可違。你即使不去,我同樣避免不了天罰。」
「我們一起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