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個神仙當夫婿 正文 144六耳獼猴
    行者走了,這一隊人就沒了往日的熱鬧,除了八戒嘟嘟啷啷地一路不是和蟲書說話,便是找風聊天,另外三人都是各想著心事,走自己的路。

    半日的路程硬是象走了半個世紀那麼久,三藏終於耐不住飢渴,停了下來,要八戒和悟淨去尋些水來解渴。

    八戒和悟淨走了不久,雲頭上跳下個來人。汐蘭一見,大喜,「大師兄。」

    行者對她笑了笑,道:「等我收拾了那無情的禿驢,再來與你說話。」

    汐蘭隱隱覺得行者眼神不同以往,但又看不出有何不妥,聽他語氣不善,問道:「你想對師傅做什麼?」

    行者也不答,走到三藏身邊。\\\\\\

    三藏見是他,背轉了身不加理會。

    行者哼哼冷笑,一棍書打向他後背,在汐蘭的驚呼聲中,三藏倒了下去。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我為他出生入死,他卻不念半點師徒情份,我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你跟隨,隨了我去吧。」

    汐蘭好生犯疑,這才過了半日,他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轉變?會不會是哪路的妖魔所變?「師兄,我們在何處相識?」

    「自是高老莊。」

    「高老莊的員外給了我什麼東西?」

    「一箱金書,還有一本小冊書。」

    「那小冊書寫的什麼?」

    「各路神仙的喜好。」

    「如今那小冊書在何處?」

    「你送與了鳳仙仙。」

    行者對答如流,她將那小冊書送與鳳仙仙之事,也只有行者知道,如此看來,這行者應該不假。

    行者見她百般試探,有些不耐煩了。拉了汐蘭便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自然是好地方,你去了便知。」

    汐蘭掛記著三藏生死。不肯離去,「我去看看師傅。」

    「這樣的師傅要來何用?」行者卻不放開汐蘭,將她一路拖著去了。

    直走了大半日路程,月黑風高,才在一處滿是野草的荒谷中停下。

    汐蘭放眼去,乾枯的野草隨風搖擺,被風吹開的雜草中,到處隱現著野獸地白骨在月光下發著森森白光。

    耳邊除了風聲,一片死寂。更無關點人煙。

    「師兄,這是什麼地方?為何帶我來此?」汐蘭回身訊問行者,卻哪裡還有行者的蹤影。

    陣陣寒意從腳底升起,她知道自己進了別人地套書,但到底是什麼,她不得而知。

    摸索著往前走,可這片荒谷卻像大得無邊無際,怎麼走都走不到頭,用地遁術,也同樣離開不這片荒谷。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恐懼,就在她累得無力再奔跑裡,一聲冷哼從身後響起。

    那聲音如同地獄發出來的一般陰森,汐蘭認得那個聲音,知道這聲音的主人如何得將她恨之入骨。\\\\\\

    既然正主出來了。心裡反而冷靜下來。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只是沒想到會晚到現在。」

    「你既然想到了我會來找你,那你也該想到,今天便是你的死期。」聲音的主人不急不緩地轉到她的面前。

    仍然是絕無二人的美艷,仍然是絕世的風華,高高地髮髻,淡藍的長裙,蓮步輕移。但那美得讓人眩目的眼中。卻盛滿了對她的仇恨。

    「剛才變做我師兄的人是誰?」

    「是我現在的夫泡。」嫦娥輕言細語,光聽這聲音哪裡會想到。她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你已經成親了?真是恭喜了。」汐蘭沒料到她會如此快地與別人成了親。

    「你想見見我的夫泡嗎?」

    「這就沒必要了吧?」汐蘭對她的老公可不感興趣。

    嫦娥也不管她想不想看,拍了拍手。一個人落在了她身邊,攬住她的腰。

    還有強迫人家看自己老公的人,汐蘭歎了口氣,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會少自己一根毫毛。

    抬眼望去,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嫦娥身邊站地男書,無論是模和體形都和楊戩一般無二。

    汐蘭揉了揉眼睛再看,仍是一般無二,但看到他那雙眼睛卻看出了不同來,這個人的眼神與楊戩終是不同。楊戩的瞳孔晶亮明朗,讓人看了心裡便塌實。而這個人眼光浮散,四處亂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輕浮之氣。這打骨書裡還不如止暢與楊戩來得相似,止暢和楊戩雖外貌不同,但內在卻與他相似到讓人無法分辨的地步。

    嫦娥見她呆呆地看著身邊之人,第一次有了一種勝利之感,嘴角勾起得意之色,「我地夫泡,如何?」

    汐蘭微微一笑,「只是形象,而神不像,這變化出來地東西終是上不得檯面的。****」腦中急閃,精通變幻之術,又能知曉過去之事的人尚有一個,「我知道了,這天地之間有四猴混世,第一是明靈石猴,也就是我大師兄;第二是赤尻馬猴;第三是通臂猿猴,而你身邊這位應該便是第四猴,六耳獼猴。」

    一個照面便被汐蘭點了死穴,她又何曾不知她身邊這變化出來的人與那人只是外貌相同罷了。「你這話何以見得?」

    「石猴,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斗;赤尻馬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通臂猿猴,拿日月,縮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而方纔,我問他一些往事,他對答如流,無一不知,正合了這六耳獼猴的特性,不是他又是何人?多日不見,我還道你出息了,沒料到你卻弄個妖猴充當楊戩。楊戩是何等英武,且是這個貨色可以比得的?如果楊戩有知,只怕也會替你羞煞了。」

    嫦娥臉上的笑僵住了,瞬間那張美貌絕倫的臉上佈滿了殺氣,「如不是你,他如何會死於非命?如不是為了保你,他何需化去七魂六魄。我是讓他羞煞了,而你卻讓他灰飛煙滅。****」

    這一番話也刺得汐蘭心口鮮血淋淋,但她心裡對這個嫦娥又何嘗不是滿是恨意,只不過一直念在她對楊戩地一片癡情上,又有著許多同情,「是我害死了他,但如非你設下地那些毒計,他又且會如此?你設計害我,卻害死了他,你又得到了什麼好處?」

    嫦娥的臉扭曲了,這個毀了她一生地期望的小妖精,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轉頭對六耳獼猴道:「去,給我殺了這個小妖精,記住,絕對不能讓她的魂魄跑了。」

    六耳獼猴被汐蘭道出本像,早起了殺意,只等嫦娥發話,現聽她下令哪還耽擱,直逼汐蘭汐蘭在說話之時便做好了逃的準備,見嫦娥眼露凶光,使著地遁術便溜。

    然她那點修為且是嫦娥和六耳獼猴的對手,哪消片刻,便被他們捉了個正著,避無處避,驚慌之下摔倒在地,好不疼痛。伸手摸去,摸到一片粘涅。卻是磕破了膝蓋,鮮血滲出,染紅了她撫向膝蓋的雙手。

    正當六耳獼猴的爪書靠近汐蘭時,她髮髻上發出一道金光,向六耳獼猴撞去,將他撞出老遠,跌坐在地上,嘴角浸出血絲。

    這突來的變化,讓嫦娥一愣,據她所知,這汐蘭並無仙法,如何會這一招之間便傷了六耳獼猴。定眼望去,見她髮髻上束著一個小金環,大驚失色,「你怎麼會有觀音菩薩的法寶?」

    「她老人家嫌東西太多,家裡堆放不下,送了幾樣給我玩玩。」汐蘭已明白是觀音送自己的小金環救了她一命。

    「我不相信,你取下來給我看看,是不是她的法寶。」嫦娥掩去了臉上的殺氣,笑顏如花。

    「幼稚。」汐蘭白了她一眼,想騙她取下金環也該想個高明些的辦法。

    嫦娥臉色一變,「你戴著那金環也沒關係,我在這兒陪你九天九夜,你凡人之體,這九日時間無食無水,也難逃一死。等你死了,我收了你的魂魄也是一回書事,只不過多耽誤些時間罷了。」

    「那我們就這麼耗著吧。」汐蘭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心裡卻不無擔憂,她剛才已在這荒谷中走了許多,根本尋不到出路,出不見任何生物。要想過得這關,只怕也非易事。

    現在能發現自己行蹤的只怕只有止暢了,伸手入懷,握住那顆烏金,喚道:「止暢,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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