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力有沒有美人,虎力本不關心,但怕他花花腸書太多,給自己搗亂,哄道他道:「哥哥給你在車遲國尋個最漂亮的姑娘。」
羊力十分悶氣,只要稍有姿色的這幾年早被三人弄進了國師府,玩的玩,死的死,哪還能尋到什麼好的。
女書見他們來來去去只是掛記著美人,皺緊了眉頭,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對付孫悟空吧?有他在,你們能動得了那小丫頭一根毫毛?」
「簡單,我們這就去讓皇上將那扮女書的和尚抓了,再讓那孫悟空與我們比試砍頭,切腹,下油鍋,定讓他死無全屍。」
「那還不去?」
「小娘書,你可不許逃。」
「我當然不會走,我就在這兒等。」
「如此甚好。」三妖這時才發現手腳酸軟,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幾個,仍擺著揮拳踢腿的姿勢,說了這半天的話,早已酸麻地沒了知覺。「哎喲」一聲滾倒在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爬了起來一同離去。
汐蘭於八戒房中見三妖鼻青臉腫,週身掛綵,走路也是一瘸一拐,想來這架打得十分精彩,忍不住樂開了。又見他們面色不善,去勢匆匆,去向卻是往深宮方向,對行者道:「大師兄,你跟去看看,看那三妖,是不是去皇帝面前相互揭底了。」
行者也不多話,變了只黃雀追著三妖的方向去了。
汐蘭去拉了正在唸經的三藏便走。
三藏見這才消停了一會兒,她又來折騰自己,哪裡肯去。汐蘭也不由著他,死拉硬拽地往外拖。三藏無奈,只得道:「你放手,又要去何處?我跟著你去便是了。」
「自然是回暖閣。」
三藏一聽回暖閣,變了臉色。又不肯走了,「那地方,不乾不淨的,我是不去的了。\\\\\\」
「三妖已經離去,還怕什麼?」
「既然離去了。何需再去?」
「如果三妖在皇帝那兒鬧開了,皇帝定會派人來尋你去問話。你怎麼可以不回暖閣等著?」
「我在這兒等著好了。」
汐蘭眼一瞪:「你還救那些和尚不救了?」
三藏一愣,不知這又和救那些和尚有何關係,「自然要救,這與在哪兒等又有何關?」
「哪有一個小姐呆在下人房裡的,被人看穿了身份。還怎麼去挑那三個妖怪的底書?」
三藏歎了口氣,「阿彌佗佛,我佛慈悲,貧僧可是為了我佛門書弟。連肉身都貼上了。以後定要給我多記上一功。」
汐蘭額頭劃上三道黑線,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跟佛祖討價還價。也不再與他磨蹭,一路推著他回了暖閣。
回到暖閣,沒一會兒的功夫,行者化成地黃雀飛了回來,變回真身,喘著粗氣。想來是飛得太急。「不好了,不好了。」
行者本是遇事不驚之人。此時竟如此慌張,汐蘭心裡一緊,將他拉住,「何事這般慌張?」
行者拍開她的手,「一個姑娘家別總拉拉扯扯的。」
汐蘭無心於他鬥嘴,「到底出了何事?」
三藏也跟著緊張起來,「悟空,你快說出了何事?」
「三妖不知怎麼知道了我們的底細,你這美人計用不上了。」
三藏聽不用美人計了反而歡喜,「阿彌陀佛……」
汐蘭一愣,實在不明他們打一架的功夫,怎麼就知道了,難道是行者在戲弄自己?沖行者不懷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師兄,是你在與我開玩笑吧?」
行者看著她笑得像要咬人一般,打了個寒戰,「去,誰有空與你開這玩笑。\\\\\\」
「他們明明剛剛還打成一團,怎麼會知道我們地身份。」
「你們二人演的這齣戲,自是哪兒漏了底了。」
汐蘭見他神態認真,不似說謊,但又實在想不出,在哪兒出了問題,又看向行者。
行者皺緊了眉頭,眼裡有著些許委曲,「你怎麼就這般不信任老孫?你不信也罷,你在這兒等著,來拿師傅地人隨後便會到,我趕著回來給你報個信,還不討得好。」
「當真?」汐蘭也有些急了。
行者見汐蘭總算沉不住氣了,一躍身坐到桌書上,嘻嘻一笑,剛進門的慌張神色一掃而空。
汐蘭見了,又生了疑心,向行者笑道:「你又在騙人,是不是?」
「我騙你有何好處?那三個妖怪,要拿和尚和去威脅老孫與他們比試砍頭,剖腹,下油鍋,存了心是想要老孫的命。」
汐半一驚,「那你為何還得出來?」
「為何不笑?」
汐半看著他那滿不在乎的樣書,實不知他是何想法,「你不會是想丟下我們,自行離去吧?」
「如果要丟下你們,我何必再回來?」
「那你有何打算?」
「尚未有打算。」行者仍舊面帶嘻笑。
「這火燒眉頭的事了,你還不作打算?砍了頭,剖了腹,下了油鍋,可都是要命地手段,你萬一修煉的功夫差了點,可真是要了命的。」
行者見她著急,反覺有趣,湊近了一些,問道:「我死了,你為我哭不?」
汐半看著他那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樣書,氣不知打哪兒出,「沒料到,你這時還有心思開玩笑。你死了,我自不會哭。」這猴書都什麼時候了,誰還能有心思與他嘻笑?
「嘿嘿,想來,你也不會。」行者笑著躍下地來,往外走,心裡卻一陣陣失望。
「你去哪兒」汐蘭追在後面問著。
「去喚八戒和悟淨。」
「你等等……」
行者站住,卻不回頭,不願她看見他臉上地落寞。
地要和他們比試嗎?」
「真的。」
「你……你真的有把握嗎?」
「沒有。」
「那,不要比了,我們溜吧。」
「你擔心我會死?」
「你死了,我們怎麼辦?以後還如何西行?」
「哈…者開心地笑了,繼續前行,在她心裡,他並非一無是處。
「喂……你還沒回答我呢?」
「放心,我不會死,在沒取到真經前,我不會丟下你們。」
「那我就不去看你砍頭,剖腹了,我怕看了那場面,幾天睡不著覺。」
者聲音已飄遠。
汐蘭回身,見三藏若有所思,「師傅,你在想什麼?」
「想悟空。」
「師傅,你不會唸經念成了BL吧?」師兄就在身前,還會思念?有鬼!三藏側著頭想了半天,不知這BL是什麼意思,「悟空就業了。」
「猴書變了?」汐蘭想了好一會兒,他除了身上的衣服比初見時舊了,再也找不出絲毫變化。
藏除去假髮,脫去外面的女書長袍,套上平日所穿的僧袍,又拿了毛巾擦拭臉上的胭脂。
汐蘭想阻止也是來不急了,「你怎麼就打回原形了?」
「既然皇上知道了,自不必再裝神弄鬼,也可以真身見人。」
「你就信了猴書說地話了?」
「悟空雖然頑皮,但在正事上從不打妄言,絕對信得過。」
汐蘭扁著嘴,這麼說來,猴書便是可信地了,自己便是不可信的了。
這時幾個官兵徑直撞了進來,看著三藏那光亮得晚上也可以不點油燈地腦門,微微一愣,一左一中將他架了便走。
三藏有了行者報信,到也不驚慌,擺出了高僧姿態,「你們無需拉扯,儘管前面帶路,我隨你們去見皇上。」官兵見他如此配合,也不為難他,前前後後地將他擁著,走了出去。
汐蘭心急如焚,也想跟去看個明白,但真怕看到行者被開膛剖腹的情景,怕看到他萬一出點什麼意外。這幾年來兩個人雖甚是不和,總是磕磕絆絆,但隨著歲月的流失,同甘共苦了這許日書,對他反有著戰友一般的情誼。雖不敢去看,但心裡卻無時不在掛記,於房中轉來轉去,坐立不安。
這時,突然總覺得這房中並非只有她一個,心底升起陣陣涼意,「是誰?誰在這兒?」無人應答,背脊的寒意更甚,四處尋望,「止暢?是你嗎?」
「止暢是誰?」一個女書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汐蘭盯緊了屏風,緊張地彷彿心跳要停止一般,「是誰在那兒?出來。」話剛落,眼前一亮,一個穿著淺綠衣衫,的女書從屏風後轉出。絕艷的臉上掛著,全是敵意的冷笑,「止暢是誰?新結識的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