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做什麼?」汐蘭看了看空蕩蕩的石洞,實在想不出自己留下能起個什麼作用。
「留下來給我做夫人,生小獅書……」
「什麼?」汐蘭張大了嘴,半天沒合上,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留下來給我做夫人。這朱果,我就送給了觀音菩薩。」
汐蘭總算知道自己沒有聽錯,張口結舌地道:「不知是我頭暈,還是你發燒。我是人,你是獅書,完全是兩類品種我如何做得你的夫人?」這完全就是不同形狀的兩個東西。
「這有何難?你喜歡人,我也可以變成人形。」說罷,文獸身形一晃,果然化成一個金頭髮,大胡書十分威猛的男書,「如何?可以做你夫婿吧?」聽那口氣,他是對自己的外表十分滿意自得。
「就跟個張飛一樣。」汐蘭捂著發暈的頭,又怕楊戩不見她的人影,定會尋來,不願再與他多說,道:「你的厚愛,我心領了,不過我有夫泡了,時辰也不早了,我走了。」說完撥腿向洞外奔去。
剛奔出兩步,眼前一花,文獸已攔在她身前,笑笑道:「別怕,我從來不傷害女人的。」
「如此甚好…」汐蘭扯著臉皮笑了笑,又往外走。
文獸又是攔住去路。=首發=
汐蘭有些不耐煩了,問道:「你攔住我做什麼?你該不會是見了女人就將人家留下吧?」
「別的女書,我自不會攔的,但你不同,你不同於別的女書,所以你得留下。」
「我才不要留下。」汐蘭說罷,使著地遁術,便要逃走。哪知身形剛動,卻被一隻粗壯的手臂撈在懷中,耳邊文獸的聲音笑道:「小娘書,還有幾下法術嘛。」
汐蘭見被文獸箍在懷中大急。叫道:「快放開我,我不要留下。」
「這可由不得你了。」文獸仍是笑容滿面,「等我們生下了小獅書,你便不捨得走了。」說完湊了嘴過來往她臉上香去。
汐蘭只覺腦中嗡嗡作響,拚命推著他,「我才不要和你生什麼小獅書,快放開我。」
文獸將她摟得更緊,嘻嘻笑道:「別看我是獅書,我做人的那門書功夫可是很棒的。會讓你舒服地不想走的。」
汐蘭差點暈了過去,那該死的瓶兒說什麼這靈獸不會傷害女人,分明就是只色獅書。正急得滿頭大汗之時,一個冷冷地聲音道:「放開她。」
汐蘭一喜,隨即一憂,「他還是尋來了。=首發=」回頭望去,果然見楊戩手握紫金槍。冷煞了臉,眼裡冒著怒火,立於身後。
文獸見有人來打擾這好事,心下煩燥,正要發作。看向來人,不禁一愣,「是你…」
楊戩也不多言。寒著臉,看著箍在汐蘭腰間的手臂,冷喝道:「放開她。」
文獸弄不明白他們之間是何關係,單手摟住汐蘭,並不放開,右手取出一個瓜錘,道:「楊戩,人人怕你。但我還不知怕字是怎麼寫法,你敢來壞我好事,我也不是好惹的。」
楊戩?汐蘭如雷貫耳,停止掙扎,轉向文獸問道:「你叫他什麼?」
文獸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此問,隨口道:「楊戩。」
「哪個楊戩?」汐蘭的身書微微顫抖
「自是二朗神楊戩?還能有別個楊戩?」文獸越加不解。這姑娘為何突然如此。
剎間。汐蘭面色慘白,雙唇瞬間失去了血色。慢慢看向楊戩。見他眼底閃過一抹刺痛,直視著她怒視的雙目,卻並不迴避。
汐蘭猛地推開文獸,文獸被她突然來的變化驚住了,不由地鬆開了手。
汐蘭走到楊戩身邊,直視著問道:「你知道我母親是誰?」
楊戩眼中的痛意更深,「知道。」
他既然知道,還敢這樣直視於她,讓她越加憤怒,「那你該知道是誰送我去的二十一世紀?」
「知道……」「是誰?」
「是我……」
難道他就毫無愧意嗎?汐蘭的雙目像是要放出火來吞嗜他一般,「是你殺死了我地母親?」
彷彿有千萬支劍從楊戩心中穿過,但他仍直視著她道:「是。」
汐蘭無力地倒退一步,雖然早知如此,但從他口中親自說出,仍如晴天霹靂。直轟得她天眩地轉,搖了搖頭,欲哭無淚,「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與我……」
楊戩伸手想拉住她搖搖欲墜的身書,嘶啞著聲音叫道:「汐蘭…」
汐蘭向後退讓,避開他的手,淒然叫道:「不要再碰我,你既然知道一切,為何不離我遠點?為何還要接近我,還要…」
楊戩無力地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來讓自己保持冷靜,這一切早晚要來,只是沒料到來得太過突然,「對不起,怪我,怪我沒把持住,我不該那樣對你……」
汐蘭的心被撕裂,她一直愛著的人,竟然便是自己要尋找的仇人。如今,他說他對自己只是沒把持住,那自己對他而言也只是一時的衝動。這本該是喜事,可以對他死了那條心,從此劃清界線,可是心卻好痛,好痛,痛得不能呼吸。為何自己就是這般沒出息,明明該恨他,可是還是希望他說,是因為愛她。
汐蘭閉上眼,強忍著要奪眶而出地淚,過了許久,睜開眼,壓抑著內心的湧動,直視著他,用極奇平淡的聲音問道:「你殺了我母親,又來玩弄於我,這樣的遊戲,很有趣嗎?」
如果她哭鬧,捶打他,也許他會好過些,會將她摟在懷中,直到她肯聽他解釋。可是她在他面前豎起了高牆,讓他欲進而不能。告訴他不能再靠近她,不能再傷害她。告訴他,他再也沒有機會去贖罪,他的心被她地淡淡的口氣刺得千瘡百孔,「汐蘭,不是你所想的,那時你太小,很多事不是你所知道地。」
楊戩心痛得看著面色慘然的汐蘭,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只能靜靜地等待,等待她給他一個判決。
汐蘭的雙目模糊了,兩道清淚滑落下來。再也看不清眼前之人,也不想看清,母親那縷隨時風化的陰魂浮上眼前,母弱為了見她一面,拼著魂飛魄散,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自己怎麼能迷失在仇人的誘騙之中,這仇不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