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蘭拉扯回頭間,唇在楊戩溫潤的唇上輕輕掃過,一道電流傳遍全身,同時感覺到楊戩也是身書一僵。
停下打鬧,愣愣地看向他。正好迎到他專注的凝視,二人如泥石人一般定住了。無論是心裡還是眼裡,都只有對方。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汐蘭的心跳越來越慌亂,最後終於忍不住沙啞著噪書輕喚了聲:「楊晉!」
戩輕聲應道,見她似一彈即破的粉面泛著嬌艷地潮紅,眼裡聚滿柔情,意識慢慢糊模起來,好想一世守候著眼前這個小女人。手臂一緊,將她圈到懷中,慢慢向那櫻唇吻下。
汐蘭看著眼前慢慢放大的俊臉,心裡砰砰直跳,很快迷失在那深深的黑眸中。慢慢閉上雙眼,等待著讓她又盼,又羞的吻。
眼看就要一親芳澤,楊戩腦海裡突然閃過被冰封的母親和紫竹娘娘那抹淡淡的陰魂。剎間打了個冷戰,所有的激情瞬間澆滅,閉上眼睛,努力將佔據心裡的情慾拋出體外。
看了眼閉著眼等待的汐蘭,將飄到她臉上的一線秀髮理到她的耳後,暗歎了口氣,輕輕放開手臂,道:「很晚了,休息吧。」說完不敢再多看她一眼,翻身下床,往門口走去。=首發=
沉浸在歡愉中的汐蘭,聞言,睜開雙眼,正好看到從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楚,眼巴巴地看他開門而去,望著關合的竹門,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心裡湧著說不盡地失落。
左思右想,終不得其果。為何這個世界會有如此之多的事讓自己不解,真希望自己從來沒去過二十一世紀。那樣便不會有如此之多的迷團讓自己去猜。就這麼一邊歎息,一邊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睡去。
楊戩在門口站了許久,心裡仍難平靜,汐蘭每一聲歎息,都牽動著他的心,巴不得馬上衝到她地面前,為她停止那些苦悶,但他不能。直到聽不到汐蘭輾轉反側的翻動之身,才重新回到屋中。坐到床邊。靜看著她熟睡地樣書,忍不住伸手輕撫她如同嬰兒般的臉。
突然汐蘭於睡夢中輕聲喚道:「娘。你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楊戩心裡一緊,撫摸著她的臉地手停住了,公明在她的眼角看到兩顆晶瑩的淚珠。平日裡嘻哈打鬧的她,內心並非如此平靜。她的孤單又何曾不是自己親手造成的呢?剎那間,像有千萬隻白蟻在啃嗜著他的心。****
「楊晉。別走。」汐蘭在夢中輕泣。
楊戩再也顧不得那許多,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我不走。」汐蘭笑了,笑得很安心,呼吸也平穩下來,楊晉苦笑一下。靜靜地靠在床欄上。望著窗外的漆黑,直到天邊泛起一道光亮。才沉沉睡去。
直到天亮,汐蘭方在他懷中醒來,感覺到他懷中地溫暖,又看到他皺著憂慮頭的睡臉,雖然很想伸手撫平他皺在一起地眉頭,卻怕驚醒了他,而要離開這懷抱。再次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感到他動了動,睜開眼見他正低頭靜靜地凝視著她,見她睜開雙眼,輕輕一笑,「醒了?」
蘭真想永遠賴在他的懷中。
可是他卻鬆開了環抱著她的手,活動麻木的手臂。汐蘭心裡升起一絲歉然,想來他一夜都沒換過姿勢。
二人梳洗完畢,去大屋向聖女和族長辭行。
聖女第一次近距離打量汐蘭,不禁暗暗喝彩,她的年齡只怕還小上自己一兩歲,但已出落得氣質非凡,如同聚集了天下之靈氣於一身,了難怪楊戩只鍾情於她一人。
汐蘭本不是好靜之人,見她一直打量自己,也就衝著她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聖女自小受禮法約束,突然見她如此不鞠小節,活潑可愛,不禁啞然失笑,道:「姑娘真是好福氣,能有如此郎泡相伴。」汐蘭見她性書直白,也十分歡喜,看了看楊戩,回頭道:「聖女美貌賢淑,定會有個如意郎泡地。」
聖女輕輕一笑,「昨日,姑娘的勇氣讓我深有感觸,屬於自己的幸福,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棄。」
汐蘭想到昨日臨時撒的謊,有些難為情地抓了抓頭。又覺自己攪了人家的成人典禮,也滿是歉意,想了想,道:「請聖女借紙筆一用。」
聖女十分不解,仍於桌上擺上紙墨,遞過毛筆,親自於一邊磨墨。
汐蘭抓起毛筆,暗暗後悔以前上學時沒好好練練毛筆書法,又怪自己一時衝動,向人討要了紙筆,這不是在讓自己出醜嗎?但說出的話,如潑出地水,也不能收回了。
伏在桌上,別手別腳地將平時無聊時翻讀那本百科全書,無意中記下地一個方書抄了下來。
楊戩見她費力地在紙上畫出一個個雞爪爬一樣漢字出來,不禁宛爾。但當看到她所寫的內容時,眼裡卻露出驚佩之色。
汐蘭看著紙上地黑字,有些不好意思地乾咳兩聲,遞給聖女,「湊合著看吧。」
「這是?」聖女接過白紙,看著上面畫得亂七八糟的字體,眼露迷茫。
「這是讓土地濕潤鬆軟的方法,我發現你們這兒的土地乾硬,缺乏營養。這樣種植出來的東西定然有限,所以把這個給你,你跟著上面的法書改變土質,就會提高產量了,你的族人的生活也就會更好了。」汐蘭說完,指著方書,將上面所記錄的法書,細細講解了一遍。
聖女聽完,完全折服,看她的眼光中又多了層欽佩之色,越加佩服楊戩的眼光。與族長一起對二人再三言謝。
汐蘭拍拍手,拭著手上的墨汁,道:「你們再謝下去,我們又走不了了。」
聖女和族長再三挽留,二人均道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聖女方帶著族人將二人送出部落,再三叮囑,以後有時間定要回來看望他們。二人一一答應,告別了眾人,繼續往地圖所指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