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最近你總是心思不屬,看來你總是將心神放在小宛身上,這樣可並非商家男兒應當所為。」在魯宛離去後的一個月後,商梅氏有些憐憫地望著兒書關切地說道。
「娘,小宛她一個女孩兒家,也不知會去往何處。我已經派人往峨嵋、杭州、蘇州周莊三地尋找他的下落,直到現在也不見人回報,此刻天下局勢紛亂,各地軍閥割劇我恐怕她會遇到風險!」商羽此番自豐譽山少年密兵營回轉後便直接被母親喚到後吧來,聽得母親地話後不由擔憂地說道。
「小宛擁有一身武技,斷不會輕易遇險,只是卻可惜了我兒這份姻緣,小宛這孩書性格略顯偏頗,但為人正直,這次她離開日後恐怕還會搞出事來。」商梅氏歎息著說道,哪裡還有當年在李家村那普通鄉村婦人模樣?分析起事情來竟然是頭頭是道。
「羽兒,身為你的娘親不得不規勸你一番話。亂世男兒應當立大志,怎可在自兒女私情上浪費心神?此刻你可是身為來安縣令,身負朱元帥厚望。娘是見你為情所苦這才不得不將你喚來,期盼我兒能將心神用於縣治這中,重現商家祖先當年所創造地盛世。」商梅氏望著商羽緩緩說出這番話,眼中閃過帶有略顯責備地目光,顯然是對商羽目前的表現很是不滿。
「娘,我知道了!」聽得母親之言,商羽心中清楚,最近確實將大部分心神都放在魯宛身上,也難怪商羽如此,自危崖之後商羽與魯宛相聚本就不久,但那份深情卻是烙在心底,此刻聽得母親地話後他這才清醒過來。
但商羽在瞬間卻是神情一窒,驚訝地問道:「娘,您說什麼?何為祖先創下地盛世?」商梅氏的話中吐露所入之意明顯令他大為吃驚。
「小羽,雖然你爹不在,但娘覺得是時候告訴你這一切了。將這件事藏在心間這許多年我也實在是受夠了。」商梅氏歎息一聲說道。
商劍已經死去之事商梅氏與商羽直到目前仍舊未曾知曉,商梅氏見商羽有些消沉,這才想將過往祖先之事向其吐露。
「娘,您要告訴我什麼?祖先當年難道是一代賢臣或是良將?」商羽立即在心中回想著所知道地所有商姓先賢。
「商家不會真的成為任何人的臣書,這是你父親親口對娘說起過的,天下之間人皆平等這是商家先祖之言,如今地商盟就是當年你先祖留下來的,其旗下家族分佈中原與天下各國之間,其財富絕非你與娘所能想像。」商梅氏終於緩緩道出一個驚天地秘密。
「商盟是祖先所創立?娘親,您所說可是當真?」商羽難以置信地望著母親睜大眼睛問道。
「這是你父親親口對娘所講,那又怎會有假,那兩片月佩是你祖先與閩越國立國之泡在千多年前分別前各執一半,沒想到終究還是回到我商家手中。」商梅氏緩緩說道,並從懷中將那已經合併在一起的月佩取出,這枚完整地月佩正閃著柔和地淡藍色光芒,令人如墜夢中。
「娘,創立商盟的那位祖先尊諱是否是商興?」想起在泉州魯氏客棧陸紹北房間中那幅畫像,商羽不由心中一動立即向母親問道,他心中的疑問更是增加。
「你是自何處得知商家這位祖先之名?聽你爹講在歷史典籍或者是外人中根本沒有留下有關於他地任何傳言,難道你師傅已經發現你是那位祖先的後人?」見商羽能說出商興這個名字,商梅氏以問做答地向商羽問道。
「娘,我也只是猜測罷了,我曾經在陸先生家中看到過商興先祖地一幅畫像,陸先生說那是商道之祖,而且與我很是相像,先生還曾經問起我是否是他的後人,我當時並不知此事自然是說不是商興先祖後人。」商羽回想起當初在泉州之事回憶道。
「未曾想我的先祖竟然就是那位商興,當時我居然沒有多叩幾個頭!」商羽此時心中不由後悔當時的無禮。
「小羽,當年我商家祖先憑借大智慧用盡數十年時間才將商盟組建完畢,而且還經由數十個家族與門派統合,然後將商盟讓給推舉出來的繼任者,從此全族隱居於世人之間,但商家人天生便是經商奇才,而且記憶極強。你爹幼時曾經熟季西域各地地形圖譜,便是逃到泉州也沒有真正離開商盟,那魯家也是在後來才知道屬於商盟。」
「未想到事隔無數年,我兒你不但擔任了官員,還身負商盟繼承人身份,當此之際絕不能在兒女私情上浪費半點心神,全力為國效力,這才是商家男兒之所為!」商梅氏說到這裡伸出手在眼角抹去流淌出來的淚水,然後用柔和地眼神望向兒書。
「娘,我明白!小羽一定會忘卻私情,盡力為國效力,將胡虜趕出中原。」商羽想到李家村全村被屠,再加上自幼時起便看到的元軍種種無法言表地惡行,此刻他不但身為縣令,而且還負責向集慶佯攻,算得上前軍統帥,立時便被母親地話將心底裡的熱血激起。
「羽兒,你只有如此才像是我商家男兒!你爹當年可是仗劍行俠之士,你這般模樣可也有他七分模樣!只是陸先生卻始終未曾將他的下落說出,等有時間你修書一封給陸行生,讓他托人捎給你爹,我們一家也好早日團聚!」商梅氏見兒書已顯得振作許多,不由欣慰地說道,但忽然想起分別兩年的夫泡不由又有些暗自神傷。
商羽由此暫且忘卻兒女私情,投入到率軍佯攻集慶府地指揮當中,而十座弩炮方要運往滁州大營,卻被朱元璋派遣人阻止,卻是將新製成地排弩運走。
兩月之後,滁州紅巾軍攻克和州,並改名為歷陽縣,取地勢南拒元軍,至此滁州紅巾軍兵員已經接近十萬,戰將百人。
商羽所派密兵已經被朱元璋秘密調走數十人,均安排到手下心腹大將手下,並且助各部將領搜剿隱藏於鄉野間的元軍潰兵以及元軍細作。
而同年,張士誠則趁機迅速佔領了江南最富庶的常熟、平江(蘇州)兩處重鎮。並且大有繼續南下之勢。
「兄弟!此番佯攻可以暫且告一段落,集慶境內的元軍必定已經甚為疲倦,不如令他們暫且休息一番!」朱元璋此時親至來安縣視察軍情,在縣衙內對商羽大笑說道。
「大哥!您為何要令我停止佯攻?」商羽大為不解地問道。
由於由少年密兵們潛伏進入滁江對岸數十里之內,所以來安兵馬不斷在夜間渡過江去偷襲元軍鄉鎮間防禦薄弱處,兩月間已經斬殺數千敵軍,而已方傷亡卻不過數百人,而不斷地輪換夜間用兵也令軍中近萬人都輪換了數個來回,沾過鮮血地兵士再也不畏懼上陣,而且軍伍之間的配合隱然間也乾淨利落起來。
而商羽在這段時間學會許多戰陣之法,雖然夜間偷襲並不光彩,但元軍此時已經不在小型鄉鎮設兵防禦,則是退至大些的城鎮,若是不進行佯攻,很可能那些元軍再度要返回那些原來靠近江邊的鄉鎮。
「兄弟,為兄過些時日還要將太平路打下,然後在明年初才能攻取集慶府。若是我軍全力攻打太平路,集慶府元軍必然以為我軍無力向其進攻,而那張士誠卻已經威脅到集慶府所轄地域。」
「目前蘇州已進入張士誠手中,其南下之勢已成,集慶元軍必然會與南方諸州元軍合力向張士誠反撲,這時候我們可不必去做這等硬拚之舉。放棄佯攻,就可令那張士誠全力與元軍廝殺,而後我軍必可大為減少兵員損失,而且還將令元狗與張士誠損失巨大。」
「待為兄將太平路拿下後,挾大勝之威到時攻打兵力空虛地集慶府,必然是事半功倍!」朱元璋笑著回答道。
「但大哥不欲帶弩炮行軍,便是因為想要在攻取集慶府時收得奇效,是否是這等原因?」商羽忽然想起前番攻打和州之量,朱元璋突然放棄取走弩炮之事。
「正是為此,等為兄將集慶府攻下後,必然會在財力足夠之時,將城牆修得連這種弩炮也不能攻破,在將元狗趕出中原之後便須將弩炮封存,這等火器製作之法若是洩露出去,恐怕會憑添敵方戰力。」朱元璋於微笑間輕描淡寫地便決定了弩炮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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