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沒想到,你還會說泰語啊!」謝夙琳在眾人討論著了紅酒的這當兒,不知不覺出現在了楚星河的身邊,笑著問道。
她的話音一落,黃靜茹也瞪大了眼睛望著楚星河,顯然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非常的好奇。
「我對語言,比較感興趣,上大學後,我用業餘時間,學了一下泰語。」楚星河說的確實是實話,他從來就沒有把泰語的學習,當成專業來寫,甚至,他會的所有的語言,他都只是當成業餘愛好而已,隨即馬上加了一句,「謝總,我絕對沒有佔用工作時間的!」
「你不去上課,不好好學英語,就去學這些亂七八糟的去了?」黃靜茹瞪著眼斥責道,只是語氣之中,已完全沒有她以前罵他的那種語氣了。
「嘿嘿,只是一點點,主要的時間,我都用在學習上了!」楚星河訕訕地解釋道,學泰語確實是他剛上大學的時候用上課的時間學的,所以他並不敢反駁什麼。
「小楚你的英語真的沒有過四級麼?」謝夙琳瞪大了眼睛問道,一個對語言感興趣能夠自學泰語這樣的不熱門的冷小語種的學生,怎麼會英語四級都過不了的?
「我確實是沒有過!」楚星河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他英語課都聽不懂!」黃靜茹在旁邊替他補充了一句道。
「那些老師講的英語課,我確實聽不太明白,咳!」楚星河聽黃靜茹提到英語課。立即想起了那個英語老師的經典,賭友醃地是蛋,忍不住地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這……」謝夙琳聽到楚星河親口承認他連英語課都聽不懂,張大了嘴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龍兄,好酒。怎麼還沒上來呢?」陳若臣顯然是個酒君子,從聽到龍破天說到那瓶九零年的波爾多紅酒,就一副饞想地等著他上酒了。
「90年的波爾多紅酒。很好喝麼?」黃靜茹曾經喝過一次紅酒,她覺得那味道並不怎麼樣,因此,她實在沒辦法理解陳若臣怎麼會那麼一副饞相的。
「確實還可以!」謝夙琳也難得地露出了一副饞相。「不過九零年地波爾多紅酒。極為珍貴,很少在市面上能碰到,不知道龍破天這小子上哪搞到的一瓶!」
楚星河卻只依舊一副平淡無波的神情,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
「陳兄不愧是酒君子,請稍待一下,酒馬上到!」龍破天朝遠處望了一下,見楊過終於端著酒從屋裡出來了,才微微一笑道。
隨即,走到楚星河的面前。眼裡閃過一絲寒光,臉帶微笑地問道:「不知道楚先生喜不喜歡喝酒?」「談不上喜歡,只是偶爾喝下點。」楚星河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臉上浮起一絲灑脫的笑意。
「不知道楚先生一般都喝什麼酒呢?」旁邊離得很近地陳若臣眼裡帶著一種奇特地光芒,掃了一眼謝夙琳。林雷黃靜茹。龍破天等人一眼。
「他還能喝什麼酒啊,估計就是什麼杏花村。老白干之類的唄!」陳若臣的話音剛落,李偉立時接過了話渣,冷嘲熱諷地接道。
他剛才被阿爾瓦一句搶白,臉面盡去不說,心裡便開始憂心仲仲了起來,這得罪了阿爾瓦,別說他的一個小小的物業公司的,就算是他的公司實力再強上一倍,也將危在旦夕啊!這點自知知明,他還是明白的!
不過剛才龍破天在他耳邊說的幾句話,立時讓他把所有地擔憂放了下來,對龍破天的話,他是絕對相信的,在他的心裡,龍破天是他關係最好的哥們!他認為龍破天說得有道理,阿爾瓦是一個商人,雖然嘴上說得漂亮,但絕對不會真地為了他這麼一個小人物,而去對付他地。
他把心一放下來之後,立時便把滿腔怒火對準了讓他幾乎丟盡臉面的楚星河,因此,龍破天都不用怎麼說,他便答應了龍破天,一定要讓楚星河也顏面掃地!
只是,他忘了一句老話,哥們,有時候,就是用來出賣地!更何況,龍破天有沒有把他當成哥們,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相比之紅酒,我確實比較喜歡喝烈酒一些,但是你說的老白干和杏花村,我卻沒有聽過,不知道味道怎樣?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去找些來喝喝的!」楚星河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裡的嘲諷的意味,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不知道楚先生一般都喝什麼烈酒?」陳若臣一聽楚星河的話,立時兩眼冒光,彷彿遇到了同道中人一般,急切地問道。
「喝RUM喝得比較多。」楚星河微微一笑道。若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些吃驚地問道。
「難道除了BACARDI,還有別的公司也有叫RUM的麼?」楚星河詫異地問道。
「當然不是了,楚先生果然好品味,BACARDIRUM口感純正而順滑,用來調製雞尾酒,絕對是絕佳的享受!!」陳若臣尷尬了一下,隨即大聲的鼓掌讚歎道。
「鄉巴佬,吹牛也不看個限度,也不怕把牛給吹破了!哼,只怕你連RUM是什麼樣的都沒看過吧?」李偉在旁邊冷笑一聲道。
龍破天聽到李偉的話,眼裡帶著一絲冷笑地望著楚星河。
「你……!」黃靜茹聽著李偉陰陽怪氣的說楚星河,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的心裡也不知道RUM是什麼。也不知道楚星河說的是不是真地假的,就是一陣的不舒服,彷彿,他侮辱了她似的。
「不知道李先生一般又喝什麼酒?」楚星河輕輕的伸手攔住了黃靜茹,臉上依然不急不躁。帶著一絲微笑,反問道。
「我當然是喝紅酒了!」李偉得意地抬起了胸脯道。
「這麼說,李先生紅酒喝過不少嘍?」楚星河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所有人都好奇地望著楚星河。就連龍破天也感到了一絲地好奇,不知道楚星河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剛才李偉這麼侮辱他。他居然都不反駁。反而好像問起了讓他炫耀的問題。
不過憑著直覺,謝夙琳和陳若臣等幾個聰明人,卻已經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楚星河那瀟脫地神態,和臉上地高深莫測的笑意,讓他們深信,他絕對不是一個好易與的人!
「那是自然!」李偉卻絲毫沒有感覺出什麼,高傲地大聲地道。
「那麼,李兄能不能教一下我。喝紅酒都有哪些講究?」楚星河很謙虛地問道。
「這個……喝紅酒……喝紅酒,要注意的是情調,這些和你這種鄉巴佬說了也不明白!」李偉頓了一下,腦子裡才靈機一動地道。
只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的最後一句話。有多麼的爛!
「那麼,請你告訴我。品紅酒有哪些步驟?」楚星河眼裡閃過一抹嘲諷,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
「喝酒,當然是要先開酒,然後要倒進杯裡,然後喝了!」李偉的額頭開始不停的流下了汗水,看到楚星河地嘴角的那抹譏諷的笑意的時候,心裡一橫,咬了咬牙,「難道你這個鄉巴佬知道麼?」
李偉的話一落,幾乎所有地人,都向他投去了同情和鄙夷地目光,在座的這些人,多少都是喝過紅酒地,尤其是像陳若臣這樣的人,還明顯就是行家,更是狠狠地向他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就連龍破天也向他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我這個鄉巴佬,正好也喝過一些紅酒,所以也正好也知道一些。」楚星河望向李偉的眼裡甚至連不屑都省了,轉頭朝陳若臣等人微微一笑,「一般來說,品嚐紅酒會分為五步,第一步:控制紅酒的酒溫。傳統上飲用紅酒的溫度是清涼室溫,1至21攝氏度之間(白葡萄酒則是在9到12度之間),在這溫度下,各種年份的紅酒都處於最佳狀態。
第二步:醒酒。一瓶塵封多年的佳釀,剛剛打開時會有異味出現,這時就需要「喚醒」這支酒。將酒倒入精美的醒酒器後稍待十分鐘,酒的異味就會散去。
第三步:觀酒。紅酒的那種紅色足以撩人心扉,紅酒斟酒時以酒杯橫置,酒不溢出為基本要求。在光線充足的情況下將紅酒的杯橫置在白紙上,觀看紅酒的邊緣,層次分明者多是新酒,顏色均勻者是有點歲數了,如果微微呈棕色,那就有可能碰到了一瓶陳年佳釀。
第四步:飲酒。在酒入口之前,先深深在酒杯裡嗅一下,此時已能領略紅酒的幽香了,新酒的果香味很重,而陳酒則將這種張揚的個性深深的內斂。吞入一口紅酒,讓紅酒在口腔裡多停留片刻,舌頭上打兩個滾,再深呼吸一下使感官充分體驗紅酒,最後全部嚥下,一股幽香立刻縈繞其中。
第五步:酒序。喝酒時應按照新在先陳在後,淡在先濃在後的原則飲用。」
「好,好,好!」
看著楚星河侃侃而談的瀟脫神態,所有人都怔住了,這一時刻,所有人都忽視了他身上的那套破衣裳,陳若臣望向楚星河的眼裡,更是光芒連閃,第一個大聲的鼓起掌來。
謝夙琳望向楚星河的眼裡,閃過幾絲異彩,今天的楚星河帶給他的震驚實在太多了。
黃靜茹整個人怔怔地望著神態瀟脫,侃侃而談的楚星河,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你好,我叫楊過,很高興認識你!」一個端著一瓶紅酒的白髮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楚星河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我叫楚星河!」楚星河微微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一眼就認了出來,眼前這個青年的頭髮,是天生的白髮,而不是染的,從他的臉色上看,他看起來年紀並不是很大。
「你剛才的那套理論,說得非常的精彩!」楊過本來還想對楚星河說些什麼,只是看到龍破天的眼神的時候,愣了一下,只是對他點了點頭,便退到了一邊。
「你說是說得非常不錯,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從書上看來的,你真的喝過紅酒嗎?」龍破天見李偉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站在一邊,誰也不再理會他,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向他投去同情的一眼之後,眼裡閃過一絲寒光,自己站了上來,臉上帶著嘲諷的語氣道,「一個連英語都不會說的人,會對紅酒有多大的講究呢?」
他的後面一句話,是用英語說出來的人。
龍破天的這話說完,所有人的臉色立時都變了,他們都明白,龍破天這是妒火中燒,擺明了要和楚星河撕破臉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誰也不再出聲,楚星河雖然看起來衣著打扮好像不怎麼樣,而且他也承認了是謝夙琳公司的一個清潔工,但他看上去和阿爾瓦似乎有莫大的關係,而且見識舉止氣度,都顯得極為不凡。
龍破天就更不用說了,龍氏集團未來的合法繼承人,這裡的人,或多或少在生意上,都和龍氏集團有一些瓜葛。
「我不會說英語?」楚星河臉上浮起一抹濃濃的笑意,眼底的嘲諷之色更盛了,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