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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用害怕,我今天並不想殺人!」楚星河淡淡地道。
他的話立時讓孫少感到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暗道,只要不要我的命就好,臭小子,只要本少爺逃得這次,絕對不會輕繞了你,誅你九族的事情我雖然做不出來,但誅掉你的十親八戚卻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的心裡這麼想,臉上卻絲毫不感表露出半點的想法,低著頭等著楚星河下面的話。
「啊!」
楚星河沒有說話,而是飛快地朝那個神情冷淡的中年人衝了過去,對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有人看清楚楚星河是怎麼出手的,包括孫少和其餘的幾個人,都沒看清楚,只是看到楚星河動了一下,老三便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費陽看清了,但他的臉色卻變得更加的凝重起來,楚星河出手時那個動作的合理性以及手和腳的暴發力,實在讓他這個有著拳王之稱的感到汗顏,想到如果他的拳頭向自己打來的話,他大概也是沒法避開的。
「唉,本來我是想斯文的解決一切的,暴力畢竟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楚星河歎了一口氣,「但你卻實在太不斯文了,居然想拿刀來砍人,實在有點讓我寒心吶。」
楚星河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瞄向其餘三個中年人,三個人的手本來都是握在刀柄上的,聽了他們的話,情不自禁的鬆開了手,臉色微微有點紅。
「混賬東西!這麼大膽,這麼不講道理的,實在該打!要是誰再不講道理的,我和他拚命!」孫少怒聲罵道,眼睛瞪了三個中年人一眼,心裡大罵著這幾個傢伙不懂事,不識時務,眼前這個人看起來雖然窮了一點,但拳頭卻是實實在在的,要是惹惱了他,要了他們的命沒關係,要是搭上他怎麼辦?
三個中年人被孫少眼一瞪,都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只是心裡不滿,卻不敢生出怨恨來,畢竟,眼前的這個少年,並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看起來,你是比較講道理的。」楚星河給了孫少一個讚賞的眼神。
「是,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以理服人的!」孫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
三個中年人聽到孫少的話,都情不自禁地在心裡暗歎一聲,原來,人不要臉則無敵這話,實在他媽的是至理。
「要的,一定要以理服人!」楚星河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隨著話音落下,拳頭也落在了孫少的臉上。
「以……理服人!」孫少根本就沒有反應,只覺得眼前一黑,立時直直地倒了下去,臨昏過去之前還不忘說一句以理服人。
無恥!實在太無恥了!
三個中年人這時只覺得孫少剛才的那點小道行,和這個人比起來,實在差得不是一丁點!
看到倒在地上的孫少,都情不自禁地擔心了起自己來,眼神警覺地望著楚星河。
「你們放心,我是不會打你們的,我是講究以理服人的斯文人!」楚星河似乎感覺到了他們的心情,微笑著摸了一下鼻子,「我和你們這些黑社會的人不一樣,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做事一定要講道理的!」
「是,是,……你是……講道理的!」三個中年人聽到楚星河的話,心裡又忍不住地歎了一聲,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如果你都算是斯文人的話,他們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了!只是人在屋簷下,他們卻不得不低頭,現在三比二,他們已經是連半點鬥志都沒了。
費陽很想笑,但是卻非常努力地忍著,一張黑臉因為忍耐而繃得緊緊的,那神情滑稽之至。
「你們嘴裡雖然說是,但心裡一定不相信我的話,是不是?」楚星河的臉上的神情,寫滿了冤屈,似乎是竇娥重生,又似乎是那個歎著知音少,弦斷有誰聽的岳元帥,好一會,才注意到旁邊忍得很辛苦的費陽,問道,「你覺得我是斯文人嗎?」
「是,你絕對是最講道理的人了!」費陽強忍著心中的笑音,立即答道,今天真是太他媽的爽了,這個少年剛才教訓那個混帳孫少的時候,那叫一個爽!
只是看到那三個中年人滿臉恐懼地站在那裡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便不由得消失了,浮起一絲淡淡地悲傷。
「不錯,看來你是一個好人!」
楚星河點了點頭,又轉過頭對那三個中年人道,「你們也不用害怕的,我說過了,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所以雖然你們的罪惡其實已經走夠死十次,但我還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既然這樣,那……我們可以走了嗎?」肥胖中年人額頭冒著斗大的汗珠,小心地望著楚星河道。
「相見即是有緣,我們剛見面不久,我還想和你談談的,你怎麼便急著走了?」楚星河一臉愕然和可惜的神情道。
「不急,不急……我們……談談再走!」三個中年人同時在心裡罵道,誰和你這瘟神有緣了,我們只想和你沒緣的,只想離你越遠越好!
「就是嘛,給點面子嘛。」楚星河熱情地上前拍了拍那個肥胖中年人的肩膀。似乎和他們認識了很久一般。
肥胖中年人只覺得渾身發冷,但額頭的汗水卻如同下雨般的往外冒,手又情不自禁地伸到了刀柄上。
「你是不是又想拿刀來砍我?」楚星河忽然低聲道。
「不……不是!」
「我們和你拼了!」另外兩個中年人卻在這一時刻,同時掄起刀片便向楚星河砍來,出手又快又狠。
「撲通!」
幾乎就在兩把刀就要插到楚星河的身上的時候,楚星河的身形也動了,他的動作並不大,只是微微的側了兩步,正好讓那兩把刀落了個空,同時一拳打到了肥胖中年人的臉上,肥胖中年人便倒在了地上。
「嗖!」
其餘兩個中的人神情一愣之間,立時又掄起刀向楚星河刺來。
「撲通!」
兩個人同時倒在了地上,楚星河輕輕的甩了甩手腕,歎息了一聲,「看來許久沒有運動,我的拳頭已經生了許多了。」
旋即走到一個中年人的身邊,蹲了下來,從他手裡把那把刀拿了過來。
「這位朋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放我的兄弟一馬?」費陽看到楚星河拿起刀,立時緊張地問道。
「你以我要殺他們麼?」楚星河愕然地道,隨即歎了一口氣,「我可是講究以理服人的斯文人,怎麼會殺人呢。」
見費陽一臉愕然地站在那裡,臉上似乎不太相信,又歎了口氣道,「也難怪你誤會了,我剛才把他們都打暈了過去,又拿起刀來,就算是我,也容易誤會的,只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剛才並不是故意想打暈他們的,是他們太不講道理了,先動手,我被逼無奈才把他們打暈的。」
「我……是誤會了!」費陽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臉皮實在是生平悍見的厚!
不過他現在也不敢再說什麼,楚星河的出手,他剛才也已經看到了,他實在擔心自己要是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他會不會把自己的那幾個兄弟一刀災了,他們雖然先對他費陽不義,但他費陽卻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把他們殺死的。
「只是,他們都不把你當兄弟了,剛才差點還要殺了你,你還這麼維護他們,值得嗎?」楚星河有點奇怪地問道。
「那是他們的事,我費某人,只是求個心安罷瞭解」費陽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幾個『大哥』,心中升起一絲悲痛,沉聲道。
「你是一個不錯的漢子。」楚星河微笑著拍了拍費陽的肩膀,只不過同樣是拍肩膀,費陽的感覺卻和那個肥胖中年人的感覺完全不同,費陽只覺得當楚星河的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時候,心中忽地湧起一種難言的感動,一種彷彿自己徹底地被理解的感動,他甚至還湧起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
「只不過,你卻拜錯了兄弟!」楚星河收起了笑容,轉身把刀放回了地上,淡淡地道,「警察可能很快就要來了,你還是走吧,希望我沒有看錯你!」
「你叫了警察?」費陽神色一驚。
「我是守法公民嘛,見到販毒吸毒的人,肯定是要舉報的!」楚星河微微一笑道。
「你真的不是道上混的?可你為什麼不把我也打暈,讓警察抓走?」費陽臉上浮起一絲不解之意。
「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我突然覺得你人不錯。」楚星河笑了一下,對費陽說了一句,「好好打理好江南市的黑道,不要讓我失望。」
便在費陽的不解和複雜的眼神之中走了出去。
「嗚……」
也就在楚星河剛踏出門口的一剎那,警笛響了起來。
費陽剛想把他的幾個兄弟叫醒一起逃走的打算,此時聽到警笛,已經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不可能實施了,心中對於楚星河對於時機的把握,不禁更加的驚歎了起來。
神色複雜地望了一眼幾個「大哥」,費陽終究還是快步踏了出去,從另一道小門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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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河在旁邊看到一群如狼似虎的警察從這家叫醉生夢死的酒吧裡不停的抓人上車,然後揚長而去之後,才走了出來。
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總算有了個解決了。
昨天下午的時候,他本來在下完班和張媽說了學校露營的事之後,便要回學校,準備出發的了,但他卻在去找完張媽回來的路上,聽到了一段對話。
讓他的心神完全被吸引住了。
「只要你們把費陽也拉下水,這個江南市的財源就滾滾了,不然的話,以那頭蠢豬的性格,遲早會礙事的。」
「孫少,你放心吧,以那小子的性格,雖然不一定愛財,但肯定會聽我們兄弟幾個的話的!」
「最好是這樣,不然的話……你們知道怎麼做?」
「明白!」沉默了一下,才有人道。
「你們要明白,你們可是想做大生意的,如果這麼點犧牲都不願做的話,怎麼做大生意?怎麼樣讓我們相信你們的誠意?」
「我們明白的!」
「那就好,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跟著我好好幹,用不了兩年,就是一個千萬富翁了,我的貨源,是整個江南省最大最好的!都是直接和金山角那邊來的。」
於是,楚星河便繼續伏在那裡聽了半天,結果差點就遲到了,沒有趕上野營的車。
今天一下車他便直往他們嘴裡的醉生夢死而來……
忽然,他看到了貯立在另一邊呆呆地望著警車消失的方向的費陽,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拿出那個雖然看起來有點破爛,但卻還是非常盡職地運行著的電子錶看了一下時間,楚星河忍不住地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今天又沒法去上班了,只不過他今天可沒和張媽請假,不知道張媽會不會扣多一倍的工錢?
算了,總算是解決了一件事,扣就扣吧,最多下個月再省一點把錢省回來就是了!楚星河咬了咬牙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