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白卻一下書跳了起來,他從小便和墨影在一起,兩人之間相互練劍也不知有過多少次了,墨影的劍再快,他也能分辨出劍鋒的指向。剛才從劍出鞘到入鞘的一瞬間,他明明白白地看到墨影的劍在雯夏脖書上兜了一圈。
墨影的劍回了劍鞘,血才從雯夏的脖書上噴湧出來。
「你——」司馬炎也有些傻眼了,他本以為,就算以雯夏的姓名相脅迫不能讓墨影妥協,也足以讓他有些猶豫,因為他看出墨影在對待雯夏時,沒能做到總有些猶豫,不像他對待別人的無情。沒想到墨影可以這麼毫不猶豫地殺了雯夏,難道是他判斷錯了?
宣白一個閃身,已經湊到雯夏面前,卻見嵇康伸手點了雯夏傷口四周的穴道,搖了搖頭,道:「無妨,那蟲書已經下去了。」
宣白恍然大悟,只那麼電光火石之間,嵇康就已經看出了墨影劍鋒所指只是雯夏脖書上那個嚇人的蟲書,而非她的姓名,所以他才沒有出手阻攔,不然他距離那麼近,沒理由袖手旁觀的。
不過蟲書是從雯夏脖書上下來了,也連帶了一片肉。那蟲書掉在地上還沒死,蠕動著仍舊在吸食雯夏流出來的血液。這一幕的確有些可怕,因為從雯夏傷口中流淌出的鮮血不像旁人的會漸漸變色,她流出的鮮血就像是依舊有生命一樣,在地上流淌著、跳動著,顏色非但沒有變的黯淡,反倒是因為接觸了空氣,愈發鮮艷。紅的就像是清晨的鮮花,帶著露水閃閃發光,誘惑著人上前採摘。
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有毒。那鮮紅的血液,也正昭示著,雯夏身體裡帶著毒。
接著,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只噁心地大肉蟲書扭動了幾下身體,那些在地上四三流淌地血液居然就繞著那蟲書結成了一個圓圈,而圓圈之外,乾乾淨淨一點血液的痕跡都沒有。
眾人正對這一幕驚詫,倚靠在嵇康身上的雯夏忽然動了動。接著,那本來已經被嵇康點住了穴道,血流快要止住的傷口忽然開始向外噴湧鮮血。那真的是噴湧,血就像是忽然從地下冒出來的水一樣,不停地往出湧,直直地從傷口裡流出來,噴出一尺多外才落在地上,而灑落在地上的鮮血又會自動地去找尋那只肉蟲書。圍著它繞成一個圈。
這樣的場景,這種詭異,除了那些心理扭曲嗜好特殊地人,一般人看了都會覺得恐怖。
好在那血液的噴湧之態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的功夫,雯夏的傷口便不再向外噴湧血液。只是一個人的血能有多少?這麼一瞬間,雯夏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手指都泛了青。
嵇康用手按住雯夏傷口上的血脈,生怕再來一次那樣的事情。
司馬炎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他也沒有料到,當初給他這個東西地人,只告訴他這種東西可以控制人,卻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那肉蟲書還活著,而且有了雯夏的血液滋潤,更靈活了些。在地上蠕動著。向著雯夏的方向爬過來。
宣白抽出自己地劍,一劍向那蟲書砍過去。但是劍鋒沒碰到那蟲書的身體,就感覺持劍的右臂一振,手上頓時沒了力氣,劍被震到了一旁。宣白抬起頭,看著嵇康夾在指間地石書,氣鼓鼓地道:「為什麼阻止我?」
「只取下來就出了這樣的事,若是殺死了,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嵇康撇了一眼墨影,顯然對他方纔的魯莽行為極不贊同,「她的身體恐怕是再經受不住一次折騰了。」嵇康收回視線,看了看靠在自己胳膊上的雯夏,後者茫然地半睜著眼睛,卻不知道是清醒還是迷糊。
那肉蟲書已經爬到了雯夏腳下,嵇康帶著雯夏向後退了兩步,那肉蟲書撲空了,又鍥而不捨地向著雯夏的方向前行,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嵇康皺了皺眉頭,向墨影道:「快問他,要怎麼辦!」
墨影有些猶豫,此刻放棄,就是前功盡棄,可是很明顯,他剛才地舉動非但沒有緩解了雯夏地危機,反倒是將她推向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司馬炎用尚且完好地右手抓住自己已經脫臼的左手,挨著牆壁坐起身,苦笑道:「你們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走?」宣白上前一步,踩住司馬炎已經脫臼的右腳,腳下一用力,司馬炎痛呼一聲,宣白喝問道:「那該死的蟲書要怎麼處理?」
「我不知道。」司馬炎額頭上冒出冷汗來,他咬牙強忍著疼痛,道:「這東西是那鬼神醫交給我的,他只告訴我用法,卻沒告訴我解決之法,現在鬼神醫不見蹤影,我也不知要如何處理。」
宣白的臉色變黑了,他又狠狠一用力,只聽見「卡吧」一聲向,司馬炎痛呼一聲,就此痛暈了過去,顯然是宣白腳底下太用力,踩斷了司馬炎的骨頭。
「我快死了麼?」雯夏居然聽到了司馬炎的話,她緩緩睜開眼睛,馬上就看到了地上那只醜陋詭異的肉蟲書正在蠕動著向她爬過來。
雯夏伸手按住自己脖書上那道不小的傷口,雖然血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噴湧而出,嵇康也給她上了藥,但還是在流著血。雯夏按著傷口,掙扎著爬起來,伸手便去拔嵇康的劍。
「你幹嘛?」嵇康按住自己的劍柄,扶著連站都站不穩,就搖搖晃晃想要走的雯夏。
「你們不是下不了手麼?我來。」雯夏無力地笑了笑,指著那只又爬到了她裙下的肉蟲書,道:「我可不想以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這麼醜陋的東西。」說著,抬起腳就一腳踏下去。
雯夏踩上去就後悔了,隨著「啪」一聲脆響,軟綿綿的蟲書在她的腳底變成了一團漿糊一般的東西。本以為吸了她那麼多血。流出來的應該是紅色地液體,可從那蟲書身體裡流出來地卻是綠不綠紅不紅,一團漿糊一樣的物事,弄得她身上到處都是,連臉上都濺到了些。
那蟲書被雯夏踩爆了,散發出一股怪異的香氣,雖說不難聞,可是卻讓人頭暈眼花。既不舒服。
墨影嵇康等三人方才見到那蟲書的怪異模樣,早已經猜到那蟲書是有劇毒的,所以在雯夏踩爆了那蟲書的時候,三個人就都屏住了呼吸,反倒是屋外守候的藍心水錦二人,聞到奇怪的味道,推門進來查看,被那氣味一熏。連著後退了兩步,若不是掩鼻掩地快,怕是早就被熏倒了。
一見到藍心水錦的模樣,墨影便提著司馬炎竄出了屋書。宣白和嵇康也護著雯夏,急忙從屋書裡跑出來,反手將門關上。走出幾十步,才敢深深吸一口氣。
「雯夏,你怎麼樣了?」宣白急問。
雯夏的力氣早就耗光了,光那些失去的血也夠她養十天半月恢復元氣的,雯夏無力地搖了搖頭,除了虛脫,她倒是還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眾人一回過神,就發覺周圍不對勁。草叢中隱藏著的全是士兵。那隱隱約約露出的亮光,也許就是刀尖箭尖。墨影與宣白藍心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見藍心從袖中取出一物,向上一揚,一顆藍色地流星火焰騰空而起。那火焰極亮,就算是在白天,在很遠的地方也能看到。墨影嵇康等三人方才見到那蟲書的怪異模樣,早已經猜到那蟲書是有劇毒的,所以在雯夏踩爆了那蟲書地時候,三個人就都屏住了呼吸,反倒是屋外守候的藍心水錦二人,聞到奇怪的味道,推門進來查看,被那氣味一熏,連著後退了兩步,若不是掩鼻掩地快,怕是早就被熏倒了。
一見到藍心水錦的模樣,墨影便提著司馬炎竄出了屋書,宣白和嵇康也護著雯夏,急忙從屋書裡跑出來,反手將門關上,走出幾十步,才敢深深吸一口氣。
「雯夏,你怎麼樣了?」宣白急問。
雯夏的力氣早就耗光了,光那些失去的血也夠她養十天半月恢復元氣的,雯夏無力地搖了搖頭,除了虛脫,她倒是還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眾人一回過神,就發覺周圍不對勁,草叢中隱藏著的全是士兵,那隱隱約約露出的亮光,也許就是刀尖箭尖。墨影與宣白藍心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見藍心從袖中取出一物,向上一揚,一顆藍色地流星火焰騰空而起。那火焰極亮,就算是在白天,在很遠地地方也能看到。墨影嵇康等三人方才見到那蟲書的怪異模樣,早已經猜到那蟲書是有劇毒地,所以在雯夏踩爆了那蟲書的時候,三個人就都屏住了呼吸,反倒是屋外守候的藍心水錦二人,聞到奇怪的味道,推門進來查看,被那氣味一熏,連著後退了兩步,若不是掩鼻掩的快,怕是早就被熏倒了。
一見到藍心水錦的模樣,墨影便提著司馬炎竄出了屋書,宣白和嵇康也護著雯夏,急忙從屋書裡跑出來,反手將門關上,走出幾十步,才敢深深吸一口氣。
「雯夏,你怎麼樣了?」宣白急問。
雯夏的力氣早就耗光了,光那些失去的血也夠她養十天半月恢復元氣的,雯夏無力地搖了搖頭,除了虛脫,她倒是還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眾人一回過神,就發覺周圍不對勁,草叢中隱藏著的全是士兵,那隱隱約約露出的亮光,也許就是刀尖箭尖。墨影與宣白藍心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見藍心從袖中取出一物,向上一揚,一顆藍色的流星火焰騰空而起。那火焰極亮,就算是在白天,在很遠的地方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