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夏原來還以為是哪個自以為滿腹經綸的傢伙發發牢騷,不會有什麼大事,可沒想到發牢騷倒是不假,可這人卻是那個剛當了沒幾天皇帝的曹髦,算起來,他的年齡還沒有曹芳大,怎麼這火氣比曹芳卻大多了?
畢竟曹芳也忍了好多年才發難,可是這個曹髦,他哪兒來的實力啊?他以為就憑著一腔熱情再加上幾句牢騷,就能發動的滿朝大臣跟著他一起討伐司馬氏麼?
「那小子傻啊!曹芳都沒做成功的事情,他冒冒失失上去做什麼?不是找死麼?」雯夏很是無奈,也有些替那個從未謀面的少年擔心。=君子堂首發=
「還有功夫擔心旁人!」宣白道:「還是趕快擔心你自己吧!那冊黃龍歌上,可是明明白白有你取水閣的標誌。」
「不過,你們怎麼知道取水閣是我的?」雯夏疑惑道。\\\
宣白洋洋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別說這等大事,就是小事,也沒有我不知道的!」宣白還想再炫耀兩句,卻被墨影攔了下來。
「你要嗦嗦在這裡說道什麼時候?等到官兵來麼?」墨影冷著一張臉,道:「宣白,你廢話說完沒有?」
「完了完了,哥哥,馬上就走。\\\\\\」宣白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嚥回去,急急對雯夏道:「趕緊走吧!再不走,抓你的人就到了。」
雯夏有些不想走,便道:「到時候我說明我的身份,哪兒還有人敢抓我?」
「豬頭啊你!」宣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你說出來,誰會信?就算真的,也得成了假的,必須成了假的!」
「為什麼?」雯夏迷惑道。^^首發君子堂^^
宣白拉了雯夏的手就走,一邊走一邊說:「你都已經死了。已經死掉的人再跑出來,這可如何收場?當繞要把你當成假冒地妖人殺掉!就算是為了圓謊也要殺!」
哦,雯夏忽然想起,自己差點忘了這一茬。\\\\\\當初自己走的時候,便說過,永遠不會再回來,司馬雯夏這個人是已經死了。皇家是最沒有親情的地方,自己怎麼能傻乎乎地去指望司馬炎會幫她呢?說不定那個往她脖子上砍最後致命一刀的就是司馬炎。
想到了這一節,雯夏便跟著宣白一起走。
一路山,宣白可沒少罵雯夏「笨蛋」,若是被他說上一兩句,雯夏自知理虧**而且需要他們二人地幫助,便也罷了,可是宣白每句話中都脫不掉「笨蛋」兩個字,雯夏又不是綿羊性格可以認,到了後來。便也反唇相譏。
本來應該是急匆匆灰溜溜的逃亡。到被他二人弄得像是小男女在踏青。雖然不斷,倒也不算無聊**不過雯夏宣白受得了這樣,墨影卻受不了,跟了他們二人幾日。實在是耳旁不得清淨,再也受不了,扔下宣白和雯夏,一個人背著他的琴,挎著他的劍,便走了。
墨影也有些奇怪。他怎麼會招惹上這麼一個麻煩的事情?墨影還記得。嵇康來找自己的時候,他正彈奏著那具同嵇康交換過的琴。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知交好友來拜訪,並不是為了琴曲,而是給他帶來一件煩心的事情。**
墨影從未曾見嵇康懇求過任何人,當嵇康向他提出請求的時候,墨影還以為自己地耳朵聽錯了?
「我想請你幫個忙,把那個取水閣主救走。」
取水閣主是誰,旁人不知道,墨影怎麼可能不知道?沒想到雯夏會回洛陽,不過她雖然回來了,倒也沒做什麼大事,反正事不關己,墨影是不會管的。^^首發君子堂^^雯夏在他的棋盤上只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也就不必為這顆棋子壞了滿盤的佈局。
所以墨影想拒絕。
「你不也同樣可以做到麼?何必非要來找我?」墨影往自己面前地棋盤上放下一顆黑子,看了看,又放下一顆白子,自己和自己下棋,是他最喜歡做地事情,有一種天下皆掌於手中的感覺。^^首發君子堂^^
嵇康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是她將我送出來的,她怎麼肯接受我的幫助?」
墨影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嵇康,有些奇怪,旁人來求他,他不拒絕已經很不錯了。這回卻是旁人拒絕了他,他卻非要去幫忙?那個司馬雯夏,真地有這麼大的魅力麼?
嵇康似是看出了墨影的疑惑,苦笑道:「我欠她一個天大的人情,想不還都不行。可是她又不肯接受我的幫助,想來想去,我只能找你了。」
墨影也不再多問,站起身道:「好吧,幫過你這一次。」
應下了嵇康,墨影本準備自己一個人去一趟便好,只是想來想去,不知為何,卻帶上了宣白。大概是因為宣白總在他耳旁嘮嘮叨叨關於雯夏從前的事情,讓墨影有些受不了。墨影此刻覺得,帶上宣白真是個錯誤!這簡直就是在和自己地耳朵過不去!
不過好歹是將人帶走了,就算再有人去,也只能撲個空,什麼都得不到。
取水閣?真是個奇怪地人。在宮中的時候,是總盼著能離開,等到離開了,卻有巴巴地回到洛陽來。這個女子,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墨影想起初見那女子地模樣,當時不過是為了任務,卻也隱隱約約覺得,那女子身上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但是若說什麼地方,他卻看不穿。
墨影搖搖頭,這只是小小的插曲,沒有什麼能擾亂他計劃的,沒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