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健義幾個還在安慰廖姍,說那些人也是紙老虎,砍刀都是沒磨的,顯然砍不動。那個被倪健義揪著一頓亂捶的都沒還上手,根本不是行家。
江華笑說:「小馬哥好功夫,有你保護公主我們放心了。」
正說著,周玉東的電話又響了,一看是張元牧打來的,就嘲笑著通報了一聲後接聽:「張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是你兄弟,你們別往心裡去啊。」
張元牧和先前的口氣截然不同:「東子,老同學還說這個!你讓劉哥接電話,我大哥想和他說兩句。」牛角先前就是沒想起劉步陽的名字來。
周玉東笑:「還說什麼,他都說了沒事,別擔心。掛了啊。」掛了電話又討好廖姍:「我照聖旨辦了吧?」
廖姍還是歎氣:「和你們在一起盡沒好事。」
倪健義假裝賭氣:「是是是,那我們下車。」
廖姍說:「我怪劉步陽呢!」
江華也說:「那我們就更擔當不起了。停車吧,四點多了,你們早點回去見父母。」
劉步陽停車,幾個人說了些分別珍重的話。
再開車,廖姍就埋怨了:「周玉東那脾氣遲早害了他。」
劉步陽說:「這事怪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又停車去抱廖姍。
廖姍說:「也怪我,不然你也不會來見他們。」
劉步陽不同意:「誰說的,我就這麼重色輕友!」
「你就是!」廖姍一笑,又說:「不過我也是,那時候我只希望你沒事。」
劉步陽歎氣:「唉,他們知道要傷心死。」
回到廖姍家,譚舒華和廖永廣都等著了。廖永廣擺好棋盤,對劉步陽說:「贏了我就答應你帶廖姍出去玩。」
廖姍笑:「那我們二對
廖永廣歎氣:「唉,女兒給別人養的啊。」
劉步陽和廖永廣開戰,可譚舒華還在旁邊問些關於旅遊的事。準備去那些國家啊,估計要多少錢啊。劉步陽就說帶廖姍去玩玩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也不算人生地不熟了。
譚舒華對廖姍說:「那我們給你兩萬塊錢,省著點用。」也算大手筆了,不過估計廖姍也機會用。
廖姍說:「我不要。上次他媽給的壓歲錢我還沒用呢。」
譚舒華埋怨:「你就不知道害羞啊。」
劉步陽說:「沒什麼好害羞的。阿姨,錢你們自己留著吧。我現在掙了點錢,靠的是姍姍的和鼓勵,有她的一半也有我地一半。是不是?」
廖姍點頭:「就是!」
譚舒華呵呵笑,去廚房忙去了。
這盤棋劉步陽是再接再厲,進過一個小時的鏖戰,終於把廖永廣的老將收拾了。廖永廣很爽的笑:「不錯不錯,可以出師了。」
劉步陽對廖姍點頭:「謝謝師父。」
吃飯,劉步陽和廖永廣喝了兩杯酒。廖姍聽了父母許多的忠告。關於工作地,針對生活的。譚舒華尤其強調廖姍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劉步陽表現得很。
劉步陽回家已經是八點多。匯報了車子被撞的消息。陳琴和劉震東好一陣擔心,知道是人不在的時候被撞的後又大罵肇事者。
劉步陽說:「爸爸不是一直想要奔馳麼?我明天去給你訂一輛。」
劉震東冷笑:「你自己住幾千萬的別墅,就給我和你媽買個奔馳哦。」
陳琴更埋怨:「我又不開車。」
十五號早上,劉步陽拉著父母去逛街,先給母親在玉器行買了兩個鐲子和一個玉珮,標價一共三十多萬,成交價二十萬。陳琴買的時候表現得很富有,可一回頭就心疼被騙死了。不過好在兒子還有錢讓人騙。
給劉震東訂的奔馳要一百多萬。他還是挺高興的,而且多半也會學陳琴去親戚哪裡說這車是兒子給他買地。
但是夫婦倆都還是教育兒子,說財不露白。叫他在外面一定要低調。其實這方面他們也不是很擔心,看劉步陽現在的一身打扮,和以前讓父母覺得寒磣的時候也沒什麼兩樣。
一家三口高高興興地在外面吃了頓好的,還是劉步陽請客。但是夫婦倆都拒絕了劉步陽要給錢他們的好意,叫他自己攢著。用得著麼?
劉步陽說:「我自己攢錢。父母還在受累,有什麼意思!」
劉震東還是譏笑:「翅膀硬了,會講大話了。」
陳琴滿足的說:「我和你爸爸商量了的,這邊的生意還是慢慢看著,就是悠著點。你爸爸以前還想給你買房子結婚。你也要做自己的事。現在都不用了。哎喲,現在就是操心你感情上的事啊。」又說起這沒完沒了的話題了……
吃完飯後劉步陽就不孝的丟下父母。開車去接廖姍和韓淑雯。安華遠沒平京好玩,沒什麼去處,三個人就去公園散散步,然後一起吃晚飯。
三個人一起是比較方便地,韓淑雯和廖姍都可以靠劉步陽很近,讓他能左右兼顧。盛個湯偷個吻什麼的,劉步陽樂此不疲。
韓淑雯嘻嘻的摸摸癢癢的耳朵,問劉步陽:「明天去哪裡?劉步陽說:「去博物館看看吧,我還沒去過的。」本地人嘛。
韓淑雯扭肩說:「我想去你家。」這是白穎教地:去問候劉步陽父母啊。
劉步陽坦白說:「明天廖姍過去,你後天。」
韓淑雯立刻把筷子往碗上一擱,雙手放腿上,端坐著看著面前的盤子,嘴微微一撅,充分的說明自己小生氣了。
廖姍瞟了一眼說:「你先帶她回去。」
劉步陽搖頭:「給家裡說好了的。」
韓淑雯不滿的看劉步陽,似乎又想到個好主意:「我們一起!」
劉步陽毫無主見地看廖姍,廖姍點了點頭。劉步陽就對韓淑雯說:「那好,你們一起去。但先說好,不准發小姐脾氣。」
韓淑雯有點嬌嬌地自豪說:「我不會的。」
劉步陽又補充:「不准帶禮物。因為我都沒有。」
韓淑雯點點頭。
吃完飯,就近地先送韓淑雯回家,並約好明天中午劉步陽過來接她。又沉默地開了一段路,廖姍問劉步陽:「想什麼呢?」
劉步陽說:「我在怕,怕我們的一點感情都被我磨沒了。」
廖姍說:「付出的永遠不會磨滅……你別把我看那麼特殊就行了。你其中一個女朋友,僅此而已。」
劉步陽傷心的說:「我果然沒擔心錯。」
廖姍無奈的說:「好了好了,我是最特殊地,行了吧。我是老大,是原配!」
劉步陽又無恥:「不過這只能我們倆說。」
韓淑雯回家後給母親說了明天要和廖姍一起去劉步陽家的消息,讓白穎心裡又是火冒三丈。不過她還是只有讓女兒繼續這屈辱的拜訪,並著手準備。韓淑雯又說劉步陽不准帶禮物,白穎就只能教女兒怎麼說話怎麼做事了。
劉步陽回家後也是同樣的事,讓陳琴很是驚喜的擔心:「這怎麼行?不好吧?」
劉震東歎氣:「還能怎麼樣。我們這些老傢伙也只有頂著黑鍋給他擦屁股。明天我不回來。」
陳琴擔心:「我一個人怎麼招呼?」
劉震東說:「隨便招呼,別搞那麼正式。」
陳琴歎氣,但也只有盡心準備了。劉步陽卻也叫她隨便點。別那麼隆重,也還是交代:「對廖姍好點。」
第二天中午,劉步陽先接廖姍,再接韓淑雯。兩個姑娘都打扮得很漂亮,穿得很淑女。三個人在外面逛了一圈,下午四點才回家。
車子在門前停下,三人下車,廖姍和韓淑雯互相看了一眼。劉步陽說:「別緊張,親密點。」
於是韓淑雯挽起廖姍的手,廖姍有些僵硬。
劉步陽開門。發現陳琴就守在旁邊,瞬間在臉上堆起笑容熱情的叫:「姍姍,淑雯,快進來,外面熱。」她也緊張。
兩個姑娘手挽手走進幾步。韓淑雯禮貌道:「阿姨好。」廖姍也這麼說,可眼睛在游移。
兩個姑娘也不撒手,陳琴的兩隻手只有分別去握住廖姍的右手和韓淑雯地左手,左右看著說:「哎喲,好久沒看到你們了。阿姨想啊。快坐。喝什麼?」
這情景尷尬之極,廖姍放開了韓淑雯的胳膊。對陳琴說:「您別忙。」
劉步陽說:「你們坐,我服務。」
唉,怎麼坐呢?以前都是劉步陽和廖姍佔用長沙發。韓淑雯先在長沙發的左邊坐了下來,廖姍也就順勢坐到右邊。韓淑雯對陳琴說:「阿姨,您也坐。」
陳琴也迷茫,腦袋裡飛快地想著,乾脆去餐桌邊搬了把椅子坐長沙發對面,而且椅子又高,把電視都擋住了。
陳琴還是左右看著,不知道該先說些什麼。她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可目前的狀況是她的所見所聞所經歷中都完全沒有經驗能借鑒的。她問道:「午飯都吃了吧?」廖姍點點頭。韓淑雯說:「吃了,阿姨。」
劉步陽給廖姍拿來蘋果汁,韓淑雯橙汁,說:「明天的還沒吃。」
韓淑雯告狀:「阿姨,我本來想給您帶禮物的,可劉步陽不讓。」
陳琴乾笑:「沒關係沒關係,人來就好。」又把話題陡然一轉,問廖姍:「姍姍,出去玩的事都給家裡說好了吧。」
廖姍說:「說了,他們同意了。」
陳琴點頭:「那好,到時候讓劉步陽爸爸送你們去機場。」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韓淑雯就乖巧了:「阿姨想買什麼,我們給您帶。」
陳琴說:「不用不用,你們自己玩好就行。」
劉步陽在廖姍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說:「剛剛都說口渴的,東西來了又不喝。」
廖姍和韓淑雯都喝了口飲料,韓淑雯說:「阿姨,您氣色好好。上次地保養品還好用嗎?」
陳琴連連點頭:「好,好!謝謝你啊。」又得去關照廖姍:「姍姍,你爸爸媽媽身體都好吧?」
廖姍點頭:「都好。」
陳琴感歎:「哎呀,也是要參加工作的大人了,看看起來都還是孩子。淑雯也畢業了吧?」
韓淑雯點頭:「繼續讀研究生。」又喊糟糕:「哎呀,我該把琴帶來拉給阿姨聽的。」
陳琴說:「不要緊,以後再聽。我也不會聽……你們坐啊,我去準備晚飯。」她實在堅持不住了。
韓淑雯說:「阿姨辛苦了。」廖姍也沒有像以往一樣站起來去幫忙。
劉步陽說:「你們好意思啊?都去幫忙!」
陳琴埋怨兒子:「幫什麼忙,小姑娘家的。都坐著,看電視,上網……」上網還是不要了,劉步陽房裡只有和廖姍的合影照。
韓淑雯站起來說:「阿姨,我會。」她確實會,曾經湊熱鬧地用十分鐘的時間洗五根綠蔥蔥的蒜苗,最後只剩下光溜溜的蒜苗桿,還擺得挺整齊的。
廖姍也說:「幫忙了吃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