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後,劉步陽想找鄰座的人幫宋雲雅換座位沒成功,動說他和宋雲雅換,宋雲雅說不麻煩了,韓銀乾也不堅持。
起飛半小時後,韓銀乾第一次主動和劉步陽說話:「你的這些朋友,父母都認識嗎?」
「不,都是在平京認識沒多久的。」
「怎麼認識的?」韓銀乾心裡帶著嘲笑,認為多半是靠小白臉,卻又想證實。不過他也平衡下,不光他女兒,還有大人物哩!劉步陽,厲害嘛。
「碰巧。」劉步陽回頭看宋雲雅一眼,發現她正慌忙看向別處。
韓銀乾又問:「宋雲雅的爺爺以前是哪個部隊的?」
「不清楚。」
韓銀乾對劉步陽的敷衍很是冒火,卻還得繼續問:「藍啟的事是他們幫的忙?」
「不是。」
「那你怎麼辦的?」韓銀乾的語速忍不住加快了。
「江睿帶我見過胡廉建。」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韓銀乾冷笑道:「有辦法嘛……不過年輕人做事要掌握好分寸,別光憑膽量義氣,不然會引火燒身的。」
劉步陽謙虛的點頭:「我記住了。」
韓銀乾卻更煩躁了。
下飛機後,劉步陽和宋雲雅坐韓銀乾的車回了安華,但沒送回家。
站在街頭上,劉步陽問宋雲雅:「以前來過嗎?」
宋雲雅搖頭,說:「你回去吧,我自己找酒店就行了。」
劉步陽道:「你好歹讓我盡盡地主之宜。」
宋雲雅半情願的被劉步陽拖回家中。只有陳琴在家,劉步陽介紹宋雲雅是他在平京認識的朋友。這次來安華辦點事情,他陪同過來的。
雖然劉步陽地說法和先前有點出入,但陳琴並不會想這些,而是讚歎她兒子的女性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宋雲雅雖然皮膚比廖姍黑一點,但五官實在精緻。可又比韓淑差一些。
等陳琴對宋雲雅熱情完了之後,劉步陽才把東西給母親。說:「廖姍給你們買的。」
陳琴接過也不說什麼,而是對宋雲雅道:「還沒吃飯吧?馬上就好,你看看電視。劉步陽來幫忙。」
宋雲雅連忙說:「我來吧。」
「你是客人,你坐,坐!」陳琴熱情的笑,太熱情了。
廚房裡。陳琴問劉步陽:「姍姍怎麼沒回來?」
「她要上課,你兒媳婦比你兒子有出息。」
「宋雲雅做什麼工作的?」
「公務員。問這麼多幹什麼!」
陳琴還是繼續問:「韓家地姑娘現在在哪裡?」
劉步陽笑道:「你有空還是多關心廖姍吧,下月五號生日,記得打電話。禮物也買了我帶過去吧。」
陳琴笑道:「我老輩子還給小輩過生日啊!」話是這麼說,但兒子的話還是要聽地。
吃飯的時候,陳琴繼續著對宋雲雅的熱情。問東問西,夾菜舀湯。可在問出宋雲雅已經二十五歲後就吃驚不小,小心思也都斷絕了。但還是挽留她就在家住:「房間多,床都是乾淨的,毛巾都有新的,一點都不麻煩。」好歹是兒子的朋友,還是要好好招待。
宋雲雅也盛情難卻。
正吃著,韓淑雯地電話打來了:「爸爸都給我打電話了你還沒有!」
劉步陽道:「我怎麼敢搶到前面。」
「你到家了?」
「嗯。」
「那個宋雲雅呢?」
「在我家做客,吃飯呢。」
「哼……我都還沒吃過!」韓淑雯委屈了。兩人又是一番脾氣和哄勸。
陳琴還以為劉步陽是和廖姍通話,在一旁觀察著宋雲雅的反應,但什麼也沒看出來。
吃完飯後,陳琴就問宋雲雅要不要洗澡換身衣服,接著又帶她去看房間。
「被褥都是剛換地,空調遙控器……在抽屜裡,劉步陽就睡對面……衣服給我,一起洗了。」陳琴這個家庭主婦絕對是超級合格的,除了劉步陽不在家的時候。
宋雲雅不好意思:「我自己洗就行了。」
陳琴怕這首都來的姑娘有許多講究,尤其是還要洗內衣,也就不堅持了。
兩人都洗換之後,劉步陽就拖著宋雲雅上街參觀十三朝古都去了。
「你的表情讓我覺得自己做主人地真失敗。」劉步陽看著宋雲雅高興不起來的臉說。
宋雲雅微微苦笑,問:「我是不是耽誤你了,要不我先回去?」
劉步陽笑道:「如果是借口你就回去吧。」
宋雲雅苦澀道:「不是……你不用強顏歡笑,我知道你也很煩。」
劉步陽道:「看看天,藍吧?看看地,寬吧?看看那個女人,丑吧?看看身邊的你,美吧?我煩什麼!」
宋雲雅淡淡一笑,問:「你愛用美醜衡量人嗎?」
劉步陽道:「如果你不是這麼好看,我就要換個標準了。」
「我好看嗎?」宋雲雅地語氣就像問幾點鐘。
「你不是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吧!」
「沒你那個姓韓的朋友好看。」宋雲雅說著自己都覺得特沒水準的話。
劉步陽道:「如果這麼比那我們都不要活了,總有不如別人的地方。」
「她是你女朋友嗎?」宋雲雅還是忍不住問。
「是的。」
「你有幾個女朋友?」很尖
氣。
「三個。」
宋雲雅乾癟的冷笑兩聲,卻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劉步陽,或者是他那幾個女朋友。表面冷笑,胸中更多的卻是氣憤,又忍不住道:「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尤其剛剛回答問題居然沒有半絲愧疚或者遮掩。
劉步陽更無恥道:「我盡量忽視。」
「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宋雲雅眼神都變得尖利起來,而且隱含怒火。她覺得自己也成了劉步陽成就感的犧牲品。
劉步陽道:「可能吧,一般來說成就感都是行為動機。」
宋雲雅克制住扇劉步陽耳光的衝動。冷冷的說:「我現在就回去取東西,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
「我送你。」
宋雲雅不能反對,她總不能一個人回劉步陽家急匆匆拿東西說要走人吧。
車上,宋雲雅冷冰冰道:「我會給爺爺說清楚,以後不會煩你了。」你可以繼續找更多地女朋友!
劉步陽點頭。說:「你應該選擇自己的生活。」
宋雲雅火大道:「我有時候真看不懂你是個什麼人!」既然那麼喜歡成就感,為什麼不厚顏無恥的挽留自己呢。不會看不出來自己對他有那麼一丁點好感吧?
劉步陽道:「我還以為你剛剛已經看清楚了。」
「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怎麼不為別人考慮考慮!?」劉步陽越平淡宋雲雅就越火大。
「我自私。」劉步陽敝開胸懷無恥。
宋雲雅極其惱火。惱火劉步陽的毫不抵抗。還好,還好自己和他還沒什麼,不過……
「我想和你打一架!」宋雲雅還是想發洩點什麼。
劉步陽嚇一跳,看了看宋雲雅比一般女孩子結實而且有細微肌肉線條地胳膊,說:「不准打臉啊!」
一路沉默著回了家,劉步陽帶宋雲雅到了小區的運動中心。還好這時候都沒什麼人。劉步陽和女人打架地名聲也不會在小區裡風傳。
運動中心的人真沒想到拳套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拿出來發現都厚厚一層灰了。
劉步陽邊幫宋雲雅綁拳套邊說:「這個是不是太硬了。海綿太少了。」
宋雲雅根本不理會他,用很冷的臉掩飾心中的悲和怒。
租拳套的人給劉步陽綁圈套地時候似笑非笑的說:「別辣手摧花啊。」
劉步陽苦笑:「你該給她說。」
宋雲雅脫掉鞋襪,毫不顧及地爬上幾乎從來沒人用過的拳擊台,光著的腳丫在灰塵上留下醒目的腳印。她是學過一段時間的擒拿格鬥地,做起準備活動來也還有模有樣。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宋雲雅冷眼警告劉步陽。又命令旁邊盯著自己看的管理員:「你喊開始。」
「一,二,三。開始!」
話音一落,宋雲雅就立刻朝劉步陽撲過去,果然是毫不留情地拳腳相加。
看劉步陽的腦袋胸口不停辟里啪啦吃著拳頭,腿上還連連挨踢,看熱鬧的兩位忍不住皺著眉頭笑。
「還手……還手!」宋雲雅邊打邊喊。
劉步陽窩囊得像條癩皮狗,還好拚命護住了臉。
宋雲雅越打越狠,怒氣衝天:「你是不是男人,打啊!」
旁邊的人理解劉步陽,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捨得打啊。不過這樣挨打也太可憐了,喊開始的人好心叫道:「好,停了,時間到。」
「不用停!」宋雲雅大叫,狠狠的盯著劉步陽道:「你不還手,我今天就打到累死為止。」
劉步陽苦笑道:「我真不知道從哪下手。」
「隨便那裡!」宋雲雅對旁邊人的嘿笑置之不理,再度撲過去。
劉步陽象徵性的出一拳,落了空,左臉上還結實的挨了宋雲雅一記直拳。
「哎喲!」旁邊的人都為劉步陽叫疼,也早看出來宋雲雅不是花架子。
宋雲雅停下,挑釁道:「來,用點力。」
劉步陽還只是招架。
宋雲雅很快就累了,身心疲憊,她一氣之下用嘴解開了拳套往地上一扔,又衝過去抓住劉步陽的手把他的拳套也解下來,怒問:「不痛不癢你覺得沒意思吧?」
劉步陽無恥道:「我挺享受的。」
宋雲雅沒好氣道:「讓你享受個夠!」
再度開始,宋雲雅的拳頭不斷落在劉步陽身上,不但手疼,心也越來越疲憊。尤其偶爾和劉步陽依舊溫柔無奈的眼神相接觸,就更加劇這種感覺。
看熱鬧的兩位都發現台上的情緒在變化。宋雲雅還在用力的打,邊打邊催促劉步陽還手,可她的表情和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你累了,休息會。」劉步陽感覺宋雲雅越來越沒力。
「我說了……你不還手……我就累死。」說話間又是兩拳。
劉步陽笑道:「我躺著,你用腳踢會。」明顯的被虐傾向。
劉步陽還真躺下了!宋雲雅的光腳丫在他腿上胳膊上狠狠踢了幾腳,大罵:「懦夫,起來,起來……」
劉步陽繼續無恥:「右邊也要。」
宋雲雅終於無力的跪下,軟綿綿的拳頭繼續落在劉步陽胸口上。旁邊的兩位感覺到情形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