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飯已經快十一點,劉步陽四人坐出租回學校。到了就和曾車旭一起回寢室去了,劉步陽送廖姍。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去唱歌?」廖姍問。
劉步陽說:「當然不是,你唱那麼好,我都覺得自豪呢。」他確實挺高興的。
廖姍嘿嘿笑,又說:「我覺得你好像不喜歡鄭桐他們。」
劉步陽說:「不喜歡我也不過去了。我是不想和他們合作。他們有實力,又努力,多半會紅的……我不想那麼多麻煩。」
廖姍不高興道:「那你還叫我去。」
劉步陽道:「我是叫你自己決定。」
廖姍更不高興了。
劉步陽認真道:「我不想干涉你的決定。你喜歡我就,只要你開心就好。」
廖姍不滿道:「那你是叫我也不要干涉你了?」
劉步陽笑道:「當然不是。女人比男人更害怕枯燥乏味的生活,所以我希望你能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這樣才不會煩我,我們的感情也能長久美滿嘛。」
廖姍說:「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覺得枯燥!」
劉步陽說:「人的感情是和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密切相關的,要受很多事情的影響。你想像一下,如果每天和我在一起,都只有吃飯睡覺兩件事情,時間長了,你還不煩嗎?」
「我不!」廖姍堅決的說。
劉步陽道:「你是沒體會過。其實我很自私的,就是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然後就有更好地心情來愛我。我是不是很壞?」
廖姍笑道:「就你會說!」
「我說實話啊。」
廖姍又道:「不過今天在台上的時候我真的好緊張,激動得不行!」
「感覺好吧?」
「嗯。特別是觀眾喝彩的時候,感覺……太爽了。」廖姍還在回味。
「那親我一下。」
廖姍嘿嘿笑後熱吻劉步陽。
劉步陽笑道:「看,我得到回報了吧。」
廖姍嘻嘻笑,說:「那你以後要陪我過去,我不想一個人。」
劉步陽說當然。
星期天早上,劉步陽接到金梅村的電話,說:「韓淑雯要來平京讀書,你知道嗎?」
「聽她說過。」劉步陽頭大了。
金梅村有些惱怒:「你怎麼搞的?我的話你都沒聽進去!?」
劉步陽知道金梅村是真關心自己。只好說:「對不起,讓您操心了。」
金梅村氣惱道:「算了,我也沒資格管你。你好自為知!」
劉步陽連忙道:「我勸過她的。」
金梅村道:「怎麼勸地?!只要你態度稍微強硬點……我就不信韓淑是這麼沒有自尊的女孩子。」
劉步陽沉默。
金梅村繼續道:「年輕人做事,要管得住自己。喜歡漂亮女孩子,這很正常,但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沒有自制力的人,是做不成大事的!」
劉步陽無奈道:「我記住了,老師。」
金梅村又歎氣道:「我很器重你。不光因為你唱歌唱得好。我一直覺得你很成熟,很穩重,可這件事情你怎麼就處理得這麼幼稚呢?都說到這裡了,我也不用遮遮掩掩了。現在是一夫一妻制。男人只能有一個妻子。你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也覺得你很喜歡廖姍,就應該珍惜她。別玩感情遊戲,不然會後悔的!」金梅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
「謝謝您。」劉步陽真誠的說。
「我還是相信你的,但畢竟你還小,就忍不住提醒你一句,你自己好好考慮。」金梅村又緩和一下。
「我會地。」劉步陽覺得說什麼都很蒼白。
韓淑雯終究決定要去平京讀書了。房子買好了,車也運過去了,韓銀乾最信任的雷軍也被安排給女兒做司機兼保鏢。買新別墅花了八百多萬。安排韓淑進平京音樂學院又用了近一百萬。這些錢對韓銀乾也不是小數目,但為了女兒,他願意。還好平京到安華的飛機只要兩個小時,他們可以隨時來回。有時候,在平京坐趟公交車也要這個時間。
三月三十一日,韓銀乾和白穎一起送韓淑雯到平京。新買的別墅安裝了很好地安全系統。而且區內安全管理很嚴格,傢俱和裝修更是早已經完備。想到不久就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生活了,韓淑雯很興奮,根本沒什麼心思聽保安公司的人講解安全系統。
不過白穎會在這裡再陪女兒生活一段時間,韓銀乾也會每星期過來看看。事實上,這裡就是他們的另外一個家了。
下午,雷軍送韓銀乾和劉步陽見了面。在寬敞的商務車裡,韓銀乾對劉步陽說:「韓淑雯來平京讀書了。」
劉步陽點頭。
「你知道她為什麼要來。」
劉步陽又點頭。
韓銀乾說:「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他反而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劉步陽再點頭。
韓銀乾還是不放心,說:「你要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甚至你的家人!」多年前的老一套也拿出來用了。
劉步陽說:「我說過了,我不敢得罪您。」
韓銀乾道:「別說這些廢話,什麼叫狗膽包天!你走吧。」
劉步陽下車,笑自己真有點色膽包天。
不出劉步陽所料,這天晚上韓淑雯就給他打來了電話,問:「劉步陽,知道我在哪嗎?」
「平京。」
韓淑雯不高興的說:「你怎麼知道的?」
「心靈感應……」
韓淑雯又高興了。
「……一下午就覺得心神不寧,知道沒好事。」劉步陽又補充。
「劉步陽,你討厭!」
「你別理一個討厭的人。」劉步陽正經地說。
韓淑雯氣短,努力換口氣說:「我到平京音樂學院讀書來了。新買的別墅在翰臣花園,八號。」
劉步陽知道韓淑雯能這麼和自己說話是
易,也覺得自己對韓淑雯地態度很無恥,就突然道:問你個問題。」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韓淑雯的心彭彭跳起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門,滿懷莫名期待地輕聲說:「你問。」
劉步陽說:「假如你現在正在看一部電影,說的是一個男人。已經有女朋友了,但他又認識了一個富有漂亮的女孩。在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和他女朋友分手的前提下,這個男人還和這個漂亮地女孩子保持一種有可能發展感情的關係。你怎麼評價這個男人?」
韓淑雯頭腦一片混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好半天了才問:「那這個男人喜歡那個富有漂亮的女孩嗎?」
劉步陽想笑,說:「電影沒交代,或許喜歡,或許不喜歡。乾脆就當他就是個花心大蘿蔔,看見女孩子都動心的。總之是他不會和女朋友分手,但還和其他女孩子有曖昧關係,儘管他女朋友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對他也很好,很愛他。你站在一個觀眾的角度,怎麼評價這個男人?」
韓淑雯越來越亂了,聲音越來越低地問:「那他愛他女朋友嗎?」
步陽很乾脆。
「愛他女朋友為什麼還對其他女孩那樣?」韓淑雯的嗓門又提高了。
劉步陽道:「他就是這樣,電影是這麼演地。說說看,你怎麼評價他?」
「劉步陽,你不要臉!」韓淑雯氣憤了。
—
劉步陽笑道:「不是說我,是說電影。」
韓淑雯已經掛了電話。雖然掛了電話,但劉步陽的話卻讓她回味了很久。想了很多。後來乾脆拿出紙筆躺在床上寫開來了。
他因為責任心不能和女朋友分手?
他看見富有漂亮的女孩會自卑?
擔心女孩的父母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他其實很愛這個女孩子?
……
韓淑雯時憂時樂,一會用筆在劉步陽地名字上亂劃,一會又工工整整再寫一個。忙活了半天,毫無收穫卻樂此不疲。
星期二早上,曾車旭到教室後對劉步陽說:「下課了我有事給你說?」
「什麼事?」
曾車旭一臉愁容的:「下課再說。」
下課後,曾車旭就叫蘇藝杉先去找廖姍。然後把劉步陽拉到走廊盡頭靠窗戶的位置,猶豫了一下才為難的開口:「借兩千塊錢。」
「一起去取。」劉步陽說,他沒帶那麼多現金。
「怎麼不問我幹什麼?」
劉步陽笑道:「我更願意問什麼時候還錢。」
曾車旭一把拉住劉步陽,委屈而焦急的說:「我懷孕了。」
劉步陽一驚,隨即笑道:「今天愚人節啊,你嫂子早上說把腿摔壞了,害我一陣好急!」
曾車旭沒有笑,眼睛濕濕的瞪著劉步陽道:「誰和你開玩笑!」那模樣真是馬上要哭了。
劉步陽真被唬住了,問:「真的?」
曾車旭更生氣的樣子。
「你要墮胎?」劉步陽焦急的問。
曾車旭艱難地點頭。
劉步陽神色嚴峻,說:「我反對墮胎。」
這倒出乎曾車旭的意料。她問:「不然怎麼辦?生下來!」
「多長時間了?」劉步陽問。
曾車旭道:「就是上次,你沒借我套套。」
劉步陽有些生氣道:「你是成年人了,該怎麼做自己不知道!」
「你還吼我!」曾車旭委屈極了。
劉步陽連忙道:「對不起,別生氣,對孩子不好。總之我不同意墮胎,也不會借你錢……但選擇生還是不生是你的自由。」
曾車旭想笑,但又生氣,問:「你這麼絕情!?」
劉步陽道:「剝奪一個孩子的生命才是絕情。孩子爸爸知道嗎?國內學校準許結婚生孩子嗎?」
曾車旭看劉步陽的表情,覺得他終究還是關心自己的,就忍不住把謊話繼續,說:「我要生孩子肯定被開除。」
劉步陽道:「是孩子地生命重要還是你的學業重要!你馬上聯繫他爸爸,這應該你們兩人商量。要是決定生下來,我可以借錢。不還也沒關係。」
曾車旭問:「我總不能未婚先孕吧?要結婚我也還沒到法定年齡呢!」
劉步陽一陣頭大。
曾車旭繼續道:「而且,他肯定不願負責,肯定要我打掉。」
「給父母說了嗎?」劉步陽問。
「他們不打死我!」曾車旭叫道。
劉步陽道:「遲早要說的。」
曾車旭道:「我決定了,我要墮胎。你就說你借不借錢。」
劉步陽指著曾車旭的肚子苦口婆心道:「那是一個生命,和我們一樣!」
曾車旭眼睛一抬,道:「那好,我生下來,做個單身媽媽。你先拿十萬塊給我用用。」
劉步陽盯了曾車旭一眼,說:「耍我很好玩是吧?」
曾車旭哈哈大笑。
劉步陽揚手就要擰曾車旭的耳朵,曾車旭並沒躲閃,讓劉步陽結實的揪了一下。
劉步陽笑道:「下次再騙我就打屁股。」
曾車旭笑道:「劉步陽是個混蛋。我騙你了,來啊來啊!」說著屁股還一頂一頂的。
劉步陽笑道:「這是實話。」
曾車旭又笑鬧道:「劉步陽,我喜歡你。」
劉步陽揚手就打,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落在曾車旭被牛仔褲繃得渾圓的屁股上。
笑著笑著,曾車旭突然問劉步陽:「你真的以為我會和歐陽成上床?」
劉步陽說:「我覺得你有這個魅力。」
曾車旭看著劉步陽,輕聲說:「我騙你了。」
劉步陽笑道:「屁股拿來。」
曾車旭笑著逃了:「我給嫂子說你欺負我!」這時候廖姍正等他們一起吃飯了去練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