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陽走後,韓銀乾立刻接老婆和女兒下來吃晚飯。無食慾的樣子,韓淑雯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女兒這麼大年紀了卻還像個小女孩,責任不全在他嗎!
「淑雯,你自己一個人在維也納,能照顧好自己嗎?」韓銀乾似乎是隨口一問。
韓淑雯點點頭,又說:「我不想吃了。」
白穎連忙道:「再喝點湯,才吃多大點!」
韓銀乾說:「她不想吃就算了。」
白穎奇怪的看著丈夫。
晚上,白穎說陪女兒一起睡覺,韓銀乾也說不用了。
「和劉步陽怎麼說的?」白穎問丈夫。
韓銀錢敷衍:「沒說什麼。」
「他答應不再見淑雯了的!」白穎大概想丈夫用不守信用這個理由懲辦一下劉步陽。
「可淑雯要見他啊!」韓銀乾很無奈。
白穎又問:「什麼時候去維也納啊?」
「……不想去就算了。」韓銀乾很艱難。
白穎奇怪道:「你怎麼了?劉步陽也給你灌迷魂湯了!?」
韓銀乾搖頭,說:「以後的事,盡量讓女兒自己做決定吧。」
「那她就要找劉步陽!」
「……讓她去……我們怎麼說都沒用的,只有自己吃虧了才知道!」韓淑雯傷心的狠心。
第二天,夫婦倆一起給韓淑雯說,叫她自己決定去不去維也納。
「我再想想。」韓淑說。
「嗯,你自己考慮清楚。」韓銀乾說。
韓淑雯努力的點頭,好像還有點不適應這種感覺。
韓淑雯並沒有自己考慮,而是給劉步陽打電話:「你說我去不去呢?」她當然希望聽見否定的答案
劉步陽說:「你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自己決定。」
韓淑雯說:「我想學琴,但又不想出國。」
劉步陽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自己考慮。」
韓淑雯說:「其實在國內學也一樣。」
劉步陽笑說:「別騙自己。」
韓淑雯已經把昨天傷心地哭泣忘乾淨了,有點撒嬌的道:「你幫我決定嘛。」
劉步陽說:「人要有主見,我幫不了你。我女朋友叫我了,不說了。」
韓淑雯生氣的叫道:「我就出國!」
劉步陽笑道:「恭喜你作了決定,再見。」說完掛了電話。
韓淑雯還真難決定,她很想有更好的老師和環境讓她提高拉琴技巧。但又有些捨不得劉步陽。當然,如果要在在劉步陽和琴中作個選擇,她或許會選擇小提琴。可問題是,小提琴哪都能學,劉步陽不是哪裡都有啊!
如果沒有廖姍的存在,而且劉步陽也不是那麼冷漠,韓淑雯已經會毫不猶豫的留下了。
考慮了半天後,韓淑雯來到父母的房間。試探的說:「我現在還不想出去……」
白穎看著韓銀乾,韓銀乾拍板道:「那就不去,等以後想去了再去。」
韓淑雯高興地跳起來摟住父親的胳膊說:「謝謝爸爸,我給你拉琴。想聽什麼?」
韓銀乾艱難的笑著。女兒是高興了,可他這做父親的心裡真不是滋味啊!
白穎小心的問:「那回安華?」
韓淑雯看一眼父母,也小心的說:「平京比安華好。」
韓銀乾問:「考慮清楚了?」他覺得一味的遷就也不是辦法啊。
韓淑雯點頭,說:「想好了。」
「那好,回去就和丁老師商量一下。」韓銀乾在心中歎氣。
韓淑雯高興得一連給父母拉了三首曲子。然後當然是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通知給劉步陽。
「你爸媽肯定不喜歡這個決定。」劉步陽說。
「他們同意了!」
劉步陽說:「同意和喜歡是兩碼事。其實你在安華也是一樣,丁老師教得很好。而且你一個人在平京,父母很擔心。」
「那你怎麼不留在安華,不讓叔叔阿姨擔心?」韓淑雯總能找出站住腳的地方。
「我是男人,而且沒你值錢。」
「那你女朋友呢?」
「她也沒你值錢。」
這話韓淑雯愛聽。她呵呵笑了。
「我建議你還是留在安華。」劉步陽又說。
「不要你管!」韓淑雯又不高興了。
「那好吧,再見。」劉步陽掛了電話。
韓淑雯氣得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三月二十二號早上,吳翠園和黃正海到平京來複查。兩人是坐火車來地,到招待所住下後才給劉步陽打電話,說帶了點安華的小吃特產,讓他和廖姍去拿。
廖姍大口嚼著老孫家的牛羊肉。幸福的說:「真好吃,平京沒這麼好味道地。」
吳翠園笑道:「給宋雲雅她們也帶了幾斤,劉步陽你幫忙送一下。」她康復得很不錯,吃飯走路都和常人一樣了。
劉步陽笑道:「我想貪污。」
黃正海有些為難的說:「我也沒她們的電話。」
吳翠園說:「也不好打電話,怕打擾人家。」
劉步陽搖頭:「不用了。」他也已經很久沒和宋雲雅聯絡了。
下午,劉步陽和廖姍就把吳翠園送到醫院做了檢查,但要第二天才能拿結果。
回學校的路上,廖姍還邊嚼牛肉邊問劉步陽:「你真要貪污啊?」
劉步陽點頭,笑說:「上次他們還怪我沒帶特產,這次滿足了。」
廖姍笑道:「要是以後見上面。問拿到牛肉沒有,你就糗大了。」
「沒機會了。」劉步陽說。
「你說要請宋雲雅吃飯的也沒請。」事都過這麼久了廖姍才提醒劉步陽。
劉步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說要減肥的?還吃!」
「又不是天天有得吃!」東西放到嘴邊後,廖姍就對減肥不以為然了,
「韓淑雯沒騷擾你了?」
「她回安華了。」
第二天上午,劉步陽又陪吳老師他們又去醫院拿了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於是吳翠園和黃正海又馬不停蹄的回安華了。
星期一上午第一節課下後,蘇藝杉到教室後找劉步陽,說這週末鄭桐和蘇藝汶他們在學校有表演,想叫他過去玩。
「你去嗎?」劉步陽問。
「我去。」蘇藝杉甜笑。
「那我也去。」
蘇藝杉有點尷尬地笑笑,點點頭就連忙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上午的課結束後,曾車旭在下樓地時候追上劉步陽,問:「給你小老鄉說什麼了?她高興一上午。」這是這好幾天來她第一次和劉步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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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步陽說:「我叫她好好學習,別上課老看別人。」
曾車旭冷笑:「真夠關心人啊!」
劉步陽笑道:「也別吃火藥!」
「你站住。」曾車旭把劉步陽拉到一邊。掃了周圍一眼,又看著他質問:「你很喜歡這樣是不是?」
劉步陽無恥的點頭。曾車旭本來還等著劉步陽問喜歡怎麼樣的,就只好自己說:「四處拈花惹草,勾引純情女孩子很好玩是不是?」
劉步陽無奈道:「你不是也號稱帥哥殺手嗎?」
這個稱呼現在對曾車旭簡直是個恥笑,她怒道:「我不玩弄感情!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你不覺得對不起嫂子嗎?」
劉步陽笑不出來了,有點無奈的說:「別生氣,氣壞無人替。」
曾車旭怒道:「我不生氣!犯不著!」
「那就好。一起吃飯吧,你嫂子說想吃烤鴨了。」
曾車旭又有了點笑意。挑眉說:「別想收買我啊,我要向嫂子告狀!」
三人坐老遠的車去吃烤鴨,當然,曾車旭並沒向廖姍告狀。
「又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曾車旭抱歉的對廖姍說。
廖姍笑道:「歡迎還來不及。他一個悶葫蘆。太沒意思了。」她吃了兩片後就說:「不能吃了不能吃了。」可過了一會又會重複這話。
「你不用減肥,一點都不胖。」曾車旭真誠地說。
「我一百零八!」廖姍誇張的表情說明在她看來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數字。是啊,原來只有九十八的。
曾車旭說:「你有這麼高嘛,比例也好啊。」
廖姍也回禮道:「真羨慕你,怎麼吃也不胖。他也是,一頓吃的夠我吃兩天,也不見長肥肉。」
劉步陽說:「我消耗得多嘛。」
廖姍道:「你怎麼消耗了?不見你打球,也沒跑步。」
劉步陽笑道:「還有比這更累的。」
廖姍連忙狠揪了劉步陽胳膊一把。曾車旭則微微笑。
回學校後,廖姍繼續去學車。曾車旭也被邀請去湊熱鬧。因為廖姍自己的勤勞和劉步陽的努力教授,她現在地技術對付考試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曾車旭看了一會後羨慕的說:「嫂子真帥!」
廖姍謙虛道:「還不敢上路。其實學起來也簡單,你也可以試試。」
曾車旭卻一點也不客氣。於是,劉步陽又講了半個小時地理論課,已經學會一二的廖姍也當起了助教。不過曾車旭在這方面明顯比廖姍有天賦得多,第一次起步停車就成功了。還回頭和廖姍擊掌叫好。
廖姍說:「你別我厲害多了,我第一次搞了半天都沒動。」
曾車旭說:「我會開四檔小炮。」
廖姍哈哈笑起來,說:「他也會,初二地時候把他爸的摩托車偷到學校去了,被他爸追到學校一頓罵。」
劉步陽笑道:「我沒不讓你吃烤鴨啊,你這麼報復我。」
這個下午就變成了曾車旭的學車時間。她學得很快,幾個小時就能換檔轉彎了。
廖姍建議說:「你也報名,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考試吧。」
曾車旭說:「好啊,獎金派上用場了。」
劉步陽卻說:「你最好不學,不然肯定是個速度狂。」
曾車旭不滿道:「你就知道!」但她覺得劉步陽說得對。開小賽摩她都能開到六十。
晚上,三人又一起吃了飯曾車旭才告別。
第二天一早曾車旭就拉著劉步陽一起去報名交錢,因為她要求和劉步陽一組考試。從這天下午開始,劉步陽就成了兩個女生的駕駛老師。廖姍和曾車旭還不時的交流一下心得,互相幫助進步,也互相吹捧。
「嫂子換檔的姿勢好帥啊。」
「我學了半個月了,你才厲害呢。」
……
這天下午,劉步陽要去音樂學院上課,就把許龍叫了過來。
「許哥,你帶我們到車少的路上去試試。」廖姍已經等這天好久了,可劉步陽老不答應。
許龍搖頭說:「劉步陽說不行。」
廖姍也不再求了。四點,她也要去上課,就留下曾車旭繼續學。
「許哥,你是劉步陽什麼人?」曾車旭問。
「朋友。」許龍說。
「你挺酷的。」
許龍面無表情的說:「眼睛看路!」
兩天後,廖姍和曾車旭就忍不住要一起開車環遊學校了。這個開一段路後就下來換另一個,兩個漂亮地女生嬉笑著一上一下,還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劉步陽晚上回到寢室後就被喬森取笑說:「香車美女,劉步陽,幸福啊!」
劉步陽笑說謝謝。
葉宇諷刺道:「怎麼不搞輛中巴來,把全專業的女生都裝上?」
劉步陽笑道:「這個主意好。」
再沒什麼人說話。漸漸的,寢室裡的人和劉步陽的距離感已經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