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問劉步陽:「老師醒了?」
劉步陽點頭。
譚舒華說:「那可以過個安心年了。」
廖永廣問:「你們學校定期體檢嗎?」
廖姍說沒有。
廖永廣道:「過年了我們都去體檢一次,有病早發現好。」
譚舒華歎息道:「我們辦公室老王的愛人就得了尿毒病,孩子剛研究生畢業,本來可以留在浦海工作的,現在都回來了。他愛人又沒工作,一家人的工資還不夠透析輸血,弄得到處借錢。我給了一千塊,也不指望還了。」
廖永廣道:「所以說健康就是最大的財富,你們要多鍛煉身體。」
劉步陽和廖姍點頭。
吃完飯,劉步陽和廖姍在房間上網,廖姍給劉步陽看所謂的艷照門照片。
廖姍笑問:「你不會覺得我無聊吧?」
劉步陽笑道:「女人嘛,天生八卦。」
廖姍問:「你怎麼一點興趣都沒有。」
劉步陽笑道:「你比她們漂亮啊。」
廖姍嘻嘻一笑,說:「其實我就是覺得好玩。」
正說著,劉步陽的電話又響了,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打來的,劉步陽接聽。
「劉步陽嗎?」
「我是。」
「打擾了,我是韓淑雯父親的秘書,你有時間和我見個面嗎?」
劉步陽問:「能在電話裡說嗎?」
「還是當面說好。」
劉步陽道:「好吧,你在哪裡?」
「不麻煩你過來了,你看在哪裡方便?」
劉步陽道:「市體育館對面有家雅覓咖啡屋。」那裡距離廖姍家比較近。
對方道:「好的,我半個小時到。」
廖姍問劉步陽:「誰啊?約那麼好的地方。」
劉步陽笑道:「聽聲音是個女人。」
「到底是誰嘛?」
「去了就知道了。」
廖姍還以為劉步陽不讓她去了。聽了就高興起來。
兩人來到咖啡屋,一人要了一杯熱果汁,劉步陽注意著門口。沒多大會,一個身穿棕色呢絨大衣的女人進來,四處掃視了一眼,目光和劉步陽接觸後就走了過來問:「你是劉步陽?」
劉步陽點頭道:「是地。請坐,這是我女朋友廖姍。」
女人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廖姍。又再看一眼劉步陽,自我介紹道:「我叫周秦。不好意思,打擾了。」
劉步陽笑道:「沒關係,我們不忙。」
周秦在劉步陽對面坐下,不免又看了他一眼,心想難怪韓淑雯會迷上這個小伙子。服務生過來後,周秦就隨便點了一杯咖啡。
劉步陽開門見山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周秦毫不顧及廖姍的說:「我能和你單獨說嗎?」
劉步陽道:「如果你需要的話。」
廖姍看了劉步陽一眼,說:「那我去車裡?」
周秦連忙道:「不。你不在意的話,我也沒這個需要。」她可不想第一回合就落下風。
廖姍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喝了一口果汁掩飾自己的疑問。
周秦看一眼劉步陽泰然的樣子,笑道:「劉步陽果然是青年才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啊。」
劉步陽笑道:「人不可貌相。」
周秦不客氣道:「話有道理,可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尤其是還沒成熟的女孩子。」
劉步陽對廖姍道:「好好聽著。」廖姍嘿嘿一笑。
周秦連忙笑道:「別誤會,我不是說廖姍小姐。」
劉步陽笑笑。
周秦道:「董事長讓我來謝謝劉步陽救了韓淑雯。」
廖姍看了一眼劉步陽,心想也謝太多了吧。劉步陽卻說:「不用了,說重點吧。」
周秦笑笑,有點賞識劉步陽的直接,但也意識到劉步陽難對付。就說:「和一般地孩子比起來,韓淑雯的成長環境比較特殊,所以對有些人有些事就比較好奇。」
劉步陽笑道:「理解,我對有些人有些事也挺好奇的。」
周秦笑笑,道:「畢竟還是小姑娘,有時候不知道什麼對自己是最重要的。」
廖姍聽出點意思來。接話道:「人都是慢慢成熟起來的嘛。」
周秦笑道:「是啊,但是做父母的總是喜歡子女少走彎路,你們的父母肯定也是這樣。」
劉步陽笑問:「韓淑雯要走什麼彎路了?」
周秦輕鬆笑道:「沒那麼嚴重。但是她以前畢竟沒機會接觸你們這樣的人,所以可能對你們地生活產生了些興趣,想去瞭解。就跟現在城市裡的人喜歡去農村搞什麼農家樂一樣。」
這話廖姍很不愛聽,但劉步陽無所謂,他笑道:「但肯定沒人願意在農村生活。」
周秦笑笑,對劉步陽道:「韓淑雯考上了維也納音樂學院,開年就要去上學了,但現在又說不想去了。我覺得。這和你可能有一定的關係。」
廖姍白了劉步陽一眼。劉步陽也懶得廢話了,問:「我應該怎麼樣?」
周秦現在才覺得劉步陽夠恨的,他把廖姍帶來,就是在說我可是有女朋友地人,也沒向韓淑雯隱瞞,所以就不存在勾引她的意圖。看樣子劉步陽是掌握了韓淑雯的弱點,知道她想得要什麼就一定要到手。周秦喝了一口咖啡,說:「我也算是看著韓淑雯長大的,瞭解她的個性。所以這次我個人來,是想求劉步陽幫個忙。」
劉步陽道:「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廖姍對劉步陽道:「你去勸勸韓淑雯,讓她去維也納。」
周秦搖頭道:「不行,沒人能勸得動她……關鍵還是要讓她不再對劉步陽好奇。」
廖姍不屑道:「他就這麼個人,有什麼好好奇的。」
周秦笑道:
因為你很瞭解劉步陽。」
廖姍一笑,有些得意。又驚道:「你不會讓韓淑雯來瞭解劉步陽吧。」
周秦笑道:「那要看是哪方面的瞭解了,是好的還是壞地。」
劉步陽笑道:「當然是越壞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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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喜歡和聰明人談判,簡單!她對劉步陽笑道:「如果你能幫忙,我相信董事長也會很感謝你的。你父親也是安華商場上的人,我們或多或少也能幫些忙。」
劉步陽說謝謝。
周秦繼續道:「這樣是最簡單的了,我們也都少了很多麻煩……」
劉步陽道:「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周秦點點頭,雖然還有很多厲害關係她都沒說呢。比如韓銀乾是絕對不會允許韓淑雯和劉步陽來往的。劉步陽不管做什麼都是白搭,而且還可能討不到好果子吃。
劉步陽想了一下,說:「好吧,你給我一筆錢,我就不見韓淑雯了。」
周秦愣了一下,隨即又明白了,笑問:「多少錢?」
劉步陽道:「這不重要,隨便了。」
周秦道:「錢是你開口要的。數目也你說吧。」
劉步陽笑笑,道:「我不會否認錢是我開口要地,而且是找上門要的,條件就是不再見韓淑雯。」
廖姍驚訝道:「你這是勒索!」
劉步陽笑道:「而且很無恥。」
周秦笑笑。道:「為韓淑,薰事長花多少錢也願意,你還是說個數目吧。」
劉步陽道:「不用數目。如果我真地上門要錢,你們會給麼?」
周秦笑笑,道:「那好,謝謝你。事情是這樣的,你知道董事長為韓淑的事操心,就找到我們,開口要一百萬。說拿到錢就答應不再見韓淑。」
劉步陽點頭。廖姍瞠目結舌。
周秦繼續道:「那再說一下細節吧,時間就是現在,二月四號下午兩點半,你在宏圖大廈的十二樓見的我們董事長。我們覺得你的要求很荒唐,就拒絕了你。」
劉步陽點頭。
周秦滿意道:「謝謝你,劉步陽。如果韓淑雯能在你這裡得到證實。我個人會再另外酬謝的。」
劉步陽笑道:「我不會翻供的。」
周秦笑笑,說:「那再見了,打擾了。我結帳。」
劉步陽點頭說謝謝。
出來上車後,廖姍還在吃驚中,對劉步陽道:「像演電視一樣,有錢人是不是做什麼事都這樣啊!?太荒唐了,一點也不尊重人!」
劉步陽笑道:「要不怎麼能當上有錢人呢!」
廖姍又道:「韓淑雯不會真看上你了吧?」
劉步陽笑道:「她是喜歡農家樂。」
周秦直接趕回海興集團總部宏圖大廈見韓銀乾,匯報了見劉步陽地經過。
韓銀乾皺著眉頭問:「就這樣?」
周秦點點頭。
韓銀乾有些不滿意,道:「沒有真憑實據,他反悔怎麼辦?叫他來錄個音。」
周秦道:「董事長。我看不用了。錄音了反而顯得我們是在演戲。」
韓銀乾想了會後點點頭,說:「那好吧,辛苦你了。」
當天下午,韓銀錢早早回家了,陰沉著臉不發一語。
一家三口吃飯的時候,白穎問:「大過年的,怎麼不高興了?馬著個臉給我們看。」
韓淑雯也看了父親一眼,有點怕怕。
韓銀乾用譏諷的口吻笑了一聲,說:「我本來還覺得劉步陽這小伙子不錯……」
「怎麼了?」白穎連忙問。
「今天去公司找我,開口就要一百萬。」
韓淑雯瞪大了眼睛。
白穎道:「也太獅子大開口了點,不能給,不然還沒完沒了了。」
韓銀乾道:「你以為他是為什麼要錢!不過也真狡猾,知道我們不喜歡淑雯和他來往,一來就說:給我一百萬,我就不見韓淑雯了。」
韓淑雯癡呆著心碎了,連拿筷子地力氣也沒有了。
白穎氣憤道:「怎麼這樣啊?說得我們淑雯離不開他一樣。」
韓銀乾道:「就是啊,要不是他幫過淑雯,我馬上就把他哄出去。我說我不會給錢,你知道他說什麼?」
「說什麼了?」白穎問。
韓銀乾道:「算了,不說了,吃飯。」他本來想添油加醋的,但突然想起來沒對口實。
韓淑雯雙眼含淚,肩膀微微發抖,呼吸都不均勻了。那種傷心的感覺,她是第一次體會,實在難受的要命!
白穎急忙安慰女兒:「乖女兒,別生氣,吃飯。我們以後別理他就行了啊。」
韓淑雯的眼淚還是滾落了下來,突然大聲喊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用力一揮臂,手中的筷子飛了出去。
韓銀乾和白穎連忙都站起來,一左一右的摟著女兒連聲安慰,叫她別哭。
韓淑雯揪著韓銀乾的衣服,哭嚥著說:「你騙我,你騙我的!」
看著女兒地眼淚,韓銀乾是真心疼,但還是道:「爸爸沒騙你,別哭,不值得為這種人傷心。」
韓淑雯還是哭道:「我不信,他不會的,他不是這種人……」但是,爸爸又有什麼時候騙過她呢。韓淑雯哭了好一會,夫婦倆也勸不住,只能不停遞紙巾。突然,韓淑站了起來,堅決的說:「我要去問他!」
白穎連忙道:「別去了,還見這種人幹什麼?」
韓銀乾卻道:「好,爸爸陪你去。」
韓淑雯拿出電話,看了一眼,還是沒勇氣打,就說:「直接去他家。」銀乾答應了,叫司機準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