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沉默了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下車後,在一個長長的通道裡。除了他們四個也沒有其他人。他拿出手機,發現完全沒有信號。
幾人上了電梯,往下開了有十多秒,出來又是通道,還是沒有人。走了一長段距離後劉步陽被帶進一個小房間。
雷萬鈞說:「你先坐會,我讓他們給你倒杯水。」
劉步陽說:「不麻煩了。」
雷萬鈞笑笑退出門去,留下兩人看著劉步陽。
雷萬鈞又坐電梯上去兩樓,開門進去,這裡人就多了!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助手跟上來說:「組長,你要的資料我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雷萬鈞點頭,在電腦前坐下,開始看資料。全是關於劉步陽和布蘭琪的。
布蘭琪是美國公民,除非事關國家安危,否則絕不能對她下手的。所以雷萬鈞只好拿劉步陽開刀了。
資料很詳細,甚至有出生的醫院,出生時的重量。上學經歷,學習成績,得過的獎狀,老師的評語。很顯然,高中之前,劉步陽都是個好學生。
可是劉步陽出國後的事,資料上基本是空白,只有出入境記錄。雷萬鈞打電話給助手:「我需要劉步陽在國外的詳細資料。」
「組長,我們正在調查。因為劉步陽是拿美國護照的,所以不好辦。」
「美國護照!你怎麼不早說?!」
「我們也剛剛聯繫到那邊才知道。」
劉步陽等了一個小時雷萬鈞才再次出現。雷萬鈞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水,問:「你加入美國國籍了,為什麼不早說?」他其實最恨的就是那些判國者。
劉步陽連忙解釋:「剛剛一緊張,忘記了……那只是方便旅遊……這很重要嗎?我始終是炎黃子孫的。」
雷萬鈞笑笑。說:「我希望你明白,我對你客氣,不是因為你的這個背景。」
劉步陽連忙說:「我也不喜歡這個背景啊!」
雷萬鈞道:「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對這件事情繼續進行調查,你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到這其中地厲害關係。」
劉步陽努力點頭說沒問題。
「你的安全,我們會繼續負責,當然也包括你家人的安全。你身邊那個人,是誰安排給你的?」
「那是我朋友。」
雷萬鈞笑笑:「那好。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就送你回去。」
劉步陽心想別剛把許龍收買,就又要多個來監視自己的。
雷萬鈞按下桌子上的一個按鈕,幾秒鐘後門開了,進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能換個男的嗎?」沒等雷萬鈞開口,劉步陽就連忙請求。
「這輪不到你說話!」漂亮女人對劉步陽一聲大喝。
女人看樣子二十三四歲,身高一米七。干連地齊耳短髮。皮膚雖然偏黑,但五官確實很精緻的出色,身材也不錯。劉步陽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是韓淑雯。如果韓淑是一百分,那麼這個女人就有八十分。
雷萬鈞給劉步陽介紹道:「這是雷芸。以後就是她保護你。」萬鈞知道雷芸並不是一個特別優秀的特工,但他覺得對付劉步陽這樣的青春期男生,用漂亮女人應該是個好辦法。
劉步陽堅持道:「我絕對配合你們的工作,但是我覺得派一個男人更合適。」
雷芸明亮的眼睛一瞪劉步陽,喝道:「沒有你選擇地餘地。」
雷萬鈞又對劉步陽道:「為了你的安全,雷芸會貼身保護你,你們要住在一起。」
劉步陽急道:「那就更要安排男人了,我們寢室不讓女生進。總不能住外面,那更危險!」
雷萬鈞嚴肅道:「這個我們會安排。你只需要處理自己的事情就夠了。可以告訴你,因為你,平京城的警戒等級提高了兩個,這裡是首都,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地!」
雷芸也對劉步陽道:「你最好老實點,聽話點!看著你的人多著呢。」語氣充滿威脅。
雷萬鈞看了雷芸一眼。似乎在責怪她的多嘴,又對劉步陽說:「現在就送你回去。從現在開始,雷是我這個老哥的女兒,會去你們學校讀書,以後就麻煩你照顧了。我相信你女朋友也不會介意的。」
劉步陽無奈道:「麻煩你把我們學校附近的搓衣板全買了吧。」
雷芸嘴角一笑,但又立刻止住了。
雷萬鈞笑笑,拿出一個紐扣大小的監聽設備給劉步陽,道:「這個東西你必須二十四小時帶在身上,最好是掛在脖子上,是我們的安全措施。」
劉步陽知道不僅僅是安全那麼簡單。但還是照辦了。
半多小時後,劉步陽和雷芸被送回學校。雷芸四周看了一眼校園,對劉步陽說:「好了,把你女朋友叫出來認識認識吧。」
劉步陽道:「求你以後最好不要給我什麼好臉。」
雷芸冷笑道:「放心吧,對你這種人,我從來沒好臉。」
兩人來到廖姍寢室樓下,發現許龍正守在那裡。劉步陽給他們做介紹,兩人互相看一眼但沒搭話。
廖姍下來後著雷芸,有些吃驚,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女人,而且是比她好看的女人!
雷芸已經換了一副面孔,對廖姍笑道:「你就是廖姍吧?你好,我叫雷,雷萬鈞是我父親。」
廖姍也說你好。她看了劉步陽一眼,眼神分明是在責怪:這些人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雷芸又道:「以後我們就是校友了。」她有點興奮。
姍笑笑,道:「那要麻煩你多照顧了。」
雷芸用力一拍劉步陽地肩膀,有深意的道:「我就負責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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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姍一愣,勉強笑笑。問劉步陽:「你不去上課了?」
劉步陽道:「去,當然去!許哥,麻煩你送我。」
雷芸理所當然的道:「我也去!」
劉步陽無法反對地點頭。
廖姍也連忙說:「好久沒看過金老師了,我也去。」
劉步陽讓雷芸坐前面,他和廖姍坐後面。雷芸不時從觀後鏡裡看劉步陽,視線卻常和廖姍的相接觸。
廖姍用力掐著劉步陽的大腿肉,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晚上給我好好交代!」
劉步陽苦笑,到了晚上怕是更難交代了。
雷芸顯然沒什麼音樂細胞。在場地四個女人。三個都被劉步陽的歌聲震得暈陶陶的,只有她不為所動。她還很奇怪的看著別人,想這有什麼值得興奮的!?劉步陽地聲音是很大,但總沒槍聲大。
休息的時候,米凱拉對劉步陽說:「等你們放假了,我想你跟我去一趟意大利,不會要你很多時間。」
劉步陽道:「謝謝你,不過我有很多事要處理。到時候再決定吧。」
米凱拉看了一眼雷芸和廖姍,小聲而調笑的問:「女孩子們嗎?可以一起去。」她也聽金梅村說過劉步陽的一些光榮事跡。
劉步陽笑笑,說:「我努力吧。」
米凱拉笑著拍拍劉步陽的胸口,似乎在讚賞。
中途。雷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後對劉步陽說:「房子租好了,就在學校對面。」
「什麼房子?」廖姍警惕地問。
劉步陽解釋道:「雷大哥在外面找了個房子給,好讓我和雷芸有個照應!」
廖姍瞪大了眼睛,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親,把自己女兒送給男人同住!而且劉步陽居然不經過她同意!
「不行!」廖姍一臉嚴肅的反對,這已經超過了她地忍耐程度,也不顧及旁邊的雷芸了。
雷芸立刻道:「三室兩廳的大房子,衛生間都是分開的。劉步陽要是放心。你也可以過去住。」
「我不去,劉步陽也不准去!」廖姍地臉色很不好看。
金梅村和米凱拉互相看了一眼,走到一邊去假裝看樂譜。
雷芸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步陽,道:「劉步陽,你說呢?」
劉步陽無奈道:「我聽廖姍的。」
雷芸立刻換了臉色:「由不得你。」
廖姍氣憤道:「你能怎麼樣!?」說著就抓住了劉步陽的手。
雷芸冷笑道:「我不能怎麼樣,有人能!」
廖姍擔心的看著劉步陽一眼。又急又怒,那眼神就是在問:「到底怎麼了?」
劉步陽苦笑道:「雷芸被雷大哥寵慣了,就是這個脾氣,她沒惡意的。」
廖姍把劉步陽抓得更緊了,大聲說:「那好,我陪你,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
劉步陽握緊廖姍的手,感動又內疚。蕾芸不爽的扭頭走到一邊。
金梅村看情形不大好就過來說:「我等會有個會,今天就不練了,你們先回去吧。」
劉步陽點點頭。又一起回學校,然後去看房子。
果然是很大的房子,就在學校對面地居民小區裡。三室兩廳,雙衛生間,兩個陽台。裝修還不錯,傢俱電器也還齊全,全是新的。
「你們選一間吧。」雷倒是挺大方,又提醒道:「大臥室好,向陽,有陽台,視野好。」
劉步陽可不想成天被人監視,就道:「我們喜歡小房間,我們住小的。」
雷芸有深意的道:「都一樣!」
隨後,四個人一起吃晚飯,不過氣氛很壓抑。劉步陽硬著頭皮給廖姍夾菜盛湯討好,對雷芸當然是不管不問,看也不看一眼。
回學校後,劉步陽又對廖姍說「你還是別過去了,我沒事的。」
廖姍看了劉步陽半天才點點頭,又看了身後的雷芸一眼,還是忍不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不能知道嗎?」她不想給劉步陽增加負擔,但又實在擔心!
劉步陽很蒼白地安慰道:「真的沒什麼事,你放心。」
廖姍淚光熒熒的看著劉步陽,急道:「我怎麼能放心!我都急死了!」
劉步陽湊近廖姍耳邊,低聲道:「其實沒什麼,這些人喜歡故弄玄虛。」
「他們是什麼人?早上是怎麼回事?」聰明如廖姍,已經開始猜想早上的事可能不是什麼演習了。
雷芸立刻說:「你問太多了!」她對廖姍還是比較溫和的。
廖姍大聲道:「他是我老公,我不能問嗎?」
雷芸倒是語塞了。
劉步陽拉著廖姍湊到她耳邊神秘道:「那我告訴你……他們是公安局的,奧運來臨了,他們在培養學生團好接待外賓呢。」
雷芸心笑劉步陽的傻謊話,但還是很有特工素養的配合著質問道:「劉步陽,這是國家機密,你怎麼能隨便洩露!?」
劉步陽笑道:「她是我老婆,有什麼不能說的。再說,你們找了那麼多人,我不說也有人說。」
廖姍將信將疑的看著兩人。
劉步陽又道:「你看她,年紀輕輕,長得還不錯,脾氣又壞,像是什麼了不起地人物嗎?根本是典型的警察做派。」雷芸怒火沖天的瞪著劉步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