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步陽跟上金梅村,笑道:「老師生氣了?」
金梅村沒好氣道:「我生什麼氣!我是奇怪你不氣。」
劉步陽道:「我有什麼好氣的?」
聽劉步陽不在乎的口氣,金梅村也緩和下來,說:「也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還是大戶人家出生,怎麼這麼沒禮貌!」
劉步陽笑道:「她有資格嘛。」
「有什麼資格!」
劉步陽道:「千金大小姐面對窮小子,那資格就多了,我才享受了幾點啊!」
金梅村忍不住笑道:「你怎麼這麼沒自尊心?」
劉步陽笑道:「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說。」
追上來的丁美靈看見兩人有說有笑,覺得自己的擔心多餘了,上前對金梅村道:「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呢。」
金梅村笑道:「是生氣,不過又被他氣回來了。」
丁美靈略微讚許的看一眼劉步陽。
滿肚子不爽的韓淑雯在遠處看著前面那三人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簡直恨死劉步陽了。她等劉步陽他們進了電梯,才過去乘另一個電梯。
晚上,金梅村和丁美靈自然又八卦劉步陽。
丁美靈道:「你說這孩子還真不簡單,沉得住氣。」
金梅村笑道:「是啊,我這老傢伙都掛不住了,他還來逗我。真是挺可笑的。」
丁美靈又有些擔心的說:「韓淑雯從小就是千人依萬人順,習慣了的。你還是給劉步陽說一聲,別把她惹火了。她爸爸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金梅村不高興道:「關鍵是劉步陽惹她了嗎?沒有啊!」
丁美靈道:「那就稍微順著她點!」
金梅村微微冷笑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劉步陽也不會順著她。」
丁美靈笑道:「這才幾天啊,你就當兒子護著了?」
金梅村一陣沉默。
丁美靈接著道:「你還是寄予的期望太高了……我要提醒你,他年紀輕輕的小伙子這麼快就和人家孤兒寡母……是孤女寡母的打得火熱。你能說他心眼不複雜?沉府深著呢!」
金梅村心怪丁美靈自己心眼多,道:「誰沒城府啊,沒城府的人能成大事嗎?」
丁美靈自我標榜道:「我就不喜歡這種人……」又壓低聲音:「就說韓淑雯她爸爸,當著韓淑雯的面對我還蠻客氣,可一到背地裡就立刻換個面孔,要求多著呢。我不光當老師,還要當保姆……」一說完,她就給韓淑雯打電話:「淑雯……回來了……哦,那你早點休息。」
第二天早上,韓淑雯又收到大束鮮花連同那瓶紅酒。卡片上寫著:紅酒能帶給人好心情。署名:周世民。
有人傾慕總是件叫女人開心的事,韓淑雯的心情好了不少,決定中午獨自去餐廳吃飯。
她去得有些遲,周世民已經先到了,還是坐的八號桌。
韓淑雯坐下後,周世民走了過來,問:「我能坐下嗎?」
韓淑雯沒有說話,但臉上有些許笑意。
周世民道:「那我就當是默許了。」坐下又道:「真是對不起,昨天惹小姐生氣了。」
韓淑雯道:「不是你,與你無關。」
周世民問:「那是誰?」
韓淑雯沒有說話。
周世民憤憤道:「是不是個頭高高的那個?現在的年輕人,自以為長得有點帥就目中無人。要是和小姐的美麗比起來,他就是一個卡西莫多。」
這話說到韓淑雯心坎上了,她嘴角揚著笑不屑道:「誰和他比!」
周世民覺得有希望了,心花怒放起來,說:「對,小姐都不屑和他比。你要是討厭他,一句話,我幫你教訓他。」
韓淑雯好奇道:「怎麼教訓?」
周世民豪情道:「你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打斷一條腿可以吧?」
韓淑雯連連搖頭道:「那不行,我老師和他老師認識。」
周世民問:「小姐是學什麼的?」
「小提琴。」
周世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興奮得連斯文也不裝了,說:「難怪這麼好氣質。這口氣我一定要幫你出,說吧,要怎麼教訓那小子。」
韓淑雯皺了半天眉頭也沒想出來。
周世民看得有些癡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覺得已經把握住韓淑雯的心思了,說:「那我們不打他,就好好羞辱他一次。」
韓淑雯高興的說好,但又有些擔心:「怎麼……羞辱?」
色慾就像潤滑油一樣加快了周世民腦袋的運轉效率,他很快想出一個損招來,如此這般的說給韓淑雯聽。
韓淑雯聽了又擔心又覺得刺激,她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但又害怕事情鬧大,所以還是猶豫。
周世民連忙道:「放心,我只小小的教訓他一下。誰叫他惹小姐生氣呢。」
韓淑雯想了半天才點頭道:「那好吧。」
晚些時候,韓淑雯來到酒店前台,問:「我想問一下我朋友劉步陽的房間裡電話號碼是多少,一零三一號房。他手機關機了。」一種幹壞事見不得人的感覺讓她心臟彭彭跳著,臉也發燒。
前台看了一下電腦後,告訴了韓淑雯。韓淑雯再轉告給周世民。
正在和廖姍發短信的劉步陽聽見酒店的電話響起來,一接聽,是個女人的聲音:「劉步陽先生,你好,這裡是前台,您的一位朋友找您。」
劉步陽問:「什麼朋友?」
「他說保密,要你下來見他,他就在酒店大門外等你。」
劉步陽雖然覺得蹊蹺,但也想不到會有人害他,就下樓去。不過出酒店之前他還是先到前台問了一下:「我是住一零三一的劉步陽,剛剛有人要找我?」
「嗯,是的,十分鐘前韓小姐問了你房間的的電話號碼。」前台笑吟吟的看著劉步陽。
韓淑雯?這就更奇怪了!雖然酒店的電話看不到來電顯示的,劉步陽也無從判斷是誰打給他的,但肯定不是韓淑雯。難道是什麼惡作劇!
劉步陽怎麼想得到韓淑雯已經討厭他到要羞辱他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