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公主 第十九卷 身世之謎 第六章 領主隕落
    「少主,屬下馬上就能找到你了,你千萬不要出事啊!」被金命令去找其獨子的基諾奇奧,此時正在虛城中仔細搜尋,那所謂少主的下落。

    「哇,真的來了!約修亞,你好厲害啊,你怎麼知道基諾奇奧會來這裡?」就在基諾奇奧忙著搜尋少主下落的時候,約修亞同艾斯蒂爾已經在這裡恭候他多時了。

    「哦,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來這裡的。只是為了讓你安分一會,所以才隨便說的謊話哄你的,只是沒想到艾斯蒂爾竟然這麼配合,真的主動送上門了。」

    「討厭!真是的,你這個討厭鬼又騙我!討厭死了!」

    「好了,好了!別打了,你在打下去,基諾奇奧就要逃走了。」

    「啊!真的耶!喂,基諾奇奧你這個膽小鬼跑什麼啊!給我站住!」見到基諾奇奧轉身逃跑,艾斯蒂爾生氣的大喊道。

    「你們這兩個叛徒,不要太得意!如果不是領主大人有令讓我不得抵抗,不然的話我一定要拆你們的骨、扒你們的皮!方能一雪我心中的恨意!」基諾奇奧一面逃跑一面狠狠的說道。

    「哦?是這樣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幫你實現這個願望,讓你能痛快的與我們一戰吧!開刃吧,花羽丸!奧義,花羽萬千!」霎時,漫天花雨飄落,粉紅的花瓣摻和著淡淡的清香,這粉紅的世界,就宛如九天仙境一般,讓人一見就回被深深的吸引住,從而無法自拔!不過這美妙的世界,在它迷人的外表的包裹內,卻充滿這危險與殺戮!

    「飄零的花瓣,撒落在紅塵。無盡的花雨,淒零的靈魂!奧義,花羽萬千!號稱無人能破的最強領域。基諾奇奧,再見了!」見到艾斯蒂爾使出花羽萬千,約修亞就已經在知道這場戰鬥的結局了,他沒有看到最後,畢竟他與基諾奇奧同事一場,所以約修亞不願看到基諾奇奧最終悲慘的結局。

    「這裡是?」基諾奇奧不解的問道。

    「如果你是因為領主大人命令,無法與我們戰鬥的話,那麼我只要為你創造個無法逃跑的環境,讓你無法執行領主大人的命令,那樣你不就能盡情的與我戰鬥了嗎?好了,歡迎你來到,花雨繽紛的萬千世界!」艾斯蒂爾微笑道。

    「什麼?難道這裡是…」

    「好了,我們已經浪費好多時間了,下面我正是為你演奏,只屬於你的死亡悲鳴協奏曲!」

    「可惡,不要小看我!什麼號稱無人能破的最強領域!我才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無法破解的東西!開刃吧,月弩丸!接招,奧義,萬破強襲!」

    雖形式被動卻沒有絲毫屈服的基諾奇奧,與佔盡優勢又實力強悍的艾斯蒂爾,展開了正是對決,一場賭上忠誠與背叛、希望與毀滅、守護與掠奪的戰鬥打響了…

    「真是的!那個討厭鬼到底跑哪去了!人家好不容易打敗了敵人,本來還以為可以等到誇獎的說呢!」少女甩了甩佩刀上的鮮血,然後還刀入鞘,嘟著小嘴不高興的離開了。而在他身後,一舉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正輕輕的沉睡在那裡,幾片粉紅的花瓣慢慢飄落下來,彷彿在無情的述說著,一個生命消逝的經過。

    ……

    「基諾奇奧!?」正與帕布爾大戰的金,突然臉色大變,兩行清淚從眼角緩緩流出,彷彿知曉了什麼極為悲傷的事情一樣。

    「哦,就連基諾奇奧也…,領主大人,不管這麼說我們曾經也是主僕一場,我勸你還是不要在做無謂的抵抗了。投降吧!我會為你向寰宇大人求情的。」帕布爾搖頭道。

    「哼,可笑?讓我投降門都沒有!好了,廢話少說,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叛徒,到底從新主子那裡得到了什麼樣的力量!」

    「哎,你這又是何苦呢?」帕布爾歎了口氣,然後提醒道:「虛化一旦使出就很難收手了,所以這是您最後的機會,你還是投降吧!」

    「呸,賣主求榮的混蛋,就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裝好人了。既然你不打算先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果然不肯投降!很好,那麼就讓我見識一下,偉大的廢棄領主的實力吧!」

    「哼,接招,淒霜女神之悲鳴!」

    痛哭聲、哀怨聲、悲鳴聲、歎息聲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一瞬間從四面八方襲向帕布爾。這些聲音就像是一把刀,慢慢的在帕布爾的心中切割,使帕布爾內心如刀絞一樣疼痛。緊接著憤恨、哀傷、嫉妒、惆悵等負面情緒,一瞬間從帕布爾心底爆發出來,如洪水一般襲擊著帕布爾的思維。

    「啊…啊…啊!不…不要啊,不要殺我媽媽,不要啊!姐姐,姐姐你醒醒…」

    「啊!饒了我吧!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大爺,你就放過我吧。啊…」

    「好冷!我要死了嗎?媽媽、姐姐…」

    「好餓啊,多少天沒有吃飯了?可惡,為什麼我要受這種罪…」

    ……

    這時塵封在內心深處多年的回憶,慢慢浮現在帕布爾眼前。相依為命的媽媽與姐姐離他而去的畫;童年被人凌辱,被人任意責罰打罵的畫面;冬天因為沒有擋風的住處,沒有防寒的棉衣而一度差點被凍死的畫面;因為過重的苛捐雜稅,使得費勁辛苦捕到的魚全部被沒收,自己險些餓死的畫面。這些畫面一幅一幅想連環畫一樣,在帕布爾的眼前閃過,而隨著這些畫面的閃過,帕布爾內心的防線也慢慢的一點點的被攻破。

    而就在帕布爾內心防線即將被攻破的時候,一個雖然並不算很漂亮,但是看起來很可愛,很賢惠,很溫柔的女孩的畫面,突然出現在帕布爾眼前。

    「喲!你還好嗎?餓了嗎?渴嗎?天氣有些轉冷了,你只穿這點難道不冷嗎?」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就彷彿像四月的春風一樣溫暖。

    「你是誰?滾開,不要管我!」

    「那可不行,我媽媽曾經說過,如果放著有困難的人不管,晚上一定會肚子疼的。」

    「哼,幼稚!」

    「喂,你這人還真沒禮貌啊!我當然知道這是騙人的了,但是如果真的放著你不管,讓你在這裡自生自滅的話,我的肚子雖然不會疼,但是我的內心會很難受的,所以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幫你!」

    「多管閒事,滾開!你很礙事!」

    「不要!我一定要幫你!我要愛麗絲,你叫什麼?」

    「不知道!」

    「討厭了,哪有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的!吶,這個麵包給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叫什麼!」

    「帕布爾!」

    「帕布爾?不錯的名字耶!喂,你慢點吃,小心噎著!」

    「不…不用你管,嗯…嗯…水…水!」

    ……

    「愛麗絲!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惡啊,來人啊!救命啊!可惡…」

    「別…別喊了,不…不會有人來了。對…對不起,帕布爾,我食言了!雖…雖然說過要一輩子照顧你,但是看來我做不到了。」

    「誰說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一定會救你的!來,我們去找大夫!」

    「算…算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明白!我沒救了!不…不過,帕布爾,你一定要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不…咳咳…不要在想過去那樣得過且過的活著了…了,咳咳…你…你能答應我嗎?」

    「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如果沒有你,我根本就辦不成任何事,無論是最為傀儡師,還是最為一個男人!所以,你不能死,你必須在我身邊看著我,照顧我,我!」

    「呵呵,聽你這麼說,我…我真的很高興,但…但是,很遺憾,我…」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你休息一下,我馬上去找醫生!」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去死,所以你能陪我嗎?」

    「不,你不會死的,不會!」

    ……

    「愛麗絲,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都沒有想明白,當初你為什麼要死!為什麼要死啊!」

    「因為這個島的無情,因為傀儡師的無情,因為廢棄領主的無情。所以她為了不去連累你,從而選擇永遠的離開你!」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隊長級傀儡師的配偶不得為非貴族,否則不但要剝奪隊長資格,而且還要當眾判罪!」

    「呵呵,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什麼狗屁隊長級傀儡師,比起愛麗絲這個虛名算得了什麼啊!那個傻瓜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啊,大不了不做隊長了,可是她為什麼要…」

    「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這是領主的命令,對於領主來說隊長級傀儡師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會允許這些人,因為女人而離開他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你恨廢棄大人嗎?畢竟是他下的決定!」

    「不,我不恨他,我只恨我自己,還有就是這個邊陲小島!」

    「那麼,要不要和我一起改變這個小島呢?好了,下面我從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寰宇!」

    「什麼?」

    ……

    「愛麗絲!愛麗絲!我要改變這個小島,用寰宇大人賜予我的力量來徹底改變它!拋棄腐敗的肉體,閃耀明亮的靈魂,偉大的虛王請賜吾虛無縹緲之力,最終虛化!消失吧,這些可惡的幻音!」只見帕布爾一甩手中的佩刀,原本充實這幻音的大殿裡,變得萬籟俱寂。

    「什麼?你竟然可以破除我的淒霜女神之悲鳴,這就是你從寰宇那裡得到的力量嗎?」金不可思議的說道。

    「沒錯,我將要用這力量來改變這個小島,不!我要用它來改變這個世界!」

    「哼,理想倒是夠遠大!但是你以為你能做到嗎?亮刃吧,淒霜女神!最終奧義,淒霜女神的歎息!」

    「一定會改變的,我一定會改變給你看的!破碎吧,吾之利刃!碎刃,鏡月丸!最終奧義,鏡花水月!」

    「轟!」一聲巨響過後,帕布爾捂著肩膀半跪在了地上,而金卻依然安然無恙的站在他的對面。

    「你理想中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金淡淡的詢問道。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但是至少我要理想中的世界裡,將不會有痛苦的離別!」

    「不會有痛苦離別的世界,真的會是理想的世界嗎?你有沒有想過,人為什麼在離別的時候會傷心、會難過?雖然沒有人喜歡傷心、喜歡難過,但是人們為什麼還要擁有這樣的情感?如果這種情感真的是毫無用處,只能讓人趕到痛苦的話,那麼無論是離別的傷痛,還是別的傷痛,人們早就應該將其拋棄了!你好好想想,當初的離別除了帶給你痛苦外,真的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別的東西?離別除了傷痛外,還會帶來什麼!沒有,沒有了!永久的離別只能帶來永久的傷痛,以及一個被痛快傷害的破破爛爛的心。」

    「帕布爾,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有成長!依然是那麼幼稚!」

    「哈哈,幼稚?沒有成長?不,你錯了,只從你逼死愛麗絲以後,我就和以前不同了,我有了自己的夢想,有了拼盡全力也要去完成的事業,這難道還不算是成長嗎?」

    「對於愛麗絲的死,我也感到很遺憾!但是,我更加遺憾的是,你根本沒有瞭解到愛麗絲是為了什麼,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選擇去死的。只要你一天沒有瞭解這些,你就永遠沒有長大,更不要提什麼追求了!」

    「哈哈,你這算什麼?是在為自己開脫嗎?又或是在教訓我?沒想到到了現在你還在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算了,我也懶的和你費口舌了,你不是我沒有成長嗎?那好,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成長!接招吧,奧義,空靈幻境!」

    無垠的雪原,無盡的長空;飄散的雪花,永恆的冰雪!空靈幻境一個除了冰和雪,一無所有的地方,在這裡沒有人,沒有房屋,沒有食物,甚至除了自己的心跳聲,連其他的聲音都沒有!進入空靈幻境的人,往往都會在無盡的孤單,以及飢寒交迫中,慢慢結束自己的生命。

    「哈哈,空靈幻境?映射自己內心孤單也寒冷的招數,沒想到你現在還在用這招?看來你真的沒有任何成長啊,仍然沒有擺脫過去,看來愛麗絲的一片苦心真的是白費了。」金看著身邊無垠的雪原,無奈的搖頭道。

    「哼,到了現在竟然還在說這種話?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想看看我能撐多久?對不起,真遺憾呢?因為你的空靈幻境對我就是無效的,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有中你的這個空靈幻境!破碎吧,眼前的迷惑!」就像被打碎的玻璃一樣,空靈幻境慢慢的變成支離破碎的碎片,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這怎麼可能?不會這樣的,我的空靈幻境怎麼可能會失效呢?不會的,接招!奧義,空靈幻境!」不願相信眼前事實的帕布爾,一連使用了三次空靈幻境,但是其結果還是一樣的,這一招對金根本沒有用處。

    「看來無論是經過多少年,還是賜予你多少力量,你都不會在成長了,因為你的時間已經被你的心固定住了,無論任何人做任何努力,你的都不會在成長了。算了,既然這樣,我就只有親手送你上路了,這樣至少可以讓你和天堂中的愛麗絲從新在一起。最終奧義,淒霜女神之寬恕!」

    猶如一柄利刃刺入胸膛一樣,刺骨的痛楚,前所未有的虛弱感,甚至感到了正在快速流逝的生命!如果帕布爾的攻擊方式,是先用幻術迷惑對手,在對其使用精神攻擊大腦的話;那麼金的攻擊方法就是直接摧毀對手的靈魂,一種即使有了防備,也無法抵擋的攻擊方式。

    「結束了嗎?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現在的我,依然無法戰勝金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到底那裡做錯了,難道不想感到痛苦,一心追求幸福也是錯的嗎?」在生命最後一刻,帕布爾仰頭長嘯道。

    「人就是這樣一種生物,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的去追求幸福,無論在追求幸福的過程中,遇到多少坎坷、多少磨難、多少傷痛,他們都會勇敢的站起來,繼續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而在追求幸福的過程中,那些坎坷、磨難、痛苦,以及一次次的摔倒,就是人們在追求幸福中必須接收的試煉,人們在這些試煉中成長起來,並且獲得對抗命運,追求幸福的力量。而你,在追求幸福的過程中,真的有哪怕痛苦,哪怕跌倒也要爬起來繼續前進的決心嗎?」少女的聲音從帕布爾內心中傳來,這個聲音雖然不是很動聽,但是卻無比的優美、溫柔,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

    「愛麗絲!你在那裡?你是來接我的嗎?」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是來向你告別的!」

    「告別?為什麼,為什麼要和我告別,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之說以選擇離開!是因為我太過於幼稚了,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傻傻的以為你會成長起來,成為一個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英雄,但是我錯了,無論我多麼努力,我都無法喚醒你的鬥志,可能對你來說,這樣的生活就足夠了,就很幸福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這表面的幸福下面,有著多麼龐大的隱患,而你卻對它視而不見!算了,我也不想要教訓你,希望我走以後,你會真的明白,幸福到底是什麼!那麼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帕布爾,以後沒有我的日子,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說著這個聲音緩緩的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PS:解釋一下,愛麗絲的話是她在訣別前,留下的遺言,並非在和帕布爾對話。)

    「愛麗絲!原來這就是你選擇永遠離開我的原因啊!可是,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呢?竟然選擇這種方式,讓我瞭解何謂幸福?不過,還好,現在也不晚!因為我已經知道幸福為何物了!」

    「吾之劍,吾之身,吾之靈魂!融合吧,最強之利刃!最終化刃,鏡月丸!究極奧義,碎影葬花!」

    飄散,毀滅,虛無!傀儡師最強的奧義最終化刃!傳說無人能及的無上境界,拋棄傀儡完全恢復本身的終極秘術!

    「幸福是什麼?理想的世界又是什麼?你的答案?」金走到帕布爾面前詢問道。

    「幸福?所謂的幸福只不過是追求幸福的過程罷了!而所謂理想的世界?有人、有希望、有追求幸福的決心,那樣的世界就是理想的世界!」

    「呵呵,原來如此!這就是最高境界傀儡師啊!本來,當初我只是想試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雖然晚了一些…」說著金慢慢的倒下了。

    「本想利用愛麗絲的決心,來試驗我是否能突破界限,結果最後自己卻死在了我的手上!這就是命運嗎?不過,現在完全沒關係了,因為無論是正是邪,我都要和你對抗到底!」

    (PS:最後一句話有寓意的哦!)

    ……

    超長篇幅!特別奉上!這章我嘗試引用了許多內心描寫,以及許多哲學問題,希望大家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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