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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還有什麼功夫,都使出來!看那死老鬼教了些什麼給你!」那怪人說了一聲。
隱身術!楊翼心想,現在自己的功力高了一些,就隱上幾十秒鐘也足以逃生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楊翼竟然開始感到有點恐懼,因為,他即使面對張賢軒那些高手時,他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於是他暗暗運功,身體迅速一閃,竟不見了!他已經成功地把自己的身體隱進了一個扭曲的空間!而且,正在此時,他拚命地往山下跑,這回,他跑的正是來時的那條路。彭!一聲,像是撞到了一堵牆,楊翼的身體往後面就倒!隱身術即時失效,原形畢露,剛現身,他馬上聽到了一陣放肆的大笑!正是那個怪人在笑:「一枝花啊一枝花,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哈哈哈哈!!!」
楊翼既驚且怒,他爬了起來,感到全身發痛,但是,他仍想走,這時,那怪老漢說道:「別跑了,再跑就不是聰明人啦!」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楊翼儘管心裡已經驚得無法形容,但是,他仍想掩飾自己的震驚,儘管聲音有點顫抖。
那人臉色一陰,只說了一聲:「沒禮貌!那老傢伙就這樣教你的嗎?」
楊翼已經隱隱地感到這個人好像並不想捉他,那麼,他是誰?他突然靈光一閃,叫了一聲:「你是師兄的師弟!不對,是我師叔!」
那人盯了楊翼一眼:「哼!算你還有點聰明,跟我來!」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也絲毫不怕楊翼會就此走了,因為,他說完,轉身就走。
楊翼知道再走也是枉然,而且這個人並不打算向他動粗,只好極不情願地默默跟上。走到鎮上,天色已經大亮,各種出租車正在兜客,老人揚了一下手,即有一輛小車開來,老人叫了一聲:「上車!」自己倒首先鑽了進去。
楊翼默默地上了車,他的心現在是七上八下,此人帶我去哪裡?
司機問:「老闆,我們去哪裡?」那怪人說:「去東海市!」
「東海市?」楊翼與司機幾乎同時叫出聲來!
怪人哼了一聲,說:「就是東海市,有什麼問題?」
司機說:「上幾千公里啊!這,這要很多錢的,你,你有錢嗎?」
怪人又哼了一聲:「我有的是錢!這小子也有的是錢!」
楊翼說了一句:「我的背囊不在這裡。」怪老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你等我一下。」然後,他的身體一晃,誰也看不清他去了哪裡,不過,很快他就回來了,已經把楊翼的那個背囊扔了出來,並從裡面掏出一扎錢來,說:「快開車!」
那司機一看到成扎的錢放在他的面前,馬上點頭哈腰,說:「沒問題,有了錢,要我開去美國我也去,你們會好了,最好綁好安全帶!」嗚!嗚!車子飛馳而出!
而楊翼除了吃驚外,什麼也說不出來,無奈,只好在車上裝睡。
「喂!睡什麼覺,醒來醒來,路還遠著呢!車上無聊,我們玩點什麼!」怪老人推了一把楊翼,楊翼說:「你帶我去東海市幹什麼?我,我不想去。」
「哼!」老人嚴厲地說了一聲:「再問這個問題,我可要動粗了,不准再問這個問題!」聲音頓時變得十分剌耳!
楊翼訕訕地說:「哪,哪我們玩什麼?」
怪老人馬上變得滿臉堆笑,老皮皺得像一枚松果:「我們玩賭錢,賭錢會不會?」楊翼搖搖頭說:「我,我沒有賭過錢。」
「很容易的,來來來,我教你,你看你看,這是三粒骰子,我們玩猜骰!」怪老頭從身上掏出三粒骰子,並掏出了一個骨質的骰筒!他說:「我讓你先搖,看誰的點數最大,誰就贏。」
楊翼還是不敢伸手去接那個東西,賭,他從來是不參與的,他問:「我們,賭,賭多大?」
怪老人惟乎有點不耐煩起來,說:「賭多大?你能有多少錢?就一千塊錢一次!」
楊翼說:「不行,我的錢還有用處,不能賭那麼大,要麼我們玩細一點,兩毛錢一次行不行?」
「我操!你當我是誰?最少一百塊,不能再少啦!他媽的,臭老鬼教出的東西沒有一個像人的!快點搖,要不我先搖了!」怪老頭吼叫起來,聲音一下又變得尖銳無比!
楊翼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拿起那個骰筒搖了起來,卡咯咯,卡咯咯,搖了幾下後,輕輕地把那蓋子揭開,怪老頭咦了一聲:「果然新手手氣好!四五六十五點大!」說出來的語氣十足一個賭場荷官的那種聲調。
「到我了,到我了!」怪老頭有點急不及待,他接過那個骰筒,輕輕地搖了幾下,然後又通知手頓了一那個筒子,大叫一聲:「開呀!搞什麼,搞什麼?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是三五六?不算不算,剛才車子頓了一下,這次不算!」怪老頭耍起賴來。
「願賭服輸,你不是想賴賬吧?」楊翼突然說道。
「我操!我會賴賬,你去問一下,我什麼時候賴過賬了?剛才車子的確頓了一下,你不是不知道吧?」老人的聲音尖銳無比,但是,楊翼這回卻不肯就範,他說:「一個高手欺負一個小孩,就算讓你贏了又怎樣?傳出去會讓別人笑話你的,而且在這車上,各種因素沒有考慮,算什麼高手?」
怪老頭把手舉了起來,作出要打楊翼的樣子:「臭小子,牙尖嘴利!我,好好好!他媽的,算我倒霉,給!」怪老頭氣呼呼地從裡衣裡掏出一卷錢,嘩嘩嘩地數出一千元,扔給楊翼。
楊翼看著這個怪老頭,暗暗地感到好笑,現在,他竟漸漸感到,並不太怕他了,反而覺得他挺可愛。
「這回我先來,這回我先來!」怪老頭還未等楊翼數好錢,馬上開始搖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倒是十分小心:「開呀!哈哈哈哈!!!三條六,圍骰!你輸了,你輸了,快掏錢!」老頭子一下子高興得手舞足蹈。
楊翼說:「我還沒搖呢,怎麼就說我輸了?」怪老頭說:「圍骰啊!三條六,你還怎麼贏?」楊翼說:「你沒有聽說過莊仔殺莊家嗎?如果我也是三條六圍骰,也算我贏你的。」
老頭一怔:「不是說你不會賭嗎?你怎麼知道莊仔殺莊家?」楊翼笑了一笑說:「我不賭,不等於我不懂。」說完,他從老頭的手上搶過那個骰盅搖了起來,而怪老頭則十分緊張地看著楊翼,那神情,與一個在賭場混的賭徒一模一樣!
楊翼輕輕地揭開那個骰盅,老人已經急不及待地唱道:「三三五!十一點小!哈哈哈!!!快掏錢!」他的臉一下子又開心得像個松果!
就這樣,兩人在車上混戰起來,而且小小的車箱裡不斷充斥著那個老人的大呼小叫,一會兒是高興的狂笑,一會兒又是憤怒的尖叫,他的嘴幾乎沒有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