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童話祝各位大大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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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又鼓起了大眼睛:「媽媽,圓圓沒做賠本生意!三個有仇富心理的陰險小人,利用一家武力超強的白癡,成功實施了借拳坑富的陰謀。現在主謀、主犯、從犯都齊了,關我們一家白癡啥事啊。我們警民合作,擒賊有功!經我精確計算,所獲獎金減去今天食宿的開銷,還可盈餘五塊五毛八。」
天啦!我的背脊骨冒出了寒氣——這死丫頭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你們三個今晚晚餐取消,在門口站崗到天亮,不能瞌睡——監督人:阿圓圓!」我舉起了巴掌:「圓圓,還有沒有意見!」
「沒有!」圓圓縮起了脖子。
※※※
「媽媽!你看看,這上面把你拍得醜死了!」圓圓氣嘟嘟地把一份報紙舉到了我們面前。
潔兒上報紙了?我好奇地瞧了一下:哪兒丑啦?不就是因為路燈昏暗,導致潔兒的面孔有些模糊——連朦朧美都不知道,圓圓真是一個沒有藝術細胞的粗丫頭!
「爸爸,這張上面的你,簡直帥呆了!」圓圓又舉了一張過來。
一個呲牙裂嘴的暴徒一拳擊跨了一輛勞斯萊斯防彈轎車——這是阿憨嗎:「圓圓,你怎麼認出爸爸來了?」我不得不問清這個問題,這可有關一個領導人的形象——我那晚實在太衝動了:其實只要方方一個人就足以應付了。
「爸爸!您的大鼻子是您獨一無二的標誌!」圓圓得意的說道:「這世上只有爸爸才有這麼帥的大頭鼻——那是一般的蒜頭鼻沒法相比的,不然你也騙不到媽媽們的芳心!」
確實如此!這事鬧大了!我一驚,急忙看起這兩張報紙上的文字來,第一張寫著:
「香港XX集團公司董事長JJ富豪家著名的PP三少爺急尋一極品賣春女!PP少爺留言:我雖富貴一少爺,你雖賣春馬路邊;如能芳心結佳緣,不嫌出身伴終生;從此不做風流客,專候佳人床弟前。」
唉!想不到還是個癡情種子。按他的家世和潔兒倒也蠻相配,我問道:「潔兒,你有沒有想法?」
「什麼想法?」潔兒瞄向了報紙上的打油詩。
「碰——」我眼前的潔兒星光燦爛,把我快要迷暈了,不對,是快要擂暈了!
潔兒從圓圓的背包裡拿出一個大鐵錘,那鐵錘竟然迎風見長,瞬間長到馬桶那麼大:「你要是再敢說負心話,下次我就要用這個來砸——淨重一噸!」潔兒滿臉正氣加怒氣加傷心哭泣:「你這個白癡版陳——世——美——」我瞬間與她保持0米距離——把她摟在懷裡哄了一個小時。
「爸爸!你的身價有一個億耶——不過是港幣,看來你還得繼續努力。」圓圓指著另一張報紙上的標題:天價一億港幣年薪求龜公超人做保鏢!
無聊!羞辱!氣憤!我越想越氣,再沒心情往下看了。
「爸爸!讓圓圓去幫您出氣!」圓圓眼裡滿是興奮得蠢蠢欲動的神情:這死丫頭,有一種越來越嚴重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暴力傾向。
我白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整天喊打喊殺成什麼體統!再鬧,再鬧爸爸就去買十萬畝地,只雇你一個長工,不准機械化務農,只准手工精耕細作!」
圓圓縮起了脖子。
這一天又過去了,唉,好久沒看新聞聯播了,這對一個國家領導人來說,可不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今晚可要好好看看才行。
「中央農民電視台,下面播報內容提要:」唉,還是那張霸佔了二十多年的老面孔,這位女士都從一個大姐成長為一個大媽了,這怎麼能吸引唯美人士的興趣?難怪這些年新聞聯播的收視率一路下降,躍入低谷,害得現在連國家領導人的面孔看起來都那麼陌生。
我帶著對中央農民電視台未來前途相當憂鬱的心情繼續看了下去——還好這個世界上還有我這種欣賞內在美的白癡。
「香港股市大振蕩:香港XX集團股票價格由原來每股1000港幣暴躍到10港幣,躍幅達KKK倍,XX集團陷入破產邊緣......」
「圓——圓!」我暴怒:「誰叫你私下出手的!!」
圓圓挺起了小胸脯:「不是圓圓私下出手,是媽媽叫圓圓出手的!」
原來是素素,她怎麼這麼狠?
「阿憨!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們一家!誰敢誰就是找死!」電話裡傳來素素聲嘶力竭的怒吼。
我歎了一口氣:「得饒人處且饒人,人家並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幹嘛要去與一個無知的人較勁,要知道這事不只關係到我們一家,還關係到九七香港的和平回歸和正常的中英關係。放手吧,就算是我替那個花癡少爺求你好了。」
電話一直沉默了十來分鐘後素素才開口:「那好吧!這是看在他無知和你白癡的份上,若有下次,我叫他全家變乞丐!」
我又看起了電視,噫,奇怪,這個被查獲的今年最大的毒販怎麼這麼眼熟——上帝,這不就是那個大胖子PP少爺麼?這可是要被槍斃的——儘管他是屬於香港人,可他是在大陸販毒啊。
就算是我這樣的白癡也不會相信:一個身價達數千億港幣的富家公子哥會去做這種殺頭的事!陰謀!這絕對是陰謀!
我撥通了總統先生的電話:「爸爸,您不能這麼做!」
總統先生回答:「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意見,而是軍政兩界的綜合意見——除了你這個其中的受害者,沒有人不贊同。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等一等!」我急忙打斷了總統先生想掛電話的意圖:「爸爸,如果這種慘事在中國發生的話,那我們這些年辛辛苦苦打下的民主自由的基石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他不過是一個不清楚我們身份的、輕浮的富家公子哥。
從這件事所反映的他的本質來看,他不但不是一個壞人,相反,他還是一個心胸大度、假風流真性情的癡少爺,我們怎麼能讓這種人受這麼慘的冤屈?而且這種事如果發生,引起的國際反應將會相當的巨大,甚至會讓香港人對回歸祖國產生疑慮......」
「唉——那好吧!我答應你放他一馬!」總統先生長歎了一口氣:「潔兒找到你不知是福氣還是傻氣,你所說這些隱患在即將超強大的中國眼裡,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回事。維護一個國家領導人的形象遠比要維護正義重要得多——這種事在號稱最民主自由的美國幹得比我們多多了。我放過他並不是因為你所說的這些理由,而是我對你聖人胸懷的尊重——我也崇拜聖人!」
我終於長舒了一口大氣:總統先生還算是一個睿智的政治家,並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第二天我們又開始了二十五萬里長跑運動。
「朝起向陽迎晨露,暮登太行觀月升;古稀難熬冬春歲,趁得餘生享余閒;知交難得一相逢,唯有《尚書》不離身;古今聖賢曰孔孟,我觀盛世唯阿憨!」一個白髮老頭正在一個山頭上悠閒地打著太極拳,他邊打邊緩緩地呤出了這首詩。
「爸爸!好笑好笑,那個老頭在拍你馬屁耶!」圓圓這幾天沒和花花在天上飛——無它,膩了!她邊跑邊拍著小手說出了這句渾話。
「小孩子不可對老人家無禮!」我瞪了圓圓一眼,繼續向前跑去。
「敢問前者乃阿大帥否?」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山頂遠遠的傳了過來——他的中氣可真夠足啊!
劉正棠他們邊跑邊喘著大氣,見有人招呼我們,忙藉機停了下來,嘴裡也有氣無力地噴出了一句不倫不類的古今綜合話:「吾乃阿大帥座下第一先行官:劉正棠大學生是也!老人家,您有啥事啊?吾口正渴,有清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