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對我做了最後一番努力:「阿憨!如果你願意做我們軟微的總裁!我們可以給你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跟我們去美國,要知道,你在這裡很不安全。」
開現笑!我寧願接受一個國家的正常人去追殺一個白癡也不願意自己去領導一群瘋子——那是一件太可怕的事!
我對該死木訥地笑了笑:「該死,我只希望windows將來的價錢也能讓普通人買得起,因為它本身就是為普通人設計的。我一個白癡怎麼能當你們軟微的總裁。至於軟微的股份,你們就替我送給世界上那些比我更需要的人吧,我只是一個白癡,要那些股份也不知用來幹什麼,你們還不如送我幾袋大米更實際些,我可是一個餓怕了肚子的弱智。」
莫爾衝上前來抱緊了我:「可憐的孩子,你不但有著非凡的天賦!更有著遠見卓識的頭腦,阿憨!你是一個好人!我們會記住你的忠告,windows將會是每個人都用得起的上帝禮物。我們答應你,你的股份將會以我們的名義用來幫助全世界那些比你更可憐的人。」
該死握緊了我的手:「可憐的阿憨,我們不會再讓你餓肚子。」
短短二年之內,「問到死」就問遍了千家萬戶,問遍了整個世界。
該死他們忠實地執行了我的要求,多年以後向全世界捐了成百上千億的美元。只是沒人知道,那些錢,本來是屬於我這個白癡的。但是年輕人:說真的,我現在一點都不後悔。錢、本來就應該用來造福人類,不把它捐給更需要的人,難道還讓它多的把自己埋起來嗎?一個人如果被自己賺的錢給活埋了,那可是件比白癡更愚蠢的人才幹的事,你們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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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謝絕了該死要派車送我回去的好意,更沒敢要他送給我的那輛勞斯萊斯——那種車在明國太拉風了,而且我也不會開,請司機?開玩笑,我可養不起!我身上就只有三麻袋從沒見過的美元和我兜裡只剩下的二百塊人民幣。
我來到了銀行門口:「請問這種錢能不能存?」我解開了麻袋口。
「可以!可以!先生快請進!請進!」門口的銀警眼睛都綠了。
存好之後我問了一下:「請問這位阿姨,它值多少人民幣?」
這個大概二十五六歲,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士愣了一下:「我有這麼老嗎?開個玩笑,先生不要介意!現在我國人民幣跟美元還沒定出兌換匯率,也就是說您的這些錢不能在市場上使用,您也不能從我們這裡用它取出一分錢的人民幣。」
我大為喪氣,哪不就是一堆廢紙嗎!想不到該死還是個大騙子,他還說這些錢用來買大米我就是十輩子也吃不完!看來又要餓肚子了。
看得出來,這位女士的服務素質相當的好:「先生,您不要擔心,它還是可以用的,現在我們國家正在搞開發,急需大量外資,國土局出台了一項用外幣買地的優惠政策,價格相當便宜,基本上等於白送。我以前在哈佛大學學過房地產,我猜上海將來的地價可能會是天價,不如您用它來買地,我幫您成立一個公司。當然,您如信得過我,我可以全權為您打理!」
我不知道什麼是房地產,而且在我印象中,微軟號稱全球五十強的大公司也只有那麼二十幾個人(我並不清楚該死那幫人只是微軟總部的二十幾個精英份子),那麼我這三麻袋據說可以買地的廢紙、用來成立一個房地產公司也不是什麼怪事,只是我對這種麻袋公司沒半點興趣:「阿姨,我才十四歲,如果你嫌我把你叫老了,我能不能叫你姐姐?這個什麼房地產公司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像你這麼漂亮的姐姐應該是個好人,我不會不相信你的。」
這個姐姐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跑出來抱著我親了一下:「乖弟弟!姐姐叫楊素,你以後就叫我素姐吧。我一定會把你的公司打理的紅紅火火,你想買哪裡的地?浦東?浦西?......不過我看我們最好是買一些最便宜的,那樣可以多買些,姐姐認為,十年之後,就算是現在上海郊區的一個垃圾場,到時都將會是一座金山,你要相信姐姐的眼光。」
我無所謂的笑了一笑:「我叫阿憨,素姐你想怎麼買就怎麼買吧,反正把它花光就行了,對了,我這裡還有一張卡片,據說裡面也是美元,你看能不能轉到一起去。」
素姐在那個小電腦上查了一下,嘴巴成了O型:「阿憨,你確定把它們全部用來投資房地產嗎?」
我有點不耐煩了:「反正花光它們就行了,省得把它們悶在家裡生閒氣。」
「阿憨!你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商業天才!十多年後的大明將會是你的王國!上海的地還不夠,我很看好靠近香港的深圳,還有珠海、廣州......等等!阿憨!還沒告訴姐姐怎麼跟你聯繫呢!」
我沒辦法只好回頭,這一回頭就弄了一整天。
漂亮的女人真會煩人,為幾袋廢紙和一張卡片要囉嗦這麼長時間!我跟本就沒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些什麼:「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找你,反正賬戶的使用權我已經委託給你了,以後能使用公司最高權限密碼的就是公司的老闆,再見!」那個密碼是用我的生日再用十萬個數學公式運算出來的,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人能解得開。
「沒有最高權限誰也不能從公司調用一分錢出來買泡泡糖,公司賬戶上所有的資金只能按我開發的管理系統進行賬面業務往來和工資支付,它會按公司的盈虧狀況自動給出每季度的公關費用限額和相關的福利獎金限額,這是我在哈佛用五年心血設計的,我相信它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公司綜合性管理系統,現在系統已經被你用最高權限鎖住,就是姐姐也沒辦法做手腳,你就是十年不插手公司的事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不過超過十年就很難說了,你一定要在十年之內親自管理公司,否則將來爛了灘子你可不要怪姐姐。」
素姐最後告訴我:「這套系統最大的缺限就是賬面太清楚太死板,根本沒辦法偷稅漏稅,我以前向別的老闆推薦時,他們罵我說只有白癡才會使用這種系統。阿憨!你是姐姐今生唯一的知已,要不是姐姐太老了,姐姐真想嫁給你做老婆!阿憨!相信姐姐,未來的商業社會不需要偷稅漏稅,誠信才是企業生存的根本之道!」
我完全不明白素姐在說些什麼,我只聽懂了兩句話:一是素姐說想要做我老婆。說真的,像她那麼漂亮的阿姨要是真的願意每天陪著我,那對我來說真的是一件夢寐以求的事——可能我的潛意識裡總是期盼能有長輩照顧吧。不過我認為她只是對我開了一個玩笑。
我唯一認同她的話就是:只有白癡才會使用她這套系統。因為我就是一個真正的白癡。從現在看來,當時上帝確實相當照顧我。
快走到家門口時已是凌晨一點了!奇怪,前面怎麼會有這麼多車,不會是該死他們又來找我吧?我剛想上前去問個清楚,突然一雙粗糙有力的手摀住了我的嘴巴,幾個黑衣蒙面人迅速把我拖上了一輛麵包車,在黑夜中急馳而去。我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