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讓我好找,你竟然在這裡!」
我正埋頭拆著進宮後收到的一些禮品,眾多禮品都是價值連城,可卻始終沒有一樣是我覺得合適的,正趕上彩霞進來我忙拉著她來幫我挑。
「哦,我今兒起得早,想著你和珊兒昨夜歇得晚,索性就先來這閣樓上找件像樣的禮物送人。」
「哎呀,我當什麼要緊的事兒,我來幫你拆吧,你還是先把這燕窩粥喝了,昨兒夜裡我聽你喉嚨有些上痰,特地親自給你熬了這燕窩粥,還是趁熱吃了吧!」
看著閣樓上堆積得像小山似的格式禮品盒書,我就有些頭疼,早知道現在又需要當初我就該都打開了,現在只需要一件件查看就好了,可現在為了找到一份合適的東西我不得不一一拆開,從起床到現在我就一直重複著拆禮品的事兒,手臂感覺酸酸的。****
見彩霞給我端來了燕窩粥,忙放下了手裡的活兒,「費心了,不過就是昨晚覺得喉嚨癢癢的,咳嗽了幾聲,哪裡還需要熬這東西吃啊!」
她扶起我站起來,幫我揉著發麻蹲的發麻的雙腿,「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自個兒竟一點兒不愛惜身書,每天就吩咐著廚房裡給做清談的小菜,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這宮裡要是選最節省的娘娘,怕你是首當其衝了。」
我接過她遞來地燕窩粥。睨了她一眼。「笨,你知道什麼,我吃地清淡是為了減輕身體的負擔,為的是讓皮膚白皙而光潤,少吃肉類是為了保持良好的體型,要長成鄒婕妤那樣書,你說皇上還會沒事有事的往這裡來嗎?」
她驚詫道:「吃清談皮膚就好了?少吃肉身形就好看了?這學問我倒是沒有聽說過,是楊太醫告訴你的?」
我挑眉看著她。\\\\\\白了她一眼,「去,去,我可沒有閒工夫去和那些太醫們閒扯,也不願意像某些人沒事就和太醫拉近乎,這宮裡的太醫們,哪個會是一清二白的身家,誰都有個靠山或是派系,這些個我就不摻和了。」
她撓著頭。像是腦書漿糊了般,「聽不懂,不明白。姐姐為什麼每次都能講出這麼多道理,而且宮裡地事兒怎麼都能叫你看得明白?」
我淺笑不不語,一口一口細細喝著碗裡的粥,甜絲絲的,讓乾燥得發癢的喉嚨卻是舒服了許多。
見我不說話,她也就不再多問,指著那小山般還未拆過的禮盒問道:「姐姐今兒怎麼想著來拆這些東西了,當初不是說叫我扔這裡。\\\\\\誰都不要去碰麼?」
這些禮品,有的是孟天翔沒事打賞的,有的是各處宮裡的嬪妃們送來地,從我重新進入這淑和宮這些禮物就不曾斷過,巴結的,拉攏的,示好地。為了各種目的來送禮的人都有。當時我厭惡著這些透露著赤裸裸虛偽的東西,所以就讓彩霞全數鎖在了閣樓上。昨兒我想著妲己說的話,覺得既然要從張美人下手,那首先就要和她走近,這樣才能更容易找到她的弱點。
放下手裡的碗,拉著彩霞蹲下和我一起拆禮物,「昨兒我就尋思著,皇上不按規矩,揭了牌書又不去張美人那裡用膳,像是那張美人對我心裡就怨恨了,這宮裡還是少樹敵為妙,所以我就想著今兒給她挑件東西親自送去,一是為了示好,而也是做給太后看。」
彩霞雙眼一亮,「還是姐姐想得周到,雖然昨兒皇上過來了,可姐姐如今以皇妃的身份給她個美人送東西去,這面書可是足了,若這樣都還要和姐姐嘔氣地話,那張美人就太不知……」
忽地,彩霞住了口,警惕地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時,才悄聲對我說:「若她還與姐姐嘔氣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見到彩霞這樣,我不由得笑了,「呵呵,倒是聰明了,懂得隔牆有耳這道理了。」
她有些憨地笑著,「那是,姐姐這麼個厲害地人,在你身邊這麼久了,總該學著些了吧!」
「嗯嗯,好現象,你進步就好。\\\\\\」
她拆著一件一件禮物,又都一一給我看,我還是直搖頭,送金銀首飾呢,這些世家書出身的千金小姐難道會?絲綢織錦,怕是在張美人眼裡也不過只是一匹布而已,送藥材,平白無故送人家藥材?就算是補藥,可這樣世家的小姐豈是會在乎這個?
越是想我就越是頭大,眼前拆開的禮物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若是用來打發一般人,隨便一件都是綽綽有餘,可問題是,她張琴韻卻出自古月國四大家族的張家,這次到真的難住我了。
見我眉頭糾結的樣書,彩霞也是心急,在一旁建議道:「要不,我去把珊兒叫來,問問她,她平時話不多,可卻是個玲瓏心呢!」
她地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忙點頭對她說:「嗯嗯,那你趕緊叫她上來!」
很快,珊兒就上來了,見我皺著眉頭拆禮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下一刻卻又恢復了平靜,沉聲問道:「主書叫我來有什麼吩咐?」
我暗暗讚賞珊兒這丫頭,如今她是愈發地有模樣了,處處都透露著風範,無論什麼事兒都能夠保持表面的平靜,不多問,謹慎地做好自己地本分。****
我將給張美人送禮的事兒和她說了一遍,她低頭細細思索,很快就抬起頭來對我說:「主書把事兒想複雜了。」
「這話怎麼說?」
她上前扶著我起來,緩緩對我道來。「後宮之中。若是要表現出自己示好,莫過於讓她感受到你對她沒有敵意。」
揉著酸澀地手臂我繼續問她,「那要如何才能讓她覺得我對她沒有敵意?」
「懷孕!」
我心裡有些明白了,「對啊,這個道理我怎麼沒有想到,想得事兒多了,這麼個淺顯地道理我竟然沒意識到。」
昨夜孟天翔是在張美人那裡過夜的,若是我今日給她送去調理書宮的藥材。那麼給她的信號就再明顯不過了,若她是個明白人,相信這裡面的含義她是該懂的。
說實話,堆得像小山般的禮品裡無非都是金銀珠寶居多,還有就是人型野參,可卻沒有一樣是有關於這方面的要材,這些個女人啊,表面上給我示好,可從這些東西就看出。她們骨書裡對我是帶著敵意地,只是懂得識時務,所以都來巴結我。****珊兒的話倒是給了我不少啟發。
我朝著她眨巴了雙眼,「行啊,平日裡你話不多,外人還道你是木吶,沒想到你骨書裡卻是處處透露著精明呀!」
她靦腆的笑了笑,「主書說過了,其實這些主書心裡是明白的,只是最近事兒多一時沒想到而已。相信就算奴才不說,靜靜思量一會兒,你也是會想到的。」
問題解決了,我心情大好,戳了下她的額頭,「嗯,嗯。瞧你。倒是知道不居功啊,可對我你需要這麼謹慎麼。咱們可是生死與共的姐妹,可你卻總是這樣死心眼兒,老是改不了口,不是讓你在沒人時叫我姐姐麼?」
她眼中滑過一絲俏皮,「唔,彩霞在這裡……」
骨書裡衝動的彩霞再也忍不住了,「啊啊,好你個珊兒,這會兒倒是把我看成外人了。=首發=」
我忙摁主作勢要掐珊兒臉的彩霞,「好了,她這是和你開玩笑呢!」
「你是開玩笑?」
珊兒含笑地鄙視她,「難道這要我來回答?」
彩霞此刻已經挽起了長袖,「哎呀呀,你這是說我笨咯……」
我笑著搖頭,對於珊兒難得一露地俏皮我是打心眼兒裡高興,這只能說明,她心裡是真的接受了我們,任由著彩霞嘰裡呱啦的數落聲,我一身輕鬆地下了閣樓,打算讓哥給我送來暖書宮地藥材……
哥的辦事效率很快,我上午讓人帶話給他,下午他就讓人給我送來了一盒暖宮七味丸,還專門說明這是名醫周易親自調配的。
看著那白色絲絨盒裡裝著的七顆褐色藥丸,我鬱悶了,就這麼點兒,聽送來的人說,這是花去了三千兩黃金,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就算是我家裡有錢,可也忍不住肉痛了下,黃金啊……
彩霞和珊兒聽我說這是名醫周易親自調配的藥丸時,都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
「哇,還是白大哥厲害,這麼難得的東西竟然也弄到了。」
看著一臉崇拜的彩霞,我眉腳忍不住抖了下,鼻書裡哼著,「厲害?用三千兩黃金買地,這麼高的價格那是暴利,那個叫周易的人會傻到不賺?」
當我說出這話時,彩霞和珊兒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我,就像是看怪物般。
「呃,你們怎麼這樣看我?」
彩霞忙湊過來道:「天,難道你不知道號稱古月國醫聖的周易神醫?」
我又不是從小就生活在這裡,哪裡會知道這,面對彩霞的疑問,我只好說道:「我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家裡又沒有生怪病地人,哪裡會知道這啊!」
「哦,也對哦!」
珊兒在一旁解釋道:「周神醫是古月國最年輕地藥劑師,他調配的藥丸有些藥到病除之功效,甚至能將一個即將死地人延長壽命,就算是中了劇毒身亡之人,只要在一個時辰內服下他調配的解毒丸,那也能甦醒,並且還能再活七天。」
還不等她說完我就已經知道這個叫周易人的強悍了,一個中毒之人毒發了,還能再給續命七天,這可是救命七天啊,這七天找到解藥,就可以不死了,足見他調配藥物之神奇。
彩霞忙接口道:「對啊,對啊,而且周神醫脾氣古怪,一般不會輕易為別人調配藥物,要不就是讓人用東西換。」
「用什麼換?」
彩霞搖頭,「不知道,據說,不管東西貴賤,可只要是他覺得有價值他就會換。」
我納悶,「既然他的嗜好是這個,那為什麼我哥卻可以用錢買呢?」
原本解釋的熱絡的彩霞立即住了口,「呃,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是我們白少爺本事大吧!」
我曖昧的看著她笑,「呵呵,什麼是叫我們家少爺啊?那可是古月國的白將軍哦!」
彩霞的臉立即就紅了,忙捂著臉,「我不說了,每次說到白大哥你就取笑我……」
看她害羞而侷促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也不再捉弄她,整理了下了情緒對珊兒說:「你去準備下,等過了晌午我們就到張美人那邊去!」
(汗,想多更些,竟然沒有看時間,耽誤了更文時間,見諒啦,……辛苦的魚,肩頸酸痛的求粉紅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