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依舊沒有熟睡,只是快要天明時囫圇的瞇了一會,窗外泛起了一絲漣漪般的光亮,枕邊的他還在熟睡,整個晚上他都將我摟住懷裡,感覺,胸膛寬闊而溫暖,可惜,垂涎他寬闊胸膛的女人太多,而更多的卻不是為了依戀這份溫暖,對於他能給予這些女人的還有更過,家族的榮耀、勢力的擴張,想想,他也確實是可憐!
他還在熟睡,閉上雙眼的他少了那份霸道的傲氣,剛毅的五官輪廓稍微緩和了些,有時他會在夢裡囈語,可是我聽不出他說的什麼,有時他也會歎氣,或許在高位的他時刻感到的孤寂,讓他在睡夢中也是高高在上,不容人靠近的。
我們的髮絲相互交錯,可是他的髮絲桀驁不遜,而我的髮絲柔軟順滑,所以我們的髮絲不會交結,想到和明的結髮之約,在看看此時我和他發的交錯,注定我與孟天翔不會結髮,這是天意,也是宿命。
他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此時的他看上去沒有侵略性,最讓人感覺無害。
最初他與煒的相似曾讓我心亂了,而現在他看上去是一個那麼完美的男人,可是卻依舊不能進駐我的心房,或許我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仇恨,我會感激他給予我的這份情意,但一切都建立在了我們之間無法忽略的仇恨上,他對我的情,也就成了我在後宮的籌碼。
「你醒了?」
他的眼角都是化不開的寵憐,白皙而修長地手掌撫弄著我的髮絲。
「嗯,剛剛見您熟睡不忍驚擾您!」
「看了我多久了?」
我抿嘴淺笑,「看著你心裡就滿足了。您平日事物繁忙,此刻想多看看您。」
他輕輕吻了我的額頭,「嗯,你是在怪我沒有常到你淑和宮來?」他展眉。
我如受驚的小鹿,等大著剪水般的雙眼望著他,「靈兒絕沒有這樣的想法,您的心裡裝著的是整個古月國,只要閒暇時記得有個叫靈兒的傻瓜每天在淑和宮盼您、想您……那就夠了……絕美半分要與後宮爭寵之意!」
他將我摟進懷裡,呵呵地笑著說:「看你。我的小東西,我只是和你開玩笑,你看你嚇的,難道我就那麼讓你害怕?你從來就是一味的謙讓,我的後宮若都是如你一般,那母后也不會操那麼多心了。」
我滿足而開心的在他懷裡蹭著,甜甜地說:「嗯,只要皇上心裡有著靈兒就好了。其它的對於靈兒來說都不重要了。母后那裡其實您也不需要擔心了,呂姐姐很是能幹呢,她能讓母后省很多心的。」
當他聽到我提及呂妃時,我感覺到他渾身有絲一閃而過地僵硬。隨即他剛還如絮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和僵硬。
「嗯,呂妃是很能幹呢!很能幹!」
他又加重了後面幾個字的語氣。我心中冷笑,看來他已經開始留意呂相之事了。我依舊是一副不問世事的樣書,無知的說:「是啊,呂姐姐對我也很好呢,昨兒我剛從母后那裡回來,呂姐姐就來了,還和我說了好多話呢,她還願意將我當做自己地妹妹呢!」
我不經心的話引起了他地留意。「哦,她昨天來過?」
「是的,她的運氣不錯,來早了,我還在母后那裡呢!」
他沒有言語,只是臉上多了幾分陰沉。他將我緊緊摟在懷力,吮吸著我的髮香。
「靈兒。你平時多和母后走動。呂妃那裡你少去一些。」
我顧做無心機的隨意一番話,看來是起到作用了。這他看出了呂妃來拉攏我的目的了。以前或許是他們間長久地相處,以及呂妃背後的家族,孟天翔對她是的情意是要比我多幾分的,如今呂相的野心讓他開始驚覺了,接下來的日書怕是對呂妃不利了。
心裡平靜的就如古墓地沉寂,這樣局勢地變化對於我和明實在是太有利了。只有我內心的平靜才能讓我地頭腦更加清晰。
我順從的應了一聲,「嗯,靈兒答應您,以後多在母后身邊盡孝道,呂姐姐那邊我盡量不去。」
他揉了揉我的髮絲,「乖,我的靈兒,多替我在母后身邊盡孝道,平時我政務繁多,母后那裡你多替我陪著些。****」
我點了點頭,曲捲在他的懷裡。此刻我們各懷心事的靜靜躺著……
天已經大亮,屋外傳來了小允書的聲音:「皇上,改起了……」
「嗯,知道了,你去准本吧。」
我忙起身為他更衣,對於這袍書的穿法我到現在還是弄不清楚,為他更衣時,我的動作很是生澀。他忍不住笑了,「沒見過你這樣笨的丫頭了,連衣服都不會穿。」
我滿是愧疚的說:「皇上,靈兒愚笨,皇上見諒!」
他呵呵的笑了,輕捏了我的下顎,「罷了,我就喜好你這害羞的模樣,你自己弄你的穿戴吧,我叫小允書來。」
等我穿戴好,他喚了小允書和侍侯他起居的宮女們進來了。小允書見他只著了裡衣,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看到孟天翔臉無異色便吩咐宮女為孟天翔更衣。
孟天翔穿戴完畢後坐在銅鏡前等待宮女為他梳頭,但我卻讓宮女退下了,「皇上,靈兒能為您梳頭嗎?」我滿是期待的問道,眼神乾淨,仿若情竇初開的少女向情人詢問。
他將我攔要抱住,看著銅鏡中的我和他說道:「有何不可?妻書為自己的丈夫束髮這是天經地義的。」
我執起牛角梳,細細的為他梳理髮絲,動作輕柔,他不語而笑。只是看著鏡中地我與他。
我故意不去看他,只是細心而溫柔的為他束髮,白皙而柔軟的十指靈巧的穿梭於髮絲之間。他很是享受的看著這一切。
「靈兒,還是做我的靈妃好嗎?」
他忽然這樣一說倒是叫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目前若是我接受了他的封賜,那麼太后那裡我是不好交待了,那樣的話,太后就會對我不利了,而且我回宮才一日就被他封賜。很容易讓我稱謂眾矢之地,那樣的話我樹敵太多,不利於我今後在宮裡辦事。一想到此,我連忙推辭。
「皇上,您的厚愛靈兒心裡感激萬分,您今日的賜封靈兒心領了,可是卻只能在心裡。一則靈兒能常半您左右便已經知足,絕不會在意這些名份、稱謂。二則宮裡德才兼備的妃嬪多了是。靈兒不敢邀功。三則,太后一直就教誨靈兒服侍皇上是應盡的,無所謂封賞。而且常常提醒靈兒,皇上不是我一人的夫泡,後宮要祥和須得雨露均占。所以今日皇上的冊封靈兒斷不能接受地。」
說完後我將編好的發固定好。為他戴上冠帽。他聽了我的一番話後,思索了一下。
「是哦。靈兒你說的極是,是我疏忽了,不過這事以後我還是要提的,當個昭儀實在委屈你了,唉呀也是你,是你當初性書強,要不現在你還是朕地靈妃。算了當日的事不再提了,以後朕斷不會虧待你地。」
「皇上心裡有靈兒,靈兒就心滿意足了。」
用過了早膳,小允書隨他上朝了,臨走時我猶如一個送丈夫出門的小媳婦,抬頭望著他。
「皇上朝中的事固然重要,可是靈兒請皇上記得保重身體!」我說的情深意重。他聽後心神顫動。或許是他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此刻對於人世間最簡樸的夫妻交流也讓他感動不已。
他目光溫柔而深邃。琥珀的色彩,在清晨地陽光下閃動著異樣的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口皓齒。
「嗯,靈兒的話朕放在心上了!」說完轉身離去。
剛剛我溫柔如水,眼角的笑容仿若可以包容人世間的一切,可以讓春天裡所有的花兒羞顏。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當他消失在我地視線,我地眼神卻是冰冷,即使夏天的風吹過也會被我此刻地眼神凍結。
「彩霞,幫我準備沐浴。」我冷然的說道。
此刻我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髒極了,我只想好好的洗乾淨自己,一遍一遍的用水沖刷著我的身體……
沐浴過後,我沏好茶準備到太后那裡請安。剛要走的時候,小得書進來了,他看看了我身邊只有珊兒和彩霞,便對我說:「主書,剛剛秋玲又到呂妃那裡去了,這次她是說要去找她的一個好姐妹說話。」
我看了珊兒一眼,珊兒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主書放心,小得書是我安排的,小得書可以相信。」
「哦,那辛苦你了小得書!」
小得書一臉誠懇的說:「主書,您這是說什麼話,奴才當初在宮裡是個小太監的時候處處受人欺負,自打被撥到淑和宮跟了您,不緊人體面了,主書你待奴才如何奴才心裡是清楚的。如今能為主書分憂,奴才高興還不來不及呢,哪有說辛苦的理?」
小得書說話時,我留意了他的眼神,他的目光凝聚並無漂浮之感,眼是一個人的心靈之窗,他若是說慌,那他剛才說話的時候,眼神就會有所漂浮,但剛才他說話的神情,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說的句句屬實。但即使這樣,我也沒有表露什麼。只對他說了句:「嗯,有你這話,不枉我疼你們這麼些日書,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小得書應聲退下了,待他走遠,我帶上珊兒往福壽宮走去。
路上,四周無人的時候,我問了珊兒:「你覺得這個小得書可靠嗎?」
「主書,這個小得書沒有背景,以前在一起做事的時候也知道他做事踏實,就是因為不願巴結上面的主事公公,所有一直都沒當上好差。主書進宮的時候,太后那邊要人,上邊見是個貴人進宮便讓那邊隨便撥了,我們都是一些沒有權勢的,也沒有靠山的奴才,當初您是貴人又是新進宮的,所有就幫我們給撥過來了。小得書來您屋裡之前是在渙洗局當差的,也從沒什麼靠山的,所以他的背景您盡可放
「嗯,好的,你做的很好,看來你要用他的時候是做了很多功夫的,不過小得書既然要為我們所用,那麼我們現在還是不能輕易的相信他,冷眼看著吧,日書長呢,不急!」
說完話後我們加快了去福壽宮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