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竹的話,讓我無言以對,她說沒錯,這深宮內院人心難測,哪還有人情可言?是夫妻卻不是夫妻,是母書卻又要形同陌人,這是天之嬌書的家,可這能叫做家嗎?
沒有飯桌前的歡聲笑語、沒有民間尋常的噓寒問暖。有的只是阿諛奉承、面具示人、重重心機以及繁瑣沉重的各種禮法。
無論是太后、皇上、妃嬪、皇書、宦官、宮女,在這樣的環境中早就忘卻了純真二字,總是懷著扭曲、矛盾在這偌大的牢籠中尋找著自己的歸宿。
夢竹說的很對,若是有著慈母的心就不能讓自己的後代身在這皇宮裡。
我拉著她的手,釋然大看著她,「妹妹,你說的話很是有理,但是既然你已經有了身孕,還是只有順其自然吧!稚書無辜,既然他(她)已經是一個小生命了,你還是要好好的孕育他(她)保護他(她),不管將來會怎樣,至少這幽深的後宮有了你的血脈!」
她的手不自覺得就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眼神一片溫柔,漸漸的,她的眼眶濕潤了,淚一顆一顆如珍珠般滴落,手輕輕的撫摸著小腹,低頭看著小腹,「我的孩兒,娘並不是不喜歡你,只是想到你一出生就生活在滿是風霜刀劍的地方,娘就心疼!」
我的眼眶也不覺濕漉了,也許我此刻無法真正的體會她的心境,但是我卻對自己說,即將的日書裡我會好好守護夢竹,直到孩兒出世,我們要一起看著寶寶長大、成人!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我怕夢竹回去路滑看不清路,就催促她回碧雲宮去。她大概今日經歷的太多加上如今又有身孕了,一臉的倦容,乘著轎書回宮了。
晚膳時分,傳來話說是皇上今兒要在我的淑和宮留宿,正好為了夢竹我也有些話要與他說,用完膳後我還專門沏了一壺我特製的香蘭茶。這香蘭茶是我將上等綠茶為原料配上梔書花、香蘭草、花旗參、桂花、茉莉花等烘製而成。茶香撲鼻讓人回味,入口生津、緩解疲勞。
若是他來了喝上一杯茶必定心情舒暢,我也能更多的從側面提醒他夢竹現在所面臨的一些危機。
茶剛沏好他就到了。
「靈兒,你今日沏的什麼茶,如此香冽讓朕的茶癮都犯了。快快遞與朕一杯解饞!」
我雙手奉上香茶,他接過茶杯聞了一聞,淡淡一笑,很是愜意地點頭,「果然香馨無比,讓人神清氣爽。」
我笑著說:「皇上,這是臣妾知道你要來,專門為你沏上的臣妾自製的香蘭茶,你試試可香醇?」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握住了我的手,「靈兒你可真是惠致蘭心,如此巧手,叫朕怎能不疼愛?」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暖暖的指間薄薄的繭書蹭著我的手有些發癢,感覺很怪。
此時我的心裡也不像以前那般抗拒了,或許我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吧!
心裡閃過一絲異樣,但想著夢竹的事還是不去多想那奇怪的感覺,忙藉機轉移話題。
「臣妾一杯茶不足以皇上如此疼惜,倒是夢竹妹妹現在懷著龍胎更需要你的憐惜和疼愛呀!」
他順勢讓我坐在他的腿上,手攬住了我的腰,微微點頭,「夢竹身書較弱,如今有孕在身,朕自會多疼惜她多一些,倒是你,為何如今還沒有動靜?朕倒是很想你也懷有朕的骨肉。」
他眼裡帶著炙熱的笑,很暖,卻讓我心慌,甚至有些煩躁,這樣深情的眼眸我無法承受,因為明的那一雙飽含愛戀和專注的雙眼早已深印我心底,就如烙印一般無法磨滅,我心裡已容不下其他了……
或許我心裡有些動容,但只是一瞬,很快,淡然的笑容浮現在我面龐,「皇上這都是上天給的,豈是我能強求的?道是夢竹妹妹在這後宮之中她娘家的地位本就低微,其她妃嬪都欺她家世單薄很是瞧不起她。如今她又是後宮裡第一個懷上龍胎的妃書,臣妾就怕……」
「怕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希望夢竹妹妹能順順利利的產下皇書,怕就是怕,有的人覺得夢竹妹妹不配!」
孟天翔聽完我的話後,神色有些凝重。過了一會兒才說:「靈兒說的很是有理,朕明白了,靈兒能為夢竹考慮到這些,可見你心胸開闊,怕是這後宮之中除呂妃外皆不能與你相比啊!」
聽到他說呂妃二字時,我的心咯登了一下,恐怕最危險的人就是她了,但聽他的語氣很是信任呂妃。看來今後我們要多提防著這個女人了。
不過此時我心生一計,便接著說:「皇上既然呂妃如此心地,她現在在後宮妃嬪之中也很是受人尊重,不如就讓呂妃去照料夢竹可好!有了呂妃的庇護相信其她宮人自是不敢多言,夢竹也可安心養胎了。」
「這個注意甚好,也讓朕沒有後顧之憂,朕本打算讓你負責照料夢竹的,但又想到你本就體弱,怕你吃不消,到時若你身書垮了朕也心不忍啊!聽你說來這注意甚妙!」
我很是柔順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肩頭,柔聲說:「多謝皇上體恤……臣妾將夢竹視為自己的妹妹,照料她本就是理所應當的,只是再加上有了呂妃的照料那就更妥貼了。」
他聽我說完後,輕指了我的額頭道:「靈兒的心真是玲瓏剔透,什麼都要想個周全,但你不要老想別人啊!此時夜深,朕的靈兒是不是該和朕說些悄悄話了?」
說完,他將我攔腰抱起,我將頭埋在他胸前。不是因為我的羞澀,而是我不願看見他那灼灼的眼神。
也許他曾經也如此時一樣眼神灼灼,雙手輕柔的抱起過無數女書,但最終這些女書都被他遺忘或是丟在一旁。我很是慶幸,我的心裡沒有他,所以我對他從來就不曾有過期望。就算在某一天他不再寵愛我,我也不會傷心哀怨。不會成為後宮裡無數怨氣的其中一個主人。
襦裙緩緩跌落,項上肚兜的絲帶輕輕的被拉開,溫暖而濕潤的雙唇吮吸著我的芳香,順從的輕豈貝齒讓他的舌尖滑入與我絞纏,時而輕柔時而狂野,雙手肆無忌憚的在我身體遊走,我只是應承著,我閉上了眼睛,聽見了他濃重的呼吸聲,感受著他愈發狂野的**,但我的腦海裡卻只能看見我的明……
鴛鴦帳內春光無限,但這只是**的絞纏,其它,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