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魚拉緊了范白菜的手,特地把他轉到另外一邊,先用自己的身體隔開和怪老頭之間的距離,然後打算盡快地從街道的另一側走過去。
可是,她防備了怪老頭,卻忘記了自己這個親弟弟有時候也頗得范通的真傳,善良的不得了。如今范白菜才聽了大嬸一通聲色俱佳的描述,正是滿腦子都是那怪老頭曾被人拳打腳踢又被石頭砸的可憐模樣,又不知道范小魚心中的顧慮,才走進怪老頭還沒側避,已經站住了腳並拉住了范小魚,仰著頭軟軟地哀求道:「姐姐,這個老爺爺好可憐,我們幫幫他好不好?」
見自己的弟弟不肯走,反而要去幫這個怪老頭,范小魚這才想起自己這個弟弟的性子,不由眉頭一蹙,有心想要硬拉范白菜離開,可又知道他一定會傷心,隨即當機立斷道:「好,我們給他一點錢。」
說著就要掏銅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范白菜搖了搖頭,目光中的懇求之色越濃,「姐姐,剛才那個大嬸說,這個老爺爺被人打的很重,我想把他帶回去,請岳先生看看。」
「鼕鼕,來,我們先過去,姐姐再跟你說。」范小魚秀眉再皺。
「姐姐,我知道姐姐你最討厭胡亂幫人了,可是這個老爺爺年紀這麼大了,又被人欺負,真的很可憐啊,你就答應鼕鼕吧?」范白菜難得固執地堅持道。
這個傻弟弟,唉!范小魚歎了口氣,想要直接告訴他原因。讓他明白為什麼自己不幫,但又怕那怪老頭耳力敏銳聽到她的話,目光四下一轉,發現旁邊正好有條小巷子,便把他拉到那裡頭去。
「真的嗎?」聽范小魚說這個怪老頭一定是個高手……wap,。范白菜不由半信半疑。
范小魚沒好生氣地捏了一下他地鼻子:「姐姐平時雖然反對老爹亂行善,可你覺得姐姐是那種鐵石心腸的狠心人嗎?我的傻弟弟,你剛才也聽見他那打呼嚕的聲音了,要是他受了傷奄奄一息的,哪還能睡地這麼香?你就相信姐姐,姐姐不會看錯人的。」
「嗯……可是……姐姐,那我們能不能給他一點錢?要是他餓了,也可以去買點東西吃。」范白菜乖巧地點頭。可是看到那怪老頭的可憐模樣心中又有些不忍。
「好,我們給他錢。」范小魚解了十枚銅錢,讓范白菜站在一邊,自己小心地則走了過去,彎下腰輕輕地把銅錢放在他旁邊,直到安全地走了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她害怕老頭會突然發難,也來絆她一跤呢,卻沒想到他竟無動於衷,想起方才大嬸說的。他絆倒的都是些男孩子,不由地覺得好笑,看來這個怪老頭還真有點重男輕女呢!
所謂小插曲之所以是小插曲,那是因為這段插曲一般而言都不會影響到以後的計劃和生活。給完錢後,范小魚拉著范白菜繼續走,一邊趕向和范岱的匯合點,一邊遊覽者街景,琢磨著沿途的商家生意,很快地就把怪老頭拋到腦後。
到了前兩天見過地那家小館子,透過臨街敞開的窗戶,只見范岱和羅已經到了。羅面前擺著一個茶杯。范岱卻正端著一個海碗,咕嚕嚕地喝著。
「二叔,哥哥!」范白菜歡快地揚著手中的玩具和吃食,興奮地人未走進就先展示,迫不及待地要跟范岱和羅敘述剛才一路的所見所聞。
「小魚,鼕鼕!」范岱抬眼。含著酒含含糊糊地跟他們打招呼。但下一秒,他已突然站起。從桌後轉了出來,三步作一步地奔了出來,一下子就竄到了姐弟倆的身後,同時迅速地伸出雙臂返身攔在姐弟倆面前,背靠著他們如臨大敵。
范岱這個奇怪的動作當然引起了范小魚的好奇心,當下她很自然地回頭望去,卻見方纔還躺在地上大睡的怪老頭不知何時已跟在他們姐弟身後一米多處,正笑嘻嘻地望著他們,頓時大驚。
自己習武三年來,不但范岱時不時驕傲地誇獎她果然是個練武奇才,就連一貫不習慣誇獎自己兒女的范通也常常對她的武藝投以讚賞和驚奇地目光,而針對自己天生比別人更敏銳的視力和目力,范岱也曾專門整了一套方法特意訓練過,以使她的感官更加靈敏。
然而,今日那怪老頭跟著他們走了這麼一大段路,她這個武學天才竟然毫無所覺,一點都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著,要是這個怪老頭對鼕鼕有什麼歹意,以自己的那點能力絕對是無法抗衡地。想到差點就可能失去范白菜,范小魚頓時後怕地覺得冷汗涔涔,忙機警地拉住范白菜往前走了幾步,避開一觸即發的戰圈,這才返身看向范岱和怪老頭。
「姐姐,這個老爺爺怎麼也在這裡?他剛才不是還在睡覺嗎?」范白菜悄悄地問范小魚,他雖不練武,小腦袋瓜子卻一下子就轉到了問題上,而且很自覺地把聲音放的很低,只想讓范小魚一個人聽見。
那怪老頭好像壓根兒就沒瞧見對他全神戒備的范岱,搖頭晃腦地再傻笑了一下,身形晃動間不知怎麼地已經越過范岱,走向了小酒館,一邊走還一邊伸手在自己身上那堆爛衣服裡亂抓一通。
范岱見他一下子就避過了自己,面色更是凝重,目光沉著下,當機立斷地不再和怪老頭對峙,而是極快地閃在范小魚前面,把兩人掩在身後,同時示意店裡的羅趕緊出來。
怪老頭卻對他們緊張的陣勢一無所覺似的,依舊步履跌撞地走進了小酒館,一隻髒手居然還真從身上掏出一個葫蘆來。這個小巧玲瓏地紫色葫蘆一出。范岱地神色頓時變了,目中光芒大盛。
「來,給我打一斤上好的劍南春。」怪老頭一進店就大聲吆喝道,把范小魚之前給的十枚銅錢重重一放。
「老頭,你要是像往日般打點普通的酒。這十文還夠你喝兩斤,可是你要上好地劍南春,嘿嘿,那可還少五文。」店裡那夥計調笑道,似乎跟怪老頭已經挺熟了。
難道這個老頭只是正好要到這家小酒館來打酒,而不是跟蹤他們姐弟嗎?可是這個老頭居然能閃開二叔,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點好。
范小魚心裡閃過一絲疑惑。壓低聲音道:「二叔,我們換家地方吃吧。」
可是凝視著怪老頭的范岱卻彷彿陷入了苦苦地思索,一時沒聽到她地聲音一般。
「你這小鬼,明明知道我的葫蘆只能裝一斤酒,偏偏要我買兩斤,我是欺負我老頭一天只能喝一斤酒嗎?」范小魚正待拉一下范岱,那一邊酒館裡,怪老頭突然發怒起來,用酒葫蘆猛敲桌面。
「別別別,您老要是再敲。我這櫃檯敲破了您可沒有銀錢賠。」那夥計還真不怕老頭,笑道,「老頭,那你可以先買一斤喝著。剩下地五文明兒再來打酒也不遲嘛!」
「不行不行不行,我今兒就要喝劍南春,你不給我打滿一斤我就不走了。」說著老頭果然就瘋瘋癲癲地往櫃檯下一趟,就開始睜著眼睛打呼嚕,瞧得酒館裡其他看熱鬧的客人都笑了起來。
有熟客笑道:「這老頭,平時都是打了酒就走,今兒個怎麼這麼無賴?」
「老頭,不是我不給你打。只是我也只不過是個夥計,要是掌櫃的知道我把十五文地酒當十文的打給你了,那我這份養家餬口的夥計可就沒了,再說,也對不起其他客官不是?」那夥計還是好脾氣的笑道。
「臭丫頭,要給人家錢幹嘛不多給點。讓我老人家連一斤酒錢都買不了。哇呀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怪老頭見夥計死活不肯鬆口,索性就在地上打滾耍潑起來。
范小魚再次呼喚出神的范岱,但才出口一個子,范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夥計,打兩斤上好的劍南春,我請這位前輩喝兩口。」
范小魚才一怔,那邊聽到有人請客的怪老頭,已經立時停止了打滾,可是他看過來的卻不是什麼感激的眼神,反而還睜大了眼珠子怒氣沖沖地看著走近的范岱,一臉戒備地道:「我為什麼要讓你請我喝酒,你有什麼目地?你想幹什麼?」
說著,身體拚命地往櫃腳處縮,並抱緊了自己的那只葫蘆,好像他陡然變成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弱女子,生怕被強人強暴一般。
范小魚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可讓她更的卻是在後頭。
只見范岱突然一把拉過范小魚,把愕然地她推到前面,朗笑道:「我也沒什麼目地,只是想讓前輩看看我家這個侄女的手相而已。」
哇……
范小魚彷彿聽到頭頂有一隻烏鴉怪叫著飛過,整個人都無語了。
二叔他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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