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實戰很快結束,出來八個優勝者,稍事休息後,又被分為四組。
本來是七個優勝者,但是教練也是覺得鐘錶姐敗之不武,問問沒事兒後,又把她加進去了——
於是,李薇這個反敗為勝的典型,就很不幸地被湊到了那個敗之不武的一組裡,看著鐘錶姐有些得意的神色,李薇無語淚花流,教練啊,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鄙視之。
至於李琳,被分到了蔡蓮花一組,李薇揣摩了一下小教練的心思,是這樣的,蔡蓮花你不是從失敗的無影腳爪下勝利了麼,這回讓你嘗嘗成功的!
蔡蓮花看了看李薇,頗有點兒同命相連同是天涯淪落的人的感覺。
李薇就不明白了,為嘛弱者的一方都能把自己當成同盟呢?自己就這麼顯得好欺負?真是豈有此理!
第一組就是李琳和蔡蓮花,李琳故技重施,蔡蓮花明知道李琳可能用這招,可功力不夠,抬腿兒跑了幾步,還是被李琳追上撞趴下了,李琳一招鮮吃遍天,洋洋得意下場了。
本來實戰練習,以練習為主,即使趴下還是要起來繼續的,可女生們都覺得丟臉,誰輸了馬上下場,沒有繼續的,弄的小教練也沒法,打不得罵不得的,只好聽之任之了。
李薇前面兩組都是來來往往好一會兒才分出勝負,沒像李琳那麼乾脆利落的,倒也符合了教練練習為主的宗旨,讓他這實戰練習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兒,貌似挺成功。
又輪到鐘錶姐和李薇了,李薇還是挺緊張的,人家鐘錶姐可是滿腔悲憤的要一雪前恥啊,自己可不要成了她的發洩的墊腳石倒霉鬼啊。
李薇腦子飛快轉動想招怎麼對付鐘錶姐。可沒等她想出來,人家教練已經喊開始了。
看著鐘錶姐那惡狠狠地眼神兒。李薇心裡直打鼓。她還沒想出辦法涅眼看著鐘錶姐衝上來了。李薇想也沒想。轉身就跑。當然是繞著場地跑。她得盡量拖延時間想轍啊。一出場地可就輸了。那可就太沒骨氣了。
你沒人身高腿長力氣大。跑起來也沒人快。李薇跑了不到兩圈兒。鐘錶姐就快追上了。這還是她這段時間鍛煉地結果。不然就憑以前地小身板兒。用不上半圈兒就得被人追上。
教練在一邊也看不過去了。哪有這麼不爭氣地。在場外沖李薇喊:「跑夠三圈就算你輸!」
李薇那腦子跟漿糊似地。哪兒有什麼好辦法。感覺倒是挺靈敏。渾身小雷達開動。都能感覺到鐘錶姐高大地陰影罩到了頭頂上。
鐘錶姐也是缺德。也不打李薇也不踹李薇。伸手就去捏李薇露在小飛行員帽底下寸許長地頭髮。很明顯。要扯李薇地頭髮。丫也是夠狠毒地。
李薇感覺到了脖子後面有動靜。以為鐘錶姐要掐死她。本能地猛然剎住腳步抱頭蹲了下去。
鐘錶姐沒提防她忽然剎車,腳下一絆面前又沒了遮擋,一下子失去重心從李薇身上摔了出去,四腳朝地趴地上了——!
這回可沒脂肪替她擋災了,鼻子都出血了。
教練忙把她送進樓上的醫務室處理,醫務室也沒醫生,就是有些常備地藥品之類的。
這可是開館不到半年來的第一起流血事件。羅大那個不算。連六師兄都被驚動了。
比賽也沒法進行下去了,李薇紮著手心裡忐忑不安,她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這鐘錶姐鼻子會不會有事兒啊?會不會毀容啊?會不會落下什麼殘疾啊?
也不敢進去看,怕聽見什麼噩耗,在醫務室外面轉來轉去。
李琳和蔡蓮花則安慰她:「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我家表弟比這摔的還重,連門牙都掉了。補上又跟好人一樣。我看她那鼻子外觀沒什麼變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
李薇眼前就晃著鐘錶姐鼻涕胡似的血跡。她們的安慰根本不頂用。
倒是羅大有些不耐煩地道:「不摔跟頭我還看見她流過鼻血呢,沒事兒。怕什麼,鼻子壞了大不了再支起來。」
他這是安慰人的話麼,聽地人渾身發冷。
很快結果出來了,沒事兒,就是鼻子出點血,已經止住了,軟骨什麼的沒受傷。
那一向草菅人命(主要是羅大的命)的六師兄說了,沒有外傷,沒事兒了。
至於內傷,李薇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沒練過內功那種東西,更加沒有對鐘錶姐發過氣功,怎麼會有內傷呢?
李薇不放心,又逼著羅大開車把鐘錶姐送去醫院瞧了夜班醫生,也說沒事兒,李薇還是不放心,在車上問鐘錶姐:「要不明天早上我們去耳鼻喉科做個愛克斯光什麼的看看,別有什麼暗傷給忽略了?」也不知道耳鼻喉科有沒有**克斯光的,別是給照個骷髏頭出來吧。
半天沒說話的羅大也不陰不陽地插嘴:「再弄個什麼胃鏡管子的伸進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異物堵塞,用馬桶抽子那類的工具給抽出來。」
一直沒說話地鐘錶姐終於開口了,不過聲音有點兒小:「沒事兒,其實那個我沒撞到鼻子」
羅大:我看著就不像撞的,撞壞打壞的鼻子我見的多了。
李薇——
你留流點兒血,差點兒把我嚇死,唉,咱倆也算扯平了。
兩人先把鐘錶姐送回家,李薇和羅大從鐘錶姐家的樓洞出來,看看時間,都快半夜了。
李薇一夜驚魂,倒也不困了,平時這個時候早躺床上(o)Z
李琳和李連輝早回武館附近的房子了,雖然這鐘錶姐家距離一高比較近些,可放著李琳兩個住那裡也不放心。兩人決定還是去武館附近那裡住,還有羅大的房間呢。
車上李薇靠著座椅休息,今天可是有些累了,忙活了半夜啊,真是夠緊張刺激的,一閒下來馬上感覺有些倦了。
羅大倒是精神頭十足,想想這鐘錶姐受傷地事兒,覺得挺好笑,他可是聽李琳繪聲繪色的描述了。李薇兩次反敗為勝的戰績和她自己地飛天神功。
什麼反敗為勝,要他說,純粹是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怎麼說李小明也是比兔子厲害點兒,以前可是吃過狗肉兔子肉的哈哈哈
想想自己笑了出來,把李薇笑的莫名其妙,怎麼感覺也不像是好笑:「有什麼可笑的?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就是覺得你們女生打架也是挺激烈的麼嘿嘿」
「有什麼可嘿嘿的,要不是李海沒事兒搞什麼實戰練習。我們至於沒事兒掐架麼,他這是製造女生內部不團結,不利於武館地穩定,我得找六師兄投訴他!」
估計從此以後鐘錶姐得恨死她了,以後再弄什麼實戰演習,還不得千方百計地找回場子啊,從此她得天天防著被人挑於馬下斬掉,想想都覺得可怕。
羅大不緊不慢地:「你去找六師兄也是白找,要是依著六師兄。實戰實戰,就得真刀真槍地幹,流點兒血算什麼,腿斷胳膊折的才叫動真格地了,我是怎麼進醫院的,跟你說了就你這小膽兒得嚇死,我要是不跟他玩兒命,進醫院地次數更多。我後來可聽李海他們說了,六師兄是所有師父的弟子裡面手最黑的,跟他學習的人,幾乎都進過醫院。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去找他,省的雪上加霜的折磨你們嘿嘿。」
李薇有氣無力地靠著座椅:「謝謝前輩忠告,感激不盡,你說,我要不要退出師門啊,我可不想進醫院。」
羅大還是不緊不慢地:「怕了?沒事兒。就憑你的機靈勁兒。我沒事兒再指點你幾下,對付你們班那幾個學員還沒什麼問題。看你今天地表現很有打架天賦啊哈哈」
李薇撇撇嘴:「麻煩你別瞎哈哈了,有什麼可笑的。我自己受傷我自認倒霉,要是像今天這樣別人受傷,還不如我受傷呢,忒讓人不安了。」
羅大這回沒哈哈,安靜了半天才道:「只要正大光明的,也沒什麼,既然學了這個,就要有心理準備。再說,意外哪裡沒有,隨便走路上還有掉陰溝裡的,難道要怪修路的工人?或者修路的工人也要自責一下?天下哪有這種道理?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又沒人逼著她們來學武。再再說了,這才多大點兒事兒啊,至於你就打了退堂鼓了麼?要是今天你被鍾馨扯掉了頭髮,估計你就不這麼想了。」
誰敢扯掉她頭髮,她非跟誰拚命,那得多疼啊!
這麼一想李薇倒是感覺好受了些,不禁對羅大有些另眼相看:「你倒是一套套的麼,話是那麼說,可誰看見血不緊張啊,又不是雞血鴨血的,就是雞血鴨血地看起來也不舒服啊。」
「不對啊,你怎麼越來越膽小了啊,我記得你小時候沒少殺你家的雞啊,我還記得那雪亮的菜刀被太陽照的直反光,我趴我家後窗戶台上都看見了,所以後來跟你打架都有點兒手軟,把我很是震懾了一陣子啊哈哈」
「好漢不提當年勇,麻煩你別笑了,夜深人靜的,怪人的,我可不想晚上做惡夢。」
「難道你不覺得我笑的很蕩氣迴腸有武林高手的風範麼?」
「不覺得,像武林高手在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