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笑道:「師傅,你總是那麼固執,我是你的徒兒,可是你卻硬是不肯傳我《太平寶典》。我在想,如果我成了師傅的女婿,不知師傅會不會就答應傳我了?徒兒畢竟沒有女婿親。」
林潔見他說出這話,上去就想給他一個耳光,但她手上無力,只是抬來抬,便即垂落,劉總忽然上前,抓了他的手臂,在自己臉上輕輕一拂,笑道:「姐姐是要打我嗎?那你打吧,這麼濕軟纖柔的手,打在臉上可真是一種享受。」說著又抓了林潔的手在自己臉上拂了兩拂。
林潔就好像看著一個魔鬼一般,眼中無限驚懼。
林回風怒道:「劉總,你這個畜牲,你到底要幹什麼?」
劉總笑道:「師傅,你說我幹什麼嗎?我不是說了,要做你的女婿呀,我就當著你的面和林姐姐成夫妻,咱們有師傅見證,那就叫做父母之命,到時我就不叫你師傅而叫你岳父了。」說著一隻邪惡的手在林潔臉上摸了摸。
林潔雖然一身武功,苦於中了毒施展不出,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憤怒。
林回風只差點沒把胸膛氣炸,叫道:「住手。你這個禽獸不如東西!」
劉總笑道:「我可不會住手,我若不能當你女婿,看來就是等一生,你也不會把《太平寶典》傳給我。」
林回風忽然鎮定下來,霎時之間,他下定了決心,說道:「好,劉總,你不就是想要《太平寶典》嗎?我答應給你,你放了我女兒。」
劉總笑道:「這就是了。師傅,識實務者為俊傑,你此時醒悟,雖然多受了許多無謂的苦楚,多出許多事來,卻也並不太遲。」
林回風道:「惡賊,住口!以後不許叫我師傅!只要你放了我女兒,我立馬就把《太平寶典》給你。」
劉總笑道:「師傅,我雖然只十四五歲,卻早已經不是孩子了,你把我當孩子哄,豈不可笑?」
林回風怒道:「我林回風一言九鼎,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我說過的話難道會不算數嗎?」
劉總笑道:「師傅,倒不是徒兒不相信你,可是你身上根本就沒有《太平寶典》,待我放了林姐姐,你卻拿什麼給我?到時你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卻又奈你何?只要你帶我拿到《太平寶典》,別說林姐姐,師傅師娘我也全都放了。《太平寶典》即得,難道我還會白養這麼多人不成?現在這種兵荒馬亂之年,糧食可有多貴,我又不是傻子,會幫你們這許多人養老。」
林回風只聽得肚皮都氣破了,說道:「我林回風是何等樣人,我活了四十多年,從來無人對我如此不信任,但你叫我先拿了《太平寶典》給你,焉知你不撒什麼陰謀詭計?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似你這等無恥之人,任誰都信你不過,你若不先放人,要想拿到《太平寶典》,除非白日做夢。」
劉總嘻嘻而笑,說道:「師傅真是有趣,你以為我急著得到《太平寶典》,勢必答應你的條件,可是我現在一點也不急,老實說,你信得過我也好,信不過我也好,我反正不拿到《太平寶典》是不會放人的,我倒看誰耗得過誰。有林姐姐這天仙一樣的美女相伴,我又還急什麼呢?」
林回風見他如此奸詐憊賴,只得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今日人為刀砧,我為魚肉,更有何條件可言?走得一步算一步,先把《太平寶典》給了你,你若不放人時,卻又能如何?」一時心灰意冷,傷心無比。
便叫取刀來,劉總心想,他雖是武功高強,但吃了我的毒藥後,縱是武功再強百倍,也一樣是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給他一把刀,卻又能有何作為?便吩咐人給他拿了一把小刀,只見林回風用刀在自己大腿上輕輕一劃,鮮血緩緩湛出,林回風掰開血肉,從裡面拿出一塊薄如蟬翼的娟布來,那絹布纏作只有一塊指甲大小,拿出來後一展開,卻有兩米來長,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蠅頭小楷。劉總又驚又喜,心想他藏得如此神秘,誰能夠找得到?若非親眼所見,誰能夠想像得到竟有人把書簿藏在自己的身體血肉之內?現在親見他從自己身體裡取出,則其貴重可想而知,其真實也毋庸置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