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耀人的血花
    鄭燦把三位明星送回酒店並折返住處之後,在城市某個男子停止了他的監聽工作。他從密室中出來,逕直走到這所豪宅的書房之內,向桌前的老人行禮。

    那個看上去精明強幹的花甲老人頗有威勢地問道:「現什麼問題沒有?」「沒有,會長。鄭燦應該只是和那個中國人長得像而已,目前看來不存在可疑的地方。」

    問話的人就是金尚集團的會長金泰民,而回話的便是他的心腹手下崔哲崔執事。這次金希珍臨時邀請佳人們吃飯,就是金會長授意的,而事前崔執事就在鄭燦的車上佈置了監聽裝置,為的是盤查此人的底細究竟。

    金泰民輕哼一聲道:「不是中國派來的,也可能是韓方的人,還是要小心提防。」「是,會長。」崔執事領命躬身,又道,「泰英先生他想見您。」

    「告訴他不要急」聽到這話,老人的凌厲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些,「我們兩兄弟失散了幾十年,難道連這幾天也等不得嗎。等我安排好一切,就離開這裡,現在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見面只會給他帶去危險。」

    原來金泰英被接到韓國之後,就連金泰民都還沒見過他,一直以來都是崔哲在負責此事。現年四十七歲的崔哲原本是C國潛伏在韓國的特工人員,後來判出自己的國家並且跟隨了金泰民已經整整十二年,深得其信任,這次地營救計劃也是由他一手制定並主持的。

    按照原定的計劃,金泰民將盡快把自己在金尚集團的股份完全轉讓給自己地女兒,然後去瑞士養老,藉機把金泰英接到瑞士在那裡兄弟團聚。

    他計劃在明天的慈善義賣活動上宣佈退休的消息,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除了一個他沒有疏忽也沒有足夠重視的一個人之外,這裡頭不存在。

    鄭燦將車停在了車庫,下車前又一次確認了那個監聽裝置在正常運作中,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神色。回到豪宅之內,金希珍還沒有睡下,她穿著薄若蟬翼的睡裙側躺在沙上看雜誌,妖嬈風情地姿態極盡媚惑。

    並不是每個執事都能有幸看到這一幕的,至少在鄭燦之前沒有過。不過鄭執事的反應在金希珍地期望之外預料之中,他隨手拾起一條毛毯蓋在了她成熟動人的身軀之上,輕道:「希珍小姐,天涼,小心受寒。」

    金希珍收起雜誌。慵懶地翻了個身。俯面躺倒在沙上道:「燦。幫我按幾下。」自打上次腰椎酸痛被他現並出手小治了下後。這已經是她臨睡前地例行公事了。作為一個工作狂。三十二地金希珍不可避免地患上了職業病。常年坐在辦公室裡翻閱文件。腰椎和肩盤都承受了不少地壓力。以前她都是定期去會所水療按摩。但這幾天她已經找到新地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鄭燦地手又一次貼上了她地背。像手術刀一般精準地尋找著她地穴位。替她消減酸痛感覺地同時也在平復她心中那種火熱地燥意。

    他總是那麼一絲不芶。指尖都不會帶著半點顫抖。如果不是現代文明科技還達不到那種科幻水準地話。金希珍真地會懷這傢伙是個機器人。

    越是這樣。她就越難壓抑自己心底地渴望……

    「希珍小姐。明天。樂團要排練。義賣活動我想不能陪您參加了。」

    渾身舒暢地金希珍含糊地應了句:「沒事的,那種場合你本來就不必參加……噢,那裡,重一點……」

    鄭燦加入了一個業餘交響樂團地事情,她一早就知道了,她還聽過他的雙簧管獨奏,所以對他請假並不覺得意外。

    按摩還在繼續,但金希珍好像太過放鬆了,漸漸聲音低落直到不再出那擾人的輕吟。鄭燦試叫了兩聲沒有得到應答,劍眉輕蹙了下,將毛毯覆蓋住她的全身,然後輕輕地把她翻過來抱起走進她的臥室。

    那是一個像公主閨閣一樣華麗的地方,所有的裝飾擺設都是歐式貴族風格,巨大的軟床被紗幔圍繞著,鄭燦緩步向裡,幾乎沒有出聲響,懷裡的女人對他而言彷彿沒有重量一般。

    直到他將她緩放在床上,女人的玉臂如騰蛇般纏繞到他的脖子上,她下意識地挺起傲人的胸脯,嫣紅的嘴唇輕輕訴說著:「燦,我想要你……」

    憑藉著先期的資料報備和近期的觀察,鄭燦知道金希珍不是一個放蕩不羈的女人,所以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麼會接二連三地對他這個小小的執事使出媚惑手段。剛才

    其實已經被他覺,只不過為了繼續扮演這個角色,行到底了而已。

    但事到如今,面對她的直白邀約,身為一名執做呢?

    「希珍小姐,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對不起。」

    就在那個媚色十足的女子微愣的一瞬間,他從她的蛇環中脫出,躬身行禮靜默地退出她的臥室,輕輕地帶上門。

    金希珍的手還保持著懸空的姿勢,傻愣了大概有五秒左右,才輕輕失笑,暗道:本來只想一夕承歡罷了,這男人未免太極品了吧,搞得我有點認真起來了呢。

    金尚集團主持的慈善義賣活動當日,與會場中心在同一條長街之上的某幢大廈裡,有一個業餘交響樂團正在排練。他們下周將進行一場社區表演,原本缺人的雙簧管位置最近來了一個水平不錯的應徵,讓團長很是欣喜。

    就在排演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樂團指揮忽感身體不適,排演不得不暫時告一段落,大家進行自修準備。坐在雙簧管位置的男人和許多人一樣離開訓練室去了休息室裡,在他的儲物櫃前停頓了一會兒,把自己手中的樂器盒放進櫃子,然後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樂器盒來,平靜地離開了休息室。

    他徑直轉出了這層的音樂教室,來到電梯前,電梯打開時他壓了壓自己的帽簷,很幸運地裡面沒人。這個時段往往各層教室都在上課,所以電梯很少人用。他上到了頂層,然後轉到通往天台的樓梯處。

    天台的門緊鎖著,他從皮帶中抽出一根鋼絲來,伸進鎖孔輕輕一搗,就像開自己家房門一樣輕易地通過了這層障礙。

    這是這條街上最高的一幢大廈,頂樓天台的位置不再其他大樓的視野範圍內,他把天台的門重新反鎖,然後到達了自己選定的位置。

    義賣活動會場中心在街對面的斜角方向,他有一個窄小的角度可以觀察利用,不過那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黑色的樂器盒被打開,他用嫻熟的手法把分解的槍支組裝成型,壓上彈匣後半蹲在狙擊位置等待目標出現。

    會場前不停地出現一輛輛的名車,各類社會名流都前來為這個義賣活動捧場,所有人走出車門再到走進那個會場屋簷下不過在他的狙擊鏡中僅僅劃過短短一瞬。

    他等的車終於出現,一個中年男子從駕駛位上下來,然後繞到左側打開後車門,緊接著一個頭花白的男子從那輛高級轎車中一矮身走下。中年人和老人身形交錯,就在中年人合上車門的一瞬間,大廈天台上的男人食指輕摳,帶著消音器的狙擊槍出一聲悶響,鏡頭前紅光乍現。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歇,馬上收槍拆解,放回樂器盒內,然後收起盒子原路返回。等他回到休息室裡,又一次來到自己的儲物櫃前調換盒子的時候,他把耳朵上一個監聽器順手摘掉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接著他挪步到休息室裡人群聚集的地方,悄悄地站在不起眼的位置,找了一個適當的時機,很恰好地切入了他們在討論的話題,那種自然的感覺好像他一直沒有離開這裡,從頭到尾都參與了他們的議論一樣。

    「鄭燦先生的正職是做什麼的?」有人感興趣地問了起來,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利用業餘時間玩音樂的愛好,都是身兼正職的。

    戴帽子的男人正輕撫著自己的雙簧管,就像在撫摸他的愛人,他聞言抬頭,微微一笑:「我?我是受人僱傭的自由職業,所以,隨時都可能離開這裡。」

    眾人出一陣歎息,因為這幾日來男人的雙簧管給這個業餘樂團帶去了新的活力元素,大家都希望他能一直跟他們組團下去。

    可惜這個願望注定是要落空的。

    義賣活動會場前已經亂作一團,尖叫聲熙攘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尋找著合適的隱蔽位置,那個老人的花白頭此刻已經被飛濺的鮮血染紅,但那不是他的血,他被人死死地按倒在地上保護著,猶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不遠處親信手下的屍。

    就在剛才,他們兩人幾乎平行站立的時候,崔哲被人狙殺了!親信的腦袋上挨了一槍,血飛濺了金泰民滿頭滿臉,死得不能再死,但讓他驚懼的不是這點,而是這個殺手為什麼要殺崔哲,或說他是不是失手才誤殺了崔哲,真正的目標其實是他本人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