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一個任務
    聽完兄弟敘述,張爍久久不能言語,即使是他這個方家那滿門抄沒的結局而齒寒,他無意勸解天林放下仇怨也無力化解。這就像是東鄰日本曾經在我們這個國家上施加的傷痛一樣,就算他們現在打著和平的旗號與我們友好相處,可在兩國人民之間,那種根深蒂固的民族仇恨是無法平復的。

    我們對他們沒有好感,他們對我們心存忌憚,就是如此。

    設身處地的為方天林而想,無論他對陶家做出什麼事,都是理所應當。如果換做是張爍,祖宗蒙羞,滿門遭屠,父喪敵手,只怕他早已失去理智衝進陶家大開殺戒了。就算明知道不敵,也會秉著殺一個夠本的念頭去拚命也說不定。天林忍辱負重,肩挑著這等夙仇活到現在,其勢蓄積到現在,別說無法化解,一旦爆起來想必更是

    「老張,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他的請求讓張爍面色一動,而後輕道:「你說吧。」

    方天林亮出那個銀墜道:「我想請你幫我保管這個東西,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它落到陶家人的手中。等到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找你要回它。你能答應我嗎?」

    「人在物在。」張爍道了一句,接過那個銀墜,輕輕地掛到自己的脖子上,貼身保管。

    隨後他又莞爾一笑:「這麼說,剩下的半年實習期,我可不能輕易就死了。」

    他這句玩笑話讓方天林的凝重表情也輕鬆了些,笑道:「***要是連你都掛了,那兄弟幾個還有誰能過啊?都是實習生,四處的上級不會太為難我們的」

    事實上,不是太為難這批學員,而是非常為難!

    零七年元月十六日。國防部直屬第四行動處第二十五屆預備役部隊在特訓基地就地解散。化整為零被遣送到各地。由四處分駐在全國主要城市地工作人員與這些學員進行單線聯繫。所有地接頭方式都是前期課程培訓內容。嚴格來說。他們已經是特工了。只是還沒有拿到「執照」罷了。

    特訓實習期間。學員們被禁止與家人或親友取得聯絡。所有行動都要服從上級安排。張爍被軍機送到了瀋陽。但這裡並不是他地落腳地。他不過是來找屬於他地聯絡員罷了。

    每個四處地戰鬥員都有聯絡員。他們不直接參與行動。只是作為布任務地信息傳遞而存在。所以雖然四處地工作人員同屬一個部門。但其實除了那些同一期畢業地學員之間互相能認出對方地身份外。他們很少知道還有哪些人也是自己地同僚。

    張爍脫下軍裝改頭換面。在酒店裡耐心地等待了三天。等到一份快遞包裹。那是一本厚厚地小說。此時寄來便意味著它將成為密碼本。但效用也許只是持續幾個暗號而已。

    隨後他便接到了酒店前台地一句留言:「有位梁先生給您留言。請您務必在今晚十二點以前給他回個電話。號碼是」

    根據留言中記錄地號碼和既定地密碼組合。他通過密碼本找到了接頭地點:晚上十二點。興華南街車站。

    雖然已經是初春,但夜裡的天氣還是有點涼,這個公交站點上地車早在八點左右就已經沒有班次了,所以站台上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張爍在風中站立了大概五分鐘,准點午夜十二點,一輛黑色的別克車停在他面前,車窗下滑,可以看到駕駛座上的人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同志,這麼晚了,別說公交,連出租車都拉不到。你上哪,不如我載你一程吧。」

    「那真是麻煩你了,我要去新湖小區。」張爍略略點頭,拉開後車門上車,座位旁擺著一個公事包,等車開動之後他便拿了起來,翻出內頭的材料開始細看。那名司機只是專心開車,沒有主動話。

    「半夜三更的,你叫一個陌生男子搭車,是不是不太合常理?」司機是個女人,而且很年輕,所以他才有此一問。起初他來接頭的時候就知道了聯絡員是個女人,因為酒店留言說是位先生,那麼對方一定是女地。可是看到她如此年輕,多少還是有些意外。而且她選擇的接頭方案讓他有點不滿,因此對她的經驗與水準產生了一點點質疑。

    「在境內不用太費周章,走個形勢就可以了,」聯絡員不是個喜歡較真的人,「而且你上車不是也很隨便?」顯然,第一次合作,他們倆誰也看不上誰。干特工這行的往往如此,誰都不信任,只信自己,所以都希望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問題解決問題。張爍沒有和她繼續說話,低頭開始認真閱讀文件。

    這是他在實習期接

    一個任務,一上來就出外差,要在境外活動。任務潔,目標:金泰英,男,52歲,C國籍,現居地韓國,任務要求:清除,附屬要求:如有資料備份,予以銷毀。

    然後才是目標人物的詳細介紹,金泰英是原C國原子能研究院成員,掌握部分機密核心技術,在華進修期間伺機竄逃國外,在C國已經受到通緝,觸犯了叛國罪。因為他是在本國利用機會出逃,而且掌握了部分機密文件內容,所以行動處決定介入他的追緝工作。

    金泰英沒有逃亡歐美等地,大概是因為他本人對於外族也存在牴觸,不想成為西方國家地情報來源。他之所以選擇去往韓國,是因為他還有個哥哥在那裡。他的哥哥是韓國的知名企業家,20紀中葉的那場戰爭讓他與親人骨肉分離,滯留在半島南部成了一個孤兒,靠著幾十年的拚搏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他是一個和平主義,期望南北問題能夠用和平方式解決,所以不希望弟弟參與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研究工作中去,因此才千方百計把他帶到了韓國並提供了嚴密保護。因為C國在去年剛完成第一次核試驗,而金泰英作為核心技術人員掌握了大量了試驗數據和情報,這些對於許多國家來說都是極其寶貴地情報。

    沒有人可以保證他能在哥哥的庇護下永遠保持沉默,他的叛逃只有短短三天,據情報人員回饋的消息,美國中情局方面已經在韓國內活動頻繁了。

    金泰英是否還涉及到其他方面的情報,資料上沒有細述,但任務地要求很明確,就是要清除此人,因此張爍的第一站是韓國。公事包裡有一個檔案袋,裡頭有他地新身份證件和人事簡歷,他在韓國活動期間將要用到。明天去往爾的機票也已經準備好,還有一部分韓幣現金和一張銀行卡。

    「工具還有武器呢?」

    聯絡員答道:「我們能夠提供地援助有限,大部分需要你自行解決,我私人可以介紹你一個爾的黑市賣家,他那裡也許有你想要地東西,不過要花錢。」

    張爍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也知道行動的隱蔽性格外重要,另外也為了避免他萬一被逮捕後造成太多損失,是不會讓他與本方在H國的辦事處扯上關係的,至少現階段不會。

    「任務完成之後我怎麼通知你?」

    「更新一下你QOO號的簽名,就說外賣送到了,然後三天內回到瀋陽,我就會去找你好了,新湖小區,下車吧。」

    張爍拿走了那個檔案袋,一言不地下車,踩著星光漫步在長街上,前方黑漆漆的,彷彿是一條不歸路。

    他現在手頭的信息少得可憐,僅僅知道任務目標的名字和長相,還有金泰英的哥哥以及那家公司的主要資料。

    金泰英被他哥哥藏了起來,連韓國的政府工作人員都找不到,面對國家機關的詢問,金泰英的哥哥金泰民採取了不合作的否認態度。這為這次行動爭取了一點時間,張爍不知道行動處是如何確定金泰英目前在他哥哥的控制之下,但他唯有相信這點並盡力去把他找出來。

    為達目的要有一顆不擇手段的心,才是一個傑出特工該有的素質。憐憫與同情換來的往往是自己的悲慘結局,這點早就有古今中外無數同行已經驗證過了。

    現在金泰英的下落就是一塊核桃肉,而他哥哥就是那核桃殼,想要吃到肉,當然得敲碎那外殼。H國的工作人員應該還沒到立功心切的程度,或是考慮到了金泰民的社會影響力,所以面對他的不合作態度仍沒有採取什麼簡單粗暴的方式。但張爍做事不必有太多顧忌,他只要考慮如何在重重保護和監視之下接近到金泰民這個頑固的老頭,從他嘴裡撬出點料來。

    釣魚是門技術活,張爍的工作是捕魚,但第一個任務的未知量太大,讓他不得不收起漁網改拿魚竿,考慮著做起慢工細活來。金泰民兄弟倆現在身處的環境無是極其不安定的,各方勢力對他們虎視眈眈,肯定造就了他們的恐慌以及對外人的不信任。

    但是人在危機之下,很容易產生盲目的情緒,不信任也許就在某種契機下成為了完全的信賴,這是一種弱的通病。那位科學家的心志是否堅定,從他叛國這點上已經可以看出來了,至於商人

    如何才能飛快地取得一個商人的信任,出前的幾個小時張爍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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