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頒獎典禮,方天林因為場均數據的優勢得到了區得分王稱號,而MVPP球員稱號則意外由張爍獲得,也許評委們覺得他更具備領袖氣質,又可能是他在複賽周帶傷出戰給他帶來了許多加分
總之在主持人報出他的名字後,他在全場掌聲中上台領獎了。就在這時,隱匿在場邊平靜觀戰的一個瘦弱女孩微微動容,喃語道:「張爍?葉火樂……原來那個女人騙我,好在不打緊,有火就行……到底,是不是他呢……」
女孩那直直的雙眉因為輕皺而稍稍豎了起來,垂苦思的姿態讓人看去覺得有絲森然。她的腦海中重複著父親的話,開始取捨起來。
「珊兒,我已求得李氏家主替你批的字,亦尋人解了。你想真正成為我陶家新一代姬武神,有大毅力大智慧還是不夠,需尋得一個有緣人,只有他能助你脫胎換骨淬煉成真。四月你去金陵,找到這個人。你去那人多紛雜之地,必遇困擾,這個人會替你解圍,他的名字中帶火。找到他之後……」
「你的三花已經練到第五重境界,下一重非十年之功不可得,如想突飛猛進,只能……為了家族興衰,該如何取捨,你應當明白。我不逼你,屆時你自行選擇……若此事不成,也只能說是時勢如此,我陶家只能聽天由命了。」
父親雖說不逼她做出選擇,但她心中明白自己幾乎沒有選擇。
這一切也都是因為李家那個神卦曾經為陶家卜算過一個卦象而造就的,此卦由天下大勢演變至陶家興亡,其勢凶險異常。
若那李神卦所言不虛的話,七年之內,武林中將湧現四個不世出的年輕高手,世稱風林火山,且不說陶家的地位將會因此受到動搖,據姓李的所說,稍有不慎,陶家將步當年方家後塵一蹶不振!
風林火山究竟是哪幾個人就連號稱天機神卦的李家主也算不出來,但他斷言,這四人雖同心齊力但其中只有火是關鍵。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設法破之,則其餘諸人各自為戰,不足為懼。
為了應付可能面對的挑戰,陶家家主已經把二代弟子中的多數傑出人物召回本家令他們勤加修業。而百年難得一見地姬武神更是成了他盡心栽培的重中之重,甚至不惜許下重諾去求得李家主的另一卦,以助女兒修為精進。
旁人只道陶家最強便是武神。也就是當代家主。但實則陶家有個鮮為人知地秘密。那便是族中最強之人。實為姬武神。可惜姬武神百年難得一遇。陶家興衰榮辱走過千年也不過才得了七個。但每一個都是絕頂人物且總在關鍵時刻為家族化險為夷。
所以。女孩從出世開始就承載了族人地期望。因為她身上有那個特殊地三花胎記。相傳那是姬武神轉世才有地印記。而隨著女孩修習陶家絕學。她便展現出了異於常人地天賦與資能。而那個胎記也開始顯現出神奇之處。
原本在她腰間地胎記隨著她地境界提升逐漸向上。直到現在地頸後位置。相傳如果那三花印記出現在她地眉心。則是三花聚頂大功告成之兆。姬武神再世!
女孩是武學奇才。三歲開始學藝。年僅十六歲就練至第五重境界。但這第六重卻是難有進展。據史傳。初代姬武神十四歲就練得了五重境。第六重整整花了十年光陰。
陶家家主雖對女兒有信心。但也覺得她能夠比初代地老祖宗練得更快。只能走偏門求速成之法。因為他等不得十年。風林火山既出江湖。無人能與之爭鋒。七年之內他們陶家必須要得到姬武神。才能一力降十會立足不敗之地!
關於風林火山地那個預言。女孩提出過疑問。既然知道他們會成為家族威脅。為何父親不能設法把他們找出來。趁其藝業未成之際將他們一併剷除呢。陶家家主卻道一是因為除了那四個字外實在沒有線索。連他們是哪門哪派地弟子都不清楚。如何去找。二則如今已經不是幾百年前地江湖了。就算是陶家行事。也是要按規矩來。別人又沒真地殺上門來。你就去滅了人家。豈不是要遭到武林同道不齒?當然。除非對方是姓方地。那還說得過去。
在得知與自己相關的語之後,女孩另有疑問,是否兩個「火」是同一人?這點,陶家家主也不敢保證,他只道從李神卦處得知此人體質特殊,於她練功有大大助益,至於到底他是不是武學奇才就不得而知了。
家主吩咐,如果那人會武功,那便很可能是未來的四傑之一,如果只是個尋常人,那就多半不是,因為既然習練武藝能有所大成,必是自幼開始,不可能到了現在這個歲數才剛剛練,真如此七年內也不可能達到凌絕頂的境界。
因為這個有緣人可能將來還有用處,所以家主的意思是事成之後留之。可是女孩的
有些許不同,如果她真地根據安排做了,那麼勢命。
眼下她在猶豫的是到底是不是他,或說到底要不要事成之後了結此人
廣林一中校隊在賽後得到了狂歡地默許,加入隨隊出征的同校球迷隊伍找了家火鍋城大擺慶功宴,一個個都喝地是酪酊大醉才互相攙扶著回了酒店。
張爍如今酒量已經有所長進,加上知道節制,不再像以前那樣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只是少有醺意,可到底是喝得滿身酒氣,他不想擾了格格她們休息,便沒有回房,直接在前台另開了一間客房入住。
旁人都已結伴上樓,就他落在後面,眾人回酒店時已是凌晨光景,是故來來往往的人極少,連那電梯中地侍都已經下班了,需要顧客們自己按樓層。
張爍獨自乘了一座電梯,就在門即將合上之際,突然出現一隻很纖細的手把門給擋住了,隨後那人便走了進來,抬頭看向他。
在這個時間遇見她,讓張爍有點意料之外又有點預料之中,暗想她果真是那種喜歡玩的女孩,現在才回來。因著對這女孩子心存了一點偏見,張爍便佯裝醉眼惺忪未認出她來,低頭在那揉眼睛。女孩進了電梯後按了頂層,然後站在他一旁,也像不認識他一樣。
隨著「叮」的一聲,到了張爍所定房間的樓層,他霍然抬頭的同時,見到一陣粉末煙氣從旁裡彈到他眼前。未遇過此類情形的他防備不及吸了一口,隨即一陣目眩便暈了過去。
女孩輕輕地伸出一手就扶住了他,然後眼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向頂層而去……張爍直到次日才醒,醒時天已大亮,他覺自己躺在昨晚另定地那個房間內,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彷彿自己漫不經心地就找到了房間,然後醉倒在床上躺了一夜。
可奇怪的是他昨晚明明沒有太多醉意,而且明明記得自己在電梯裡好像聞到什麼氣味後失去了意識。生的這一切對他而言太過詭異,以他的閱歷無法想通其中關鍵。
只是下意識裡覺得,自己應該是被迷暈了,但是卻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至少表面上沒有,連兜裡的數百現金都在,這就太奇怪了。
當時在電梯裡的只有他和那個女孩,根據先前女孩偷偷往他兜裡放卡的手段來看,張爍第一反應她可能是個小偷,但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偷地呢?
錢在,卡在,什麼都不缺……吧?張爍把自己渾身上下掏了個遍,終於現自己身上少了一樣東西,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玉珮!格格和他地定情信物,掛在他腰間的那塊玉珮不見了!張爍不知道那塊玉珮的價值,但料想絕對不低,實在沒想到那個看似柔弱可欺的女孩居然真的是個小偷,拿走了自己身上看似最值錢地東西!
他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感到惱火,並為那個女孩恩將仇報地行徑感到憤慨。他匆匆趕去前台詢問,果然那個女孩已經離開了酒店,而且是今早剛走。
丟了玉珮,沒法向格格交代,張爍病急亂投醫,想到沈大哥好似認得這南京城裡地頭蛇一樣的人物,便將昨夜生的事情原委告訴其知曉,托他幫忙找到這個嫌疑最大的女人。
沈清風畢竟是老江湖,比他要有經驗得多,而且做起事來也是乾脆利落。先去酒店前台確認了對方登記時所用的姓名,現張爍描述的那個女孩名叫陶珊珊,剛滿十六歲,無論她使用地身份是真是假,沈清風馬上又吩咐下屬去查探南京有沒有這號賊。同時藉著沈家在航運業的龍頭地位,查探近日從南京出地所有預售機票的客戶信息。
結果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地時間,沈清風就查到了這個女孩的下落,她在一小時前剛買了一張飛往福州地機票,姓名和身份證信息都與酒店登記的能對上,大致上是同一人無疑。
聽到對方的名字叫陶珊珊時,沈清風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但當得知她的目的地是福州時,他的神色微微一變,繼而聯想到了一個很糟糕的可能。但如果真的是那家的人,怎麼會對他的小兄弟下手呢?絕不可能只為區區一塊玉珮,他料想其中必有隱情。
陶珊珊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順手牽羊留作紀念的一個小物件,會引出一系列的麻煩。
此刻的她,正在候機大廳裡,低頭把玩著那枚古色古香的玉珮,想著昨夜的情景,素手漸漸攥緊,彷彿要把那枚玉珮捏碎一般。
她潸然落淚,喃喃自問:「陶珊珊,這一切值得嗎」忽然間,她抬頭抹去淚水,咬牙道:「值得!」只見她眉間的三花印記忽隱忽現,一夜之間竟已到了瓶頸突破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