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就是袁思嫻的老巢,張爍曾大言不慚要拿火箭筒去,可真要讓他動手,估計借他十幾個膽也未必敢專業提供手機電子書電子書下載干爺爺袁天鵬長期駐紮在徐州,因為阿扁上台後台海局勢一度緊張,當其衝的南京軍區下轄幾個集團軍軍長自然有很多事務要忙。
不過袁家的住址還是在軍區長大院內,那裡仍住著一位老太太,便是袁天鵬的妻。袁思嫻的父母早亡,爺爺忙於軍務,她是由奶奶一手撫養長大。這位老太太有一手極好的醫術,當然以她的身份是不會隨意出診的,不過在南京軍區這個圈子裡,她的名聲可比那些軍醫院裡的專家要好多了,所以上門求診的人多是有些背景身份的。
治的人多,這積下來的人情也就多,所以老太太在南京軍區人緣很好,哪兒都能說得上話,加上她的晚輩只有一個嫡親孫女,老太太又是個極其護短的個性,自然而然也就養成了袁思嫻那大小姐的脾氣。
如果你去砸軍區司令員他們家玻璃窗都沒事兒,司令員他老人家逮到你了還笑呵呵地拍拍你腦袋說砸得好,早就看那塊玻璃不順眼了,那你在南京軍區地界上還有啥人不敢惹的?袁小姐的跋扈那可是有來歷典故的呀。
按理說,以袁天鵬的性格不會太過縱容孫女胡作非為,可是奈何他有點懼內,所以老婆子只要一瞪眼,他就只能睜一眼閉一眼由著孫女胡鬧。最後實在扛不住了,索性長期駐在集團軍裡,眼不見為淨!
要說為啥戎馬一生地袁將軍會如此怕自家的老伴兒,還是因為老太太於他有恩。淮海戰役的時候,袁天鵬還只是第二野戰軍的一個小排長,在一次戰鬥中受了重傷幾乎不治,當時戰地醫院察看了他的傷情,基本上已經放棄只是盡盡人事了。
好在那時候老太太恰好在尋親途中被困在戰區附近,因為習得一身祖傳醫術,眼見戰事緊張傷員繁多,就主動加入了醫療隊伍,當了一名衛生員。就是這個小小的衛生員,現了重傷昏迷的袁天鵬,幾乎不眠不休整整兩天,施展回春妙手將其救活。
當時袁排長醒來地時候,還以為是軍醫救活的自己,對身旁這個女衛生員並不太在意,只是覺得撿回一條命挺幸運的。而老太太將他救醒之後便又投入新的工作中去了,也沒與他細說。
直到後來袁天鵬恢復健康能上戰場了,想要當面謝一謝當時救治自己的軍醫,才知道那個沒有重視的衛生員才是自己地恩人。不過那時候他要隨部隊下西南了,而兵荒馬亂的那個衛生員也不知蹤影,此事只能銘記在心。
之後解放了,很快就是抗美援朝,當時已經升為連長的袁天鵬在接受一次戰鬥任務地時候,從上頭派下來一個衛生員,女的。他一看人家的大辮子就想把人家退回去,結果那女衛生員一句話就把他給唬啞巴了:「瞧不起女人?要不是我,你早就在烈士陵園裡呆著了!」
那衛生員自然就是袁思嫻地奶奶。至於他們地愛情故事。在革命中培養出來地東西畢竟不像如今這樣風花雪月。所以在這就不述說了。
總之。袁天鵬對自家地老婆子畢恭畢敬就是了。所以當初跟在袁思嫻身邊地那個貧嘴保鏢說地玩笑話。可不是空穴來風。就算袁軍長哪天想振振夫綱了。底下地兵蛋子們也不敢對老太太動手啊。回頭再被他穿小鞋咋整。
孫女這回鬧出來地事情太大。老太太都不好太護著她。所以就讓老頭子出面管了。但是回頭聽說老爺子居然視孫女地貞節名譽不顧。貿然認了那混小子當乾孫子。她氣得嘴都差點歪了。那豈不是白讓那小子佔了便宜?老頭子年紀大了。真是頭昏眼花老糊塗了。沒見報紙電視上說地有多難聽嘛!往後讓思思還怎麼嫁人?
所以老太太地意思是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定下來。老頭子管不好。她得出面管。至少要見那小子一面再說。正好。從報上看到新聞。在南京將舉辦全國高聯南區決賽。那小子又是籃球隊地。進了決賽圈。正要來南京。老太太就在家候著了。
想著你是老爺子新認地乾孫子。那到了南京至少得來拜見一下我這位奶奶吧。誰知比賽打了兩天。愣是沒啥動靜。也沒聽站哨地說有小子來求見她。這下老太太可沉不住氣了。臭小子也忒沒規矩了。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一通電話打到孫女那裡。讓她連夜趕回南京。把那臭小子給她揪來。她要好好管教管教。袁思嫻剛跟義兄說了後會有期沒幾天呢。就要跟
次見面了。聽說奶奶想替她出一頭,那有啥不樂意把通告全推了,飛赴南京抓她義兄去。
週四這天廣林一中的這幫人到了南京,晚上就打了半決賽,廣一毫無懸念輕鬆取勝,同時進行的另一場比賽則是南洋模範中學獲勝,今年的南區決賽將是滬海雙雄爭霸,不過顯然南洋這回不會再像預選賽時那樣替補出戰了。
週五是休戰日,教練主張隊員們出去逛逛,放鬆一下情緒,反正比賽要在週六晚上進行,就算玩得晚一點也不太要緊。
曉冉她們放了學之後,下午就坐快車到了南京,與他們會合的時候僅僅是晚上八點,一道過來的人有丁丁小靜還有夏老師,她們是先行一步,據說後面大部隊還有班隊成員和部分廣一的學生們會在週六這天趕來助威。
一群年輕好動的女孩子過來,晚上又沒比賽可看,該幹嘛呢,當然是找夜店了幾人不謀而合,興沖沖地要去見識南京的娛樂場所。那種地方嘈雜喧鬧,張爍是肯定不會讓冬日格去的,好在她對這種地方也沒興趣,所以獨自留在了賓館裡。那種地方沈卓去了不太合適,所以沈清風父子也是留在賓館照應格格,只有老張很榮幸地跟小方一起成了幾位女孩的護花使。
不過南京這種地方,畢竟不像沈清風的老家杭州或張爍他們的大本營滬海,強龍難壓地頭蛇的道理老沈還是明白的,何況這裡出沒的都是些難纏的角色。聽說這群外鄉人要去南京最熱鬧的酒吧街找樂,行事向來不計後果的老沈難得謹慎了一回,當著張爍的面撥了一通電話。
「猴子,我在南京,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他輕輕地講完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張爍道,「選好酒吧後打電話給他,這一片他比較熟,有他在你們可以玩得舒心些。」
只要不是軍區裡的幾個大少出馬,猴子在南京還能鎮得住,老沈對自己的老部下還是有幾分信心的。末了又補充一句道:「老弟,他管我叫爺的,你別自降了身份。話不必多說,讓他知道你是誰就行了。」
張爍明白他是替自己找來一個能抗住事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上興許還有用,便笑著應下。為了方便聯絡,他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了沈清風保管。
本以為晚上不會有人跟張爍聯絡,誰知在他走後才半小時,他的手機就響起來了,而且忙了一陣。沈清風沒有去接電話,只是看著來電顯示,暗暗記下,預備回頭知會老弟一聲讓他自己回電。
先是一個姓林的人打來電話,響了一會兒便沒再打。然後老弟的小阿姐來了短信,說因為感冒了母親不讓她出遠門去南京看球,讓他加油小心受傷。隨後是冬日格小姐的短信,讓他早點回去交公糧,否則今晚睡地板。
沈清風現保管老弟這手機還是挺有意思的,接著是張爍用他的手機來信息,告知了酒吧地址,並道那位姓侯的朋友已經來了。
最後是袁思嫻的來電,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在她撥通第五次的時候,老沈無奈接起了電話,告知她張爍現在沒帶手機,有事他可以代為轉告。
袁思嫻直接問了他在什麼地方,然後就把電話掛了。穩妥起見,沈清風還是給張爍去了一條短信,把他手機的熱鬧描述了一遍。
阿姐來不了也好,讓她一人出行,路上他也不放心。袁三八好像還在滬海拍戲,張爍收到消息並不在意。只是火車上認識的那個眼鏡兄居然這時候聯絡他,讓他有些意外,難道對方果真是大忙人,只有晚上才能抽出閒來聊天吹牛?
他現在記性奇佳,所以前兩天得到的對方號碼他還清楚的記得,便到稍微清靜點的地方給眼鏡兄打去了電話。雖然從格格口中知道了不少東西,但張爍仍不覺得這位眼鏡兄會是家財萬貫的江南富豪子弟,有心結交只是衝著他那份人品學識。
對方在接起電話時的那聲喂顯然有些疑惑,待聽清他的聲音後,才顯出一絲泰然。聽說他現在陪著朋友在酒吧裡,對方只道可惜,看來只能下次再約時間。於是張爍便告訴他明晚自己還要比賽,後天多半有空,如果週日他得閒的話,可以約出來一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林善均在向自己的秘書詢問行程安排,確定後才與他約定下來週日的時候一起吃頓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