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之後,球員們與高三的學長一一對拳告別,場面並不催人淚下,但拳拳相交的赤誠之意給留下的人帶去了很深刻的感想,他們從學長這裡傳承了他們的夢想,也傳承了他們的責任感,他們將為了相同的夢想而繼續奮鬥。
張爍最後與何海洋對拳,握掌,撞肩,新老控衛之間有著一段鮮為人知的對話。
「別慣壞了小方,他很利,但用多了也會變鈍,好好磨練自己,在球隊需要你的時候勇敢站出來。」
「學長要是不放心,明年的高聯來觀戰吧,不過要買票的時候我可不會請你。」
如果要買票進場,那就意味著殺入南區半決賽的賽場了。
場邊的觀眾,張爍他們早就發現了,連帶著後來加入的夏雪妍也是,他與方天林兩人汗津津地走過去,都沒什麼好臉色。
方天林把曉冉拉到一邊小聲埋怨:「你怎麼搞的,以前從來不看,偏偏今天來?教練都警告我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差點害我上不了場知不知道」
張爍則是看都不看那三人一眼,逕直從她們身邊走過,走開幾步後回過身,發現那三個女人都在惴惴地看他,他瞅著張文靜沒好氣道:「愣著幹嘛,還不跟過來?」
三人同時嚇得一激靈,最後小靜意識到是在叫她,吐了吐舌頭邁著小碎步跟上去,又回頭沖朋友們揮手示意告別。
張爍把手中長長的毛巾往她脖子上一勾,拽著她就走,遠遠地能聽見他的訓話聲:「你個不安分的死丫頭,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吧,啊?」「哎喲,慢點慢點,我跟不上你了」
剩下的兩個女人面面相覷,都是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徒羨遠去的那位。
一路把張文靜拖到圖書館前僻靜的小樹林,他才放手,問道:「你能耐了啊,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小靜見他一臉惡相,以為他剛才在教練那裡吃了排頭,正在氣頭上,不敢跟他放對,弱弱地應了句:「沒,沒有啊」
「我上禮拜第一次參加訓練前怎麼說的?」他又問了一句。
「沒有特殊情況,不要去找你」她很精準地複述了一遍。
「那你還說沒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今天怎麼回事,還讓班主任抓了現行,你是班幹部,居然不以身作則,帶頭逃課?還敢慫恿著班長和團支書一起逃,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影響多惡劣?」
完了完了,張文靜暗暗叫苦,他又要上綱上線了,人家只是一時頭腦發熱想看看他罷了,被說成十惡不赦罪大惡極,估計這次月考班級平均分如果下降,他肯定就將此掛靠到她這件事上了,真是冤屈哪。
當初說是說交往了什麼都得聽她的,可在他面前她總是不自覺地收斂起來,比起以前的囂張都少了許多,但她骨子裡那點叛逆還是讓她小聲地嘟囔了句:「今天是特殊情況嘛,你們不是在打比賽麼」
「強嘴?」張爍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跟教訓孩子似地訓她。這一旦動起手來,忍了很久的張文靜馬上怒了,她本來就不是善茬,從小不肯吃虧的,小時候跟運動健將丁潔瓊打架都不含糊,現在還會怕了他?
她小腿一擺就踢了他一腳,嗔道:「你幹嘛打我?」
張爍眼睛瞪圓了看她,心道我只是輕輕點你一下,你踢了我一腳居然還污我說打你,有你這麼惡人先告狀的嗎?
他就跟一頭大水牛似地從鼻子里長出一口氣,那摩拳擦掌的樣子讓張文靜很是忌憚,想起那天夜裡他化身張刑官的種種惡行,她的右半邊屁股就隱隱作痛,但氣勢上還是不能弱了:「你,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可不會放過你」
張爍上次都那麼狠狠地收拾過她了,還不能把她制服,怎麼會傻到重蹈舊轍,跟這烈性丫頭來硬的是不行地,走夏雪妍那種路子注定失敗,還得換一種方式。
先前那陣厲訓已經把氣氛鋪墊好了,趁她情緒緊張一番柔情攻勢下去,強烈反差之下,讓她猝不及防,連框架都來不及架設就輕易就範。
「明知道我捨不得打你,還說這種氣話。」張爍眼神灼灼的,判若兩人,小靜一時被他駭住了不知所措。見他漸漸靠過來,她下意識地抬手擋他:「你,做什麼」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深情俯視,直到她臉紅到了脖子根,才低聲說了句:「我不打你,可你踢了我一腳,該怎麼算?」「你踢還我好了」她此刻受不住他瞬間轉變的溫柔,已是只知道退讓。
「不行,我得咬你一口。」「啊?」張文靜小嘴微張,剛想反駁,卻不防被他偷襲得手,那可惡的舌頭撬動她的牙關,在她的腔中肆虐,片刻就把她攪得腦中一片空白,從喉中發出陣陣唔唔聲,這初吻的滋味對她來說太過激烈了,茫然間連他的手挪到了她的腰臀之間都未曾察覺。
待張爍將她放開,她偎在他懷裡輕輕喘息,仍是回味著方纔的感覺久久無法平息,原來與愛戀的人接吻竟是這般美妙。
張文靜直到回了宿舍,仍是有些傻傻的,鼻尖處若有若無的有著一絲汗味,那是他的味道。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但那無疑存在了自己的記憶裡。
曉冉和丁丁都已經回來了,便問她被張爍拐去了哪裡,她羞而不答,把頭埋在被子裡獨自傻笑。兩姐妹上前撓她,讓她老實交代,她怕癢,不住地閃躲,實在熬不住了才縮成一團道:「我們接吻了」
宋曉冉很高興地拍了拍她:「恭喜你,終於向我邁近了,繼續努力。」說著她坐下來很促狹地看著一旁的丁丁,而剛剛躋身有經驗一族行列的小靜也很配合地與曉冉一起看她,搞得丁丁大羞:「你們看著我幹嘛?我才不要去試咧,兩個花癡,懶得理你們」
兩姐妹遂開始交流經驗,被孤立的丁丁心裡不好受呀,只能支楞著耳朵在旁偷聽,悠然神往。
張爍的指示最終還是傳達給了夏雪妍,今日的收盤情況他已經知道,飛樂股份的表現大大強於他的預期,他不想坐等下一波股市下滑前再出手,準備繼續炒短線,讓夏雪妍脫手,將飛樂清倉,然後全額投入他曾經看好的但進入牛市以來波動不大的另一隻股票,西藏藥業。
3月31日,本周最後一個交易日,夏雪妍換倉,飛樂股份開盤後即猛漲,她最終以6.62元的價格脫手,而西藏藥業自開盤後一路下滑,大有提前走向低谷的跡象。但因為是他的決策,夏雪妍猶豫再三,還是以15.5元的價格買入了140萬股西藏藥業。當天西藏藥業報收15.43元,跌了7分,而武鋼股份也比昨天跌了2分,以1.09元收盤。
就在夏雪妍以為這次張爍目光失准,也許會將第一筆投入所賺的錢賠進去時,神奇的事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