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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一到夜裡寒風凜冽,下一點小雨牆面地面上便都結了一層薄冰。看在氣候如此惡劣的份上,夏雪妍免了張爍夜半翻牆之苦,連著半個多月沒有找他私會。
平日裡常聚時沒感覺咋樣,這一下分開則是相思日苦,兩人都覺得生活中缺了點什麼。偶爾眼神交會便是火花四濺,但彼此又都克制著。一直以來都是夏雪妍對他提出要求,因為那份口頭契約,張爍便是恪守著這一點,從不採取主動,他怕自己在這段本已不正常的關係中深陷。
日子久了,夏雪妍好似察覺了這點,也隱隱猜到他的意圖,便暗暗較上了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會在對方面前坦誠內心,互舔傷口。
聖誕前夜,下了場大雪,帶來了一個白色聖誕節。並非官方節日,也沒有假期,但大家都是自發地在慶祝,尤其是小情侶們,這一夜廣林鎮的多家飯店早早被預訂客滿。明日就是週末,宋曉冉提議今晚不回家,在一起過聖誕節!
三姐妹每年都這麼過,自然沒有反對意見,只是這次她一定要拉上方天林一起,但是小方誓死不從,說除非張爍也去,否則免談。他怕自己被三個丫頭生吞活剝呀,可見宋曉冉平時的做派給他帶來了多大心理陰影,把所有女人都看成野獸了。
張爍左右無事,不等宋曉冉等人威逼利誘,便給家裡打了通電話,加入了他們的隊伍。這段時間以來躊躇滿志的丁丁遇到這個機會,心裡開始打起了小算盤。小靜看她眼神有點不對,好像在算計什麼事,警覺性一下提高很多,把她拉到一旁道:「你可不許搶跑,不然你跟曉冉一路,我這日子沒法過了,要走那一步,除非是一起!」丁丁愕然無語
聖誕大餐可不能敷衍了事,到了這時間,好一點的館子都客滿了,小館子又太寒磣,眾人計議一番,最後由張爍拍板,自助火鍋!
於是一起奔超市買食材,三姐妹明顯太過興奮,也不管吃得下吃不下,買了一大堆東西,當然也包括了許多零食。從超市掃蕩而出,張爍和方天林都是肩負重任,各拎了四個大袋子開道,女孩子們則是唧唧喳喳悠閒自在地跟在後頭。
張爍埋怨道:「純粹被你丫拖累。」方天林則是把先前他送的那句話還給他:「認命吧,誰叫咱是男人呢」
但凡學生聚會,少不了吃喝玩樂,這五人的關係在班上最為密切,玩起來更是肆無忌憚。重生為人的張爍看著他們的瘋樣直歎有代溝。其實只是他心智成熟,少了幾分少年意氣罷了。
聚會的地點選在張文靜家的一處別墅,位於東林城郊地段,客房很多,不怕到時候擠不下。
張爍用心做了一個鍋底,很快就被這群瘋子亂放食材給糟蹋了,痛心之餘他也不去在乎火鍋的味道,只管熟了就往嘴裡送。
吃得正歡呢,也不知誰提了句要有節目助興,張文靜便頭一個出來挑事兒,讓張爍唱首歌樂呵樂呵。丁丁也道平時聽他的廣播覺得他嗓子特好,要他獻聲一曲。眾情難卻,張爍只能謙虛了幾句後清唱了首《義勇軍進行曲》,一桌人全倒了。
鑒於他的刻意怠慢,眾人紛紛叫嚷罰酒三杯,而且要求再唱一個。眼看如此鬧下去不好收場,乖乖認罰後張爍獻了一曲《紅豆》,男聲女唱別有一番味道。張文靜聽後大讚,又問他會不會《棋子》,名曲哪有不會的道理,小靜便要他再唱那首,自己則在旁用鋼琴伴奏,至此氣氛便熱了起來。
幾個人叫嚷著不如玩真心話大冒險,先拼酒,連走三圈,誰要是喝不下就站出來受罰。張爍心想總不至於敗給幾個女的,就肯了。於是各拿紙筆寫下真心話大冒險的條目,投到一個盒子裡,只待輸家出來抽籤。
第一輪,三杯下肚誰也沒耽擱,方天林那小子喝得最快,看來啤酒根本難不倒他。第二輪,張爍已經夠嗆了,因為他先行罰酒,喝得最多,但還是強忍著沒輸,宋曉冉在第三杯支撐不住,第一個落馬。
她抽出條來被張文靜一把奪過:「要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宋曉冉心想在場都是熟人,冒一回險無所謂,那真心話要是什麼羞人問題就難辦了。
在她選擇之後,小靜嘿嘿一笑,大聲宣讀冒險項目:「跟在場的任意一人舌吻。」眾人皆驚,這要是曉冉天林以外的人抽到還了得?誰他媽這麼缺德!小靜則是和丁丁相視一眼,心道咱倆看來想一塊兒去了,不能邁一大步至少邁一小步吧,這都是讓曉冉給逼的呀。
還好有現成的幫手,曉冉只是扭捏了下,就跟方天林現場來了段激吻。眼看著氣氛一下子升溫,張爍已經有撤退的念頭了。那裝條目的盒子成了潘多拉魔盒,不知道裡頭有啥鬼玩意。
輸過一次的人可以休息一回合,餘者再戰,這次是張文靜栽了。張爍一看方天林喝完跟沒事兒人似的,丁丁只是臉蛋紅紅也不見撐不下去的跡象,暗想看來自己快倒霉了。
張文靜抽的條目由宋曉冉來拆看,一看內容她就露出奸笑,那條子多半是她自己寫的。小靜也選大冒險,她便把條子往桌上一拍:「對著一位異性跳三分鐘電臀舞,中間不許停!」
小靜大嚷:「我出題都不針對異性的,這也太那個了,換同性吧~」這下暴露了剛才那題目是她寫的,宋曉冉豈能放過她?大聲否決,讓她趕緊挑一個男的然後秀舞。丁丁有心幫她求情,但想想說不定小靜心裡樂意著?便沒有說話準備看看她怎麼選擇再說。
只見小靜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咬牙道:「那你們等會兒,我先去準備準備。」「還要準備啊?」「既然要秀,當然要好好準備!」看著她那彷彿賭氣的神情,兩個男都隱隱覺得不妙。張文靜上樓回房,過了一會兒下來,已是換了身裝扮。一件紫色貼身連衣迷你裙,配上黑色絲襪,把她性感妖嬈的身材勾勒到極致。張爍和方天林光是看她那身行頭就心裡直打鼓,都在祈禱別選上自己,不然一會兒當眾出醜就糗大了。
宋曉冉一看小靜那挑釁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準備動真格兒了,誠心想讓自己主動退讓。曉冉也是跟她卯上了,反正讓男友飽飽眼福又不會少塊肉,隨她怎麼折騰。小靜對著兩個男生勾勾手指,那眼神體態魅惑至極,聲音慵慵懶懶:「懶得挑了,一起來吧,去沙發上坐好,本姑娘今天讓你們開開眼。」
張爍和小方對視一眼,都是不太甘願地挪步到沙發上,如坐針氈。張文靜選了一盤cd,打開音響,把發卡取下,甩了甩頭髮,兩腿分立,那架勢跟夜店裡的熱舞辣妹並無二致。
節奏響起,張文靜幾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兩個男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等她隨著音樂開始扭動腰肢舞動翹臀,倆男的不約而同地身體漸漸前傾,都低頭掩面,只敢用餘光去瞥。
張文靜舞技高超他們只是耳聞,從未見識過,這種像馬達一樣熱情擺動的舞姿對倆年輕氣盛的小伙來說實在太過刺激,只讓他們看得口乾舌燥小腹火熱。別說三分鐘,光一分鐘就舉槍投降了。小靜交完作業回到飯桌,指著沙發上那兩個駝背的男生笑個不停,曉冉和丁丁看著他們那副窘樣,想笑又想哭,表情複雜得可以。
再戰一輪,宋曉冉過關,張爍實在喝不動了,主動認輸。這群傢伙出招太毒,他不敢大冒險,情願說真心話。
問題出來:「如果全世界其他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們五個,你會選擇跟誰結合?為什麼?」張爍掃視了一圈,發現方天林在躲避他的眼光,便問:「這題你寫的?大冒險是啥內容?」「**上身到陽台上大喊三聲我是變態」
我靠張爍把視線投回那幾個女的,答道:「我選丁丁,事關人類存亡,看上去她比較有利於繁衍後代。」丁丁胸部雖小,但因為是長跑健將,美臀挺翹有力,是好生養的體型。丁丁聞言嬌嗔著瞪了他一眼,不由地覺得屁股一陣麻麻的,心裡是歡喜地要命。
小靜卻是不服:「我身材也不差啊,還有利於母乳咧!」張爍順勢開了句玩笑:「我允許你做我的兒媳婦,主要負責沖淡血緣。」
小靜認真道:「那丁丁不成了我的婆婆?我豈不是矮了輩?太虧太虧,我還是做你二奶算了。」她語氣篤定說得跟真的一樣,眾人被她直率的發言逗得大樂,方天林接茬道:「這樣也行,不是還有我和曉冉嘛,大家都努力點,生個十七八個,互做親家,人類很快就復甦啦。」
宋曉冉嘟嘟嘴捶了他一記:「誰要跟你生那麼多,當我老母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