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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悶的張爍回到十年前,彼時的良妻還遠遠沒有長大,她在張爍心中留了道疤,讓他時不時地痛那麼一下,不是撕心裂肺,但足以低頭羞愧。有了機會,他想彌補,為自己這一世的選擇,也為了她上一世的付出。
所以張爍把自己當成她的兄,她的父,她的保護傘,唯獨沒想過再做一次她的男人。他沒有那種想法,可不代表不會引來誤解。很多感情,也往往是在誤解中產生的。
秋絡看著張爍的眼神很古怪,似乎在尋找什麼有趣的東西,半晌後忽然問道:“阿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地問出口,倒讓張爍一時有些發愣,遲疑了下說道:“你小小年紀的不學好,老琢磨這些東西干什麼?阿哥喜歡你,為你著想,不是那種喜歡,只是把你當成家人,就跟阿哥和青嵐姐那樣,懂了嗎?”
“那我收到情書你有什麼好緊張的”秋絡扁了扁嘴,“害我還以為,算了不說了”“我叫你別理睬那情書,是因為你還沒到那年齡,你太單純容易受傷害。聽不聽隨便你,反正我也不能管著你。”
秋絡挽著他的胳膊搖晃:“聽的,聽的,阿哥你別生氣嘛。我本來就不想理睬的,只是”“只是什麼?”“只是想讓阿哥知道,我也是有人追的~嘿嘿”說罷嘻笑著出去了。
說實話,聽說小秋絡收到情信,張爍心裡真有點不是滋味,畢竟是自己記憶中的女人,妻子,縱然時光倒流自己不想與她再成為那種關系,可驟聞有人追求她,也會感覺像有人覬覦他老婆似的惱火。雖明白這只是心理作用,但也難受得很,再聯想將來秋絡要嫁給別人,張爍更如頭上頂著個綠帽子一樣心煩意亂。況且秋絡又是蘇櫻的表妹,兩家又有往來,若是他日後與蘇蘇有成,還得管那男人叫妹夫,不知他到時候是否喊得出口,那情形他根本不敢去想,也就不再去想。原來重新選擇一次,不單單有背叛的負擔,還要考驗自己那小小的自尊心。
張爍家現居的房子是四室二廳的大套,父母的房裡帶有獨衛,另一個公用衛生間是張爍和顧青嵐共用。一個小房間被布置成了書房,供兩個孩子學習。只是阿姐不慣用這裡,多是窩在自己房裡看書。陽台與副廳相連,那裡也是全家看電視的地方。副廳把父母的臥室與張爍的房間隔開,這樣可以保證夜晚他不會被什麼動靜驚擾。張爍對門就是阿姐的閨房,門口貼著一張扁扁的桃心紙,上書“進屋前請敲門”。
看上去顧青嵐好不容易得到個私人空間,很是珍惜看重。實際上也的確如此,阿姐的房間簡直成了家裡的秘密花園,貌似連沈阿姨都沒進去過。雖然她寫的是進屋前請敲門,但如果有什麼事情你找她,她就會把門打開一道小縫,然後再出來,你就連想看一下裡頭的布置都很難。
父母都想顧青嵐是因為家裡多了兩位男性成員,一時未適應,所以刻意保留**空間,也就對她的做派不以為意了。但張爍卻知道阿姐這是為何,因為他進去過阿姐的秘密花園,就在她完全布置好以後。
牆上貼滿了足球海報。這種與尋常女孩子房間完全不搭的風格,顧青嵐當然不好意思讓父母看見。只不過阿爍是她的領路人,激發她心中球魂的使者,當然不在隱瞞者名單上。
初窺阿姐閨房之秘,張爍可是倍感驚訝,因為他發現牆上的海報,多數居然是英超球隊-切爾西的。在這個時代,這支未來的一流強隊還沒有躋身到頂級行列,只是一支有點名氣的球隊罷了。沒想到阿姐居然如此慧眼如炬,在阿布入主切爾西前就看出它會一飛沖天?
問起緣由,居然是張爍最早帶她看球時,那場煩悶地讓他睡著的比賽裡,切爾西征服了這位新晉球迷的心。作為利物浦的擁簇,張爍對於顧青嵐的選擇還是比較頭疼的,因為這兩支隊伍在未來的歲月裡將是宿命冤家,連續多次在冠軍杯等賽事中捉對廝殺。但願阿姐不會向足球流氓方向發展,不然到時候鐵定不能跟她一起看球,尤其是利物浦獲勝的那幾場。
傍晚時分,張爍在書房裡看書,阿姐敲門而入,站在他身旁,欲語還羞。張爍見她臉上紅紅的,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心裡不由一突,見房門被她關得緊緊,於是低聲問道:“阿姐找我什麼事?”
“我”顧青嵐遲疑了下,咬唇道,“我內褲不見了。”她這話頗有歧義,容易讓人誤解,張爍只是下意識地不帶一點綺念地往她腰胯掃了一眼,心道內褲穿你身上還能不見?見鬼了?他那眼神落在顧青嵐眼裡卻是讓她羞怯不已,兩手在身前一叉虛擋了下,蹙眉佯怒道:“快還我。”
張爍嘴巴張得老大,吃吃艾艾道:“你懷疑是我?我沒拿啊!”他猛烈搖頭否認,這可真是受了不白之冤了。
“昨晚晾陽台的,這會兒不見了,不是你還有誰?”“你再找找啊,肯定不是我拿的”張爍矢口否認,心道這就是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偶爾被撞見不雅畫面,一輩子都貼上色情狂標簽。阿姐內褲不見了,不忙著找,先給他定罪了居然。
顧青嵐見他不承認,又羞又急,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過分快還我嘛,內衣可以,內褲不行啦!”張爍也是急得要吐血,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只能用很屈的聲音保證,“我真的沒拿!自從上次以後就再也沒有過了阿姐你要相信我,這裡頭肯定有誤會!要不你再想想,可能你昨晚忘了換了,壓根沒洗”
聽他居然還冤枉自己沒換,顧青嵐氣得一跺腳:“你快還我,我不跟你計較,不然我真的生氣了。”張爍跟她說不清,哀歎一聲道:“阿姐,你要怎麼才能信我?要不你去我房裡搜搜”既然他主動提出,顧青嵐也就不客氣了,氣鼓鼓地去他房裡搜查。張爍思來想去,覺得肯定是阿姐哪裡疏忽了,忽然間靈光一閃,起身直奔衛生間。
他打開洗衣機一看,果然,一條米黃色的小內褲孤零零地躺在發水筒裡,張爍眼見沉冤得雪,大喜過望,連忙把在他房裡掃蕩的顧青嵐叫來,指著洗衣機道:“我找到了,在那裡頭,你自己看。”
顧青嵐俯身一看,果然是自己丟的那條,但她這會兒疑心未去,心道阿爍怎麼能這麼快就找到了?隨即遲疑著問了一句:“你不會昨晚用過後,就放在裡頭吧?”
見自己找到失物非但沒有立功還惹了一身騷,張爍真的想以頭搶地了,看來自己在阿姐心目中的“猥暗”形象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扭轉非一日之功啊。
“真是天大的冤枉!阿姐你行行好,就別拿那事兒擠兌我了,你看你還夜襲過我呢,我有取笑過你一次嗎?”
顧青嵐聞言俏臉頓時一紅,收起內褲重新去晾曬。張爍只道這場小風波算是過去,暗松口氣,誰知居然未完待續。
期中考試在即,張爍這晚溫書到很晚才睡,因為疲累,睡得比較死,深夜裡有人打開他房門進來都沒察覺。直到那人走到床邊推了推他方醒,他努力睜開雙眼,呢喃了句:“誰啊”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見是阿姐,頓時靈醒許多,“阿,阿姐你來我房裡做什麼?”
今晚沒看恐怖片啊,難道阿姐已經發展到懶得找借口直接夜襲了?是被我白天刺激的?
“阿爍,對不起”顧青嵐低著頭道歉,穿著一襲白色的睡裙怯生生地站在那裡,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張爍卻是因她道歉嚇得亡魂皆冒,上次阿姐幾句對不起就來了場深情告白,讓他差點難以自持,他已經承受不了類似的沖擊了。
她又道:“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我忘了晾那個,剛才我冤枉你了”張爍聞言撫著胸口大松口氣,原來是為這事兒,“原來是說這個,那你也不必半夜來道歉啊。”
“可我一想自己不對,還冤枉你,就睡不著”“好了好了,現在我原諒你了,你之所以誤會也是情有可原的,咳”到底是他有前科在先,說到這點他也有些尷尬,“快回去睡吧,天開始冷了,別凍著。”
顧青嵐抱著膀子縮了縮身子,似乎真的挺冷,怯怯地問:“一時還睡不著,你能陪我聊會兒嗎?”
沒辦法,張爍只能掀開被子:“那趕緊上來,別真的感冒了。”阿姐很麻利地爬上床,往他懷裡一縮,張爍便往邊上退開些,再把被子攏嚴實。
“好暖和。”她道,又往張爍懷裡靠了靠。他見實在躲不過,只能由著她,反正最近老被人靠,也習慣了,懷裡這個是袖珍型的,不會引動啥邪火。
“阿姐想聊什麼?”張爍問了一句,卻聽顧青嵐嗯吶了句,“太舒服了,困了”
他忙推了推她:“別困呀,你要在這睡著了,爹媽發現了不得揍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