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月在黎瀟錯愕之際,運起自己十八柄長兵器之中的一柄大刀,帶著一道寒芒向黎瀟砍去,黎瀟卻感到一陣力竭,無法閃避,天一劍訣中「不動如山」一式的領域也隨即崩潰首發
千鈞一髮,空中一道影子飛速拉著黎瀟避開了刑月這一招,正是尾隨而來的黑孔雀趕到,一臉緊張神情的自語道:「好險,好險。好在我及時趕到!」
「我說,你傻了啊,那個大塊頭差點把你劈了,你怎麼不躲呢?」黑孔雀救下了黎瀟之後,心下還是有些惴惴,不由有些生氣的大聲道。
刑月遙遙一刀揮空,頓時有些冒火,衝著黑孔雀大喝一聲:「呔,你是何人,竟敢打擾你家爺爺的雅興,我手下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黎瀟此刻已經從刑月能夠從自己絕招之中掙脫的震撼之中清醒過來,天下何其大也,能人異士層出不窮,黎瀟明白自己不過是這芸芸眾生之一,以往自己的絕招之所以能夠克敵制勝,那也是對手修為不夠罷了,並不代表著天一劍訣就是無敵的。
這就是黎瀟性格當中最過人的地方,豁達,這也是由於小時候黎瀟的生活經歷造就的,一個孤兒被一個黑社會老大收養,但林老大雖說是一個不錯的幫會大哥,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長者,他對黎瀟的關愛在黎瀟童年的時候還是太少。所以黎瀟從小時候就認識到這個社會地殘酷,如果說起來的話。黎瀟可以算自幼就認清了這個社會之中地先是一面,並能面對社會的現實,並從中振作起來。
「就你?還殺我?我站這兒讓你殺,你殺的死嗎?」黑孔雀不屑的說道。
「小心!」黎瀟一把拉住身邊的黑孔雀御劍急閃,一柄長槍在空中帶著一陣風聲劃過剛才黑孔雀所站的位置。
這一槍雖然沒有黎瀟破陣槍那麼誇張,不過也算是夠快的,要不是黎瀟見機快。黑孔雀定然無法逃過刑月這一槍。
刑月見到二人又閃過,不由大聲道:「你們是不是漢子,有種地就面對面的戰,只知道一味的閃躲和鼠輩一般,好沒男子氣概。」
「呦喝,看不出來啊,你還會激將法呢。不簡單,倒是小看你了!」黎瀟閃到遠處後,破陣槍又出現在手上。
刑月一看見黎瀟手中的破陣槍身體就是一抖,這把槍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了,比起那些密密麻麻的天一劍影來說,破陣槍的殺傷力太強了,自己地十八柄兵器在抵擋劍影和槍影的時候受到損傷最大的就是防禦破陣槍那九柄。相較之下,天一劍帶來的傷害實在是微不足道。
黑孔雀在黎瀟耳邊輕聲道:「我看這個大塊頭不好對付,咱倆一塊上吧。你想辦法主攻,我用精神力和火系魔法騷擾他。」
黎瀟沒有答話,緊緊的攥了攥手中的破陣槍,微微點了點頭。
「黎瀟,你要是有種就別用剛才那麼無賴的打法,那樣磨到最後,咱們依舊難分勝負,咱們還是真刀真槍干!」刑月一點也不傻,被黎瀟方才地打法給打的有點憋屈。
黎瀟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陰險地笑意。一語不發。猛然就將手中的破陣槍投了出去,這次黎瀟並未讓破陣槍幻化為九十九柄。事實上,剛才黎瀟投擲的破陣槍能攻到刑月身前的最多也就十幾柄的樣子,一次性搞出那麼多的槍影根本沒有必要,費力氣不說,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不過就在剛才黑孔雀拉著自己,自己拉著黑孔雀避開刑月的兩次攻擊之時,黎瀟發現了刑月的一個缺點,那就是刑月的速度跟自己和黑孔雀比起來似乎慢上一個節奏,同時他也發現,如果一柄破陣槍投出時,威力要遠大於分成九十九柄地破陣槍,於是黎瀟心裡定了一個新地攻擊計劃,單體攻擊。
破陣槍空中一閃,電射而出,虧得刑月爭鬥經驗老到,雖然沒有捕捉到破陣槍的運行軌跡,但是平靠著經驗,刑月將幾柄武器橫在了自己面前部位。
「叮——」一聲脆鳴,破陣槍和一柄長戟碰在一處。
緊跟著,黎瀟一式「極其如風」祭出,天一劍地速度比破陣槍只快不慢的再次向刑月飛去,仍是單體攻擊,但速度上卻快了很多,刑月仍舊是依靠面前的九柄兵器擋住了他無法看清的這一擊。
黎瀟連續的破陣槍和天一劍出手,全部用的是最快的招式,不過這次刑月也沒有閒著,大叫了一聲,竟然在空中幻出了十七個與自身一摸一樣的刑月,每人手中握著一把兵器,有四人留在原地未動圍住中間刑月本尊,擋住了黎瀟不斷的攻擊,剩餘的十三個分神握著不同的兵器向著黎瀟和黑孔雀飛撲而來。
黑孔雀忙避開了對方的攻勢,呢喃了兩句黎瀟聽不懂的咒語,四周的魔法元素迅速的凝聚,很快就搞出了大小近百個由黑色火焰組成的火球,呼嘯著想那些分身射去。
不知道是不是刑月分身之後,實力變得低了一些,黎瀟覺得對方的速度比起最初的時候也慢了幾分,仗著「仙風雲體術」的神妙,避開從黑孔雀那一陣火球之中躥來的三個刑月分身,閃避著對方的攻擊,但對刑月本體的攻擊卻沒有停止,對於刑月本體究竟是不是也實力衰弱他心裡實在沒底。
其實現在刑月心裡也很無奈,要說黎瀟真正的水平比起他那是肯定有差距的,不過對方的打法實在是太陰險了,以他最不擅長地速度為主。打得自己頻頻防禦,而且黎瀟每一擊都是很有殺傷力的。不得不防。
萬年前地時候,刑月與人動手,都是一方的英雄,加上那個時候的人都實在,一般來說都是硬碰硬,根本沒有後世之人動手時具有避重就輕的意識,這才成就了刑月的鼎鼎大名。就連當年與刑月動手的天一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取巧的獲勝,才將刑月擒住,可黎瀟現在地實力要是跟刑月硬碰硬的話那純粹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黑孔雀在一邊不停用這種黑色的火球攻擊著刑月,不知道是不是東西方的差異,起初的時候刑月並沒有覺得這個只會用火球的傢伙有什麼可怕,可是幾個照面過去。刑月卻驚訝的發現,與黎瀟相比,這個黑色地大鳥似乎更加可怕,每次黑色的火球一旦碰上他的兵器之後,那黑色的火焰會附著到兵器之上繼續燃燒。
好在刑月的兵器也都算的上是神兵利器了,雖然不會被黑孔雀的黑色火球給燒融,但兵器上地靈性也有所損傷。這一小會兒過去,刑海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兵器靈性受損不小了。
現在的局面讓刑月肺再次受到考驗,他原本地想法是。先集中分身把黎瀟搞掉,偏偏黎瀟跟一隻泥鰍一樣油滑無比,根本不跟你打,就是一味的閃躲,抽空不是投槍就是射劍的,一時半會兒的硬是拿不下他,那只黑色大鳥更是可恨,飛到遠處,不停的換著位置放火球。放一次換一次位置。那火球跟雨滴一樣的,比幾乎都快趕上剛才黎瀟的劍影了。
「啊!氣死我了。兩個卑鄙的傢伙!」刑月在空中再次氣的大吼,另外十七尊分身全部消失不見,十八柄兵器在空中全部豎起收攏在刑月周圍,刑月身上生出燦燦金芒,十八柄兵器環繞在刑月周圍,將一切地攻擊全部抵禦在外。
黎瀟和黑孔雀只看見刑月原本站地地方一片金光,根本看不清兵器內的刑月是什麼情況,只得一次一次繼續著自己地攻擊。
十八柄兵器轉速越來越快,逐漸在空中形成了一小團龍捲風一樣的漩渦,每次不管是黎瀟還是黑孔雀的攻擊一沾個邊就被彈飛好遠,根本不能形成有效的攻擊。
黎瀟隱隱覺得心底有些不安,急忙在空中與黑孔雀合在一處又向後急退了幾百米,暫時也停下了攻擊,高度戒備的看著遠處搞出一團金光的刑月。
至於亥伯和刑海就在離黎瀟不遠處的地方,此時黎瀟和黑孔雀已經能夠看到刑海頭上的汗珠,而亥伯則是一臉肅穆,但是並不想刑海那樣,高下立現。
黎瀟看了黑孔雀一眼,又看了看遠處刑海搞出的一團金光,說道:「走,先幫亥伯把這個刑海搞掉!」
黑孔雀二話沒說,嘴唇微微動了幾下,周圍的溫度立刻高了幾分,一聲嘹亮的鳳鳴聲響徹天際,只見一個巨大火紅的鳳凰向刑海迎頭而去,正在與亥伯對峙的刑海看到了呼嘯而來的火焰鳳凰,可是此時他也清楚,對面的人修為定然比自己高出不少,不然不會在這樣全面的氣勢對抗之中感覺那麼輕鬆,只要自己現在一動,恐怕必定要遭到雷霆一擊。
刑海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連逃跑的機會都失去了,只能拚死一戰,無奈之下,一咬牙,刑海的身上爆出了一團淡藍色的霧氣,迅速環繞在四周慢慢的散開,並大聲說道:「此霧有毒!」
說完,便向亥伯悍然發動了攻擊,亥伯輕鬆的閃身避過刑海的攻擊,抓住了刑海的一個破綻,瞬間攻出了十多拳,打鬥之間,亥伯倨傲一笑,說道:「你打算依靠毒物取勝嗎?太小看我了吧!」
「閣下不也是以多取勝嗎?」刑海的雖然在亥伯的攻勢下已經險象環生,但聲音依舊平平。
亥伯眉頭一皺,隨即展眉道:「激將法嗎?不好意思,我不吃這一套,《孫子兵法》我已經完全吃透了,能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在下從未想過要激將你,不過你中的毒也要發作了吧,我本不想以此取勝的海歎了一口氣。
「中毒?哈哈。你以為我連閉氣都不會嗎?」亥伯大笑一聲,攻勢更加凌厲了幾分。
「你……怎麼可能?」刑海地臉上有些微微色變。
此刻的刑海已經力有不逮。亥伯抓住一個時機化拳為爪一下重重地扣在刑海的喉部,不料乍一接觸到刑海,卻發現自己擊中了一團空氣,爪下的刑海竟是一個殘影,慢慢的消失不見。
「唉,二哥,你是讀書人。本就不善爭鬥,還是讓我來吧。」遠處出現了一個青年,穿著一身破舊道袍,頭髮披散下來,臉龐一時看不清楚。
刑海看見這個男子,面有愧色的說道:「又打擾你練功了,哥哥實在是……」
「二哥說哪裡話來。此事全怪老五魯莽,與二哥無干,二哥不必自責。」那個男子看著遠處的一團金光,再次歎了口氣:「唉,二哥,當初我就不大贊成大哥去幫那個傢伙,當年咱倆一起進鎖妖塔。我就知道,我們七兄弟要面臨一場大劫,看來就應在此處了。來之前我卜了一卦,卦象上映照鏡花水月之意,此行必然無果。」
「黎瀟,來受死吧!哈哈哈哈!」遠處的一團金光散去,只見那刑月身上多了一副鎧甲,十八柄兵器懸浮在刑月周圍,一陣狂笑過後,刑月帶著一陣風聲就向黎瀟殺來。
原本亥伯一擊落空後,黎瀟和黑孔雀便與亥伯聚在一處。三人看到刑海身邊出現了一個人。正在疑惑不定,就聽見了刑月地狂言。隨即看到刑月殺來,三人便發動了攻擊,黎瀟的破陣槍、黑孔雀的黑色火球,亥伯在幾人的面前放出了一道防禦魔法。
不想破陣槍和黑孔雀的黑色火球輕易的就擊中了刑月,破陣槍從刑月的身體上穿過,連黑孔雀地黑色火球也透體而過,亥伯肅穆道:「又是那個傢伙搞出來的,那是殘影!」
黎瀟和黑孔雀將視線挪到了刑海身旁,刑月果然站在那個身著道袍的人身邊,正一臉忿忿的跟刑海說著什麼。
「住口!」那身著道袍的男子一聲沉喝,刑月竟然老老實實的閉嘴不語,那人繼續道:「老五,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鎖妖塔萬年磨礪,你的心性一點都沒有進步,終日只知與人爭鬥,修為雖進,心境卻無半點提升,這樣下去,你遲早要死在別人手裡。」
「是,四哥教訓地是,弟弟錯了!」刑月竟然乖的猶如一隻小貓一樣。
「老四,我知道你說的有理,若不是為了我們這些不成器地兄弟,你在七千年前就可以掙脫鎖妖塔飛昇神界了,是我們拖累了你。」刑海臉上的愧色不減。
身著道袍之人雙手將長髮一捋,從懷中抽出了一根雪白的絲帶隨意的將一頭亂髮紮在身後一臉淡薄的說道:「二哥言重了,所謂道,不可道,明道而知道易,而知道為道難,天道無情,人道有情,若無這些許兄弟之情的羈絆,我早隨雪兒去了,又豈會悟得大道,超脫三界呢?」
「老四,你既然已經卜得此行無果,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刑海在這位道袍人身邊絲毫沒有當哥哥的架勢,反倒像一個謙恭的學生一樣。
那身著道袍之人看了看遠處的黎瀟等人,說道:「二哥你和老五再次稍後,我與那黎瀟談談再說。」
那人說罷,不待刑海回話,在空中邁出一步,已經到了黎瀟三人面前,隔著一張結界,那人無視三人地驚駭和戒備,開口道:「黎瀟,我有一不情之請,你可應否?」
黎瀟、亥伯和黑孔雀壓根連對方怎麼到了自己面前都沒有看清,此時內心正處於一種震撼之中,不料一聽到對方那略顯沙啞地聲音,心卻完全靜了下來,黎瀟聽了對方的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作答。
「我便是刑氏兄弟中地老四,名叫刑日,你想必已經知道了,我來這裡並不想為難諸位,只是想找到那精靈一族的器物去救人,你可願答應?」刑日說話的時候永遠都不帶任何過重的語氣,永遠是淡薄地語調。就好像你答應不答應都無所謂。
黎瀟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說不出為什麼。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不過對方提地要求卻是自己無法答應的,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拒絕,要說對方明明是敵人,但黎瀟就是長不開口。
刑日看著懸浮在黎瀟身旁的天一劍,難得的微微一笑:「呵呵,沒想到當年當年我的佩劍竟然在你手中。看來天一很喜歡你啊。」
只見刑日抬手一招,天一劍竟然從結界內飛了出去,飛入到刑日的手中,刑日撫摸著天一劍的劍身,悠然道:「老夥計,咱們也有萬餘年不見了吧,當日把你送給大甫。我就知道你日後定然能夠成就威名,咦,怎麼竟有一幅劍訣?」
黎瀟看見自己地天一劍竟然跑到了對方手中,心中一驚,聽對方說話的意思,這把劍原來竟是他的,不是說這是當年天一祖師煉製的嗎?怎麼成了這個傢伙的?
「不錯!」刑日微微舉起天一劍。讚了一聲,繼續道:「其疾如風!」
天一劍隨著刑日的一聲「其疾如風」瞬間消失在幾人的視野內,遠處地許多浮雲竟然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霎時全部向一個方向湧去。
刑日淡淡一笑,天一劍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聽得他念:「其徐如林!」
天一劍在空中用極快的速度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迴旋,直直的鑽入地中,大地一陣抖動,無數的劍影以刑日週身數千米內形成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劍影來回穿梭,漫天全是天一劍地劍影。
「嗯,不錯,的確不錯。沒想到大甫竟然能參悟出這樣的劍法。也不枉我當年將你送給他。」天一劍再次緩緩地飛回了刑日的手中。
「黎瀟,我怎麼覺得人家用你的劍放的劍招比你自己放的猛多了?」雖然現在情形不利。但是黑孔雀還是忍不住問了黎瀟一句。
黎瀟早就被刑日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心亂如麻,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
「侵略如火!」刑日握著天一劍向刑月急閃而去。
亥伯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好厲害,周圍的火系元素全部消失了!」
黎瀟和黑孔雀雖然一直盯著飛出去的刑日,但是跟沒有看清楚人家地動作,就見到刑月身邊地十八柄兵器之中有六柄已經化為十二截向地上掉落,看情形已經全然失了靈性,和一般的兵器沒什麼兩樣了。
「不動如山!」在場地所有人只覺得身體一滯,身體瞬間好像失去了控制權,這種感覺很奇怪,並不是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而是心裡生出了一種不敢亂動的感覺。
黎瀟是第一次體會自己大招的感覺,他覺得他的脖子上好像被人架了一柄劍一樣,絲毫不敢亂動,好像動一動就會被那柄看不到的利劍割掉腦袋一樣,這種感覺難受極了。
好在這時刑日撤去了「不動如山」,刑日再次站在了黎瀟身邊,難得微笑道:「不錯,大甫這最後一招最近劍意,難得,還給你吧,希望你不會讓這把天一劍蒙羞!」
天一劍回到了黎瀟的身邊,幾個人全都知道,剛才如果刑日要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頓時都有些心灰意冷,收回了與之爭鬥的心思。
「你們不必如此,尤其是龍神和鳳凰,其實你們的天賦遠超於我,那是女媧聖母偏愛啊,你們的成就遲早在我之上,不必心灰意冷,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刑日淡淡的對三人說道。
亥伯畢竟是龍神,剛才心底生出那種不敵的心思讓他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個廢物,而對方還安慰自己,更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可是一想到對方的身手和能力,原本怒睜的雙目又黯淡下來,說道:「既然你勝了了殺了我吧?」
「殺你?我已經有兩萬多年沒有殺過任何一個生靈了,你沒看見嗎?我剛才連一顆樹木都沒有傷到,黎瀟,你要知道樹木亦有自己的靈覺,希望你今後不要動不動就那樹試招了。」刑日對亥伯說了一句後。又對黎瀟說了一句,那感覺就好像是對自己地晚輩說話一樣。
「我知道了!」黎瀟不由自主的就回應了刑日地話。
「好了。那個小姑娘來了,我真的很好奇她既然帶了那個東西過來主動送給我們,為什麼天意卻預示我們無法得到此物呢?」刑日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看向了一個方向。
黎瀟等三人根本沒有聽明白刑日的話,不由都隨著他的目光向遠處看去。
一個黑點迅速的由遠至近,來著竟是郎笑天,在他的背上還背負著精靈族的女王泰蘭德。
「她來幹什麼?」黎瀟結合剛才刑日地表現。心裡隱隱覺得有一些不妥。
「小狼,好久不見了。」
郎笑天剛剛飛近,刑日就給他打了一個招呼,郎笑天看見對方竟然這麼稱呼自己,也顧不上給黎瀟見禮,一臉疑惑的打量著刑日,直到看到了遠處的刑海和刑月才有一些恍然。頓時神情激動的在空中顫聲問道:「您可是開刃大叔?」
刑日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得到了對方確認,郎笑天趕忙將泰蘭德交給了飛在空中的黑孔雀,先向黎瀟見禮道:「拜見聖主,請容屬下向救命恩人見禮!」
「呃……」黎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兩個字:「好吧!」
郎笑天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雙膝虛空向刑日跪倒道:「小狼給刑大叔見禮了!」
這一幕實在有些搞笑。郎笑天的外貌是一個年近五十地中年男子打扮,可刑日看樣子不過也就是二十來歲,可是郎笑天卻向他見禮並叫大叔。
「起來吧。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些俗禮啊,你在鎖妖塔也有近萬年了吧,你的修為可是比起那時的進境速度差了很多。」刑日單手一抬,郎笑天便站了起來。
不過隨著刑日的一句話,郎笑天再次又想要跪倒的衝動,一臉慚愧的說道:「小狼有負大叔的栽培,請大樹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好好輔佐黎瀟吧,他是一個不錯地人。」刑日向黎瀟看了一眼。
「是!小狼知道!」郎笑天畢恭畢敬的說了一句。語帶疑惑的問道:「怎麼開刃大叔也來這個異界了!」
「呵呵。其實我也一直在鎖妖塔中,不過只有幾個人知道罷了。我也不喜走動,所以你不知道,其實我不叫開刃,而叫刑日,今後你就直呼我地名字好了,不要叫我大叔。好了,咱們等會兒再說,先幹正事兒吧!」刑日說完之後,看向了泰蘭德,說道:「精靈族的女王對吧,你把那件月神之眸帶來了嗎?」
自打泰蘭德來到這裡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她完全被刑日給吸引住了,有點迷迷糊糊的,被刑日這麼一問,不由道:「帶來了!」
「那好,交給我吧。」刑日說的輕鬆無比,好像那東西本就是他的一樣。
偏偏周圍的幾個人對此都毫無異議,只有泰蘭德支支吾吾說道:「不,不行,我要把這件神器交給那個人,不能給你。」
刑日也不解釋,而是對刑海和刑月招了招手,倆人迅速來到近前,刑日開口道:「二哥,這個小丫頭說必須給你,那你就收了吧!」
看見了刑海也在,泰蘭德從腰間的一個包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極為艱難的交給了刑海,眉宇之間充滿了矛盾。
接過了盒子的刑海臉上也有點不自然,刑月則是一臉興奮,刑日則是一如既往地淡漠,刑海接過了盒子之後,將盒子地蓋打開,從中拿出了一個有蘋果大小的圓珠,圓珠看上去和普通地水晶球沒有什麼兩樣,不過好像在圓珠的周圍泛著淡淡的光芒,而在圓珠之中則有雲霧一樣的東西在緩緩擺動。
忽然,在刑海手中的圓珠光芒一盛,從刑海手中躍向了前方。
「不好!全部閃開!」刑日忽然叫了一聲,單手向前一揮亥伯等人也全部被震開,但是刑日用的是柔勁兒,根本沒有對亥伯等人造成半點傷害。然後拉著身邊地刑海和刑月急忙向後退去。
隨著幾人遠遠都退開,剛才幾人身處之處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圓洞。和剛才圓珠地大小相同。
「快,飛的越遠越好!」刑日的聲音在亥伯等人的耳邊響起,同時刑日也拉著自己的二位兄弟急速向遠處飛去。
亥伯等人不敢耽誤,剛才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那個小小的黑洞是什麼,可是看刑日的反應就知道肯定極度危險,亥伯拉著郎笑天。黑孔雀帶著泰蘭德也向遠處不停地飛去,剛剛飛出了一段距離,亥伯忽然問道:「黎瀟,剛才那個東西我怎麼隱隱覺得和你身上的時空魔力相近呢?」
「黎瀟?」亥伯等了半天沒有聽到黎瀟的回答,不由扭頭一看,卻根本沒有看到黎瀟的身影。
亥伯看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發現黎瀟,不由的問向身邊的郎笑天。「黎瀟呢?」
「我沒有看見啊!」剛才那麼混亂,郎笑天也沒有注意。
黑孔雀和泰蘭德是向另一處飛行,亥伯再次看了看四周說道:「可能和我們走的方向不一樣,先閃吧!」
說完,拉起郎笑天繼續向著精靈大營飛去。
剛才幾人所在不遠處,刑日地身影再次出現了,那個黑洞更大了幾分。半徑已經了有了一米多長,隱隱的開始產生巨大的吸力,刑日勉強抵禦著這種吸力。看著黑洞之中所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自語道:「怪不得,原來如此!」
說完之後,閃身不見。
黑洞又壯大了幾分,半徑已經有三米那麼長,處於數千米的地面上無數的石塊沙礫和一些植物承受不住這個黑洞的吸引力,紛紛離地而起飛入了這個黑洞之中。
約莫過了又三十分鐘地樣子,黑洞已經有達到了五米的半徑,黑洞的周圍開始微微地顫抖。周圍的空間也開始有隱隱破碎的前兆。在黑洞旁邊已經憑空出現了幾道裂痕,那裂痕之中漆黑無比。就在此時,黑洞猛然間一收縮,消失在了原地。
亥伯回到了營地後,等了一會兒,黑孔雀也回來了,可是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沒有等到黎瀟,不過卻等到了一個好消息,森林之外的五十萬敵軍退走了,全部精靈全部歡呼起來,但是精靈一族的高層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的女王泰蘭德私做主張將精靈一族的神器「月神之眸」給了敵
不過精靈族這些事兒,對於亥伯和郎笑天等人卻沒有半點關係,他們正一臉憂容的坐在黎瀟的房間裡,亥伯悶聲抽著煙,郎笑天則是在一旁一言不發,黑孔雀正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地。
「我說黑鳥,你能不能休息一會兒,你別走來走去了行不,看地我的心煩!」亥伯忽然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黑孔雀知道亥伯和自己一樣都在心煩什麼,也不和亥伯鬥嘴,打開門就走了出去,看著夜空,雖然他和黎瀟接觸的時間不長,卻很喜歡他,整整一個下午過去了,黎瀟還沒有回來,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就算有什麼要緊的事兒,依黎瀟的個性也肯定會回來告訴大家一聲的,可是現在卻沒有,萬一是……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轉身回了屋子,正巧碰上亥伯從屋子裡走出來,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同時說道:「去今天中午那個地方看看!」
這個巧合讓兩人心頭的沉重輕了幾分,支會了郎笑天一聲,兩人迅速向今天中午那個地方飛去,可是這片空中卻沒有任何的異常,倒是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地形。
地面之上非常乾淨,無數的沙礫和石塊擊中成了一個小土坡,原本稀稀疏疏的植物多數都不見了,好像有很多把掃帚齊齊的將四面濾過一遍一樣,從空中俯瞰,地面上有一個巨大的圓形,由無數的紋理形成,好像受到什麼吸引一樣最中間的土坡集中。
看見這麼奇怪的現象,亥伯自然要下去探查一番,可惜跟黑孔雀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出疑點蛛絲馬跡來,周圍又空無一物,在這裡磨蹭了大半天亥伯和黑孔雀才憂心忡忡的離開了,他們倆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刑氏兄弟所率領的大軍,雖然他們知道絕對不是刑氏兄弟的對手,但是為了黎瀟的安危還是決定要去試一試。
不料他們剛飛了不到一半路程,刑陽就在空中等著他們,兩人見識過刑陽的厲害,一時之間也不敢輕易動手,刑陽倒仍舊一臉淡薄的樣子對二人說道:「你們跟隨黎瀟的時間不短了,應該明白此子的不凡,一生奇遇不斷,雖然每次都會伴隨一定的危險,但總的來說還是獲益良多,無論是在西方神界那片戰場還是在我們東方的蠻荒時期,一直都是得到了許多的際遇,這次也一樣,他被那件器物給帶到一個神秘的世界,我們都去不了,不過我估計最多七日,黎瀟必然會回來,你們不必擔心了。」
如果這番話別人來說,亥伯和黑孔雀絕對不相信,不過刑陽說出來後,兩人卻是深信不疑,當即表示感謝之後就要離開,沒想到刑陽卻對亥伯說道:「對了,龍神,在下還有一件事兒要麻煩你一下。」
「什麼事兒?」亥伯奇怪的問道。
刑陽習慣性的歎了一口氣道:「唉,我實在不想我的兄弟造太多的殺孽,所以勞煩你幫我跑一趟獸人帝國吧,去告訴他們的皇帝,早點將一件叫做尼奧庇佑之冠準備好,到時候大軍壓境之時,只要將此物交出來就可以了,本來我是不想管這些事兒的,但是為了我的兄弟們,我不得不出手了,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