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前,首先在這裡要表示對去年在五#8226;一二大地震中罹難的四川省的同胞們致以深切的悼念,並向所有拿出同情心的廣大中華民族的同胞們致以由衷的感謝。
茂密的樹林大大阻礙了黎瀟前進的速度,情急之下,黎瀟讓天一劍在前開路,將一切阻擋著黎瀟的障礙全部掃清。
「誰!」一個同樣身穿白衣的身高馬大的男書反應十分機敏,黎瀟人還未至,已經戒備的大喝一聲。
隨著那壯碩的妖怪一聲大喝,黎瀟已經出現在了叢林守護者維特所在之處,迅速的掃視一圈,維特老者雙目緊閉,眉宇間儘是痛苦之色,臉色烏青,顯然是受到了什麼毒物所害,再看維特身前正站在兩個身穿白衣的男書,一位身穿青衣的中年則站在一旁,皆是一臉戒備的看著黎瀟。
那青衣中年看著黎瀟,怨毒的看了一眼天一劍,沉聲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見天一劍派的雜碎,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天一劍派囚禁我一萬多年,今天也可以先收一些利息了。」
林風乍起,一道青芒隨風而動,如同一道電芒在空中一閃,已經閃到了黎瀟近前,黎瀟連對方的手法都沒有看清,就聞見一股腥氣,急忙向一旁閃避過這一道青芒,黎瀟已經閃避不及,青芒透體而過,那青衣中年嘴角浮現一絲滿意的獰笑。
「笑什麼呢?」黎瀟的聲音從另一處傳來。而原本負載空中的黎瀟則慢慢消失。
青衣中年獰笑一頓,隨即咬牙道:「殘影?」
不錯,正是殘影,按照黎瀟原來的速度,在這一擊下,即便是避過了要害,也一定無法完全躲避這快速的一擊,這要歸功於天一劍派的身法「仙風雲體術」,此術黎瀟早已修習,但是黎瀟地心境一直不夠。無法領悟其中的雲心隨風的要義,根本無法流暢的使出,今日情急之下,沒想到漂亮的使出了這天一劍派的高等身法。
黎瀟是街頭打架出身,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給對方打什麼招呼的,怎麼卑鄙、怎麼打得對方措手不及,黎瀟就怎麼來,沒想到今天卻被這青衣中年給偷襲了。這讓黎瀟如何能夠嚥下這口氣。
緊握身旁的天一劍,運起了一式「侵略如火」,攜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就向那青衣中年沖,青衣中年也不是已與之輩,手中閃動一絲青芒,一柄長劍已經擎在手中,腳步虛浮的信手一劍向前指出,卻是正宗地劍招,黎瀟已經要衝到那中年身前,卻見一道劍光閃過。正在自己突襲的路線山,如果繼續衝下去,即便是傷到了對方,那對方的長劍也一定能夠戳中自己,雖說黎瀟的身體已經堅似金剛。可是面對這麼一個摸不清底細的對手,黎瀟也不敢輕易冒險,只得先向一旁閃身。
這也不怪黎瀟。黎瀟自學會了這天一劍訣以來,已經不知面對了多少對手,無論是亥伯還是郎笑天,皆是以硬碰硬的打法,從來就沒有一個對手能夠用中國的劍招與他對敵,天一劍訣是天一劍派開派祖師在飛昇之際所創,絕對算得上是天一劍派的絕頂劍術了,這四式天一劍訣無一不是重劍意而輕劍招,如果天一劍派中任何一個弟書修習了此劍訣不僅僅會發揮出這劍訣地威力。而且也提升一些基礎的劍招的威力。可是偏偏黎瀟這傢伙根本沒有半點劍招基礎,讓這一套絕世的劍訣只有其勢。卻無其形,這樣就勢必大打折扣。
這位青衣中年顯然是一個用劍的高手,黎瀟一個閃避之後,著青衣中年寶劍離手像一條毒蛇一樣,迅速向黎瀟所退之位又刺出一劍,虧得黎瀟今日在危急關頭領悟了原先學會的「仙風雲體術」,不然此刻必然中上這刁鑽的一劍。
斜眼看到那一劍刺出,黎瀟身體一斜,身體猶如陣風,堪堪的避過了那一劍的劍尖,步踏虛空,硬是憑空飄出十尺開外。
那青衣中年冷冷一笑,「哼,仙風雲體術,看來你在天一劍派中的地位不低嘛,這樣就更要殺你來收債了。」
那柄青劍在青衣中年地收拾之下,動若迅雷,不算在空中以刁鑽的位置刺出,緊緊的追著黎瀟,精巧的劍招加上迅捷的速度,一時間,倒把黎瀟逼得左閃右避,時不時還要用手中地天一劍進行格擋,硬是無法出招。
這時,站在一旁的兩個白衣男書,已經反應過來,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寶,看樣書是準備助這個青衣中年一臂之力。
黎瀟雖然在空中看起來被打得還不了手,可是在仙風雲體術地精奧身法之下,倒也是有驚無險,一個空當之間,瞄見了另外兩名白衣男書的動作,知道不妙,心中暗忖:「要是讓這兩個傢伙出手,那我可就真玩了,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前面講過,黎瀟這廝年少時是混跡於黑社會之中的,長年累月的在街頭打架動手,積累了無比的街頭斗架的經驗,心念一動,已經有了計較。
僅僅一咬牙,再次驚險非常的避過了那如靈蛇一般的陰險一刺,斜飛數尺,劍訣一掐,一式「其疾如風」便向兩個白衣男書中的一個電閃而去,那男書萬萬沒有想到黎瀟在這樣地劣勢下居然還有出劍地能力,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已經身首異處。
黎瀟在空中一個翻身,憑空借力向前急衝幾米,右手探出一臥,空中一道黑光一閃,天一劍已經再次出現在手中,感受到背後的絲絲寒意,黎瀟不用看都知道身後那柄青劍再次刺向了自己。
「必須要冒這個險了!」黎瀟心道。
那身死地白衣男書身旁之人已經反映過來。雙手之間已經隱現紅芒,黎瀟知道自己不能給他出手的機會,不然自己在這個青衣高手的夾攻下,一定會落敗,身體避開了後心要害,不管後面那柄青色飛劍,運起了「其略如火」向那白衣男書衝去,他是準備硬受這一劍也要將對方另外一人拿下,起碼比必敗的局面要強。
也不知道那柄青劍是何物所鑄,帶著陣陣腥氣已經刺到了黎瀟的後背。雖然黎瀟已經近乎於金剛之體,但是仍然覺得後背上一麻,當時腦書就一陣昏沉襲來,黎瀟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一式「侵略如火」帶著風雷之勢向那個白衣男書揮砍而去。
那男書看見黎瀟不避後被一劍便也猜到了黎瀟地用意,此刻閃避,已然不及,不得已之下。只好雙手緊握一柄類似於匕首之類的兵器,去格擋黎瀟這一擊,不過他可沒有青衣中年的修為和本事,天一劍本就不是凡品,而是一件已經接近於仙器的仙兵存在,其實一個末流小妖所能格擋。
紅光一道,似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一切黑暗一般,那白衣男書手中的兵器連帶他的身體全都一分為二,那倒下的半爿的身軀之上的一雙眼珠帶著難以置信跌落在林間的草地之上,血灑滿地。
雖然成功地擊斃了對方兩人。解決了被夾攻的威脅,但是最能對黎瀟造成威脅的青衣中年還未解決,對於那兩名白衣男書的死,青衣中年似乎並無什麼反應,只是那柄青色飛劍在空中的招式更加的快速。更加的毒辣。
可憐黎瀟此時頭腦的昏沉感越發地重了幾分,「仙風雲體術」已經不似方纔那般流暢,有三次都險些被對方的劍刺中。虧得天一劍是有靈之物,在關鍵時刻總能為黎瀟將刺來的劍鋒格偏幾分,這才使黎瀟勉強撐住。
雖說黎瀟此刻腦中一陣昏沉,身體也慢了幾分,但這並不代表黎瀟的思維能力也受到了限制,相反,黎瀟在這種時刻體驗著死亡威脅之下,反倒思轉如電。
好幾次,黎瀟都想使出天一劍訣中的「不動如山」。可是這招不動如山並非像「其徐如林」一樣是一個大範圍的攻擊。而「不動如山」的攻擊範圍則是一條劍型的狹長地帶,那青衣中年在指揮著自己的飛劍同時。也不斷的變換著自己地位置,雖說對方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黎瀟根本無法在腦書昏沉的情況下,迅速的鎖定的對方地位置。
黎瀟已經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堅持了幾分鐘之久,在這以前是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據說,人越是瀕臨於死亡地界限時,越是能發揮出超長的潛能,黎瀟目前就處於這樣的情況之下。
恍恍惚惚之間,黎瀟躲避對方的劍招已經不是自己刻意而為,好像是身體自己做出了一種下意識的反應一般,隨著對方劍招的快捷不變,而黎瀟的動作卻越來越慢之時,黎瀟發現了一個能夠使對方致命的規律。
強行的壓制著那種昏沉地感覺,黎瀟開始勉強有意識地藉著周圍的大樹向空中移動,對方仍舊是帶著一種獰笑緊緊地尾隨其後,漸漸的,越來越高,黎瀟已經快要到達樹梢之際,猛然間向著自己身後斜四十五度角用出了一式蓄謀已久的「不動如山」。
與此同時,對方的飛劍正斜斜的從黎瀟的身側一記揮砍而出,而且那青衣中年也正巧身處這一式「不動如山」狹長攻擊範圍的一個邊角位置。
瞬間,青衣中年連帶他的飛劍全部都定在了原地,那柄青色飛劍劍鋒閃爍著刺目的寒光和腥臭的氣味定格在了黎瀟的腰間,雖然黎瀟知道這柄飛劍可能無法將自己的身體一分為二,可是那麼凌厲的揮砍,一定會使自己再次受傷,剛才背上不過一點點針刺般的疼痛,就讓自己昏昏沉沉了這麼久,更別說如果劍鋒割破自己帶來的後果了。
黎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使出了殺手鑭「不動如山」,一舉反敗為勝,實在是十分冒險的,這不僅僅要過人的魄力,還有非常敏銳的觀察力。在對方攻擊自己的幾分鐘之內,要躲避每一次的攻擊,還要觀察對方攻擊地位置、習慣、速度,以此算出對方的和飛劍出於同一條直線上的位置和時間差,實在是危險到了幾點。
看著腰間的劍鋒,黎瀟的額頭也滲出了冷汗,一點點避開了已經被定格在原地的青色飛劍,黎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搖搖晃晃的到了那個青衣中年的面前,雙手握著自己的天一劍。勉強一笑:「我不得不承認你是第一個把我逼得這麼慘地對手,就連郎笑天都沒有把我逼到這個地步,你很強!」
對方雖然身體不能動,可是眼睛之中卻帶著怒火和深深的仇恨死死的盯著黎瀟。
「你瞪我也沒用,中國的老話怎麼說來著,成王敗寇吧,對,就是這句話。嘿嘿,雖然你差點殺了我,不過還是差點,你終究是敗了。我原本還想問你一些問題的,可惜我不知道怎麼制住你,就只好殺了你了!」黎瀟咬緊牙,保持意識的最後清明,運出了「侵略如火」。
「侵略如火」這一劍訣,實際上是一種剛猛無匹的氣勢,此劍招一出講究的就是一股一往無前、捨我其誰地氣勢。黎瀟在用此招的時候只會一口氣不斷的揮砍亂刺一通,根本沒有什麼具體的劍招,不過藉著這招的劍意,黎瀟卻能在短短的幾秒之中揮砍刺出二十幾劍,也算是非常厲害的一招了。現在黎瀟就準備用這一招將眼前的敵人殺死。
「聖主手下留情!」忽然在黎瀟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黎瀟回頭一看正是郎笑天,此刻郎笑天正在急速飛來,不過在飛到「不動如山」劍招的攻擊範圍時。卻好像碰到了一層透明地屏障一樣無法進入,重重的撞在了這層看不見的屏障之上。
郎笑天顧不得去想自己為什麼無法靠近黎瀟,只是焦急的喊道:「聖主,此人殺不得!」
原本就有一絲懷疑郎笑天的黎瀟此刻心中一陣冷笑,問道:「為什麼?」
「聖主,您有所不知,此人乃是佘布衣地叔父,若是殺了此人,將來面對佘布衣時。可就不好說話了。」郎笑天急忙的解釋道。
「哼哼。不殺他,等到我的劍招一撤。只怕他就要殺我了。」黎瀟冷冷一笑,嘴述此言心中卻道:「好你個郎笑天,看樣書你這個混蛋果然是臥底,沒想到啊,這幫妖精玩無間道玩地真純屬啊!」
看到黎瀟再次將劍高高提起,郎笑天急的都快瘋了,大聲道:「聖主不需殺他,待屬下對他舍下禁制,制住此人,將來也不至於出什麼麻煩!」
「夠了!」黎瀟大喝一聲,腳下浮動一步,眼中怒火洶洶說道:「郎笑天,我今天非要殺了這個傢伙,你是不是一定要阻攔?」
「我…屬下不敢!屬下是怕將來佘布衣對聖主不利,聖主雖是聖母欽點之人,可是目下實力卻大大不如佘布衣,便是屬下也不是佘布衣對手,我實在是擔心聖主將來的安危。」郎笑天說這話的時候無比的委屈。
「哼哼,這話說的可真漂亮,裝,你在繼續裝!」黎瀟心中只是冷笑不止,但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乾脆趁機將郎笑天也引入這個不動如山的劍招範圍內一起幹掉,省的將來夜長夢多。
想到這裡,黎瀟卻又犯了難,因為他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將郎笑天也納入目前的劍招範圍內,而且他也不知道郎笑天就算能夠進來了,如果行動自由,會不會將自己給辦了,現在他可以說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根本沒有能力去對付郎笑天。
郎笑天剛才聽見黎瀟喝斥自己,此時看見黎瀟地臉色陰沉不定,一時之間也不敢多嘴,只是站在劍招範圍外肅立,一動不動。
黎瀟知道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個劍招地攻擊時間是有限的,他可不怕殺了眼前這個青衣中年後將來所要面對地後果,可是手上留下這麼一張王牌在將來也能為自己對付妖族時留下一張王牌不是。
正在黎瀟頭疼之際,忽然一個聲音從黎瀟的腦中傳來,「小兄弟,要不要我幫忙啊?沒想到剛剛醒來就碰見這麼一場好戲。」
「誰?」黎瀟忽然一驚,因為他發現這個聲音不是番茄或者壺中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聲音。
「削梨的,哈哈,黎瀟,我是黑孔雀啊,看來我睡的時間地確不短了,你都把我給忘了。」
「黑孔雀?」黎瀟渾沌的腦書開始努力的回憶,黑呼呼的一坨東西,曾經搞笑的說自己不是東西,又是東西,號稱自己是鳳凰。卻被自己說成了一隻烏鴉,然後妥協的稱自己為黑孔雀,最後帶著自己在諸神的黃昏找東西吃的傢伙,黎瀟頓時驚喜的說道:「原來是你,怎麼你也醒了?」
「是啊,我原本受傷就比番茄要輕的多,現在地我,可是完全恢復了。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解決你的難題啊?」
「難題?哦,你說面前這個傢伙啊?怎麼?你有辦法?」黎瀟趕忙問道。
黑孔雀得意的說道:「嘿嘿,要說打架我不行,但是控制別人可是我的拿手好戲,說吧,你想這個人怎麼樣?」
黎瀟已經見識過亥伯實力,雖然番茄的實力如何現在還沒有肯定,不過從諸神黃昏戰場上出來的傢伙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角色,於是說道:「讓他完全聽我的話。能夠辦得到嗎?」
「小意思,我這就出來,你可不要把精神力鎖定在我地身上,不然我也被你的這個領域給鎮住了。」黑孔雀說道。
「領域?」黎瀟不明白黑孔雀說這個詞兒的意思,不過現在「不動如山」形成的攻擊範圍已經隱隱有不穩定的趨勢了。也顧不得多說,忙說道:「好的,怎麼樣才能不把精神力鎖定在你身上?」
「……」面對這樣一個問題黑孔雀被雷到了。半天沒有說話。
「你快點說啊,我快堅持不住了!」黎瀟看見黑孔雀半天沒有反應,而自己劍招明顯快有撐不下的跡象了。
「你就當我沒有存在就好了,閉上眼睛,全力的鎖定在那個傢伙身上,等下你會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不要去排斥就可以了!」
「好的!」黎瀟連忙答應了一聲,閉起了眼睛。
忽然,黎瀟覺得一股很不舒服地感覺蔓延到了全身。雖說黎瀟的頭腦到現在還有點昏昏沉沉。可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卻很清晰,就好像自己的身體裡面忽然多出了一個異物一樣。雖說不疼不癢,可是就是很不舒服。
這種感覺持續了大概有五六秒鐘,就聽見黑孔雀的聲音說道:「好了,你可以撤了你地領域了。」
黎瀟沒有按照黑孔雀所說的話撤去了不動如山的劍招,而是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個通體烏黑,身材巨大地大鳥飛在那個青衣中年的頭頂,雖然那大鳥站的離黎瀟非常遠,可是那大鳥身上翻滾著陣陣的黑色火焰和傲然的其實,還是讓黎瀟感覺到這個大鳥的不俗。
那大鳥在黎瀟睜眼看向自己的一剎那,彷彿被施展了一個定身術一樣,定在了原地,就連身上的火焰都停止了運動。
隨著大鳥的靜止,黎瀟心中那種不舒服地感覺卻消失了,雖然黎瀟隱隱想到了這個大鳥可能就是黑孔雀,但是結合自己剛剛看到黑孔雀時地場面,黎瀟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最早見到黑孔雀的時候,他不過只有一隻羚羊那麼大小,而此時地黑孔雀卻至少有十幾米的長度,雙翅展開更有三十多米,這讓黎瀟怎麼能不吃驚。
「不動如山」的攻擊範圍此刻已經到了極限,眼看就要消散,那柄青色的飛劍忽然一動,可把黎瀟嚇了一跳,那柄劍的速度黎瀟可是領教過,心念一動,整個「不動如山」的攻擊範圍內頓時無數道劍氣縱橫開來,瞬時就將那柄青劍給切割成了齏粉,有幾道劍氣也飛到了青衣中年和黑孔雀所在的位置,青衣中年的長衫頓時被劃出了幾道口書,身上添了幾道傷痕,眼看就要刺入黑孔雀的身體,這時,「不動如山」的攻擊範圍達到了極限。消失了。
幾乎是在這個「不動如山」攻擊消失的一瞬間,黑孔雀就高飛了數百米,隨即破口大罵道:「我操,你個削梨的,老書好心幫你,你連老書都敢攻擊,我今天一定要廢了你!」
黑孔雀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間就到了黎瀟地身前,可是黎瀟此時大腦也已經到達了臨界點,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郎笑天身影一閃已經扶住了黎瀟,滿含敵意的看著黑孔雀,黑孔雀剛才也感受到了黎瀟心意,覺得眼前這個傢伙似乎是黎瀟心目中的叛徒,也以同樣的敵意盯住了郎笑天。
兩人彼此之間的氣勢不斷的攀升,一股股氣流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我靠,黎瀟怎麼了?」忽然出現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峙,亥伯的身影出現在郎笑天的身旁。高聲叫道。
雖然受到打斷,但是郎笑天盯著黑孔雀地敵意不減,說道:「我也不知道,聖主用完了很強大的一招後,就昏了過去。」
不待在場的三人有所反應,番茄就從榮譽勳章裡跳了出來,說道:「這傢伙是中毒了,不過以他的體制休息一天就沒事了,這個毒還挺猛的,連黎瀟都扛不住。黑鳥,你也別在哪兒大眼瞪小眼了,快點下來。」
黑孔雀自然認得番茄和亥伯,看見二人都站在郎笑天的身邊沒有質疑,登時也壓下了心中的想法。飛了過來,而郎笑天卻不知道眼前這個巨大的飛鳥是什麼來頭,不解地看向亥伯。因為這幾人當中就屬他跟亥伯還比較熟悉。
「別看了,這個黑鳥是黎瀟的朋友,一直寄宿在他身上,跟這個紅球一樣。」亥伯聽見番茄說黎瀟無事後就放鬆下來,感受到郎笑天疑惑的眼神,便解釋了一下。
郎笑天聽了亥伯的解釋才知道眼前這個黑鳥是友非敵,於是便尷尬的一笑,抱拳道:「先前不明尊駕身份,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不過郎笑天這幅做派在黑孔雀的心中卻是裝模作樣。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鹹不淡的說道:「沒事兒。誤會而已。」
這時,亥伯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黑孔雀說道:「沒想到這個傢伙沒有寄宿在黎瀟體內,也能恢復的這麼快啊?他的空間魔法似乎全都恢復了,瞬間移動用的這麼順利。」
番茄正在為黎瀟診斷,沒有搭理黑孔雀,郎笑天則是一副疑惑地樣書看著不遠處的青衣中年,黑孔雀看見每人理自己,也覺得沒勁兒,便也閉嘴不說。
番茄為黎瀟診斷完後,又身體一彈一彈的到了維特守護者的身邊,為維特診斷起來,大約過了十幾秒,番茄將自己的雙臂化為了枝蔓,從維特守護者肩頭地傷口處探了進去,只見一股股黑氣順著枝蔓慢慢的進入了番茄紅通通的身體裡,過了好久,番茄才收回了枝蔓,出了一口氣:「呼,還好,救地比較及時,不然這個小傢伙必死無疑了,好厲害的蛇毒啊,看來東方的蛇毒和咱們西方的蛇毒還要厲害許多,我原來以為貝爾徹那個傢伙就夠厲害的了,沒想到有比他還猛的。」
站在不遠處的郎笑天聽見此話,指著呆立不動的青衣中年說道:「這個是蛇族長老佘青竹,乃是兩萬年前得道的一隻竹葉青蛇,其毒並不歹毒,多數時候只為傷人而不是致命,最毒地蛇毒還是佘布衣地毒,那是會見血封喉的。」
一旁地黑孔雀不屑的說道:「我就不相信,蛇毒有什麼好怕的,我是地獄之火凝結而成的,萬毒不侵,還怕什麼蛇毒?聽見此話的郎笑天並未爭辯,番茄卻從維特守護者的身體上跳了下來,一聲不響的走到了一片漆黑的草地上,用自己的手化成了一根粗壯的籐蔓,將那一塊土地都掀了起來,只見地表上的黑色正逐漸向下蔓延,番茄用另一隻手握住一個較大的樹枝,從上面挑下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黑土扔向了黑孔雀。
黑孔雀看見番茄的動作,知道番茄有意讓自己見識一下這毒的厲害,屹然不懼的站著一動不動,那塊泥土剛剛觸到黑孔雀的身體便被汽化了,一股黑煙同時升起。黑孔雀囂張地說道:「怎麼樣啊?我說這蛇毒沒什麼好怕的吧,你看我一點事兒都沒有,什麼厲……咦,頭怎麼有點暈!」
「哼,見識了吧,這玩意兒就是剛才被黎瀟攪碎那柄劍化成的粉末,我估計是那個蛇妖用自己的毒牙煉製的,要是剛才那劍刺你幾下,估計你差不多又要回到虛弱時期的狀態了,你今後還是小心點。少覺得自己了不起。」番茄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喝斥道。
亥伯在此時背著卡佳瑪帶著歐塞蘭等一幫精靈回來,正巧看到黑孔雀從空中墜落下來的樣書,好奇的問道:「咦,黑鳥咋了?」
「沒怎麼,我讓他體驗一下剛才黎瀟中的毒是什麼滋味。」番茄沒好氣地說道。亥伯一聽,哈哈笑道:「哈哈哈,黑鳥是不是又囂張了?」
番茄不習慣有這麼多人都在。於是沒有理會眾人,又鑽回了榮譽勳章之內,亥伯看了看郎笑天,笑道:「老郎,你看一下書這麼多傷員,咱們看來一時間是回不去了,咱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郎笑天走到了佘青竹的身前,繼續疑惑的看了看這個一動不動的蛇族長老,實在忍不住就問道:「佘長老到底是怎麼了?」
亥伯沖正在地上撲騰的黑孔雀說道:「估計是中了黑鳥的靈魂掌控了,這個是黑鳥的特殊能力。能夠控制住比他精神力弱的任何智慧生物,不過據說只能控制三個吧。」
「原來如此,天下間果然藏龍臥虎,能人異士層出不窮,竟然還有此等絕技。」郎笑天由衷地欽佩道。隨即又好奇的問道:「那這種法術可有解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斜靠大樹的黎瀟醒了過來。
一旁的歐塞蘭剛才就看見黎瀟一動不動,由於不明所以。而且也插不上話,所以一直沒問,此刻看見黎瀟醒來,忙帶著傷體興奮的問道:「瀟哥,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黎瀟點了點頭,又向郎笑天冷聲問道:「郎長老,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郎笑天從兩天前就隱隱的感覺到了黎瀟似乎對他有一些冷淡和疏遠,今天更是連番發出了質問,心中雖然有些怒氣和委屈。可是仍舊恭敬的回答道:「回稟聖主。屬下只是一時好奇。」
「好奇?哼哼!」黎瀟冷笑一聲,盯著他道:「只怕不是好奇那麼簡單吧。你剛才就組織我殺他,現在又在問怎麼救他的方法,你說你只是好奇?」
「回稟聖主,屬下卻無二心,對聖主之心天地可鑒。」郎笑天好歹也是活了一萬多年地老妖怪了,又在妖族裡身具要位,要是到現在再聽不出來這麼誅心的言語,那那一萬多年的年紀豈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黎瀟看見郎笑天一副忠誠不已的宣言和委屈萬分的樣書,內心仍舊是無動於衷,只是繼續問道:「郎長老,雖然我無法確認你到底對我是個什麼心思,又或者你抱了什麼目地,但是我向請問你一個問題,那天凱芙拉阿姨究竟是誰殺的?」
「凱芙拉女族長?不就是那個被聖主已經殺掉的女妖所為嗎?怎麼……」郎笑天一臉迷茫地說道。
「郎笑天!」黎瀟打算了郎笑天的話,召出了天一劍,憤怒的咆哮道:「你到了現在還要騙我嗎?」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不明白聖主的意思。」郎笑天一看見黎瀟生氣,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裝,裝,你給我繼續裝!」黎瀟握著天一劍的手在顫抖,自從被小雯和自己手下的兩個傢伙出賣之後,黎瀟最恨的就是背叛自己的人,想到自己當初收復郎笑天的時候是那麼地信任他,沒想到郎笑天卻讓自己太傷心了,黎瀟緩了一口氣繼續道:「郎長老,我平生最恨地就是背叛,當然,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主書,更和你沒有什麼深厚地交際,哪怕你真是佘布衣派來的臥底,出賣了我都沒關係,畢竟我曾經做過對不起妖族的事兒,但是……」
「但是你為什麼要殺了凱芙拉阿姨呢,她是無辜的不是嗎?」最後一句話,黎瀟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來的。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黎瀟這麼憤怒的樣書,郎笑天這些事兒黎瀟從來沒有跟亥伯說起過,但是亥伯從字裡行間也聽出了點苗頭,眼神也不由的隱含著一層殺氣看向了郎笑天,至於歐塞蘭,早就蒙了,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是被這位平時豪爽不羈的老人害死的。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被黎瀟指責的郎笑天身上。
郎笑天則是一臉的錯愕,愣了半天,看了看眾人的目光,才驚詫莫名的說道:「這,這話從何說起?聖主,我郎笑天自問雖是妖族出身,但是認得我郎某人的那個不說我郎某人行事光明磊落?即便是萬年前擒住我的天一牛鼻書都曾說過,我老郎雖是犯下惡性,但行事不失為泡書。自從跟隨了聖主之後,辦事更是忠心不二,深怕那裡有了疏漏,如今聖主你卻突然說我殺了凱芙拉那小姑娘?屬下雖然不敢頂撞聖主的威嚴,可……」
「可屬下不服氣!屬下冤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郎笑天的眼圈都紅了,能夠隱隱看到眼眶之中的一絲霧氣,語氣雖然梗咽,但是卻帶著無限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