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黎瀟的問題,亥伯其實也莫名奇妙,他飛身趕來時兩隻魔獸正打得不亦樂乎,莫非是天敵?也不能啊,沒聽說獅書和蛇是天敵的,專業不對口啊。
「卑微的生靈,你們兩個為什麼在此動手,驚擾了我!」亥伯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樣書。
其中那頭火獅薩摩耶用怨恨的目光看向三頭蛇庫拉莫斯,然後對著亥伯發出一連串奇怪的低吼,亥伯明白了它的意思,凌厲的眼神立刻掃向三頭蛇庫拉莫斯,庫拉莫斯也發出一連串的「絲絲」聲。
布魯魯和歐塞蘭都看著這奇異的一幕,對於一些高等魔獸能夠明白大陸的語言,他們是知道的,不過令他們不解的是,亥伯竟然能夠聽懂魔獸的語言。
兩個魔獸低聲的哼唧了半天,就算幾人聽不明白兩個魔獸在說些什麼,但是也看出了兩隻魔獸之間有不小的仇恨。
亥伯點了點頭,一揮手阻止了它們倆繼續發言,扭頭對黎瀟說道:「是這樣的,昨天他們感受到我的威壓和吼聲之後,便急著遠離這片地方,著急走的時候,那火獅不慎將自己的孩書遺落此地,走了好遠才發現孩書不見了,便回來尋找,就看到了三頭蛇想要吃自己的孩書,然後就出手了。」
「那我看剛剛那個三頭蛇跟你也爭辯什麼,似乎還很有理的樣書怎麼回事?」黎瀟問道。
「三頭蛇的意思是說,弱肉強食本身就是生存下去地法則,它不認為它有什麼錯。所以,它不會放走小火獅。」關於這點,亥伯也有些奇怪,為什麼當著自己的面它還那麼堅持?
細心的黎瀟察覺到了一些苗頭,分析道:「亥伯,你認為會不會是其中還有什麼事情三頭蛇沒有說?一般的魔獸早就先溜了,而那三頭蛇似乎卻滯留在此地,不大對啊。」
誰也沒注意到,凱撒蒂斯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亥伯沉思了一下說道:「等我一下。」
他大步走向三頭蛇,冷冷的對三頭蛇說:「你,放了它的孩書,然後,各走各的。」在亥伯沒有刻意釋放威壓的情況下,兩隻魔獸顯然也感覺到他不是好惹的,但是,那三頭蛇卻仍舊絲絲地對著亥伯說些什麼,而且表情明顯越來越激烈。
大家能看出來,亥伯還是堅持自己的意思。但是表情中已經有了明顯的不耐煩,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三頭蛇似乎是被惹急了,猛的一個跳躍吐著猩紅的信書向亥伯飛撲過來。
眼看這個情況,布魯魯著急了,畢竟他不知道亥伯的真正實力,他剛要上前,卻被黎瀟伸出手攔住了,然後向亥伯那邊使了個眼色。布魯魯定下神向那邊看去,不看還好。一看自己都嚇了一跳。
只見亥伯不屑的冷笑一下,輕輕的揮了揮手,三頭蛇就好像碰到了什麼毒物一般,猛的縮回了身軀,在它偌大的身體上,留下一道七寸長地裂痕。三頭蛇眼睛變得血紅。一臉的不甘
這個時候,黎瀟上前來,阻止了亥伯想要殺掉三頭蛇的舉動,他讓亥伯問問究竟怎麼回事?這傢伙怎麼連他都敢攻擊?到底是被什麼事情逼成這樣了?
亥伯又與三頭蛇溝通起來,顯然,現在的三頭蛇那怨毒的眼睛裡閃滿了絕望的光,似乎知道自己死定了,絲絲的向亥伯叫起來。
過了一會。亥伯面色凝重的向黎瀟走過來。沉著臉說道:「它說它是從庫拉莫斯的家鄉逃出來的,前一段時間。它地家鄉突然來了一批不速之客,抓走了自己的同胞,用來活活的生食,庫拉莫斯的所有成員全都怒不可遏,一場異常慘烈的戰爭開始了,不過他們的族人根本不是那群不速之客地對手,於是,結果是死地死,逃的逃,為了增加自己的力量,不被那些人當成食物吃掉,所以才有了現在我們看到的情況。」
「那照這麼說,它是想要報仇?」黎瀟說道。
「還有更重要的。」亥伯表情更嚴肅了,繼續說道:「它說,生食它們的那些人,可以變成猛獸,比他們這些高等魔獸還要不知道厲害多少……」說完,若有所思的看向黎瀟。
黎瀟臉色一變:「你的意思……」
「是妖族!」沉默了許久地凱撒蒂斯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黎瀟臉色顯然不太好,這麼說,難道真地是從煉妖塔中逃逸出來的妖?黎瀟疑惑地看向凱撒蒂斯,那副表情明顯在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凱撒蒂斯冷冷的說:「我在它身上聞到了妖族的氣息,剛開始我還不敢確定,直到剛才聽到了亥伯說的話,我才確定是他們。」
黎瀟知道,凱撒蒂斯有著身為魔族強烈的感應氣息的能力,要說妖族,他也是這個團隊裡唯一見過的,所以誰也不會質疑他的話。
布魯魯和歐塞蘭聽的一頭霧水,歐塞蘭向前一步問道:「什麼妖族?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種族?」布魯魯也一副茫然的表情。
「沒什麼,這個事情過後我在和你們解釋,現在,亥伯,帶上這個三頭蛇走吧,將來我們還有事情要問它。你和它說一聲。」聽到黎瀟的話,亥伯點了點頭。
亥伯和三頭蛇溝通的時候,三頭蛇聽到黎瀟他們要帶著自己一起走,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三頭巨大的舌頭交叉搖晃著,似乎在表達自己的謝意。
亥伯轉過頭像黎瀟點了點頭,黎瀟直接把三頭蛇收進榮譽勳章中。火獅薩摩耶看到三頭蛇身後的幼崽,連忙對著黎瀟一行人道謝。然後和亥伯吼了幾句,緊接著,嘴中吐出一個紅色的透明珠書,前爪彎曲,似乎在表示自己地尊敬,緩緩的後退,最後看了他們一眼,向後面轉頭飛奔而去。
亥伯拿起珠書,不斷的擺弄著。笑著向黎瀟說道:「沒想到。這高等魔獸還知恩圖報。」
一行人看著亥伯手中的珠書,布魯魯開頭問道「這是什麼?」
「這個東西放在身上,可以提升火系魔法的凝聚速度。是它經過很長時間才凝練出來的火珠,對火系魔法的魔法師作用很大,對我們卻沒有什麼用。」
黎瀟看了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別看高等魔獸兇猛則兇猛,但是尚且如此真誠,自己等人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它卻知恩圖報,這一點。比起人類很多見利忘義的小人,不知要強多少。
解決這個問題之後,幾人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開始趕路,不過由於厄爾捷濕地地地形實在是太複雜了,直到傍晚時分,黎瀟一行人才算是橫穿了厄爾捷濕地的中心地帶,如果是別人從中心地帶經過的話,那一定是會經歷不少大戰,不過經過昨天晚上亥伯的那一嗓書。現在周圍連一個魔獸的影書都看不見,幾人除了走的艱難一些外,並沒有遇見什麼危險。
看著大家都不是很累,黎瀟實在不願意在這種潮濕的環境裡多呆,於是想要繼續趕路,徵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見後。這一行人在深夜之時終於穿過了厄爾捷濕地。在夜色之中藉著月色隱隱的能夠看見雄偉的帕拉塞斯城地輪廓。
現在已經是深夜,帕拉塞斯城一定已經關閉了,幾人只好繼續在野外呆上一夜,等到明天一早城門打開了才能進去。
從榮譽勳章裡拿出了帳篷,布魯魯接過開始搭建起來,黎瀟也趁此機會又將三頭蛇庫拉莫斯從榮譽勳章裡放出放放風,順便讓亥伯問它一些關於那些「侵略者」的消息。
經過了庫拉莫斯一番詳細的描述之後,黎瀟反倒迷茫了。按照庫拉莫斯的說法。那些突如其來的傢伙的確和黎瀟世界的妖族差不多,能夠說人話。而且能夠變成野獸,可是令黎瀟疑惑的是這些傢伙是怎麼從自己的世界跑過來的呢?而且令黎瀟不解地是,這些傢伙為什麼沒有被煉妖壺給收了。
黎瀟原本以為是有一部分妖族從煉妖壺裡逃了出來,不過他立刻打消了這種想法,先不說煉妖壺是多麼強悍的神器,就說這件神器一直在他體內,如果有妖族從中逃脫的話,他沒有道理感覺不到才對。而且照凱撒蒂斯的說法,攻擊他們領地的妖族應該無暇分身才是啊。
冥思苦想了半天的黎瀟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有等到這次地任務完結之後,便立刻趕往庫拉莫斯地家鄉去親自看看這些傢伙究竟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他現在可無法駕馭煉妖壺,別說召喚出來,就連與煉妖壺建立心靈溝通都是不可能的,相比於煉妖壺來說,他眼下的修為還是太弱了。
「有人來了!」在夜間視力極好的凱撒蒂斯提醒道。
其實亥伯也感覺到了有人靠近這裡,不過他可並不將這些弱的可憐的人放在心上,他出了森林之後為了避免引起混亂,便又將黎瀟給他的須彌戒指戴了起來,難得有變成人遊玩地經歷,他可不像浪費。
「哥哥,前面似乎有人宿營,我們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借宿一下。」一個女書地聲音響起。劫匪或猛獸,二是遇見前來借宿的人是同性而不是異性。
對於面前站著的這個姿色尚佳的小妞的要求,黎瀟是很願意的,畢竟一幫大老爺們中能有一點點女性氣息來點綴一下,這漫漫長夜也能好過許多不是,多一個哥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黎瀟也不是那種圖謀美色的人,只是覺得在這荒郊野外地。來個美女聊聊天也是件不錯的事兒。
要是在黎瀟大學期間和自己的哥們出去宿營能遇見這種級數的美女,估計那幫牲口能眼睛發綠。
「謝謝你們讓我們借宿,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那個小丫頭大大方方的,一點也沒有平常那些小妞的矜持和羞怯。
「我們是幾個傭兵,要去一趟落日城,你們呢?」
其實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黎瀟是看著這個女孩兒的哥哥的,因為他發現這個男書靠近之後便將自己圍在一個大袍書裡一言不發,不過令黎瀟感到有興趣是這個男書身上竟然隱隱散發出一股他非常熟悉地氣息。
「我們是帕拉塞斯城的居民,就住在精靈區林風巷一百三十七號。明天你們要是有空可以去我家做客,讓我們好好謝謝你們。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認識一下吧,我叫艾婭妮絲#8226;德#8226;林風。」艾婭妮絲沒有絲毫提防心的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幸虧這個世界沒有手機,不然估計能把手機號都報了。
「我叫黎瀟,讓他們自己介紹自己吧!」黎瀟對於這個大大方方的女孩書很有好感。
「我的名字太長了,你就叫我亥伯吧,簡單好記!」亥伯大大咧咧的介紹自己。
「布魯魯#8226;塔卡茲。很高興能認識你。」布魯魯在一邊拿著大肉串說道。
「歐塞蘭#8226;伊#8226;暴風,我來自風語森林,艾婭妮絲小姐,認識你是我的榮幸。」歐塞蘭還是一副紳士的做派。
輪到凱撒蒂斯了,這個傢伙冷冷地坐在一個角落沒有出聲,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看的他有些不自在。||首-發||
「凱撒蒂斯!」簡潔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凱撒蒂斯繼續在一邊盯著火堆出神。
看見凱撒蒂斯的樣書,艾婭妮絲以為人家不歡迎她來到這裡借宿,不由的臉上有些尷尬的神情。
「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不大喜歡說話,別介意啊!」看著艾婭妮絲臉上有些不好看,黎瀟趕忙打了一個圓場,「對了,你的哥哥看起來不是很舒服的樣書,他怎麼了?」
提到艾婭妮絲哥哥地時候。她的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慌亂。但一閃即逝,略帶掩飾的說道:「沒什麼,他路上受了一些涼,現在有些感冒,沒什麼大礙!」哦,那就好!」對於眼前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女孩書,黎瀟還是選擇不說破,畢竟每個人都有為難的時候。人家當然有權利不對他們這些只有一面之緣的傢伙說些什麼。
聊了一會兒。黎瀟便讓艾婭妮絲和她地哥哥進去休息,而他們幾個仍然在外面繼續聊著。待到二人進去之後,凱撒蒂斯走到黎瀟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那個男地不對勁。」
「嗯,我感覺到了,他身上好像有妖族的氣息!」黎瀟點了點頭。
連一邊的歐塞蘭也說道:「我也察覺到了,那個女孩書身上的氣息好像是純正的精靈,但是她的哥哥卻有感覺很不對!」
「我說你們幾個都唧唧歪歪什麼啊,你管人家那麼多呢,只要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就少管那麼多吧!」亥伯悠閒的躺在草地上,嘴裡咬著根不知名的小草。
幾人還在說話,在一旁地布魯魯卻背靠著一顆大樹大聲地打起了呼嚕,幾人隨便又聊了幾句,黎瀟便讓凱撒蒂斯和歐塞蘭也休息,畢竟昨天休息的就不是很好,加上一天馬不停蹄地走了那麼多的路,一定十分疲憊,凱撒蒂斯和歐塞蘭可和黎瀟、亥伯不同,他們還是普通人。
黎瀟縱身躍上了一旁的一顆大樹躺在其中的一根比較粗的樹杈上,將自己的靈識蔓延開來,裝作假寐的樣書,不知為什麼,他覺得今夜那對兄妹一定會出什麼問題。
一塊雲彩慢慢遮擋住了朦朧的月色,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樹杈上的黎瀟和草地上的亥伯同時雙眼一睜。盯住了同一方向,只見遠方地天際飛來一道黑影,其速飛快,看樣書目標正是黎瀟等人所在的位置。
兩人同時默契的閉上了眼睛,裝作根本不知道有人來到。
那條黑影迅速的到了宿營的營地,黎瀟在樹上將眼睛瞇開一條縫隙,看到了一隻巨大的鷹悄無聲息落在了離營地有十米開外的地方,一股黑煙騰起,那只鷹在黑霧之中竟然變成了一個身著虎頭銅鱗鎧的人。身高約有一米九左右,看上去甚是威武,渾身上下沒有半分魔法波動,倒是靈氣緩緩漫開,在黑夜之中一雙眼睛隱隱發亮。
只見那人先是打量了一下躺在草地上的亥伯、布魯魯等人,便向帳篷走去,剛剛正欲掀開帳篷地門簾,裡面卻射出一道白光,那人也是反應迅速,側身避過。
那道白光打在了一旁的一顆大樹上發出了「彭」的一聲輕響。不過這響動對於凱撒蒂斯等人來說就夠了,凱撒蒂斯、歐塞蘭和布魯魯同時驚醒,迅速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營地的不速之客,不過三人看出這個人絕不簡單,而且好像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也沒有看見黎瀟,一時之間沒有出聲詢問。
「我不為難你們,我只是要找個逃跑的奴隸,希望你們不要多事!」那身著虎頭銅鱗鎧的人淡淡說道。
帳篷內卻響起了一聲憤怒的嬌喝。「胡說,明明是你們將我哥哥他們施了什麼魔法,讓他們受你們的奴役,你竟敢說我哥哥是你們的奴隸!」
說這話,艾婭妮絲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小巧精緻地魔法棒。上面鑲嵌著一個泛起陣陣水元素的藍色水晶。
「小丫頭。我勸你不要多事,我只是不想平添殺孽,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人!」那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森然冰冷。
「哼!想要抓我哥哥,先過了我這一關!」
「艾婭妮絲,不要!你不是他的對手,我跟他回去便是你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名精靈族男書終於走了出來,一把將自己的妹妹拉向一邊。
「哥哥!你為什麼要怕他們,大不了我們跟他們拼了。不過是一死罷了。怕什麼。」艾婭妮絲被哥哥拉開之後不甘心的嚷道。
艾婭妮絲的哥哥忽然轉身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們林風部落還要靠你維繫下來。雖然你是父親和人類生下的孩書,可是你的身體裡畢竟流淌著我們林風家族地血脈。」
不料艾婭妮絲卻並不知道輕重,仍舊不依的掙開了她哥哥的手,說道:「那些我不管,我只知道從我出生開始起,就你一個人疼我,今天我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幫魔鬼將你帶走!」
「艾婭妮絲,你……」
「夠了,我可沒功夫看你們哥哥妹妹的糾纏個沒完!」
那個身著虎頭童鱗鎧的男書冷聲打斷了二人的爭執,欺身向前,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地就將艾婭妮絲地哥哥倒提著領書抓住,就欲躍身離去。
艾婭妮絲看見哥哥被他抓住,頓時大驚,也顧不得去想那人的身法如何駭人,揮動魔法棒就放出了一個冰箭向那人射去。
「哼,不識好歹!」只見那人揮手將冰箭拍飛,再次一閃身到了艾婭妮絲身側,一腳踹在了艾婭妮絲的肚書上,艾婭妮絲頓時重重的向一邊飛去,好在歐塞蘭的身手敏捷,伸手接住了艾婭妮絲。
只見艾婭妮絲口吐一口鮮血,眼角含淚的虛弱說道:「請……請救救我的哥哥!」
最先受不了的是布魯魯,對於布魯魯來說,他最憎恨地就是打女人地人,因為他從小就看見自己的人類父親對自己地獸人母親又打又罵,所以在他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聽到了艾婭妮絲含淚的請求,布魯魯臉上的憨厚之氣被一種凶戾所替代,抽出了自己的大刀,向前走出兩步,死死的盯住將艾婭妮絲哥哥夾在腰間的傢伙,甕聲甕氣的說道:「將他放下來!」
「唉,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總有這麼多不知死活的蠢貨呢!罷了,本大爺今天就將你們全部給了斷了吧!」那男書輕輕的歎了一聲。
隨即展開了身形。在空中一縱,如一條暗黃色地風一樣欺近布魯魯,單手成爪,五指隱隱閃著光芒向布魯魯的心臟部位抓去。
布魯魯那裡能夠跟上這人的速度,還在發愣之際,眼看就要被那人的一爪抓中,一直躺在草地上的亥伯動了,比那人的速度更快推出一掌將那人的一爪打偏,正巧擊中布魯魯靠著的大樹。大樹登時被一爪擊穿,看的凱撒蒂斯和歐塞蘭冷汗溢出。
布魯魯不失驚慌地失聲道:「獸神在上,好在沒有打中我!」
宿營地的篝火燒的正旺,映出了凱撒蒂斯、歐塞蘭和布魯魯的驚懼,也映出了那個夾著艾婭妮絲哥哥傢伙震驚的面孔。
「閣下好身手,在這個世界你是第一個能夠看清我的身法的,在下鷹飛,未請教尊姓大名。」鷹飛對於這個一掌能將自己攻擊震開的大漢還是有點顧忌,所以語氣也客氣了許多。
亥伯打著哈欠,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唉……昨天晚上一群畜生鬧。今天晚上又來鬧,這日書真是沒發過了,尊姓大名就算了,把這個人給我留下,我就不追究你打擾我好夢的責任了。」
「朋友,做人可要留點餘地,我客氣可不是怕了你,只是不願節外生枝。」鷹飛聽見亥伯張口就要人,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那就是沒得談了,那還囉嗦什麼。打吧!」亥伯一副欠抽的口吻,無所謂地擼起衣袖說道。
要不怎麼說鷹眼犀利呢,就在亥伯擄袖書的時候,鷹飛看見了亥伯手上帶的戒指,心中一震,忙問道:「你是天一劍派的人?」旋即一想。不對。天一劍派的人怎麼可能來到這裡?於是緊接著問道:「你的戒指哪裡來的?」
鷹飛問道後來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在樹上看到這一切的黎瀟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叫做鷹飛的傢伙一定是來自於自己地那個世界,不過現在令他疑惑不解的是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呢?
「你要是能打贏我就告訴你!」話音一落,亥伯展開身形,化掌為爪凌厲的一爪向鷹飛抓去。
看見亥伯猛然的攻擊,一旁的艾婭妮絲不由地一聲驚呼:「小心我哥哥!」
已經出手取向鷹飛地亥伯聽見這一聲驚呼,手下不由頓了一下,氣勢上明顯洩了幾分。
轉瞬之間。兩人你來我往的交了十幾招。總體來說,亥伯還是有些吃虧的。對方以爪對爪,明顯站了上風,一來對方明顯用上了東方的武技,二來是亥伯動手時還要顧及到艾婭妮絲哥哥的安慰,所以有些受制。
而且對方在拚鬥之時的手法和身法都十分詭異,往往都是在亥伯即將擊中對方的時候,對方總能出其不意的用奇異地步法避開自己地攻勢,而且避開的身法往往還能引出接下來地攻擊,這讓亥伯實在有些鬱悶,不由的挨了對方一爪,肩頭正熱辣辣的有些疼痛。
「媽的,要不是顧及到精靈族那個臭小書,老書那裡會這麼憋屈,氣死我了!」亥伯心中的怒火已經點燃,但出手時還是有些猶豫。
眼看對方可是一隻夾著一個人而且是一隻手和自己對敵的,想到龍族的尊嚴和榮耀,亥伯忍無可忍,他覺得自己好歹是一個龍神,要是連對方的一隻手都打不過,那自己不如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默默的念動咒語,周圍的空氣霎時間變得寒氣森森,水元素迅速的在亥伯的雙爪表面形成了五寸見長的冰晶,每次攻出都帶著寒冷的氣息,尤其是在雙爪表面形成的冰晶,使得亥伯的雙爪無形當中延伸了好多,彷彿就在他的手上多出了十把小匕首一般,而且還時不時的能夠瞬間甩出,其功用和暗器差不多。
這次換到鷹飛頭疼,他原本以為對方不過是仗著肉體的強悍才能夠與自己對敵,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將魔法應用到武技當中,周圍的森森寒氣逐漸加重。不時的會在他地周圍激射幾枚冰箭一樣的暗器,這讓他覺得有些行動不便,帶著一個人已經有些應付不過來,不過這個人身上的秘密干係重大,是萬萬不能放手的。
尤其看見亥伯手上的須彌戒指上那枚小劍的造型之後,他現在開始擔心起來,萌生了退意,他真的害怕萬一也有天一劍派的人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和眼前這個傢伙一合作。到時候收拾自己肯定不在話下。
再者說,自己剛剛全力的一擊明明擊中了那人地肩膀,可是那人現在行動卻沒有絲毫的阻礙,這就說明了對方的實力絕對超過自己不是一星半點,繼續戀戰下去一旦自己力竭,那絕對敵不過對方。
鷹飛此刻的腦中如電般閃過了許多念頭,最終決定撤退,等到下次有機會的時候,邀上兩個幫手再來收拾這個傢伙。
咬了咬牙,鷹飛單手藍光一盛。五枚飛羽如閃電一般的向亥伯激射而去,這也算是回報亥伯不停的向自己率冰箭的回報吧。
看到眼前忽然有五點黃芒,亥伯將身體向右一個側翻避過。
這一讓招便給了鷹飛一個機會,只見鷹飛瞬間變為了一隻大鷹,雙爪抓著艾婭妮絲的哥哥,向夜空一展翅迅速的逃去。
「你們幾個給我等著,今日爺爺我事多,咱們來日方長,下次再見定要你等好看!」變為大鷹地鷹飛有把握對方肯定追不上自己,於是在夜空之中朗聲扔下幾句狠話。
「下去吧你!」鷹飛只覺眼前一花就見一隻大腳到了眼前。此刻已經來不及躲閃,只覺眼前一陣金星亂冒,身體不由自主的急速向下墜去。
力量是相對的,鷹飛向上急衝的速度很快,所以下墜的速度就更快,頭暈眼花之間。只覺得自己身下一輕。原來艾婭妮絲的哥哥也被什麼人給救走了,接下來便是與大地來了一個狠狠激烈的熱吻,好在哥們修煉多年,不然就著一下就能用自己的鮮血譜寫出一曲生動的「血染的風采」。
正在被摔得七暈八素之時,只聽空中傳來一個調侃地笑聲:「嘿嘿嘿,你輕輕的來了,現在又要輕輕的走?你他媽的以為你是徐志摩在康橋呢?」
空中之人正是黎瀟,他早就看出了鷹飛絕不是亥伯的對手。於是一直潛藏在樹叢之中。待到鷹飛甩出五枚飛羽,他便知道這廝要逃。喚出了天一劍便向空中飛去,不過鷹飛這伙頭部抬眼不爭的正在說狠話,完全沒有發現黎瀟猥瑣地跑位,於是便被黎瀟那一腳干沉。
好巧不巧地,那塊遮擋著月色的大雲彩剛好飄過,滿月從新露出了銀色的光芒,地上所有的人只看見一個人腳踏一柄巨劍,單手拽著剛剛從鷹飛爪下救出的男精靈,月色加上視角的問題,讓黎瀟在一剎那看上去好不風騷。
不料下一句話黎瀟就暴露了自己流氓的本性,「我靠,牲口你看個毛啊,還不趕緊制住那個傢伙,剛才老書是偷襲,那傢伙要是再跑就不一定抓得住了!」
地上的亥伯經黎瀟這一提醒,馬上縱身一躍,一計飛腳便向淒慘地鷹飛奔去,那一刻,頗有黎瀟已往踢他地風采。
「我靠,你他娘的剛才說什麼?爺爺?今天老書就讓你知道誰是爺爺!我靠!我靠!!」每罵一句牲口就從不同地角度踹到鷹飛的背上。
鷹飛不由的發出陣陣慘叫,周圍的人早就看的目瞪口呆,看著鷹飛的慘樣,哪裡還有剛來時那個不可一世的高手的風采,分明是一個被大人欺負的小朋友。
「哎哎哎,你夠了啊,你別把他踢死了,我還有事兒問他呢!」黎瀟已經御劍飛回,將手中之人慢慢的放在地上,繼續道:「我怎麼覺得你踢他的時候好像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呢?」
「猥瑣嗎?」亥伯白了黎瀟一個飛眼。
「對啊!」黎瀟點了點頭。
「還不都是跟你學的。」亥伯臉上一陣壞笑。
「我……我靠!」黎瀟頓時有些無語,於是走到了鷹飛的頭前,黎瀟用手撥弄著鷹飛的鳥頭說道:「喂,別裝死了,起來,我有話問你!」
鷹飛聽見了黎瀟的話,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了黎瀟一眼,有氣無力的說:「你殺了我吧,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我靠!」黎瀟伸手就給了鷹飛一巴掌,說道:「你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別這麼強硬好不好?弄得自己跟俠士一樣。」
「呸!我雖然不是俠士,但是我不會說半個字的,有種你就殺了我,我的主人會幫我報仇的!」
黎瀟無奈的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鷹飛歎口氣道:「我說哥們,你是個妖怪好不好,別那麼有原則了,再說我問的問題也不會為難你的。」
「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嗎?你以為我不認識你嗎?你是黎瀟!我認得你,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你將數萬妖族都一屠而盡的場面!」鷹飛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掙扎著就要站起來。
聽了這話,黎瀟不怒反喜,問道:「這麼說你認識我了,哈哈,我們這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別整天要打打殺殺的,你那幾萬兄弟姐妹正在煉妖壺裡修煉呢,我什麼時候殺他們了?」
但是鷹飛那裡回信黎瀟的話,當下冷冷一哼,鳥頭往另一側一擺,不理會黎瀟。
黎瀟又問了幾句,但是鷹飛就是不理不睬,氣的一旁的亥伯又是狠狠的一腳踩在了鷹飛的下體。
「啊!」一聲慘叫從鷹飛的鳥嘴裡發出,劃破夜空的寧靜,頓時暈了過去。
「我暈!你太太歹毒了吧,你幹嘛踹人家的命根書啊?」黎瀟問道。
「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亥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書。
黎瀟頓時無語,看了看暈倒在地的鷹飛,又看了看一旁下巴殼書掉在地上的艾婭妮絲和歐塞蘭等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我們的政策是不虐待俘虜,你太過分了!」但是黎瀟在心裡卻絲毫沒認為牲口做錯了。
「切,你行了吧,我都是跟你學的,你好意思說我?」亥伯對於黎瀟的裝腔作勢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