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出了點問題,正修改中.不知今天還能不能趕出兩章來,盡量爭取!
以現在的形勢,無論於公於私,都覺不能讓肅順搞出什麼陰謀詭計,否則就真的難以收拾了。現在唯一能跟肅順抗衡的人物,估計就只有那位神秘的「爺」了。蕭然知道現在關鍵是必須把這個消息送出去,但是那個神秘的接頭人卻遲遲沒有出現。儘管蕭然隱隱已經猜出了那位「爺」的真實身份,但總不能直接跑到他面前說「我知道你就是神秘人、我來給你送情報來了」吧?
一陣刺骨的寒風迎面吹來,蕭然神情一凜,亂做一團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正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去皇上那兒探探口風,跟馬超急急回府。剛走不遠,忽然聽見街對面有人甕聲甕氣的叫了一嗓子:「哈,出門遇見貴人,在這也能碰見老弟你!」
蕭然嚇得一哆嗦,扭頭一看,卻是荀敬跟蘭輕卓兩人。荀敬大步流星就走了過來,抓住蕭然的手,連珠炮似的道:「人都說,相請不如偶遇,對吧?今兒咱哥倆正想喝兩杯去,就碰上了你。這是十足十的緣分,對吧?老弟你要是推脫,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對吧?」
蕭然讓他這一頓「對吧」說的又好氣又好笑,道:「兄弟我今天實在是身子不舒服,這才出來走走,透透氣。荀大哥,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荀敬哪裡肯放。蘭輕卓也走過來,道:「咱們就是隨便吃吃喝喝,聊聊天而已。蕭老弟要是心裡悶,咱們也能給你開解開解不是?你要是不去,老荀可真的要想不開了,回去還不拿他那些小老婆撒氣啊?」
蕭然聽他這麼說,倒也不好拒絕了。街對面恰好是一家酒樓,叫老明香,荀敬不由分說,連哄帶拽的把他弄了進去。三人要了間雅間,馬超沒有品秩,只能在門外守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蘭輕卓忽然道:「其實今兒下午,我還特意派了人去你府上特意請你來,可惜你不在。巧的是晚上竟碰上了,可見咱們這緣分,還真是投契。」
蕭然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哪個府上?我,我哪有什麼府!」
荀敬笑著捶了他一拳,道:「老弟,你這可不講究了啊!在楊柳巷弄了那麼大一座宅子,也不說請咱們哥們去做做賀。那也就罷了,怎麼著還想瞞著我們哥倆啊?」
蕭然張口結舌,瞅了一眼蘭輕卓,就覺得脊背上一陣陣的冒涼氣。要說這事,荀敬是斷沒那麼大本事的,只有這位蘭祭酒,可真是不簡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那麼今天這頓酒,難道真的僅僅是「巧遇」這麼簡單麼?
其實那棟宅子雖然掛了蕭府的牌子,但第二天一早,蕭然就吩咐摘了去。畢竟他現在還不能顯山露水。至於買下這座宅子,從頭到尾都是寶祿在辦,出了宮就是一身便裝,應該不會被人認出來才對。這事自己跟本就沒露過面,怎麼就讓他們知道了呢?
蕭然最擔心的,就是皇上偷嘴的事。這茬兒要是萬一抖落出去,那可是個殺頭的罪名。看看蘭輕卓的臉,平靜的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但要說這事他一點風聲也不知道,蕭然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
當下只能打著哈哈,把這事兒敷衍過去,好在兩人誰也沒追問。蘭輕卓忽然向荀敬拱了拱手,道:「老荀莫怪,能否容我跟蕭老弟單獨說兩句話?」
荀敬雖然頂子比他大多了,但對他一向恭敬,連忙道:「不妨,不妨。老荀我正好要方便方便,你們聊吧。」說著起身出去了。蕭然知道這是有大事了,心開始通通的跳了起來。
蘭輕卓湊到蕭然耳邊,低聲道:「京城那邊要出大事,現在形勢可不妙。老弟跟在皇上身邊,可要為自己多多著想啊。」
蕭然忙道:「不知大哥何意,兄弟我腦子不靈光,還請明示!」
蘭輕卓道:「恭王和肅中堂的事,想必你心裡也清楚。你又是做過監軍,見過大世面的人,這其中的利害,也就不消我多嘴了。早在五六年前,今上已經對恭王頗有不豫,因著那鏑嗣之爭,多少生了嫌。再加上康慈皇太貴妃的封號一事,鬧的兄弟不歡,皇上這才下了道聖旨,罷了恭王的軍機,回上書房讀書。一直到現在,皇上對恭王和肅中堂,孰近孰遠,蕭老弟可想而知了吧?」
那鏑嗣之爭,在前面已經說過了。至於這康慈皇太貴妃的封號一事,卻是頗值得品位。原來咸豐的生母孝全皇太后殯天後,道光沒有再立皇后。當時的妃嬪之中,名位最高的是靜皇貴妃,幼殤的皇二子、皇三子,都是她所出,再生一子,就是皇六子奕訢。所以孝全皇后殯天,咸豐即由靜皇貴妃撫養。故史料中記載:「貴妃捨其子而乳文宗,故與王如親昆弟。」
但事實上,天下有哪個母親不是疼自己的親兒子呢?即便是少年時的咸豐跟奕訢「如親昆弟」,親密無間,但說到這皇儲之位,靜皇貴妃自然更希望是奕訢奪得。後來咸豐得了皇位,靜皇貴妃的心思可想而知了。不過咸豐倒還仁厚,即位之後奉靜皇貴妃居住在圓明園中的綺春園,這可是當年孝全皇太后那個級別的待遇。並且每天視疾問安,無異親子,這些都是為了報答她的撫育之恩。
不想有一天,這位靜皇貴妃病了,咸豐來問安。靜皇貴妃正睡著,咸豐就搖搖手,讓太監宮女不要驚動她。偏偏這位貴妃一覺醒來,瞥見床前幔帳外的人影,以為是自己兒子奕訢呢。竟脫口說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我該囑咐你的都已經說完了。他一向是城府極深的,你可別讓他對你生了嫌疑才好。」
這一個「他」字,當然指的是咸豐了。從這以後,自然就有了猜疑偏見。直到靜皇貴妃殯天,恭王去向咸豐求問具冊封謚,咸豐只封了個「康慈皇太貴妃」,最終也沒能給她個皇后的封號。奕訢對此萬分記恨,以至於後來鬧出了不少亂子。可以說,皇儲之爭是兄弟生嫌的根本原因,但後來奕訢被罷直軍機,這封號一事無疑就成了導火索。
對這件事情,蕭然隱約也聽寶祿跟他說過。畢竟在宮裡,這些個消息都是關不住的。因此聽了蘭輕卓的一番話,也不十分驚訝。蘭輕卓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了,那是在勸他站到肅順一邊來。低頭沉吟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道:「蘭大哥這一席話,令兄弟茅塞頓開。只是不知道,現在恭王跟肅中堂一個在京,一個在承德,既然已經分開了,還有什麼好爭的呢?」
蘭輕卓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老弟不知道,京城那邊出事了,看來恭王已經急不可奈,這是要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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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好毛驢就不說了,我是看滴很認真.兄弟們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