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像過了今天,更新就只好三章,這問題貌似不怪毛驢,沒有拍板磚滴吧?
不過晚上爭取來更一章!9點左右!
蕭然這輩子最愛的只有兩樣兒,一是銀子,一是美女。
放著這樣一個天仙般的美女在眼前,那能忍得住?左瞧右瞧的,恍惚間就覺得那一顰一笑都像在對自己撒嬌撒癡,那嬌嗔萬狀的模樣,竟瞧的身子都麻顫顫的不能自已。
寧薇氣的手腳冰涼,有心發作,又怕眾人都回護他,沒的倒惹一番恥笑。低了頭恨恨的啐了一口。恰好瑞林走過身邊,低聲道:「公主怎麼了?」寧馨咬著牙道:「瞧那個死太監!」
瑞林回頭一瞧,正迎上蕭然淫蕩的目光,恨不能扒光誰的衣服一樣。給他這一瞅,立刻裝的若無其事的轉過臉去了,居然還臉不紅心不跳的。瑞林恨的牙癢癢,但他早聽說了這廝是皇上、皇后身邊的大紅人,擔心弄他不過,強忍著氣道:「別理他,一個狗奴才……」
他聲音本來很低,偏蕭然天生耳朵長,竟聽了去。頓時一股怒火直衝霄漢,媽了個巴子的,公主叫我狗奴才,我都想抽她丫的,你是什麼東西,還沒當上駙馬、主子什麼的,居然也敢這樣罵我!一時按捺不住,恨不能衝上去跟他PK。
只聽咸豐說道:「鶴汀的文才,可稱得上是卓爾不群了。有此妹婿,朕心甚慰。德徽,你也將是本朝駙馬,朕命你也賦詩一首,湊個好事成雙!」
德徽還沒說話,裕恆先嚇得一哆嗦,連忙起身道:「皇上開恩,小犬委實不能……」
咸豐大手一揮,笑道:「誠勇公不必替他打掩護,今兒都是自家人,便賦上一首又有何妨?快快作來!」
其實咸豐這麼做,也是一番好意。寧馨本來就對這德徽瞧不上眼兒,只盼著他能有幾分才情,好歹是個安慰。裕恆這一家子乃博羅持氏,世襲的誠勇公,按說也算是王公貴胄、世家公子,即便不及瑞林的才華,總不至於太差吧?
豈知這德徽還真就不是一般的差。這廝自小浪蕩,只好提籠架鳥、沾貓鬥狗的,學問是狗屁不通,三字經都念不下來,你想能做詩麼?但皇命難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裕恆悲憤的看了他一眼,心說你個小王八蛋自求多福吧!也怪當初老子跟你娘沒正形,怎麼就把你研究成這德行吶?
德徽也不懂那做詩的規矩,照著瑞林的樣子裝模做樣的搖了兩搖,拽啊拽啊的也走到亭子外面去了。偏這廝長的又不像瑞林那麼俊朗,走的這幾步,倒活像個大王八。眾人都強憋著沒笑出來,寧馨小嘴兒一扁,又要哭了。
出了亭子,德徽一下就忘了題目了,撓頭想了半天,又走了回來,道:「敢問皇上,剛才出的什麼題目?」
咸豐一口茶噴了出來,強按著肚子道:「雪。」
德徽掰開手指頭數了數,就一個字,大喜道:「這個題目容易。」轉身又走出亭子。身後那一幫子人都捂著嘴,憋的滿臉通紅。
那德徽站定身形,昂首挺胸,左手倒背,右手橫舒,還真拿出那麼幾分架勢。只見他深吸一口氣,朗聲吟道:「雪……」
眾人正凝神聽他下文,誰知竟沒了聲,過了好一會又道:「雪……」再聽又沒了。憋了半天,又是一句:「雪……」
亭子裡的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熙拉布喘著氣道:「雪、雪、雪,這詩倒真是簡單的緊,而且琅琅上口。」
裕恆怒道:「有什麼好笑的,你沒聽過鵝、鵝、鵝,曲頸向天歌麼?」
德徽這時也真急了,抓耳撓腮,不知怎麼竟給他弄出來幾分急才,脫口道:「天上下雪地上接!」
眾人又笑開了。裕恆氣的張開五個手指使勁衝他搖,意思提醒他這詩是五個字的,誰知他竟誤會了,脫口來了一句:「爪子凍夠戧!」
咸豐等人頓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把亭子頂兒都掀了去。裕恆老臉通紅,想死的心都有了。氣的使勁一跺腳,不成想德徽看在眼裡,竟脫口而出:「走路還有點瘸!」
一時間,亭子裡眾人前仰後合,東倒西歪,連載垣和景壽都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哎喲、哎喲」的直叫喚。寧馨再也憋不住,哇的一聲號啕大哭。
蕭然這時也顧不上看她,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寧薇。這個冷若冰霜的人兒此時也咯咯嬌笑起來,那笑容就像清風吹過,百花在春天裡一起綻放,說不出的嫵媚嬌艷。蕭然心通通的狂跳,彷彿一用力就能跳出嗓子眼兒。這一刻估計就算寧薇讓他立即去死,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寧薇覺得身旁異樣,一扭頭,正迎上蕭然直勾勾的眼神。頓時氣的渾身發抖,伸手一拉身旁的瑞林。這瑞林就算脾氣再好也按捺不住了,劈手抓了香梅手中的藥盞就要丟過去。說話這可就要驚了聖駕,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寧薇嚇得趕緊拉住他手道:「算了,別和他一般見識。」
蕭然這才回過神兒,一瞧著那只白的幾乎透明的纖纖玉手拉在瑞林的手上,就覺得心頭像是給錐子紮了一樣,一陣刺痛。兩眼一黑,幾乎暈倒。偏偏瑞林又嚥不下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你個狗奴才!……」
蕭然小宇宙頓時爆發了。心說你個狗日的王八蛋,又敢這樣罵老子!我要是不折騰折騰你,這卑鄙無恥下流淫蕩的外號就白叫了!媽的不都說你有才麼?老子就搶了你的風頭,讓你瞧瞧什麼叫真正的有才!
眼珠一轉,照著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忽然放聲大哭起來。眾人都十分驚訝的看著他,咸豐奇道:「卻又作怪!好好兒的大伙都在笑,你哭什麼?」
蕭然道:「回萬歲爺,奴才罪該萬死!實在是德額附的這一首詩作的太感人了,真的是悲天憫人,心繫百姓!奴才一時忍不住,感慨萬千!」
這一來眾人更是奇怪了,咸豐不解的道:「還真奇了,你倒說說看,怎麼就悲天憫人、心繫百姓了,又有什麼可感慨的?」
寧馨這時也忘了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蕭然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