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可能沒時間來,要是來了就再更一章
尚膳間首領太監曲松今年三十二歲,如此年輕就爬上了這個位置,實在是不容易。
眾所周知,尚膳間是宮裡少有的幾個肥缺之一,民以食為天嘛,皇上也不例外。單是採購這一項,每年最少也能落個萬八兩銀子,因此多少人都瞧的眼珠子通紅。
而曲松之所以能爬上這個位置,過人之處就在於他的眼睛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什麼人有用什麼人沒用,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個蕭然可不簡單,十六歲就混到了皇后身邊的首領太監,而且有消息說又要升了,再升豈不是要當總管?這樣的人,真是寧可親爹親媽都不要了也是不能得罪的。
所以聽說蕭然要運私貨出宮,當時就拍著胸脯打保票:「老弟這是瞧的起我,老曲拼著頂子不要,說什麼也要幫這個忙!要不還叫兄弟麼?」
蕭然有點迷糊:怎麼咱們拜過把子麼?一個小雞雞都沒了的人,要拜也應該拜姐妹,是不是更合適一點?
二百餘斤藥材,用油紙密封,藏到水車裡,就這樣分四次順利運出了紫禁城。蕭然還是花了不少銀子的,因為你官在大,照例也是要給小廝們打賞的。這還是蕭然重生之後第一次從腰包裡望外掏錢,而且一下子花了整整二十兩,這讓他很是心疼。
這一天真是雙喜臨門,雨來那竟意外的傳來了好消息,讓蕭然大喜過望。
本來他以為雨來找個合適的門面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的吧,沒想到這小子極為能幹,三天就搞定。原還打算先把藥材送到客棧,現在就直接拉到了店裡。
店舖在紅門子胡同裡。之所以叫紅門子胡同,到不是因為這裡住的都是官,而是這裡彙集了京城裡最大最氣派的酒樓飯莊,還有頂級的青樓妓院。能來這裡消費的當然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富紳巨賈。蕭然以四十五度角景仰了一番,流了不少的口水:想不到這裡竟是京城的紅燈區!
這間門面在胡同東頭,位置很好,上下三層樓,總有一千來米的面積。這裡原也是一家妓院,男人抽大煙死了,小妾捲了銀子跟人跑了,老闆娘不得已只能低價把店面兌掉。雨來十分精明,在隔壁的茶園子裡泡了一整天,把消息打聽清楚了才來談價錢,結果從一萬二千六百兩楞是一溜兒的侃到了七千二百三十兩,而且是首付一半,其餘半年後一次付清!蕭然到底也沒聽明白他是怎麼侃下來的,心說這小子長的風流俊俏,該不會是用美男計了吧?不過還是很崇拜的仰視了一番:「佩服佩服!兄弟真能幹,講價還有整有零的吶!」
妓院的格局非常之適合美容院,大堂,包房,這些都是基本不用動的,唯一需要的是定制一些專業的床椅設備。蕭然對美容院本是一竅不通,只能按照印象中的照葫蘆畫瓢,列出單子,繪出圖形,然後讓雨來抓緊找工匠製作。
瞧著大家在那忙東忙西的,蕭然背著手站在寬敞明亮的大廳裡,感慨萬千。這裡依稀還殘留著當年妓女們的鶯聲燕語,倩笑幽香,閉上眼就能感覺到無數雪白的大腿、豐盈的奶子晃來晃去,怎不令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正YY的爽呢,雨來拍他肩膀一下:「蕭大哥,想什麼呢?」
「在想從前……」蕭然差點脫口而出,猛然想起眼前這人好像已經成了自己小舅子了,趕緊剎住車,「呃,在想咱們這一家人可得好好幹,以後多撈些銀子,咱也喝豆漿,吃油條!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
雨來樂了,瞅瞅蕭然,又瞄了姐姐一眼,「哦,一家人!嘿嘿。」咧著嘴一邊忙活去了。其實這小子今年十七,比蕭然還大上一歲,也許是處於感激的心理,一直管蕭然叫蕭大哥。也許是因為從小干體力活的關係,身材很結實,看上去很是英氣。他跟他姐姐一樣的聰明,說話辦事都很老道,這讓蕭然十分欣慰。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傢伙很摳門,而且不是一般的摳,對別人也是,對自己也是。早上蕭然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揣著自己給的好幾百兩銀子在那啃兩個銅子一個的燒餅,乾巴巴的連鹹菜都捨不得買。雨婷跟蕭然都挺心疼的,不過可能是過慣了苦日子的關係,他自己卻吃的津津有味。摳門有時候也是個優點,比如說這樣的性格做起生意來,倒是在合適不過的。
「嗯,很快你就的換個稱呼了!」蕭然長吁了一口氣,開始盤算下一步的操作。手頭還有五千多兩銀子,付了房款三千六百兩,加上店面裝修等等,估計還能剩下一千兩左右的銀子做為啟動資金。
至於名字,蕭然倒想起了李清照的那首《醉花陰》詞來,其中一句「東蘺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這暗香二字恰合古代女子香而不艷、含而不露的審美觀,不如起個名字叫「暗香女子美容會館」,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把這名兒跟雨婷姐弟一說,倆人都覺得很貼切,也很新奇。雨來翻來覆去叨咕著「美容會館」這幾個字,半天一拍大腿道:「成了,就是它了!這做生意就是這樣,越是新奇就越招人。說白了就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就沖美容會館這幾個字,指定能行!」
蕭然欣喜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還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現在是萬事具備,只剩開張了。做為慶祝,中午三個人選了家最好的酒樓,放開肚皮大吃了一頓。酒足飯飽的蕭然越想越開心,忍不住操起筷子敲打著盤子碗的,扯脖子大嚎了一曲《暗香》:心若在燦爛中死去,愛會在灰燼裡重生。
唱著唱著覺得不過癮,又把歌詞給改了:老子在共和國死去,太監在大清朝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