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格式化？
感謝書友鉤蛇，小尤的打賞，鞠躬，退場
「歌德到底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昨晚的他就像是看到了鬼？不過訓練基地裡有這種東西嗎？」
病房裡，陸豪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納悶的低聲自言自語。歌德的異狀令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他試圖找到歌德，追問其中詳情，但是自從歌德叫出了幾個字便消失後，就再也沒出現過。這個情況很是令他不解。
簡單活動一下之後，陸豪再次坐到了病床前。治療已經結束，他在昨天特意向蒙多尼科請了假，為的就是希望能第一時間看到陳馨甦醒。
「小馨，該起來了。明天我還想帶你一起去熱那亞市看我的比賽……」
陸豪看著窗外，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他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期待的神色。
……
與此同時，訓練基地裡某一處。歌德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此時他的身體已經變得十分虛幻，彷彿不再是實體一般。
「不好，得盡快想個辦法離開這裡。再怎麼下去，來清除我的東西更多了。」
歌德抬起自己那雙變得幾近透明的手，惶恐的暗道一聲。片刻之後，他警覺的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隨即，他飛快的站起身來，驚慌失措的消失在原地。
當他消失十秒鐘之後，四個通體雪白，似狗非狗的東西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四隻像狗一樣的野獸四處嗅了嗅，隨即一竄，如同歌德一樣消失在原地。
……
陸豪坐在病床前，像和陳馨聊天似地自言自語。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卻發現是迪亞曼蒂打來的。
「嗨，我們已經到了。她醒了吧？快點來熱那亞市。你不是說要帶她來看比賽嗎？我們還等著呢。」
剛一接通，迪亞曼蒂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聽到迪亞曼蒂的聲音，陸豪會心一笑，隨即便呵呵笑道。
「別傻了。即使小馨醒了，也得好好休養。要看比賽也得等她完全康復了再說。」
「你這個混蛋，竟然又欺騙我們。呵呵。」
「我當然會帶她去看比賽。只不過不是明天的比賽。以後的機會多的是。那天我不過是隨口說出將來的願望罷了。」
陸豪自然知道迪亞曼蒂他們並非不清楚陳馨不可能在明天去觀看佛羅倫薩的這場客場比賽。他很感激隊友們的這番心意。不過現實畢竟殘酷。
「陸，那明天的比賽你……」
就在這時，迪亞曼蒂還沒說完，電話突然斷線了。陸豪驚訝的放下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機莫名其妙自動關機了。
「沒電了？不可能呀？我明明記得前天才剛充滿。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沒電了？」
陸豪一邊按下開機鍵，一邊納悶的自言自語。不料過了近一分鐘，手機依然處於關機狀態。任他如何擺弄，就是開不了機。
「壞了？算了，等會再拿去修理吧。」
左右開不了機，陸豪索性將手機隨手放在桌子上。不料他剛把手機放下，手機的開機音樂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詭異的狀況頓時把陸豪嚇了一跳。他的手彷彿觸電似的飛快縮了回去。隨後，他仔細的打量著桌子上的手機。過了一會，他確定一切如常，這才好奇的將手機拿了起來。
不料這一拿起來，頓時把他驚得目瞪口呆，傻傻的望著自己手機。直到四五分鐘之後，他才遲疑的自言自語。
「咦，這是歌德？」
只見手機的待機畫面上，歌德那熟悉的相貌正帶著笑，彷彿正在看著盯著手機的陸豪似的。
「歌德的頭像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手機裡？我沒給他拍過照呀？」
陸豪驚奇的打量著手機上那幅歌德的頭像，心裡十分納悶。就在這時，手機裡的歌德突然咧著嘴笑了起來。
「啊……」
陸豪被這一突發狀況嚇了一跳，一激靈，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好在最後關頭，手機裡的歌德頭像開口說話了。
「親愛的陸。我想這是我們第一次在白天見面吧？」
聽到手機裡傳出歌德的聲音，陸豪連忙將手機放在面前，驚訝的低聲問道。
「歌德，真的是你。你怎麼跑到我的手機裡去了？」
這時，手機屏幕上的歌德頭像飛快縮小。不一會，一個縮小版的歌德出現在陸豪的眼中。只見這個縮小版的歌德無可奈何的攤開雙手聳聳肩，然後說道。
「我也不想這樣。只是現在我已經回不去訓練基地，而且我也無法出現在現實中。所以我得找個地方。」
「回不去？歌德，這又是怎麼回事？訓練基地不是由你管理的嗎？怎麼可能回不去？」
陸豪聽到歌德那無奈的語氣，頓時大奇。他清楚的記得歌德曾經給他看過的那個示意圖。作為訓練基地的管理者，歌德竟然會說回不去基地。這令他感到分外驚奇。
「很遺憾，這是事實。我做了基地系統不允許做的事，遭到了處罰。只要我一回去，立即就會被清除掉。唔……用人類的話說就是被格式化。」
歌德看到陸豪臉上的驚奇之色，漫不經心的擺擺手，隨口說出令陸豪大為驚訝的話來。
陸豪雖然算是個電腦盲，只知道開機關機，瀏覽網頁，但是格式化這種基礎知識還是知道的。他聽到歌德這麼一說，立即感到不妙了。
「歌德，你是說那種不留一點痕跡的格式化？」
「嗯，就是那種。對不起，親愛的陸，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電子生命，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幫助你。呃……唯一還能做的只有為你制定訓練計劃。」
歌德並不想和陸豪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在簡單肯定了陸豪的說話之後，他立即轉移了話題。
不過陸豪卻沒有輕易上當。聽到歌德轉移話題，他當即緊張不已的捧著手機，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歌德詢問。
「別瞞我。你做了什麼基地系統不允許做的事，竟然得遭受格式化的後果？有什麼事情會這麼嚴重？」
「沒什麼，作為一個智能電子生命，做出法則允許之外的事情自然會被法則抹殺。不過幸好我在最後關頭發現你在打電話，我才僥倖逃進了手機裡。呵呵，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歌德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令陸豪鬱悶不已。歌德尚未說完，陸豪便表情嚴肅的盯著手機，打斷了歌德的話。
「歌德，別老想著岔開話題。我是在問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才導致這個後果。上一次你莫名其妙的沉睡。我確實粗心沒有發覺。但是這一次你別想再瞞著我。」
說著說著，陸豪越說越氣。如果不是自己無法觸摸到歌德，他甚至都想抓住歌德，用刀子撬開歌德的嘴找出答案。
他一邊忿忿的說著，一邊思索著歌德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突然，他回想起這段時間歌德的一些異狀。於是，他連忙靜下心，仔細回想起來。
「哦，對了。小馨出車禍的時候，歌德為什麼沒有馬上說出有方法可以治癒她？為什麼他在幾天後才肯說？說出來的時候，他好像很糾結？難道和這有關？」
一時間，正在回想的陸豪腦子裡冒出好幾個問號。這時，他又想起治療開始前歌德那如同虛幻的身體。儘管歌德解釋說那只是一個虛像，並不是本體，但是前後一聯繫起來，他突然覺得很蹊蹺。
想到這裡，他立即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盯著歌德說道。
「歌德，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和那個治療有關？」
歌德聞言，頓時一愣。旋即他便呵呵笑了起來。笑過好一陣之後，他才擺擺手，帶著笑意說道。
「那怎麼可能？好了，我不和你聊了。這段時間到處躲避，累死我了。我先去休息一下。再見，親愛的陸。」
剛一說完，歌德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手機屏幕上又出現陸豪那熟悉的待機畫面。
看到歌德這般舉動，陸豪心裡大概明白了六七分。如今他可以確定歌德遭到基地系統抹殺的命運，基本和治療陳馨有關。
「歌德，你這混蛋。既然會有這樣的後果，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陸豪用力握著手機，低聲悶吼一聲。過得片刻，他又頹喪的將手機放回桌子上。他不知道如果歌德事先告訴自己這個後果，自己還會不會要求歌德幫忙。
一邊是亦師亦友的歌德；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種兩難的抉擇令他心亂如麻。無論選擇哪一方，另一個人就得離開自己。過得片刻，他自嘲的笑了笑。
「我現在考慮這個幹嘛。歌德已經因為治療的事情落到這個地步。還是先想辦法給他找個合適的地方吧。呆在我的手機裡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
在陸豪拋開別的念頭，思考安置歌德的方法之際，手機裡，歌德透過手機屏幕望著雪白的天花板，低聲喃喃自語。
「親愛的陸，請原諒我故意隱瞞事實。對你來說，她才是最重要的人。我只是一個電子生命。能夠為你做點事情，我感到非常榮幸。」
歌德說著，無奈的輕歎一聲，旋即又消失了。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