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唐勁已經在李越洋的病房裡,李越洋剛做完手術,整只左手臂被打上了石膏。
唐勁剛才聽醫生說他沒有什麼大礙,放下心來,笑道:「我說小洋,幾天不見居然成木乃伊了,哈哈。」
「你給我滾。」李越洋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罵了句,「兄弟受傷了你還幸災樂禍。」
「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嘛。」唐勁打趣道,「我說你好好的恐龍不去追,怎麼泡人家校花去了?」
李越洋哼了聲,「你才追恐龍呢!你不是已經泡到梁曉穎了嗎?我再怎麼也得泡個更漂亮的吧!」他說著不小心手臂移動了一下,痛得眉頭皺起,「媽的,那幾個死王八蛋!看我出了院不把他們都閹了!」
「你說什麼?比曉穎還漂亮?」唐勁笑道,「就你這德行也能追到這樣的女人?再說了,就師範大學那個校花,能比曉穎漂亮?」
李越洋白了他一眼,「信不信由你,不過我現在對她已經沒什麼興趣了。」
「怎麼的?」唐勁感興趣地問,「你不是見了女人就直接上馬的嗎?怎麼沒成功就打退堂鼓?」
「唉…」李越洋歎了聲,「那女的叫李深深,我已經追了她半個多月了,這些天下來,也瞭解了她不少,我從未見過這麼好的女孩子,不過待在她身邊太不自在了,算了,我不適合她,她也不適合我,本來今天中午去向她道歉的,結果被她那幾個男同學以為我又要去糾纏她,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唐勁想不通了,笑著問道:「小洋,你別在我面前裝逼啊,對你來說,女人只有能不能上的問題,今天怎麼適合不適合了?」
李越洋沒去理他,望著天花板,出神地說,「只要你跟她認識久了,肯定也會像我一樣的,總之,這麼好的女孩子我是配不上的,也不願意去傷害她…」
唐勁聽這兄弟居然說出這番話,不禁起了層雞皮疙瘩,「你少給我噁心了,我還不知道你身上有幾根毛啊?」
「唉,行了,不跟你提這個。」李越洋搖搖頭道,「不過那幾個學生我是不會放過的!」
唐勁見他好像挺在意那個李深深,心想這傢伙可能真的對那女的動了情,不再拿這個取笑他,點點頭說:「這你就交給我吧,我幫你出氣。」
從醫院出來,唐勁打電話叫了些黑虎幫的手下,叫他們去師範大學門口集中,他則直接乘車去了師範。唐勁與李越洋的感情極深,見他受傷了雖然還幸災樂禍的笑他兩句,其實心裡早就想好了要教訓那幾名學生。
……
唐勁下車之後,見到有一大群小青年站在學校門口,其中一個朝他跑了過去,這人正是上回在好樂迪幫自己教訓鄭濤的黃頭髮。
黃頭髮名叫張鴻,唐勁見他跑了上來,問道:「來了多少人?」
「一共50個,聽說洋哥被打了,那幾個小子真是不要命,老大,這些人夠了吧?」張鴻看著那幫小青年問,「不夠的話我再讓小猴子多叫些過來!」
唐勁擺擺手,「不用了,洋的那幾個學生你查清楚了嗎?」
張鴻點頭道:「這幾人全是藝術系的,都在同一個班,哪裡上課我都查到了。」
「嗯…不過還是等放了學再說吧,叫他們一個個進去,先在學校籃球場那邊等著。」
「好的。」張鴻應了聲,見唐勁要走,問道,「老大你去哪?」
唐勁笑笑,「放學還要一個多鐘頭呢,我先進去瞧瞧,這裡就交給你了。」
……
阜海師範大學坐落於阜海大學城南側,校園環境優美,建築融合了歐陸風情和中國傳統,素有「花園大學」之美譽。
進了學校大門便是一個大花壇,唐勁發現這所學校的環境比起阜海科技還要好一些,空氣中瀰漫著桂花的香味,讓人感到舒爽無比,下回帶曉穎來這邊轉轉,乾脆叫她以後考阜海師範算了,免得自己考不上跟她分開。
校內花香怡人,唐勁舒服地打了個哈欠,其實他心裡很奇怪,聽小洋說那個叫李深深的長得應該不會比曉穎差,而且打他的也都是李深深的同學,一般來講,只要見到小洋的架勢就該知道他並不好惹,這些男生居然為了李深深跟他大打出手。他越想越是好奇,真想見見那李深深究竟長得什麼模樣,於是快步往學校的藝術樓走去。
沒多久,唐勁就站在了李深深所在的教室門口,偷偷往門內望了望,悄悄地打開門溜了進去。他坐在最後面的位子,正好旁邊有個正趴著睡覺的男生,輕輕推了推男生的肩,「喂,同學…」
那男生抬起頭,一臉懊惱地看著他,「幹嘛?」
唐勁笑著問道:「這裡是管弦班吧?李深深坐在哪,你能幫我找下嗎?」
男生聽了他的話,突然瞪著眼睛問道:「你找她做什麼?是不是早上那個壞蛋的同夥?」
「什麼…什麼壞蛋?」唐勁抓抓頭髮,假裝疑惑地問道,他說的壞蛋應該就是李越洋了。
男生見他這樣的反應,奇怪道:「你不是我們班的進來幹嘛?」
「我找李深深同學,我欠了她兩百塊錢呢,說好了今天還的。」唐勁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她坐在哪個位子?」
「這樣啊。」男生瞇著眼睛往前面望了望,搖頭說,「她剛才好像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了吧,現在還沒回來呢。」
唐勁點點頭,既然李深深不在,自己待在這兒也沒意思,於是又走出了教室。
……
「同學…你的鞋帶散了。」
唐勁出了教室剛把門關上,身後突然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女孩的聲音很軟,軟得猶如一潭淺淺的沼澤,將他的聽覺慢慢沉下,乾淨明澈的聲音,是這樣地令他觸動、驚奇…
「謝…謝謝。」
唐勁很想把頭轉過去瞧瞧,是誰的聲音可以這麼好聽!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脖子突然之間不聽使喚了,只得呆呆地回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