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裝逼
見眾人都同意,杜老站起來大聲道:「我一生喜好甚多,但是對於酒卻是情有獨鍾,依我看,這比詩,就以酒為題吧」
聽到杜老說以酒為題,眾人都低頭沉思起來,因為這個酒字題,卻是空間廣闊,任人發揮,寫得好不好,就看意境了。
看著大家都在沉思,杜老手一揮,自有下人端著筆墨紙硯送到眾人的面前,分明是叫眾人將自己的詩寫下來。
看到杜老居然玩這一手,劉軒又是在心裡大罵,「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說什麼比詩,這樣一來,豈不是連書一起包括進去了,畢竟一手好的書法,肯定能加不少的分的。」
眾人都紛紛的沉思,良久之後,紛紛寫下自己的詩,看樣子一個個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唯獨劉軒,一開始並不急著寫詩,反而是拿出一壺酒,一點都不著急的慢慢飲了起來,等到他們九個人的都交了上去後,劉軒還沒有動筆。
不用說,劉軒又開始裝逼了。
看到劉軒這個樣子,杜老也沒催他,而是先從九首詩中挑選起來了。
很快的,杜老便從九首詩中選出了三首,而劉軒卻也在這個時候動手了,只見劉軒一手舉著酒壺,一手提著毛筆,在那白紙上揮舞了起來,神態頗為狂放。
看到劉軒動了,杜老也是搖頭笑了笑,這小子,就是愛出風頭,不過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麼?
「好了,這九首中已經選出了三首,剩下的瀟灑公子的,就等我們大家一起來鑒賞吧我們就先欣賞老夫選出來的三首。」
杜老這麼一說,頓時氣氛就有點緊張了,唯獨劉軒,好像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一般,繼續著自己的工作,這讓不少的人暗暗的在心裡等著看他的笑話
杜老看著眾人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卻是送三首中抽出一首,而此時眾人的心都緊張到了極點,彷彿是在等待著開獎一般。
「這第一首是四皇子李泰的。」
聽到說是自己的,李泰幾乎想要興奮的大叫了,不過一想到場合不對,還是不得不壓下心中的興奮,不過臉上卻完全是得意之色,尤其是在看向劉軒的時候,更是掩飾不住的挑釁。
杜老可不管他怎麼的表現,拿起那一首詩就念了起來,「對酒不覺眠,落花沾青衣。醉起看溪月,鳥還人亦稀。不錯,不錯。」
李泰的飲酒詩做的有些味道,說的是夜入花溪喝酒的美事,倒也算不錯。而那李泰聽到杜老的讚賞,卻是擺出一副謙遜的樣子,「能入杜老的眼,那是我的榮幸,我等還要向杜老多加學習。」
李泰不動聲色的拍了拍杜老的馬屁,而都來對此卻是不在意的一笑,他可是人精了,他們的那一點心思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繼續抽出下一張,不過這人卻不是劉軒認識的,「這乃是宋明聯盟的蘇公子所做,宋明聯盟流行詞,但是蘇公子卻是能做出這等優秀的詩,可見蘇公子果然是文采過人。」
杜老這一次沒有先念,反倒是先對那宋明聯盟的蘇公子先是讚賞了一番,這倒是讓那蘇公子有點受寵若驚,連忙站起來稱不敢,表現的倒是不卑不亢。
「欲摘梨花新做酒,秦淮煙波雨不休。曉妝鏡前聽風起,半遮臉來是離愁。」在大家的期待下,杜老終於念出這一首詩,這詩乃是一首閨怨,意境不俗,比李泰那首還要強上幾分,這就讓李泰的臉色有點難看了。
現在還剩下一張了,剩下的人都是緊緊握起起了拳頭,就連一向表現翩翩有禮的大皇子也不不例外,畢竟這一場婚禮的意義可不是一般的重。
當杜老說出大皇子三個字的時候,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其餘的人則是濃濃的失落。
杜老彷彿是沒有看到他們的失落,開口大聲吟道:「飛雨吹枰近黃昏,輕衣縵舞做俗塵,玉簫吹斷且共酒,幽軒坐隱月照魂。」
這詩一出,就連那些沒選上的人也是一起點頭,論氣勢,論意境,三首中,自然是以這一首最佳。
在念完三首之後,杜老並沒有急著宣佈,而是將目光放到了劉軒的身上,而這個時候眾人也才想起還有劉軒的。
「慢吞吞的,想來也做不出什麼好詩,看來不看也罷。」李泰帶著濃濃不甘的說道,他竟然只排了第三,這讓他的心裡相當的不好過。
劉軒卻是沒有多解釋什麼,而是拿起自己寫好的,只見上面寫著「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直接扔給李泰,淡淡的說道:「四皇子,你可是我們漢唐的大才子,能否幫我一個忙,將這詩文念上一念。」
李泰雖然不滿,但是還是接過劉軒的事,鄙夷的看了劉軒一眼,「這有何難。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你這詩雖然有些味道,卻是連我的都比不上我。」
劉軒卻是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著道:「看來大才子之名,名不副實啊,居然連一首詩都品不出來,不會品詩者,自然會覺得這詩平常。」
他拿起筆,在那詩句中間畫上頓號,對一旁的董中書笑著道:「三弟,便請你來讀一讀吧,讓我們的四皇子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品詩」
董中書見劉軒點到自己名諱,當即站了起來,雖然他並沒有被選上,但是並沒怎麼的失落,反正他是來打醬油的,現在有打擊李泰的機會,自然是很是樂意,得意洋洋念道:「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大廳眾人皆是愣了一下,接著便爆發出如潮的掌聲,原來這詩竟然是個斷句詩。不同的斷句,便成了兩首截然不同的詩,更絕的是斷成的兩首詩都極有韻味,非是凡品。如此一來,便把那大皇子的都給比了下去。
李泰丟了這麼一個大醜,臉色漲紅成豬肝,過了一會兒才道:「耍些小手段,非我讀書人所為。」
而大皇子李承的臉色也不怎麼的好看,緊握的拳頭,指甲更是嵌進了肉裡,他猶自不覺。
劉軒哈哈笑道:「我欲斗詩一百篇,長安城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這飲酒詩我便吟上一百首又有何難?只是我不屑於用那些手段贏你。」這話只有劉軒自己明白,別人皆是不懂。
眾人聽他隨口吟來皆是佳句,哪還能不服。董中書諸人早已將桌板拍的嘩嘩直響,對於能看到大皇子和四皇子吃癟,顯得相當的高興。
而杜老也是摸著鬍子仔細的品味著這一首詩,顯得很是滿意的點頭了頭,不用說,這一輪比試,劉軒當之無愧的取的第一。
「好了,各位安靜一下,第一場結束了,不過大家都不要著急,反正還有第二場第三場,大家可要好好的把握機會了。現在就開始第二場吧,比試作畫,就以老夫孫女菲菲為替,作一副畫吧,最為形象者獲勝限制時間為三柱香,三柱香之後不管有沒有完成,都必須停筆。」
「三柱香?」所有人忍不住一驚,三柱香雖然也不算太多,可是要作一幅有水平的畫卻還是差了一點。
不過能步入前十的人,都是人中龍鳳,雖然嫌棄時間少,但是卻沒有一個提出異議的,畢竟沒有人覺得不如別人。
劉軒撇了撇嘴,彷彿自言自語說道:「作一副畫都要三柱香,會不會睡著啊?」
劉軒的嘀咕並沒有瞞住別人的耳目,杜老呵呵的笑了兩聲對著劉軒說道:「瀟灑公子有何意見?」
劉軒見所有人目光都轉向他,他笑了笑說道:「呃,沒什麼意見。」
「瀟灑公子有意見儘管提」杜老自然也知道瀟灑就是劉軒,他笑了笑繼續說道。
「呃我只是覺得這時間那啥了一點。」
眾人聽到劉軒這句話,一個個幸災樂禍了起來:他原來是擔心時間少啊
「要是瀟灑公子覺得少的話,我可以加到五柱香」
「啊不用不用我是說,這時間太長了,能不能一柱香啊」
劉軒這話一說出口,頓時讓那些嘲笑劉軒的人臉色僵硬在原地,看到他們的臉色,劉軒心裡那個爽啊,裝逼的感覺就是不錯。
「一柱香?」杜老同樣愣了愣,古怪的看著劉軒,似乎懷疑他聽錯了,就算信筆塗鴉一副畫,要想一柱香畫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也極其困難。
「一柱香已經很長了」劉軒很認真的說道,一柱香對於他來說確實夠用了。
劉軒這話一出口,所有人心頭升起了一股怒火。一個個覺得劉軒是在侮辱他們,一柱香如何能作出一副像樣的畫?
杜老見劉軒這般自信滿滿的模樣,心道劉軒難道真在書畫上也有凡入聖的功底不成。一柱香想作一幅畫,挑戰性極大。
「呵呵既然劉軒公子這番自信,那你隨意就好。時間就定在三柱香了」杜老對於書畫自然也是相當的有研究,自然不希望趕時間這些才子作出不能入目的畫來,所以他還是定在了三柱香。
劉軒無所謂的聳聳肩,大不了多浪費一點時間陪他們玩而已。
「請吧」
杜老吩咐下人點上第一柱香,對著劉軒等人擺手道。
其餘九個人,根本不敢浪費時間,很快走到杜家準備的桌子和白紙旁,開始沾墨動筆,唯獨劉軒,不見一絲的著急,讓一些熟悉他的人大罵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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