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煙波醉悠悠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各懷鬼胎
    有那麼一剎那,程萌羽以為自己幻聽了,僵硬的抽回自己的手,她後退了一步,再次將這個名叫彌睚的魔人打量了一遍,然後開口道:「救你的是黯修,我會幫你轉告黯修的,希望他對你有興趣……」

    「等等,別走!」彌睚見她轉身欲走,飛撲過去想拉她的衣角,卻在一瞬間被天外飛來的一腳給踹出老遠。b111.net

    「他誰呀?」小白提著衣服打著赤膀走到她面前,低頭睨著那個吃了滿嘴泥沙的倒霉蛋。

    程萌羽聳了聳肩,對彌睚說道:「你的傷口恐怕又裂開了,回去休息吧,救你的人是黯修,你要報恩找他去。」

    「你給我進來。」瞪了小白一眼,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身體呢。

    從地上爬起來的彌睚在看到小白腹部的魔核之時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然後飛快的垂下頭退了下去,程萌羽也無暇注意他,只是拽著小白進了屋。

    「小傷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抬起還在滴血的胳膊任她為他療傷,「搶了一個商隊,收穫還不錯。」

    程萌羽聞言動作一頓,抬頭望著他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表情,有些疑惑自己的教育是否哪裡出了錯誤,聽聽那口氣,彷彿搶劫一個商隊只不過是散步一樣的休閒活動……

    程萌羽當然不知道小白早就已經是慣犯了,知情的悠旃和梁忠厚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隱瞞,而一幹強盜出身的魔人就更別說了,只要有收穫,使用何種手段都不重要,比起他們以往不留活口的作風,只帶走貨物已經很仁慈了好吧。

    包紮好傷口之後,小白從褲兜裡摸出個小包裹丟給程萌羽,「替我帶給悠旃。」

    「沒大沒小,什麼悠旃悠旃的,他是你老子。」程萌羽打開包裹看清裡面的東西時,頓時驚喜的叫了一聲,「淨化露?哪來的?」

    小白走到床塌前猛的一倒,四肢大張的躺在床上哼哼,「搶的,去給我燒點水,我要洗澡。」

    一聽是搶的,程萌羽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非常不妥,輕咳了一聲,正色對小白說道:「搶的呀,搶的……咳,不管怎麼樣,搶劫是個不好的習慣……以後別再……」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指著她手裡的東西小白淡淡的說道。

    「那倒也是……」訕訕的小聲嘀咕著,她趴在床沿上問道:「搶的是貴族?全都殺了?」

    「沒殺。」他接著道,「不過也活不了多久了。」什麼都沒給他們留下,能安全走出沙漠的幾率為零。

    程萌羽沉默了數秒之後,撓著頭小聲道:「下次……留點水和吃的吧,做人……要厚道。」

    小白睨著她,嘟嚷著,「知道了,還要不要我洗澡了,要不等傷口爛掉好了。」

    程萌羽沒好氣的給了他個爆栗,「這就去燒。」

    給他燒好水,伺候他洗了頭,她才下樓繼續剛才的事情,一直忙到晚飯之後,才終於空閒了下來。這個時候小白又不知道野哪去了,悠旃也沒回來,她捶了捶酸痛的肩膀,回房準備美美的泡個熱水澡,解解疲乏。

    雖然最近小白不像以前那麼緊迫盯人了,悠旃卻也算自覺,只是隔三差五的過來睡一次,倒也沒敢太過猖狂,今晚這個時候還沒過來,恐怕又在忙著進行他的那些機關研究了。

    這些日子一邊要搞城市建設一邊又要籌備婚禮,那真是身心疲憊,仰躺在浴桶裡,沒一會兒她就開始昏昏欲睡起來,半夢半醒之間,隱隱聽到些許動靜,緊接著感覺到唇上熱熱癢癢的,她迷糊的低喃著:「悠旃?回來了……」

    半仰著頭,她瞇著眼伸出雙臂撒嬌般的叫道:「抱抱……」

    當她的手觸及到不同於悠旃細膩清爽的粗糙皮膚之時,她倏地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她雙手妖力大熾,夾雜著凌厲的殺氣向著來人攻去。

    「啊——」一聲慘叫,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飛了出去,正好撞上新做的骨雕屏風,將之撞得四分五裂。

    「是你?」飛快的扯過一件薄衫將身體裹住,程萌羽惡狠狠的將地上那人影的後腦勺踩在腳下,「你怎麼進來的?」

    「公主……」這個時候侍衛們也被屋內的動靜驚動了,砰砰的敲著門,「發生什麼事了公主?」

    「我、我是來為你送熱水的……」地上的人影掙扎著,「順便服侍你沐浴,城主,我只是想報答你……」

    程萌羽臉都氣青了,顧不得自己狼狽至極的造型,氣沖沖的拉開門對著門口的幾個侍衛怒吼道:「怎麼看的門,男人也隨便給我放進來了?」一直以來他們所住的地方守衛儘管算不上森嚴,但二、三樓他們的臥室所在卻是嚴禁閒雜人等進出的。

    被吼的侍衛們詫異的望著正從地上爬起來的魔人,有些無措的辯解:「他剛才裹著斗篷,拿著腰牌,我們以為……」

    「腰牌?」程萌羽怒極反笑,「彌睚是吧?莎莎的腰牌怎麼回在你那裡,不需要解釋下嗎?」因為沒有帶侍女過來,她不得不挑選一個還算伶俐的魔女來幫忙處理一些瑣事,莎莎是黯修介紹過來的,還算可靠,平日裡憑著腰牌可以自由進出二、三樓。

    「我偷的。」彌睚盤腿坐在地上,仰著頭不知死活的對她裂嘴笑道:「城主,我真的只是想報答你,我很會按摩的,你一定要試一試……」

    對一旁顯得有些沮喪的侍衛打了個手勢,程萌羽冷聲道:「拖下去!」

    在侍衛將掙扎不休的彌睚拖走之後,她神色冷厲的對剩下來的侍衛隊長吼道:「腦袋長屁股上去了?都什麼眼神?這種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聽到了沒有!」

    被她難得的惡劣態度驚得囁嚅不已,侍衛隊長賭咒發誓保證從此不會再犯了,才得以全身而退。

    也無怪程萌羽會發飆,因為是在自己最私密的空間裡,她的警惕性幾乎是降至為零,先不說剛才有沒有被那魔人輕薄,就算沒有,就憑自己被他看光這一點,她就幾乎抓狂。

    經過這段插曲,她的心情簡直就跟踩到狗屎一樣陰鬱,煩躁的坐在床上,她神色猙獰的考慮著是否要把那魔人一刀結果了。

    悠旃回家的時候原本是準備回自己房間的,卻在見到她房間裡的燈光之時改變了主意,輕輕推開房門,他踮手踮腳的走了進去。

    「誰?!」正在發呆的程萌羽猛的抬起頭來大喝了一聲,在看清來人是悠旃之時,她凌厲的眼神才柔和了起來。

    「怎麼了?」被她異於平常的態度嚇了一跳,悠旃很快就注意到花了他不少時間雕刻的屏風此刻已經成為一堆碎片,散落在濕漉漉的地板上一片狼藉。

    程萌羽聽他這麼柔聲一問,立刻就撇著嘴很是委屈的埋進他懷裡,「都怪黯修。」

    「黯修?他怎麼了,剛才一直跟我在一起。」

    「都怪他,什麼人都往這裡領,救的都什麼人呀……」

    「黯修救的人?」愣了一下,悠旃恍然道:「十天前被黯修帶回來的那個?銀頭髮的?」

    輕恩了一聲,程萌羽瞇著眼趴在他懷裡,享受著他的輕撫。

    「他怎麼得罪你了?」

    「別提了……」向他懷裡拱了拱,她悶悶的道:「明天就讓他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他。」

    悠旃摟著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歪倒在角落的木桶和一地的水漬,應道:「你說了算,我們不提他了,休息吧?」

    感覺到他的手不老實的鑽進她的裙底,她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洗澡沒?」

    悠旃眼珠子一轉,笑答道:「洗了。」

    懷疑的輕嗅了他一下,她睨著他道:「撒謊。」

    悠旃慢條斯理的對自己施展了一個清潔術,笑咪咪的道:「這不就洗了嗎。」

    從容的布下隔音結界,悠旃將燈光熄滅,餓虎撲羊般將她撲倒在床,程萌羽意思意思的掙扎了兩下之後,便愉悅的投入到有愛的滾床單運動中去了。

    ※※※※※※

    第二天一早,悠旃就讓黯修去處理彌睚的事情了,將需要改進的機關搬到房間裡,他盡量輕的鼓搗著,不時抬頭看看她熟睡的臉龐,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異常的寧靜溫馨。

    不過這種寧靜沒保持多久就被人給打破了。

    「城主——」

    「城主哇,為什麼要趕我走……」

    「城——主!別趕我走,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唔、唔,放開——」

    悠旃撫了撫額頭,站起身正準備下樓去處理,床上熟睡的某人卻已經被下面的吵鬧給驚醒了,猛地翻身而起,她怔怔的望著窗戶,然後突然跳下床,披上衣服就往外衝。

    悠旃趕緊將她拉了回來,抱著她,他輕哄著:「再睡會兒。」

    「哪還睡得著,氣死我了,你放開我,我要親手將他丟出去,不,乾脆一刀把他瞭解了。」

    「好了好了,乖,再去睡會兒,你認為你這個樣子出去我會不介意?」悠旃將她放回被窩,給她掐好被角,「不許亂跑。」

    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他推門走了出去,下樓走到大門口,就看到黯修身邊跪了個魔女似乎在哀求他什麼,而那個叫彌睚的魔人被人五花大綁成一顆肉粽,嘴裡還被人塞了一團爛布,此刻正掙扎著發出嗚嗚的叫聲。

    「修,請別趕走他,他這樣出去一定會喪命的。」

    「莎莎,難道你也想被趕出去?腰牌的事城主不予追究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你可不能……」

    「不是的,修,我沒有惡意的,彌睚也只是想讓她快樂讓她滿足而已,這並沒有錯。」

    黯修有些無奈的道:「當然,在我們看來,用身體取悅也是報恩的一種,可城主他們和我們不同,總之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回去吧。」

    「修……」莎莎猶不死心的哀求著。

    黯修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對侍衛們揮了揮手,他道:「給他準備好足夠乾糧和水,去吧。」

    莎莎難過的看著彌睚被蒙上眼睛丟上獸車,當獸車緩緩向著城門口駛去之時,她有些激動得爬起來,對著程萌羽所在的方向尖叫道:「城主,你不能這樣,他只是想報恩而已,他沒有錯!」

    「曲先生?先生!」注意到悠旃在看這邊,莎莎眼睛一亮,猛地撲過來抱住悠旃的大腿,哀求道:「求你留下彌睚吧,他是個很善良單純的年輕人,他太年輕了,所以還不大懂事,求你們饒他這一次吧。」

    「以前就識他?」悠旃退開一步,與她拉開距離,半垂著眸子,他淡淡的問道。

    「不、不認識。」

    「那短短十日是什麼讓你相信他是一個善良單純的人呢?」

    「我、我就是相信,大伙都很喜歡他,他的笑容就如同天邊的驕陽一樣燦爛耀眼,就從那笑容裡,我也能看得出來,他不是壞人。」

    她的回答讓四周圍觀的人群中爆出陣陣嗤笑,有不以為然的,卻也有表示贊同的,一時間現場亂哄哄的嘈雜之極。

    悠旃冷冷的看了一眼遠方的獸車,突然揚起一抹似帶著月光清輝般的笑容來,「事實上,他只是一個妄圖對女主人不軌的壞坯子。」

    「若是在妖界,他的這種行為就算死上一百次也不能贖罪……」

    「曲先生……」莎莎絕望的低叫著。

    「不過,念在是初犯,我就網開一面饒他這一回,」悠旃揚了揚嘴角,「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黯修!」

    「將他關進石牢,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去探望他。」

    當悠旃返回到家中,程萌羽倒還是乖巧的躺在床上,只是那雙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他,「為什麼?」

    悠旃懶懶的躺靠在床榻上,伸手玩著她的長髮,「沒什麼理由,就是想看看驕陽一樣燦爛耀眼的笑容能否照亮黑暗的石牢。」

    「不放心放他出去?」程萌羽可不相信他會這麼無聊。

    悠旃輕恩了一聲,「這個人來歷不明,貿然放出去不定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倒也是。」就算是收編來的魔人他們都不能完全放心,暗中都有派人監視,也用了不少的工具來監控他們,反倒是這個叫彌睚的,因為他來的時候傷勢嚴重,對他就放鬆了警惕,現在想來她的確是衝動了,萬一他並不是他所說的迷路的商人而是另有身份,放他出去很可能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這一天,黯修找到程萌羽有些躊躇的道:「城主,那個,三天後是你們的大喜日子,那個,我看彌睚一直很安分,也沒什麼可疑之處,你看是不是……」

    「放了他?」程萌羽放下手中的秀活兒,抬頭望著黯修。

    黯修被她嘴角猙獰的笑容嚇得打了個哆嗦,卻還是陪著笑道:「是呀是呀,關了半個月,也差不多了吧……」

    「其實他也沒做什麼是吧?」程萌羽冷哼了一聲,「你們大概都覺得是我無理取鬧不盡人情吧?」

    「不、不……」

    「我最近很忙,忙著繡花,忙著準備婚禮,」程萌羽低下頭,繼續繡著手裡的荷包,「這些瑣事都是悠旃在處理,你找他去呀。」

    提起悠旃的態度,黯修後背的冷汗越發的密集了,那麼溫和的一個人,卻是一聽到彌睚兩個字就變得冷酷非常,眼眸裡的寒意讓他只覺得遍體生寒,他哪裡還敢造次。

    「他哪人呀?」輕輕咬斷線頭,她滿意的看著手中的荷包,加上這個荷包,給小白準備的一套新衣算是全部完成了。

    黯修愣了愣道:「洛城,離我們這兒大概半個月車程。」

    「他打算賴在我們這裡不回洛城了?」

    黯修歎了口氣,憐憫的道:「他也真是夠倒霉的,原本家境就日益敗落,這次傾盡家產到固倫購買了大批的珍貴貨物想要力挽狂瀾,卻在半路遇上到了魔獸的襲擊,貨物沒了,自己也在逃命途中與僅剩的幾名護衛跑散了還受了重傷……」偷瞧了程萌羽一眼,發現她似乎無動於衷沒有絲毫的表示,黯修有些洩氣的道:「城主,既然連燒殺搶掠的強盜都收留,為何就不能接納一個無害的商人呢?」

    「無害嗎?」若有所思的低喃著,程萌羽微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還是拒絕了黯修,「還是暫時先關著吧,我現在沒空理會這些,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就是了。」

    黯修還想說什麼,卻被她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最後只能無奈的出去了。

    他走後沒多久,小白就過來了,接過程萌羽遞過來的包裹打開一看,頓時雙眼就放光了,微揚起嘴角,他故作平靜的道:「看著還行,就是不知道穿上合不合身。」

    程萌羽含笑望著他,伸出手給他理了理略微凌亂的髮髻,柔聲道:「換上試試。」

    小白恩了聲,居然破天荒的繞到屏風後面去換了衣服,程萌羽又是欣慰又有些失落的想著,兒子長大了呀。

    當小白穿著一套新衣走出來的時候,程萌羽只覺得眼前一亮,哎喲喂,這麼帥氣的小子以後要禍害多少女人呀,比起來魔界以前,他可是有男人味多了,黑了不少,身子骨也壯實了一些,夾雜著皮毛皮革的一襲暗紅色勁裝和一些造型奇特的骨雕讓他顯得野性十足。

    「這些是什麼?」撥了撥手腕和腰際的骨雕,小白問道。

    「防身用的,你爹特地給你做的,喜歡嗎?」程萌羽幫他將衣襟撫平,細細的將那些小東西的使用方法講解了一遍,「我知道讓你不外出是不可能的,可是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知道嗎,別隔三差五的帶些傷回來,真當你老娘不心疼呀?」

    「能用暗器解決的就解決,你給我愛惜點身體。」男孩子長大了,又是在這種環境,她不能將他當溫室小花一樣養著供著,卻在放他出去的同時高懸著心臟,為他擔憂不已。

    望著她喋喋不休的樣子,小白的揚起嘴角道:「三天後他才是我爹,現在還不是。」

    「哎呀,你這小子,這麼斤斤計較幹什麼!」程萌羽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突然一擊掌,「鞋子鞋子,就說少了什麼。」從櫃子裡抱出個包裹來,她獻寶一樣的打開,叫道:「噹噹噹噹!看!」這雙毛皮靴可是花了她不少的時間,全手工縫製,既暖和柔軟又帥氣,等下次再有上好的毛皮她就做幾雙毛拖鞋來穿,恩恩,對了,給自己做一雙ugg也不錯,哈哈。

    「看,還有配套的新襪子,都換上換上。」將他摁在椅子上,她蹲下身幫他將新鞋襪都換上,「起來走走,看看合不合腳。」

    小白此刻都已經被種種驚喜給震懵了,傻笑著起身走了兩步,感覺到腳下軟軟的舒服極了,只覺得滿心的喜悅似乎都要溢出來了。

    「這裡的天氣可真是比變臉還變得快,就這幾天功夫突然就從夏天變冬天了,」程萌羽抖了抖,有些鬱悶的望了望窗外,「我聽說這裡的冬天可冷了……」說來以前他們生活的地方都不大冷,一般來說最低也就幾度吧,但是在魔界,將會持續的降雪甚至降冰雹三個月,屆時整個魔界都將變成冰雪的世界,所有的沙漠都會被極冷的寒冰覆蓋,大婚之後恐怕就要開始屯糧準備過冬了。

    「真是帥呆了,不愧是我兒子。」滿意的稱讚著他,見他走了幾步之後就準備將衣服換下來,她拉著他的手道:「穿著走吧,別換了,我抓緊時間再給你做兩套,換著穿。」

    「你們成親之後再說吧,我還有衣服穿。」小白搖了搖頭,最近他們有多忙他看在眼裡的,「喏,這是給悠旃的。」將皮袋子遞到她手上,他走到屏風後將新衣服換了下來。

    「這麼多?」看見袋子裡裝了至少二十瓶淨化露,程萌羽有些詫異。

    「恩,運氣不錯……」含糊的低恩了一聲,小白不想讓她知道他最近有多亡命的在外面劫掠,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哦,對了,石牢裡那個魔人是怎麼回事?」

    程萌羽面上飄過一絲不自在,「就是個不太安分的魔人,關他幾日應該就好了。」

    小白挑了挑眉,道:「何必這麼麻煩,直接殺了就是了。」雖說他經常外出,卻也有聽到一些關於那個魔人的事,在他看來,凡是得罪了他娘親的都該一刀剁了。

    「誒,真是個麻煩,別提他了。」那個彌睚就是根刺,梗得她難受,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她心腸若硬一點也就罷了,直接讓他消失那該多舒爽呀。

    魔人們似乎對這件事有那麼一些意見和看法,放還是不放,趕出去還是讓他留下,還真是個傷腦筋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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